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胖点不好吗?” “当然好,养肥了就能开吃了,现在确实太瘦了” 一语双关,季舒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吃肯定不是单纯的吃…… 结完账,季舒手里还拿着一盒酸奶慢慢嘬着,两人哈着白气慢悠悠走在回学校路上全当消食。 今天白天一整个阳光明媚,晚上也是月朗星稀,而且也没什么风倒不算冷。 时痕低头牵过那只骨节分明纤细修长的手一起塞进羽绒服侧边的口袋,暖意交散着惹人心悸。 “时痕,你的脸...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虽然听司文提过,却还想从他口里知道这十年他经历了什么。 男人抬头看了看道路两侧光秃的枝干,像是在组织语言。 “那年我被绑到国外后,逃不出来就绝食了几天,老头怕我真的死了,就和我谈条件只要在特殊部队待满十年,就答应放我回来,也不会再阻止我见你。” “几年前我在与一个大毒*交手时,被耍了一道,交易点埋了炸弹,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我的脸就是在那场爆炸中毁了…” 男人顿了顿,握着季舒的手紧了紧“也在那一次牺牲了三个和我并肩作战的队友” “那次过后我发誓一定要把那些人一锅端了替他们报仇,这几年间我也确实做到了…” “…若不是我的失误,他们也不会…” 季舒停下脚步,时痕回神看向不动的人“怎么…” 一阵暖风,温热的触感在唇上散开,带了丝牛奶的香甜。 季舒用脖子上的宽大米色围巾将两人下半张脸裹住,挡住所有不明的视线,紧密贴近。 他不喜欢男人刚刚那副表情,太沉重,太难过…吻了许久,季舒气息不匀的靠在男人肩头喘息,时痕亲了亲他的耳朵继续讲着未完的话… “这张脸经过这几年的修复调整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季舒静静听着没出声,只被握着的手也加了力道反握了回去。 男人见他一直没动静,低头这才发现爱人已经红了眼眶,吓了一跳忙把人再次抱进怀里 “都已经这么久了,早就不痛了,真的…” “小鱼,我没有英雄主义,我不怕死,但怕见不到你!” 埋在男人颈窝的季舒哑着声音闷声道“你才不怕见不到我…” “我怕,很怕很怕,我有私心的”时痕下巴抵在怀里人的肩头轻晃偷笑“十年能换和你一辈子相守,可太他妈值了” 这一次我只想好好的感受他的爱意,不求热烈,平淡就好。 在他的怀里其他一切的喧嚣就此远离,只有彼此。 生活就是在日复一日的时间里消磨。 一个人或许会很好,但和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有意见相左,争执不下的时候。 却在每个漆黑寂寥的夜里,有个人会抱住你替你赶走一切阴霾。自小舒子和他男人走了之后,无聊的玩了半天游戏的董宇峰洗完澡正准备睡觉时,门铃响了… 奇怪了,谁会这个点找自己,透过猫眼看了看… 嗯? 没人? 打开房门一个黑影直直扑了上来,董玉峰吓得大叫,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 “乖,别叫,是我”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不敢相信闷闷问“昇哥?” “砰”门随着惯性关了起来。 安静的空间贺昇压抑着身体里奔腾的血液,呼吸灼热急切撕扯着怀里人的睡衣。 唇也紧贴着纤细的脖颈,董宇峰吃痛明显察觉身上人的不对劲,触手的肌肤都是滚烫的,颤声道“昇哥,你这是…怎么了?” 贺昇紧绷的弦彻底崩断,再也控制不住将人压在身下。 一直到天蒙蒙亮,董宇峰醒了晕晕了醒的看着终于不再晃动的天花板。 眼睛都哭肿了揉一揉还能听见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太恐怖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大冬天在地板上被贺昇压着一夜,这要是不生病都对不起双重夹击。 因此董宇峰光荣的发烧了! 再次昏过去之前还有心情在想昇哥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儿的…… 贺昇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肌肉酸痛头也是要炸裂似的疼。 痛苦的揉了揉额角,眼睛酸涩的睁不开,只感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自己怀里。 正要起身,却察觉到自己的小兄弟此时正待在一个温暖潮湿的地方。 想到什么猛地睁开满是猩红血丝的眼睛,看清怀里的人是谁后,颓然的卸下了满是杀意的狠戾。 贺昇松了口气,想起刚才怀里不正常的温度,急忙探了探他的额头。 发烧了… 脸都和嘴唇红的不正常,忙起身退出沉睡一晚的温柔乡。 看着带了红丝的东西没了阻碍汹涌的流出,贺昇心疼的将人抱进浴室大致的清洗一番,穿好衣服直奔最近的医院。时痕正上课的时候接到了贺昇的电话,等季舒他们赶到的时候董宇峰已经退烧了。 或许太累了,面色红润的一直在睡着,贺昇将握在掌心的手放进被子里掩了掩确认没有一丝缝隙后,起身和时痕走了出去,独留季舒看着人…… 病房外 “昨天我被摆了一道”贺昇先一步开口说。 “发生了什么事?” “我来C城的消息被谁泄了出去,前天有一个在这的项目需要亲自盯,才丢下小峰暂时离开” “昨天晚上和那个负责人谈后续问题时,那个负责人开了瓶酒我拒绝了,在外我不会碰任何酒精,就算是几个保镖都在的情况下。” “当时那个负责人借有隐秘事情要和我私谈,我答应了,他便借机又说要抽根烟。” “我大意了没提防那根烟里竟夹杂了挥发性麻醉毒品,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被麻醉了后他们给我灌了那瓶酒” “保镖也被人绊住,我直接点了定位转接用了预备人选” “当时假意昏迷被带到一个包间里,我想知道这件事背后到底是谁推动的,却发现了一个让我意外的人” “谁?” “赤鸟!” 时痕微讶“她不是死了” 贺昇摇头“当时我也很意外,明明三年前就死了的人,却出现在了C城,不过要是她我也就知道那瓶酒里到底是什么药了,那个女人惯会用这些下三滥的药” “可惜那时药效已经发散,我没办法撑到她幕后之人出现,便也不在伪装,里应外合打伤那个女人逃了出来” “弃了车子根据小峰身上的定位找到了他” “在C城我只相信他” “后面的事情你也猜到了,那药太厉害,我伤了他。” 事情的严重性超出了时痕的预料“那群人已经盯上C城了” 贺昇冷了脸点头“比我预想的快,你和我现在不能再待在这里,他们迟早会发现小峰和季舒” 贺昇不敢冒着一丝至小峰于险境的可能道“之前没有说,但现在却也没必要对你隐瞒” “我之所以会答应他和贺昀订婚除了那个赌约也是为了保护他,现在那个疯女人没死,若是让她知道小峰的存在,会很危险” 时痕整个人阴沉的靠着墙壁,事态紧急看来真的得回去了,看着病房门隔绝的两个世界。 男人胸口闷疼的厉害:好不容易让他再次接受我,现在却又要让他知道自己必须得离开,而且归期不定…… 妈的,那群渣子,这次老子一定要彻底捣毁他们的淫窝…… 病房内季舒看着脆弱躺在病床上的人满脖子齿印痕迹有些触目惊心。 心下惴惴不安:做那种事这么恐怖吗?都能到医院了?时痕要是也想... 红着脸呐呐的想男人和男人到底是怎么做的? 时痕进来的时候发现季舒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急忙上前将手放在他额间“没发烧?怎么脸这么红?” 正想着不纯洁东东的季舒看到本尊,砰的瞬间红的外焦里嫩,结巴“没...没事,我就是热...热的” 这状态明显就不是热的,看着眼神飘忽不定的人,再一看病床上躺着露出的满是痕迹的人,了然于心。 坏笑着凑近他耳畔逗着“想知道那些痕迹怎么来的吗?我可以教你”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我...我不想知道”惊的像只小鹿在男人怀里乱蹦哒。 时痕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哄道“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别紧张,逗你的逗你的” 被强行按在怀里的季舒松了口气又咂摸出些失落:……干什么逗我,我其实没那么抗拒的…… “贺先生呢?”平静下来后,后知后觉反应只有男人一人,开口问道。 “他去买饭了,都中午了,饿不饿?” “唔”揉揉肚子轻笑一声软软道“有一点儿~” 贺昇很快拎着几大份饭菜回来了。 本来他可以不用亲自去买,可惜昨晚逃出来的时候那些保镖、助理、秘书也不知道被关在哪了。 不过自己这个正主都跑了,留着那些人也没什么用处,恐怕现在也是在到处找他这个老板。 饭菜的香味充斥着整个病房,留了一份单独的清淡汤食给董宇峰,等他醒来热一下就能吃。 但这味道实在太香,香到做了一夜体力劳动的人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的肠胃受不了的抗议。 董宇峰也没法深度睡眠了,颤颤的睁开眼,疲惫的哑声低喃“昇哥?” 贺昇听见动静,迅速站起身走至床边拉住他的手回答“我在” 床上的人看到梦里的人还在,抬手晃了晃不清醒的呢喃“原来我还在梦里啊,昇哥没走,真好嘿嘿” 傻乎乎的话,让贺昇整个心脏像泡在了温水里,柔软又紧绷。 俯身亲了亲他有些干裂的唇。 “不是做梦,小峰” 柔软的触感彻底惊醒了还迷糊的人,董宇峰这才想起昨天的事。 挪腰想要动一动,那处的钝痛瞬时袭卷击了自己的全身。 痛吟一声不敢动了:我靠,不是做梦,昨天真的被昇哥压着搞了一夜? “宇峰,你怎么样?”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床的另一侧想起 董宇峰侧头果然是小舒子,还有那个时痕也在。 “啊……”凄然的叫了一声,太丢人了,被做进了医院,还被围观,真是把老脸都丢光了啊…… 整个人像只鹌鹑躲进被子里,不管贺昇怎么哄都不出来。 最后还是抵不过饿到抽搐的胃,被贺昇伺候着吃了一顿舒服的午餐。 吃完饭,董宇峰终于忍不住问“昇哥,你昨天是...怎么了?” 怎么那么疯狂?让人害怕。 贺昇拿着湿巾给他擦了擦手“被合伙人算计了” “那,那现在解决了吗?” “解决了” “那我和贺昀的婚事……能取消吗?”小心翼翼带了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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