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文说的那些都是这十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吗? 他离开我,是迫不得已的吗? 那些...伤,肯定很疼吧... 猛的甩头,恨铁不成钢的咬牙。 捏紧勺子暗骂“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心疼他干什么,一个大骗子,十年前抛弃你一声不响的走了,现在回来了还隐瞒起身份来纠缠自己。” 情绪逐渐烦躁起来,勺子戳着粥碗,控制不住的想要摔了它。 猛地用力拍了拍额头,季舒愣愣的看着被溅出来的粥呢喃“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情绪这么大? 想着想着脑海里又浮现起刚刚床上的画面,脸腾的烫的厉害,瞬间红到了脖子。 眸子水润,懊恼的低骂“不要脸,那可是我的...我的...初...初” 咚,词实在是太羞耻,直接头脸抵在凉硬的桌面上打算物理降温,嘴里不闲着“谁还爱他,自作多情的王八蛋” 直到感觉好点了,抬起头盘算着要不要偷偷离开? 可是明天要上课课,在一个办公室肯定要见到,跑都跑不了。 摸了摸还有些臊的脸,脑海中又浮现起刚才热烈的场景,捂着脸,更烫了。 不行,不能想了还是要走,怂就怂了去找宇峰,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 收拾好东西,经过玻璃门边听里面水声还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觉得很心虚,踮着脚猫着腰怕制造出一点动静。 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上就要开门,水声突兀的停了,浴室门被从里打开。 季舒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用了人生最快的速度风一样开门跑了出去。 独留时痕站在浴室门口穿着棉睡衣眼睁睁开着那个纤瘦身影溜了。 男人有些忍俊不禁,摇摇头穿好衣服追了出去。 季舒缩在学校大门口的站台里,抱着包吹着寒风,脑袋总算是清醒许多。 不时要透过玻璃向右后方的校门口张望像是怕有人追出来。 这段时间坐时痕的车都习惯了导致现在这样还真有点不适应,果然安逸的生活只会使人退步。 还害得心爱的小电驴放学校里这么久电都自动耗完了。 认命的等公交车,抬了抬腕表看了下时间才早上八点多。 抬头望了望天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阴沉沉的让人怪不舒服的,这寒冬腊月的下一场雨不得冷死个人。 季舒拢了拢白色的针织帽子戴的更严实一点。 穿着乳白色横带了几条水蓝条纹的过膝长款羽绒服,大半张脸整个埋在浅蓝色的针织围巾里。 映得本就透白的皮肤更是带上了一层莹白,一双水润清透的大眼睛眨着,活像个奶团子。 脑袋抵着站台的玻璃漫无目的的看着脚尖,不时的将脚底下的小石子踢来踢去。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他没追上来是好事啊,本来就不该再有联系的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才是正确的。 我这是难受个什么劲儿啊我,季舒你怎么忽然变得矫情起来了。 高大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站台里的宝贝。 整个人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奶猫一样透着可怜劲儿,又像是一幅清透的水墨画散着沉淀的洁净要吸引着所有视线。 那么的独一无二、灿若珍宝。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靠着路旁的树干想了很多,想着是否要这么紧迫,是再松些?让他有喘息的空间,还是直接冲破他心房的防备与抵触。 可带来的后果是不是他能承受的? 理智提醒自己应该慢慢来,可这十年的思念早就转变成了执念。 男人的自信,是他一直坚信小鱼从没忘记过喜欢自己。 一旦靠近了,那些积压多年的念想就再也控制不住的疯狂散出,干扰他的思考,掌控他的行为。 只想让珍宝快速变成自己的所有物,便是一刻都不想等了…… 慢慢靠近那个身影,在人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将人从背后搂紧锁在怀里,如何都挣脱不得,薄唇抵在怀里人白皙的耳畔蛊惑一般呢喃。 “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性感的嗓音在季舒耳边瞬的炸开,惊慌失措的抬手一把捂住不受控制变得滚烫的耳朵。 拼命挣扎“你别,快放开我,这是在外面,会有人看到的” 大眼睛慌乱的看向四周,就怕真的会遇到熟悉的老师或者学生。 时痕神色逐渐幽深,身形稳如泰山,像是理所应当道“我抱我媳妇,谁敢多说什么。” “谁是你媳妇!”羞恼的反驳。 季舒怒目回视双手使劲拍打男人的手臂,努力蹦哒想挣脱出来,怎么也挣不开。 这混蛋力气怎么这么大啊,直到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也没挣开分毫。 咬牙威胁“时痕,你快点给我放开!再不松开,我要生气了!” 男人这才笑着离开一些,快速将人转了一圈,面对面对视着。 一只手抬起整理整理怀里人动乱的帽子,另一只大手还死死箍在瘦弱的腰上不让他动。 看着那双灵动带着愤怒的眸子,垂眸迅速拉下围巾对着那张惹人心动的小嘴就吻了上去,啵的一声转瞬即逝。 在季舒还懵的没反应过来时,拉着人坐上了姗姗来迟的公交车。 这个点车上没什么人稀稀拉拉三四个,付了钱信步走向后排两个空位将人推进里面泰然自若坐下。 季舒全程都被人牵着鼻子走,上车途中反应过来暗地使劲想要甩开那只大手可惜没成功,力气这一块自己输了!! 特别不爽的撑着下巴看着窗外,直接把身边的人当成空气,不听不看浑身透着一股子不想搭理。 十年没见这人脸皮怎么变的越来越厚了,小时候明明不管自己想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顺着的。 时痕见他沉默的表示抗议也不着急,直接摘了那碍眼的手套想要十指紧扣。 盯着那闪躲十分不配合,满是抗拒的手男人也不恼,像是在把玩上等玉器一般的一个指节一个指节的轻柔慢捻。 季舒实在是痒的不行,终于忍不了的转过头压低声音怒道“时痕,你到底想干嘛?” “想干你” “你……”季舒一梗,瞬间气红了脸“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只想要你,不想要脸” “……流氓……” 最终只憋出两字来,说不过人气的季舒更加郁闷的转过脸。 蛮有一种眼不见为净的认命姿态,手也被臭流氓趁机来了个十指紧扣。 混蛋 又过了一会儿,在公车的轻微颠簸中时痕轻轻将已经睡着了的季舒搂进怀里,让他靠的更舒服点。 “真好” 这个一坐车就会睡觉的习惯真好,虽然这个习惯养成的过程并不美好,但至少此时此刻时痕是感激的。 早上买粥时他很不安,想了季舒醒来后的多少种讨厌、愤恨、恼怒自己的可能,却独独没想到Hela他会如此柔软…… 柔软到并不抗拒他过分的亲密靠近,纵容我的所有越距行为。 怎么能这么温柔呢?我的小鱼,温柔到只会让我更想变本加厉的欺负你了,怎么办? 摸了摸怀里人的脸扯开黑色的大衣外套,搭在白色的羽绒服上,虽然公车里是开了空调,但也不算太暖,不能让人在着凉了。 白色羽绒的纯稚与深色大衣神秘的探索交汇,此时、彼时,阳光微淡,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第13章 抵达站点,路人就看到一个俊的不行的年轻人满是别扭郁气的大步走在前面… 一个男人拎着一个背包闲庭信步的跟在他身后不足两米处… 前面的人或许是越想越气定住转身伸手一气呵成“你把包还我” 男人拎着包晃了晃“我说了,只要你愿意过来牵我的手,我就把它还你” “你...你...你怎么...怎么这么幼稚……” 好家伙,都把人给气的结巴了。 “幼稚什么,是个男人都想和媳妇贴贴” 哇哦!还是一对! 季舒察觉到四周的目光炸毛了“谁是你媳妇,谁要和你贴,你爱拿就拿,有能耐你别还我” 霸气喊完转身直接向咖啡店的方向疾步:这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讨厌。 混蛋,刚相认就欺负人,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留在原地的男人懊恼的看着跑远了的人,看着手里的包挠了挠脸叹气“逗过头了…” 陈茹刚到店门口就眼睁睁看着怒气冲冲的季老板直冲进店里,拿起水杯就猛灌。 我去,真是比老板笑容都少见的场景啊,谁这么牛批,能把脾气这么好的季哥气成这样。 这还真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遭啊。 董宇峰从洗手间出来一看到季舒的背影瞬间跳起来了“你还敢回来!?和野男人私会竟然不和我说一声,我告诉你我今天一定要...” 剩下的话被季舒那张愤怒的小脸给吓回去了,直接软了语气 “小舒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告诉哥,哥帮你揍他” 季舒握着水杯看向门外的人下颚霸气一抬疾首蹙额道“喏,人在那,你去揍吧!” 男人一进门就听见要揍自己的话,大步流星走到季舒身边双手递上包赔罪哄着“别生气了,小鱼,我错了” 季舒一把抢过包,冷笑“别呀,你错什么?是我错了!” “时先生,您要是没什么事别影响我们做生意,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指着大门一气说完,黑着脸谁也不理奔进里间换衣服。 小董同志颤颤巍走到时痕边上,意外极了。 “那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我认识他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他有这么丰富的情绪,今天也算是长见识了…” “真没想到小舒子也是会发火的啊!我曾经一度以为他没脾气呢…” 时痕不说话,只看着那道门皱眉:宝贝生气了,该怎么哄? 陈茹看着面无表情的时痕满脸敬佩,厉害了,这都能不动如山。 在里间的季舒正拿着衣服发呆,他揉了揉脸叹气自己干嘛要这么生气。 都怪那人,说话实在太惹恼,之前他也不这样啊? 所以说现在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以前那些温柔无害难道都是为了接近自己装出来的假象? 乌龟王八臭混蛋,现在回头想想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肯定全都是他在套路自己。 太坏了…… 越想越气,甩手猛的关上装衣服的铁柜,就听”duang~“的一声巨响,把外面等着的三个人均吓的一激灵。 董宇峰满脸同情的抬手拍了拍时痕的肩“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和同样满脸怕怕的陈茹快速离开去收拾今天营业的东西去了。 远离硝烟,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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