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屏幕上飘落下来的雪花,仿佛也落在的阮望洲的肩头,雪地里的青年安静又落寞。 [啊啊啊氛围感之神!每一帧都可以当壁纸了!] [安静下来的洲洲也好有魅力,我被迷死了。] [这个侧颜简直绝了!] 随着台上的大家唱出歌词,每个人都表达出了丰沛的情感,带着观众们回到了那个带着淡淡的忧伤的冬天。 阮望洲的面孔被正面放大,在他纤长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深情的眼眸直视镜头,看得人心中软得一塌糊涂。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谢谢,代入感很强,我已经感觉到分手的痛了。] [呜呜呜虽然只是一个舞台,但是看着洲洲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还是觉得好心疼qaq] 队友们配合默契,没有人出现失误,给观众们呈上最佳的视听盛宴。 积蓄在心中的悲伤最终化为眼泪,顺着阮望洲如玉的脸颊流下,也深深地刻印在每一个粉丝的心中。 [啊啊啊是谁让洲洲这么伤心!不像演的,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这一幕看得我也哭了,共情力太强了。] [洲洲掉小珍珠了,我隔着屏幕擦!] [虽然是很悲伤的场面,可是我看到洲洲流泪更激动了……] 回想起那段时间悲伤的事情,阮望洲也不由得沉默了,静静地看着视频不说话。 “你当时是真的难过了。”顾与慈安慰道。 阮望洲也早已从当时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他摆了摆手:“只是因为歌曲产生了共鸣而已。” 见他已经不在意这件事情了,顾与慈也没有硬要追问,调侃道:“演员投入演戏了叫入戏,你可以叫入歌了。” 两人坐在一起看完了整期视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此时夜色已深,外面都已经变得安静。 “快睡吧,你还病着,要好好休息。”顾与慈叮嘱道。 阮望洲打了个哈欠,扶着房门探出脑袋,说道:“我知道啦。对了,你别忘记我的朋友明天会来找我玩。” 顾与慈带着笑意,点头答应:“嗯,我记得。”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下午两点左右。 明媚的阳光撒进窗户里,将房间里的温度烘得暖洋洋,令人感到昏昏欲睡。 阮望洲拉开窗帘,惬意地享受着阳光。 而在一墙之隔,顾与慈正在处理工作。安静的气氛中透露着某些默契的心照不宣。 “叮咚——” 门铃响了,阮望洲一把掀开被子,迅速蹬上拖鞋,小跑地冲向了门口,热情地打开了门。 “你们来啦!” 门外,以常乐为首的一伙人略显拥挤地站在楼梯间里,见房门打开,他们探头探脑地向房间里张望着。 “今天你老板在家?”宫凌雪就像是上学时期最害怕老师的那种调皮小孩,压低了声音,紧张兮兮地问道。 “在,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嘛,总不好让我这个暂住的人趁他不在,在他的房子里随便招待朋友。”阮望洲解释了几句,安抚道,“你也别紧张,他不会随随便便生气的。” 阮望洲弯下腰从鞋柜里找出一次性鞋套,递给大家。 “一个、两个……六个?!”他数了数过来的人数,目瞪口呆。 甚至连鞋套都不够用了,所以他只能再拆开一包崭新的鞋套。 这么多人的动静着实不小,阮望洲带着他们来到顾与慈的书房门口,打了个招呼:“顾总,这些都是我的朋友。” 他们全都躲在了阮望洲的身后,一眼看过去十分密集。 顾与慈脸上平静无波地点了点头:“你们好。” 众人连忙接二连三地打过了招呼,就赶紧溜走了。 在客厅里,阮望洲给大家准备了零食和小饮料,是拜托保姆阿姨帮忙买的。 大家也不客气,纷纷拆开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边吃边聊起了天。 “洲洲,你现在看起来皮肤真好,我这几天熬得黑眼圈、爆痘之类的问题都出来了。”简秋时揉搓着自己的脸,羡慕地说道。 “嘿嘿,我可是天生丽质,一直都没有这种问题!”阮望洲骄傲地自夸道。 “对了,你用的什么护肤产品啊?”陆逸鸿加入话题问道。 阮望洲回想了一下:“xx洗面奶和xx面霜,我用这类东西很少的。” “这几天你每天休息,不会长胖了吧?”司韵辰调侃道。 阮望洲一惊,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哇,等你回去了,我们一定要监督你称称体重!”宫凌雪在一旁起哄。 “洲洲身材好,就算胖了也不明显,还是很上镜的。”柳新慢条斯理地说道。 “还是你会说话!”阮望洲对着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对了,我想起来那天一个队友,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连增高鞋垫都飞出去了,真的是大社死哈哈哈!”宫凌雪想起来好玩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 大家也纷纷笑起来,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聊完了身边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大家又想出来玩游戏的主意,玩了几把狼人杀。 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顾与慈看似在专注地盯着电脑,实则心思已经飞出去很久了。 以前他自己居住的时候,他并不会邀请这么多的好朋友来做客,他习惯于投入独自一人的精神世界。 可是阮望洲却是与他不同的性格,此时与朋友相聚,如此兴高采烈。 也许前两天他一个人在家里,感受到的是孤单吧。 想到这里,顾与慈的心里生出些歉意,还有几分独占欲被打破的酸涩。 他当时只想到了病人需要卧床休息,却忽略了社交上的需求。 手掌握紧了几下,最终顾与慈决定起身,走出书房,来到了客厅里。 大家的音量因他的到来而减弱了不少,目光纷纷转向他。 顾与慈气定神闲地拉过一张椅子一坐,双臂交叉放在桌子上:“你们接着聊,我也想参与一下你们年轻人的话题。” 阮望洲扑哧一声笑出来:“顾总,你还说我们是年轻人,你的年纪也不大啊。” 顾与慈还不到三十岁,比大家的平均年龄也就大了三四岁,远远到不了差一个辈分的程度。 “哦?也对。”顾与慈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笑意加深,“那你还叫我叫得那么生疏,不如换一个称呼。” “啊?”阮望洲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思路是怎么跳到这里的。 不过他对顾与慈提出的这个提议并不反对,想了想,他试探地说道:“与哥?” “嗯。”顾与慈眼中含笑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阮望洲对他的称呼终于不再是那个公事公办的称呼,而是带上了一些私人的亲昵,令他感觉心情都舒展起来。 大家又聚在一起玩了一会,顾与慈借故起身离开。 大家都以为他是去忙工作了,没想到他不一会就回来,拿着药放到阮望洲面前:“又忘记吃药了吧?我帮你拿来了。” “哦哦。”阮望洲沉迷在和朋友的聊天中,没想起来这回事。他连连点头,又接过对方递来的水杯,送服药物入口。 大家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几圈,都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这副掌管了对方生活的态度,远比他们以为的单纯上下级关系更亲密啊。 而且,总觉得顾总在暗暗彰显着什么。 ……不不,一定是错觉!他怎么会是那么肤浅幼稚的人呢! 顾与慈瞥见他们或讶异或疑惑的目光,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看看,他才是和洲洲关系最亲密的! 暗戳戳秀了一波的顾与慈飘飘然地离开了,直到他回到自己的书房里,他才忽然反应过来他刚刚做了什么。 因为看到阮望洲身边有那么多的朋友,玩得那么好,所以心中的占有欲作祟。 脚趾绷紧,顾与慈觉得有些不堪回首:他竟然在吃一群毛头小子的醋!
第95章 顾与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告诉大家尽管玩,不要拘谨,起身离开了。 宫凌雪悄悄地说:“他人还蛮好的嘞。” 阮望洲点头:“那是,你还以为我骗你?” 和朋友们一直玩了很久,想说的话也完成了交流,其他学员们还要抓紧时间回去训练,就不久留了。 在他们于练习室挥洒汗水的时候,阮望洲在家里也没闲着,跟着视频扒舞,调整细节,争取不落下太多的进度。 又过了一天,阮望洲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马上启程回到节目了。 看着充满了他生活痕迹的房间,阮望洲一时有些无处下手,不知道该带走哪些、留下哪些。 他喝水用的精致的马克杯、毛绒可爱的拖鞋,以及他整理个人卫生时用到的毛巾、牙刷。 全都扔掉显然有些浪费,毕竟那是顾与慈一点一点从超市里买回来的。 但是留下来的话,又占用了顾与慈家的空间,万一再来一个客人,对方就没法住了。 正当他站在原地纠结的时候,顾与慈迈着沉稳的脚步走来,问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阮望洲指了指茶几上他的一堆物品,有些苦恼地说道:“这些东西,是扔掉还是留下呢?” 顾与慈讶异地一挑眉,听完阮望洲的顾虑,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可以放在我这里,我会帮你留着的。” 这些是代表着阮望洲和他共同生活过的痕迹,见证了他们相处的时光。 看着地上的那双灰色小狗拖鞋,顾与慈就想起了那天阮望洲第一次穿上它,觉得它很可爱,爱不释手地摸毛摸了半天,舍不得踩在脚下穿。 还是被自己劝了好久,他才接受了。 还有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顾与慈还记得自己亲手端着这个杯子,扶起发烧烧得神志不清的阮望洲,将水喂进他的嘴里。 他生病时脆弱的神情,还有不由自主地想要依靠自己,难受时哼哼唧唧的样子,都一一浮现在眼前。 这些东西,他怎么舍得丢弃呢? “而且,你以后也可以再来这里住。”顾与慈邀请道,“这个房子的地段好,环境也好,我们可以一起住。” 看似为对方考虑的表象下,潜藏着不为人知的私欲与渴望,却被他用温和理智的外表掩藏。 听到这个提议,阮望洲不由得有些心动了。 确实如顾与慈所说,这个房子无论是设施还是环境,都无可挑剔,而且他对于和顾总做同居舍友的这件事情也不排斥。 这几天,他看着对方每日早七点起床,简单晨练半小时后,在亲自做一份简易的早餐,通常是以鸡蛋牛奶为主,随后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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