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书在一旁艰难求生,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傅寒柯一挂电话就是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而且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两个夫妻吵架倒霉的多半是他。 22岁的傅寒柯气势十足地把手机摔到桌上,狂霸拽地说:“我一个优质强A害怕找不到对象!今天我就要让林澜夏知道什么害怕!” 韩书瑟瑟发抖,林澜夏害不害怕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很害怕的。 果然,下一秒傅寒柯就把眼光凝聚到韩书身上,“今天,我们就要去找最甜的O,再也不做林澜夏的舔狗!” 这一幕像极了气急败坏的霸道总裁,不过是作死的那种。 韩书委曲求全像极了进言的臣子,“傅总,这件事可以不带我吗?”小小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有点辣眼睛。 傅寒柯一个眼刀过来,大有一种不去就不是好兄弟的压迫感。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韩书再一次成了最惨的咸鱼。 钱真的不好赚,尤其是有这样一个上司。韩书肯定今年的奖金多半是打水漂了,林澜夏才是做主的那个。林澜夏一定把他当成皇帝旁边的奸臣。 嘤嘤嘤~ * 韩书抱着酒杯,弱小无助地站在角落里,期期艾艾地望着人群中侃侃而谈的傅寒柯。 他带傅寒柯来的这个酒会是一个娱乐性较强的酒会,有点不太正经的那种。 指针划过十点、十一点,韩书瑟瑟发抖,他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人群中被簇拥着的傅寒柯没有想象中的如鱼得水,相反他有点坐立难安。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晚没有回家,叛逆的感觉很爽,但有点恐怖,他现在想到回家之后可能会遭遇的场景就瑟瑟发抖。 酒会毫无意义,一群信息素浓厚刺鼻的O一个劲地往他身上凑,傅寒柯已经遭到好几个O的咸猪手。 这些O太大胆了,一点都不矜持。傅寒柯面红耳赤,哪怕喝多了他同样不敢和其他O乱来,努力守护着贞操。 “林总,这边请。”天天的负责人满脸推笑,谄媚十足地带领林澜夏进入这个是非之地。 林澜夏刚刚踏入这里,眉头明显地皱起,似笑非笑。 他真是好久没有来这样的场合,H.E.意图收购天天,合同谈好之后,天天负责人邀请他参加酒会,林澜夏没有拒绝。 林澜夏摘下眼镜,细细地擦拭几下,重新戴上,这下连似笑非笑都没了,只有明显的冷笑。 他以为他看错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他看到了傅寒柯,那个早上还说着爱他的A,现在混在一群O中间乐不思蜀。 醉醺醺地傅寒柯恰巧回头,与林澜夏目光相撞。他的意识早已模糊,根本无法辨别人,只能凭借信息素。 空气中有他喜欢的味道,是甜甜的小橙花。 傅寒柯不顾A的绅士礼仪,用力推开围着他的O,一步一步蹒跚地走到林澜夏面前。 路径曲折,目标明确。 林澜夏盯着傅寒柯,眼里一半是嫌弃,一半是担忧。傅寒柯背着他来这种场合,他很生气。可是傅寒柯一反常态又让他很担心。 就在林澜夏思绪万千的时候,傅寒柯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林澜夏的脸,醉醺醺地说:“你的味道我很喜欢,今晚就是你了。” 林澜夏脸瞬间变黑,肉眼可见的变冷。那几个本来还跃跃欲试的O愣住,不敢继续上前。 “傅寒柯,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林澜夏冰冷地说,口吻中丝毫不见平时的冷静,愤怒一眼可见。 傅寒柯喝得很多,他的脑子嗡嗡的,林澜夏说什么他听不清楚,但是他能够感受到信息素的变化。 甜甜的小橙花变成了冷冰冰的,柔柔软软的突然长出倒刺。 傅寒柯胆大包天地抱住林澜夏,像大金毛一样,使劲地蹭林澜夏,仿佛在圈占领地,让薄荷挤满在橙花上。 刚刚还气势滔天的A瞬间软了许多,他依偎在林澜夏身上。可惜没过多久,又有点上头。 傅寒柯用手挑起林澜夏的下巴,轻佻地打量他,手指慢慢摩挲林澜夏的脸,涩情又霸气外露。 林澜夏只能听见傅寒柯大言不惭地说:“跟着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很有钱的!” 这家伙最近是不是上班划水,看古早港片去了。 林澜夏轻而易举地就扒开醉鬼A的手,冷酷霸道地说:“傅寒柯,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钱全是我的。小心,我让你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这几个字让傅寒柯虎躯一震,哪怕醉得迷糊依旧威力不减。这几个字像是噩梦一样环绕在他的脑海中,形成可怕的机械记忆。 傅寒柯不知是进行了什么奇怪的联想,整个A变得软哒哒、哭唧唧的,“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嘤嘤嘤……呃……” 他打了一个响亮的哭嗝,较弱非常地靠着林澜夏,不肯挪动一步。 天天的负责人察言观色,斟酌地说:“林总,要不要我找人帮你解决。” 林澜夏抱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A,无语地看着天天负责人,“李总,这是我先生。出门在外谈生意,还是多长几个心眼。” 天天是外省产业,对本市商圈不了解。林澜夏很少见这么傻白甜的合作人,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傅寒柯是他的A。 但凡打听一下都能获取的消息,这个负责人却一点都不知道,难怪天天要倒闭。 一只大手出现在视线里,霸道地将林澜夏的脸捧住,转向自己。 傅寒柯不爽地说:“你只能看我,你只能喜欢我。” 不与醉鬼争高下,林澜夏费劲地搀扶醉鬼。 “韩书,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带着傅寒柯鬼混,扣掉的就不只是奖金了。” 林澜夏早就发现鬼鬼祟祟的韩书,狐朋狗友凑一桌,没好事。 韩书目送大老板带着小娇夫离去,心里嘤击长空。 嘤嘤嘤,万恶的资本家,万恶的夫妻店。
第19章 来自O的告白 傅寒柯醉醺醺地坐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眼神迷离。 林澜夏把他扶起来,想要将醒酒药拿给他喝,没想到的是喝醉了的A一点理智都没有。 傅寒柯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林澜夏,醒酒汤差点都要打翻。 “傅寒柯,我警告你!安静一点。”林澜夏怒气冲冲、威严十足地说,可惜面对的不是下属,而是傅寒柯。 傅寒柯被凶之后,眼泪汪汪地盯着林澜夏,仿佛在诉苦,在看着一个负心汉。哪怕他一句话不说,幽幽的眼神同样渗人。 带有明显怨气的眼神,林澜夏都被他唬得一震,“乖,要是不喝的话,明天头会痛的。” 酷O难得的温柔给了装疯卖傻的A,林澜夏拿出哄孩子的口吻去哄着傅寒柯,生怕他不喝醒酒药。 傅寒柯就喜欢逞强,29岁的他同样不擅长饮酒却同样经常喝得醉醺醺,只要当林澜夏黑脸时才会收敛。 强A怎么能不会喝酒?这是傅寒柯那个直A的想法,林澜夏表示非常无语,在折腾受伤的都是自己的身体。 傅寒柯迷糊地盯着林澜夏,他们之间的距离近极了,热乎的气喷洒在耳边,“那你要说痛痛飞飞,还要给我糖吃。” O在力量上根本无法和A进行较量,林澜夏只能被傅寒柯树袋熊抱,用手推开这个粘人精,“你都多大了?” “再大都是你的小宝贝。” 这句话从傅寒柯口中说出时,林澜夏被雷得外酥里嫩。他是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油腻的话了。 傅寒柯绝对是背着他看玛丽苏小说了,思想已经被腐化。 林澜夏面不改色地来了一句,“哦,那是哪里大?” O的眼神过于犀利,方向性过于明显,醉醺醺的A瞬间明白O的意思,震惊地捂住下半身。 “你……你这个O怎么回事?!这么的……不矜持!”傅寒柯本就泛红的脸彻底变得通红,耳朵尖红得滴血。 林澜夏对于这个装纯的A一点意外都没有。他算是明白了,傅寒柯现在的状态就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这些骚话都是傅寒柯教他,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天色渐晚,林澜夏懒得和傅寒柯周旋。他最后问一遍,“喝不喝?” 林澜夏拿着杯子的手指攒在一起,根根分明,仿佛要是傅寒柯不喝这双手就会采取强制措施。 哪怕是喝醉了,傅寒柯都有着恐怖的生物本能,环着林澜夏的手臂渐渐放松,傅寒柯默默地往后挪了一屁股。 “不是说了……要你喂我吗?”傅寒柯睁着迷离的小眼睛,伸出手为自己争取福利。 神志不清的傅寒柯发现视野中出现一个黑影,一股清甜的橙花味袭来,唇上出来柔软的触碰,略微苦涩的药汁滑进喉咙。 这个O是不是吻了他,傅寒柯不清醒的脑袋里只有这个浅薄的想法。 优质强A捂住自己的唇,呆滞地望着居高临下的O。这一刻,他显得是如此弱小又无助,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媳妇。 嘤嘤嘤~他居然被一个O给欺负了,傅寒柯默哀,他再次为强A抹黑。 林澜夏看着坐在沙发角落长蘑菇的A,冷酷无情地说:“现在药也喝了,可以睡觉了。” 傅寒柯猛地一回头,迷离的小眼睛瞬间瞪大,不可思议地高呼,“你这个O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邀请一个A做这样的事!” 真是时代在进步,人心在发展。 林澜夏的耐心被傅寒柯消磨殆尽,他早就该明白的。傅寒柯就是无理取闹,就喜欢无病呻吟。 面对这样的A,直接上手就行。都29岁的人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幼稚!就算失忆只有22岁,那都成年了啊! 千哄万哄,傅寒柯终于同意去床上睡觉。林澜夏以为这样就够了,没想到这才刚刚开始。 傅寒柯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他直勾勾地看着林澜夏。 糟心,林澜夏有了谋杀亲夫的心。傅寒柯的眼神莫名的渗人,尤其是在黑夜之中。 林澜夏将长长的抱枕塞到傅寒柯怀里,抱住傅寒柯,试图用信息素安抚傅寒柯。 “你这个O的信息素倒是和他很像。” 林澜夏黑脸,搞了半天,傅寒柯压根就没认出他。 “我很喜欢……不,我很爱他。我很爱小橙花,但是小橙花不爱我。小橙花喜欢的不是现在的我。” 喝醉之后有些人会情感外露,傅寒柯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林澜夏默默听着,臭屁A说着说着似乎哽咽,难以言表的悲伤溢出来。 “我……我同样很爱你。傅寒柯……”林澜夏很少说这样的话,偶然来这么一句,耳朵尖变得通红。 清甜的橙花味信息素扑面而来,傅寒柯痴迷地望着林澜夏,眼神深邃又迷离。 他好像真的醉了,他听见林澜夏说喜欢他,像是一个甜美的梦,傅寒柯沉醉其中,不愿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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