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林澜夏不相信爱情,潜意识拒绝承认爱情。 这好像是哪个老师说的,不过她忘记了。这下可有的傅寒柯受的。 “燃芝,过生日怎么能不告诉爸爸?”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上了年纪的男人拄着拐杖,一脸严肃地站在客厅外。完全不把林澜夏放在眼里,无视他的存在。 傅燃芝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感到烦恼,这是她的父亲。一个古板又迂腐的男人,尤其注重门当户对。 当年是他极力反对傅寒柯和林澜夏在一起,这也是傅寒柯久久不回家,独自创办澜柯科技的原因。 林澜夏对这个老人没有多大抱怨,不卑不亢地说:“傅先生好。” 养了多年的儿子,突然和一个无权无势的O跑了,要是他估计也想不通。 当年林澜夏同样搞不明白傅寒柯执着的点在哪里,他说过用不着负责,但是架不住傅寒柯死犟。 傅爸爸冷哼一声,重重地瞪一眼林澜夏,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傅燃芝无语地看着爸爸,十分不客气地说:“爸爸,这个家最不受待见的人就是你。你还敢给澜夏脸色看!” 他们这个家很古怪,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父慈子孝,就是互相嫌弃。毕竟他们的母亲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才抑郁而终的。 傅爸爸对自己的一双儿女是一点办法没有,他对林澜夏说:“作为儿媳妇,你应该给我倒茶。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O……” “父亲说够了吗?”懒散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傅寒柯醒了。 空旷的空间里清晰地响起脚步声,强A一步一步地往下走,走得缓慢又有气势,低气压散开来,浓厚的薄荷味压抑在人心上。 傅寒柯坐到林澜夏身边,强势地揽住他,不爽地看一眼傅爸爸,“父亲,大清都亡了。你怎么思想还这么落后,什么小门小户。澜夏现在可不是好欺负的。” 父子之间最深的一根刺就是母亲的死,22岁的傅寒柯是不会原谅父亲的所作所为。 尤其是当他睡醒之后发现父亲在刁难自己的O,对于22岁的傅寒柯来说,母亲的死还历历在目,而不是过了多年。 傅寒柯凑到林澜夏的耳边,说着所有人都能听见的悄悄话:“你怎么这么傻,对那些为老不尊的人就是不能忍让,他们可是会变本加厉!” 林澜夏不回应,这显然就不是在对他说话,父子之间的矛盾只能交给他们自己解决。他只是个无辜的局外人。 傅爸爸被气得不轻,差点举起手中的杯子就摔,不过他忍住了。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这种古怪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傅爸爸就离开了。 傅燃芝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弟弟,“看不出来,你还挺刚的。” 傅寒柯傲气十足,像是一个开屏的孔雀,“那是,保护好自己的O可是优质强A的必备技能。” 吃过午饭之后,林澜夏与傅寒柯准备离开,他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你等等。”傅燃芝突然叫住傅寒柯,招手让他过来。 动作有一点不文明,总感觉像是在逗弄一只狗。奇怪的感觉让傅寒柯不爽,不过他还是乖巧地去了。 “干什么?”傅寒柯脸臭臭地说,像一只龇牙咧嘴的大狗,“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就锤死你。” 傅燃芝笑得别有深意,认真严肃完全没有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傅寒柯,你很爱林澜夏。记住,你很爱他的。” 坐在车上,林澜夏问一句:“刚刚姐姐和你说什么?” 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傻A的异常,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陷入沉思,仿佛在考虑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一点都不傅寒柯! 傅寒柯别扭得很,他说不出口。他这么优质的A,怎么在傅燃芝口中像是爱而不得呢?傅燃芝和林澜夏关系那么好,她只说了他爱林澜夏,却对林澜夏的态度只字不提。 这难道不可怕吗?难道林澜夏不爱他?这不可能吧……他这么优质的。 A钻起牛角尖也是很强的。 林澜夏目睹傅寒柯变化的全过程,一朵本来就有点蔫的花突然垂下脑袋,死得透透的。 “傅寒柯,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直说。能解决的尽量解决。”林澜夏说得丝毫没有感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哪知娇花更蔫了,现在是死得连灰都不剩。 傅寒柯神色古怪地瞪着林澜夏,眼里全是控诉和委屈。 这个无情又冷酷的O多半是不喜欢他的,他怎么会这么惨?他这么优质的强A居然会爱而不得!傅寒柯在心里为自己愤愤不平。 “哼~”强A娇俏地冷哼一声,决定不理会O,大言不惭、胆大包天地说:“这个问题你要自己想,什么都要我说,这样就不是爱情。有些事,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 林澜夏满头黑线,他是时候要检查一下傅寒柯的手机了。这个傻A一定是看了什么玛丽苏无脑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让人无语的话。 傅寒柯悄悄地观察林澜夏,发现对方并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于是更加窝火。 * 晚上傅寒柯还是这个样子,林澜夏意识到问题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 傅寒柯从来没有跟他冷战超过五个小时,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哪怕是林澜夏这样的酷O都手足无措。 “韩书,要是傅寒柯生气了要怎么哄?” “什么!嫂子,傅寒柯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和你怄气!” 林澜夏嫌弃地把手机拿远,跟傅寒柯玩的人都是这么咋咋呼呼?第一次向人求助就不太美妙。 电话另一头的韩书不知道林澜夏怎么想他,他现在除了兴奋就是兴奋。 林澜夏低头,这是他从来不敢想的事情。傅寒柯以前有求必应,要是林澜夏要天上的月亮,傅寒柯都会想办法去拿。 “韩书,到底有没有办法?”清冷的声音传来,再笨的A都可以感受到这个酷O已经不耐烦。 “嫂子,这种事好办的不得了,就看你愿不愿意……” 林澜夏洗好澡从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衬衫,傅寒柯的衬衫。韩书告诉他,穿男友的衬衫会有直A斩的效果。 他不自在的扯着过长的衬衫,眉眼被热水熏得充满水汽,看起来很是魅惑。 这真的会有效果?林澜夏不敢苟同,这简直就是低级趣味。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个直A斩的点在哪里,要是傅寒柯穿他的衣服,多半是有病。 至于韩书说的唇膏之类的东西,林澜夏是没有的。他翻箱倒柜才找到一只即将过期的润唇膏。 作为一个男O,林澜夏从来不用什么化妆品,他曾经当了十多年的B,很多习惯改不了。 傅寒柯躺在床上玩游戏,嘴里喃喃有词,“林澜夏,要是你不安慰我一下,我可是会生气很久的。哼~” 游戏只能在愉快的时候玩,傅寒柯心里有事,玩游戏越玩越菜,烦躁得很。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傅寒柯心有怨恨地回头,手机直愣愣地摔在他的脸上。 林澜夏眉目含情、湿漉漉地看着他,尤其是穿着大一号的衬衫,修长的腿藏在衬衫中,雾里看花,犹抱琵琶半遮面。 “砰砰砰”,傅寒柯听到心跳过载的声音,五彩斑斓的花火在脑海中绽放。 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干什么……”
第18章 来自A的牛角尖 傅寒柯坐在办公室里当着吉祥物,签字笔被他转得飞起。 现在已知的是他爱着林澜夏,未知的就是林澜夏到底爱不爱他,或者林澜夏爱的又是哪个他? 傅寒柯心里莫名的在意这个问题,他记得很清楚,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22岁的傅寒柯和29岁的傅寒柯有联系也有区别,在傅寒柯的心中,这两个状态的他完全是割裂开来的。29岁的傅寒柯经历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要是他就这样跟林澜夏在一起,他一定会惴惴不安,一直想着这件事。 “韩书,你说林澜夏喜欢现在的我吗?”傅寒柯逮着刚进来的韩书就问,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味道在其中。 韩书表示很无语,听听这是什么问题,变相虐狗嘛。韩书虚伪地假笑,“林总当然喜欢你,不然怎么会和你结婚。” 这件事韩书表示不知情,林澜夏那个酷O实在是太难以琢磨。不过,顶头上司的问题他当然要狗腿。 傅寒柯摇头,严肃又认真地说:“我问的是他喜欢现在的我吗?是22岁的傅寒柯,不是29岁的傅寒柯。” 这副诡异认真的样子,像是探讨什么慎重命题一样。 韩书一脸懵逼,这是什么奇异脑洞,“寒柯,要是你不确定你直接问林总不就行了?问我,我又不是O我怎么知道?” 这分明就是个坑,机智的他绝对不会跳。要是以后傅寒柯想起来,他估计要被针对。 傅寒柯如梦初醒,一语惊醒梦中人,他悄悄地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林澜夏。 头像直挺挺的在眼前,傅寒柯却不敢下手点。莫名的怂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在害怕? “寒柯,要是不干我可以帮你。”韩书摩拳擦掌准备上场,他觉得会有瓜吃,他最喜欢在上班时间吃瓜! 傅寒柯冷眼看他,清凉的薄荷味瞬间散开。瞧不起谁?他可是优质强A,怎么可能会怕老婆! 一顿操作猛如虎,傅寒柯决绝地拨通林澜夏的号码,等待着对方接听。 心虚、激动、害怕,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万一,林澜夏不喜欢现在他的…… “傅寒柯,上班时间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林澜夏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起先是沉稳到后面透露出焦急。 傅寒柯讪讪地回答,“倒也没什么事……”他一转头就看到韩书鼓励的眼神,继续磕磕绊绊地说:“我就是想问你……你喜欢现在的我吗?就是22岁的我。” 大喘气地讲完所有话,傅寒柯手心里冒出黏腻的汗,他居然紧张到这样的地步。 另一头的林澜夏表示不解其意,他想不通这个傻A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林总,天天的负责人来了。”秘书小心地问林澜夏,生怕打扰老板谈恋爱。 林澜夏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来不及思考傅寒柯的问题,随意说了一句:“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现在我有点忙。” 都快三十的人,一天天还把爱不爱放在嘴边。林澜夏搞不懂傻A在想什么,他是无法说出口的。 最起码在电话里说不出口,林澜夏的性格就是这样,从不轻易说爱。 傅寒柯看着灭掉的屏幕,难以置信又沮丧十足。 嘤嘤嘤~怎么办?林澜夏会不会真的不喜欢他?林澜夏刚刚是不是不耐烦,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林澜夏好像不喜欢22岁的傅寒柯。
33 首页 上一页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