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男人很焦急,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小鱼,你现在情绪控制不了对不对?今天让我跟着你行吗?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男人被他现在的状态吓到了,不敢强硬去做什么,怕再会刺激到他。 董宇峰不明情况,却还是第一次见这人这么卑微的样子。 有些不忍偏头看向季舒却听“不用了,时先生,我觉得我们并不熟” 冷漠的话,让两个人都有些怔愣。 董宇峰跟在季舒身后,偷偷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仿佛被重击变得颓然的人,唏嘘一叹。 回了租的房子,董宇峰默默看着平静收拾好自己的季舒,手机一直在震动是时痕发来的信息。 “小舒子,你...今天真的好像不太对劲” 季舒摇摇头“没事,可能有点累,我先睡了,宇峰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进了房间关上门,颓累就趴在床上也没有开灯,黑暗中只有手机闪着亮光一直响着,看了看却没接。 ,他知道自己今天状态很不对,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样。 起身摸黑打开抽屉拿出一瓶药打开倒了两粒就着床头的冷水咽了下去…… 重新倒回床上,他不知道宇峰既然和那个贺总是那种关系,那为什么还会和贺韵订婚呢? 看得出来那个贺韵是喜欢宇峰的,可也看得出来宇峰确实很讨厌他。 至于时痕,大脑停顿了有那么一刻,想到那个男人,季舒忽然有些情难自控的将脸埋进被子里良久。 像是享受着氧气流失窒息的痛苦,憋的眼角微湿,嘴里低喃“为什么回来?我明明都要忘记你了,为什还么要回来,让我再次爱上你。” 十年太久了,明明只是年少的冲动,凭什么我要被这个冲动束缚了十年。 在以为自己能够脱离的时候,你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就算闭上眼睛,气味、声音也要如影随形的影响我。 凭什么啊…… 手机熄屏唯一的光线也瞬间消失,房里再次陷入黑暗。 好黑啊!怎么这么黑?季舒蒙在被子里像是笑了笑。 就像那天一样,只有一个天窗透着点点星光,那晚没月亮的,只有棍棒打在身上真的好疼啊…… “...哥...哥” 不对,没有哥哥,都怪我太烦人,他不想要我了...不要我了... “咚咚咚……” “小舒子,小舒子你快给我开门,季舒...你快开门...” 董宇峰这会正拿着手机焦急的砸门,也不知道是不是门的质量太好了,董宇峰踹了好几下,连个型都没变。 顺便对着电话里的人回“不行,我踹不开,现在房东也不在这边,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我已经在努力砸了,现在该怎么办?” 电话里的人似乎更紧张“我还有两分钟就到,你先给我开门” 董宇峰快步跑至玄关前,打开门等着。 直到很快时痕满目焦急的赶到,在董宇峰惊震的目光中一脚将门踹裂,冲了进去。 把人迅速从被子里掏了出来,看着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以及那已经憋到青紫的面庞嘴唇。 男人真的怕了,将已经半昏迷的人人紧紧搂在怀里“小鱼,我来了,哥哥来了” 站在一旁的董宇峰也被吓到了呆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季舒这个样子,像是要活活将自己憋死一样。 他印象里季舒好像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就算当时被那些欠债挤压的喘不过气来,也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明明今天在店里他都很正常的,怎么会? 到底为什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时痕将人裹好打横抱起,抬步就要离开。 董宇峰现在完全是处于懵的状态,但他还是本能的拦住男人“你要带小舒子去哪?” 时痕冷漠的看向董宇峰,眼里满是阴鸷,吓得董宇峰不自主后退两步… 眼睁睁看着人将季舒带走,顿了两秒暗骂一句才急忙追了上去。到了医院,迅速将季舒所有情况和医生说了一遍,等到推进急诊室后,高大的男人才像泄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董宇峰从停车场一路跑上来,大口喘着粗气看向阴沉坐着不动的人 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憋了回去,默默去挂号缴费一系列做完回来,季舒已经被推出来了。 脸色也从青紫转变为惨白,但至少看着不吓人了。 时痕呆坐在病床前,看着打了镇静剂已经熟睡的人,很快就会好的,很快。 紧握着没挂点滴的手轻轻贴在脸上,小声呢喃“是我吗?我害了你!” 没头没尾的话让一旁刚坐下的董宇峰迷惑。 他现在太多想问的事,半夜的医院人很少,董宇峰本来交的是普通病房的钱,被那个男人直接升成了VIP单独病房,所以安静的厉害。 这样的场合特别适合问一些问题,所以他开口了“我承认,自从你出现后,小舒子真的变了很多,变得活泼,整个人都透着明朗。” “可是他现在的这种情况,也是你出现后第一次发生” “季舒他很坚韧,至少在我认识他的这几年里从来没看到他被什么打垮过,当时那么多债务也没把他逼成这个样子” “所以我很想问问,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没说话,大手轻抚病床上那张脆弱的脸,两眼通红满是疼惜语无伦次的自责着 “是我不好,我用错了方式,我该循序渐进的,我不该急躁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董宇峰看他那么痛苦,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问了,他现在也是满脑子混乱… 只觉得这男人爱小舒子好像爱到了骨子里。 叹气,自觉的站起身走出病房,把空间留给那人,颓累的靠着外壁的墙上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今天可真累,揉了揉还酸痛的腰,拿出手机给陈茹发了一条明天休息不营业的信息。季舒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白,他记得自己好像发病了,而且还挺严重的。 想要揉揉干涩的眼睛,才感觉手被束住了,微侧头看见一个胡子拉碴两眼通红的糙汉正紧张拉着他的手。 这个情景他不该笑的,可是又真的控制不住的想,或许是老天爷在补偿我,干涸了十年的生活里,再次下了雨。 嘴角上扬双眸明亮扯着有些干涩沙哑的嗓子问“你是为了我回来的吗?哥哥” 哥哥两个字,让一个快一米九的高大男人再也控制不住湿了眼眶。 心口疼的厉害,一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用同样滴水未进的嗓子粗哑着道歉“对不起,小鱼,都是我的错” “你那时候是觉得我太烦人,才不想要我了吗?” 这句话是他这十年来午夜梦回间都想问的,他想着若是这辈子还能在见到他,至少要知道这个答案。 “不是!不是的!”男人陡然情绪激动大声反驳“我那么爱你,爱到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怎么会烦你” “那年我约你是想告诉你我也喜欢你的,想等你考上大学到了法定年龄我们就去领证结婚的,真的!我全都想好了的” “但赴约那天被我父亲派的人绑走了,扭送去了国外,我偷跑了十几次,却全都被抓了回去” 埋下头紧紧抱着季舒的手哑声低吼“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不要你...” 或许是男人情绪起伏太大快要崩溃一般… 季舒坐起身忍着晕眩,将男人抱进怀里手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病房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一夜没睡,心疼的摸了摸怀里人的脸道“上来陪陪我吧” 时痕配合着脱了外衣外裤,钻进带着热气的被子里。 季舒将人搂进怀里,摸着男人有些扎手的短发轻缓道 “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吃了药了不想凶你的,可是发现药没用了,好像不受控制的一样,很难受” 时痕双手收紧,头深深埋进那人衣襟里,语气带着后怕一般 “我知道,我知道,别怕,以后我看着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董宇峰拎着早饭,开门一进来就见到两个人正亲密无间的紧紧抱在一起睡着了。 画面看着即温馨又美好,心酸的抱紧自己.......老子也一宿没睡,怎么就没人心疼心疼我。 等两个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只听见一段酸溜溜的… “呦,总算是醒了啊,都中午了,也不嫌饿?你俩睡得倒是舒服了,独留我可怜兮兮的既要回去拿你医疗卡缴费,还要给你们买饭…” 季舒起身很不好意思道“抱歉啊宇峰,让你担心了” “呵,我能担心什么啊,你现在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你还把我当你兄弟吗?” 季舒被训的尴尬挠头,想说什么但嘴拙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时痕“行了,先让小鱼吃饭” “得!这才说一句都不行”怂怂的将刚刚去买的饭菜拿出来摆放好 “快吃吧,吃完我还得回去赔门的钱” “嗯?赔什么门?” “还能是什么门,当然是被你男人一脚踹废的门”话语间怨气大的都要笼罩整个病房了。 季舒吃惊的看向时痕感叹“我记得当时房东说过他们家的门都是用的实木材质,结实的狠... “嘶~”眼里满是敬佩“你好厉害啊...” 时痕被夸的忍不住勾起傻笑。 董宇峰受不了了“喂喂喂,够了啊!这里不是无人区,你们俩注意点行吗!” 一行人出了医院,时痕跟着一起去了租住的公寓。 季舒看着那扇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房门,惊呆:裂了? 还是从门中间裂开的? 这得用了多大的力气,看向一边从医院出来后一直贴着自己的男人,视线下移 腿应该没事的...吧? 董宇峰在一边和房东视频,听跟着房东在那头惊呼连连,怒骂着哪个小兔崽子干的时候。 季舒忍不住靠着被叫小兔崽子的人怀里,笑着微仰头“骂你呢?有什么想说的吗?” 男人将人搂住也笑了“骂吧,不痛不痒的” 最后时痕赔了相应的金额,这事也算了了。 自觉的跑到季舒房里开始收拾行李,董宇峰不爽的死死盯着… 对一旁坐在沙发上正悠哉悠哉喝着某个男人倒的热牛奶的人不争气的问“你真的要搬去和他住学校啊?” 季舒点点头“误会解开了,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么多年我确实没有一刻忘记过他” 垂眸看着被子里乳白色的波纹,开心的低声呢喃 “开始还以为鱼被水抛弃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水是被外力强行抽走了十年,而这十年水也在努力化成汽变成雨回到鱼的身边” 董宇峰听不懂文艺,抬手试了试他脑门“这也没发烧啊,怎么都开始说胡话了,什么水不水鱼不鱼的,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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