当然是庆幸自己能在你虚弱而且需要陪伴的时候陪着你啊。 顾与慈没把这些话说出口,只是微笑着不说话。 过了一会,阮望洲也输完液了,护士来拔针的时候提醒了一句:“刚输完液你穿短袖的话可能会冷,可以加一件衣服。” 顾与慈立刻问道:“你冷吗?” 说完,他便试了试阮望洲胳膊上的温度,感受了一下:“确实体温偏低了。” 于是他便把手放在了阮望洲的胳膊上:“我帮你暖暖。” 阮望洲没有拒绝,两人便以一种奇怪的贴贴姿势走出了医院,又去拿了一些口服的药物。 助理提前去停车场备车了,顾与慈不由分说地拿过装药的袋子,态度坚决:“我拿。” “好好好,你拿吧。”阮望洲对他如此执着却只是为了帮自己拿东西这种事情哭笑不得。 上车后,顾与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要回你那边的宿舍吗?” 阮望洲想了想:“回啊。” “其实……你不是还要来医院输液两天吗?我这边有一家公寓离得更近,有利于你好好修养身体。”顾与慈提议道,并且接着补充,“而且,我想你总是咳嗽也会对其他学员造成影响吧?他们也会担心你会不会传染给他们。” 不得不说,顾与慈考虑得非常充分,这些理由完美戳中阮望洲心里最担心的地方。 既然如此,他也不勉强自己回到节目组的宿舍强行坚持,“好。” 顾与慈悄悄地扬起嘴角,又转头捂住嘴巴掩饰地咳嗽了几声。 阮望洲立刻有些紧张:“你怎么了?不会也生病了吧?” 见阮望洲侧目关心地看着自己,顾与慈心里洋溢出幸福的泡泡,他宽慰道:“你这个病又不是有传染性的,我没事。” 阮望洲相信地点点头,放下了心。 顾与慈安排的地方果然与医院离得近,开车二十分钟后就到达了目的地。 也许是药效正在身体里发挥作用,阮望洲逐渐开始觉得疲惫,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被顾与慈搀扶地进了屋子,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保姆不久前接到顾与慈的电话,早已经收拾好了次卧,顺便买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去睡一觉吧。”顾与慈弯下腰贴近他的耳边说道,“一觉醒来病就能好了。” “唔。”阮望洲俨然已经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游状态,摇摇晃晃地跟在顾与慈的身后。 次卧里有一张宽一米五的大床,比节目宿舍里只有九十厘米的床宽敞多了。床单铺得很平整,还有一套蓬松的枕头和被子。 床头柜上摆放着水壶和纸巾,方便病人随时使用。 顾与慈倒出来一杯水,水还是温热的,他看过了药的说明书,哄着阮望洲吃掉。 “来,只要吃掉这两个胶囊就好了……” 阮望洲晕乎乎地坐在床边,一口抿走了顾与慈手里的药,然后又被手把手地喂了一杯水。 他心满意足地躺下,很快陷入了梦想。 而他不知道的是,顾与慈在他的床边看了很久。 刚刚的那一瞬间,因为发烧而变得灼热的鼻息轻轻拂过敏感的指尖,舌尖一闪而过,带走了两颗胶囊。 他看着阮望洲睡着后安静又脆弱的样子,红润的嘴唇形状优美,紧紧抿起,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只觉得像极了童话里的睡美人。
第90章 阮望洲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觉得自己因为鼻塞喘不过来气,被憋得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醒来了好几次。 这种状态让阮望洲觉得委屈极了,他只想要好好地睡一觉,却连这个都得不到满足。 他还觉得身上又热又冷,明明出了一身汗,结果刚把被子掀起小小的一块,一阵寒意袭来,让他打了个哆嗦。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过后,一块温暖的东西贴上了他的额头,接着是脖子,帮他擦掉了汗水。 阮望洲蹙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感到身上变得干爽。 他眯着眼睛看到了顾与慈的身影,正拿着一块毛巾轻轻地帮他擦拭身体。 阮望洲身上没有力气,任由顾与慈的动作。 终于他感觉到方便擦拭的部位都擦过了一遍,顾与慈也没了动静,他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 虽然对没有听见脚步声感到有些疑惑,不过阮望洲没有多想,准备继续安心地睡一觉。 就在这时,一只手摸上了阮望洲的脸颊,带着些小心翼翼和爱怜,轻轻摩挲了几下。 刚刚被温水浸湿过的手掌带着暖意和湿润,再加上皮肤相碰的触感,仿佛有一股细小的电流从触碰的地方传来,让阮望洲忍不住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下意识地,他没有睁开眼睛,而是装作翻了个身,好像什么也没有感觉到的样子。 顾与慈也没想到看似熟睡的阮望洲忽然用了动作,惊得一下子缩回了手,一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 他刚刚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该如何照顾发烧的病人,再结合上自己的经验,于是想来尽可能地让阮望洲身上感觉轻松一些。 他看着熟睡的心上人,见他始终闭着眼睛,心里实在忍不住,揉了揉阮望洲的脸颊。 却没想到在他偷偷摸摸地动作的时候,阮望洲忽然翻了个身。 是察觉到什么了吗?还是只是单纯睡梦中的动作? 顾与慈怔愣在原地,脑袋像卡住的齿轮无法转动,平时敏锐的思维毫无用处,只会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等待对方的审判。 等他终于想起来做点什么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分钟,此时无论再做些什么都已经显得毫无说服力了。 顾与慈看着阮望洲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呼吸很是平稳,看不出丝毫破绽。 可是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作为一个理性的人,顾与慈从来不相信所谓的运气,他会尽可能地预设最大的可能性。 智商重新占领大脑后,顾与慈很快有了考虑。 最坏的可能性,也就是阮望洲是醒着的,他知道了自己在摸他的脸,因为心里反感而选择背身对着他。 可是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阮望洲不会是这样冷酷的人,即使是拒绝别人他也总是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好一点的可能性,阮望洲并不介意自己的行为,但是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不过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还是可以维持现状,用朋友的身份相处。 而最好的可能性,就是他与自己有相同的心意,这次的意外就相当于戳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顾与慈恢复了游刃有余的状态,他慢条斯理地帮阮望洲掖了掖被子,这才拿着毛巾离开了。 而阮望洲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刚刚的那一幕,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纠结了一会,他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再次醒来后,时间已经到了晚上,阮望洲仍然觉得浑身提不起力气,躺在床上不想动弹,随手拿过床边的手机看了看。 顾与慈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他已经醒来了,便走进房间说道:“晚饭已经做好了,来吃吧。” 阮望洲声音恹恹的:“你先吃吧,我现在不想吃。” 一直拖延到了晚上八点多,阮望洲还是不想吃饭,总觉得脑袋恶心。 “稍微喝点粥吧?你该吃药了,空腹吃药对胃不好。”顾与慈耐心地劝说道。 他端来一杯温水,又数出一次该吃的药片,放在了桌子上:“吃了药才能快点好。” “等一会嘛。”阮望洲拖长了声音,用可怜巴巴的声音恳求道。 “好好好。”顾与慈脑袋一晕,嘴巴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答应了下来。 不过他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只好同意最后再等半小时。 阮望洲眨巴着眼睛,他也没想到顾与慈竟然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下来?他还只是稍微撒个娇而已呢。 时间一到,顾与慈立马拿着刚温好的虾仁瘦肉粥走了过来,他这次下定决心,一定要铁面无私,不给阮望洲任何逃脱的机会,让他吃掉晚饭。 见这一次再撒娇无效,阮望洲只好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等他起身,顾与慈把勺子放在他的嘴边:“我来。” 为了让他吃饭已经用上这种手段了吗? 阮望洲心里无可奈何,嗷呜一口啃住了勺子,小口小口地咽了下去。 “烫不烫?” 在夜晚暖黄温馨的灯光下,顾与慈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往日里的威严冷硬全都化作如沐春风的柔和。 阮望洲抬起头忽然与他的双眼对视,被他眼中如深潭般深邃的感觉吸引了。 他又咽下一口粥,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窗外只有几盏明灭的亮光,他全部的感官都聚集在了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 空气中有不知名的气氛在暗流涌动,这一刻仿佛连时间都变慢了,在阮望洲心中留下深刻的感受。 ……总觉得,顾与慈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不仅仅是好兄弟之间的友情? 阮望洲心里突突直跳,他又想起来几个小时前顾与慈以为自己睡着时摸了自己的脸颊。 顾与慈的手掌温厚,令他不由得产生依赖的情绪。 有点不对劲。 至少他和别的好兄弟之间不是这样的。 但是阮望洲也不明白这具体的原因,他埋头一勺一勺地喝粥,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顾与慈看着他只留给自己一个后脑勺,甚至不敢与自己对视,悄悄地弯了弯嘴角,装作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的样子,行动如常地喂他喝完了一碗粥。 又提醒道:“该吃药了。” 阮望洲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移开目光,不停地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顾与慈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后,阮望洲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滚了两圈。 为什么他刚刚觉得脑袋又开始发热了!
第91章 与此同时,经常蹲守在训练中心门口的粉丝们发现,已经有两天没有拍到阮望洲的图片了。 通过观察确定了阮望洲并不是躲着镜头,而是他真的没有出席训练,顿时各种猜测纷纷冒出来,粉丝们都很担心。 [我的洲洲!我那么大一只洲洲哪里去了!] [没有洲洲上下班打卡图的我感觉好寂寞呜呜呜。] [有姐妹顺便问了常乐老师,结果常乐老师只是摇头,一个字都不透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会是要退赛了吧?] [难道是塌房了被曝出来,导演组连夜让他打包走人?] [造谣的人全都反弹!] 不过,还是有些蛛丝马迹被人找到了,有人发出来一张模糊的医院里的图片:[这个是阮望洲吗?当时觉得真人很帅!现在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偶像有你的选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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