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脖颈后的手突然扣住了他的脑袋,裴瑀的五指插进了头发里,用力往下一按,唇齿一下就被裴瑀撬开。 一吻不可收拾。 这宴会场所选的好,一楼是宴会大厅,二楼是供人休息的场所,数间房间又是酒店式的风格。 一张宽大的双人床。 夏渝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莫名地就被裴瑀带到了床上。 要不怎么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精虫上脑的那一瞬间就恢复了最原始的兽性,只想从对方的身上得到满足。 裴瑀,真的没和人做过? 这念头一瞬填满了夏渝的大脑。这一点也不像裴瑀能干出的事儿,明目张胆地勾引和挑拨。 “阿渝?”身下,裴瑀的手伸向了他的皮带。 “……”妈的。 夏渝用手死死地抓住裴瑀的手腕,他一点也不想对裴瑀做这种事。 “裴瑀,你非得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吗?你觉得我就算和你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能有什么改变吗?我们之间不可能成为你想要的那种关系。” 裴瑀问:“床友呢?” “……”操。 “阿渝,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想要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得到。”裴瑀扯开领带,主动解开上身的衣扣,说:“你推不开我的。除非,你把我杀了。” “……”夏渝那颗心彻底被动摇了。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脏了的自己。 他…不能碰裴瑀。 可是,他又无法回避自己的内心,不想裴瑀和别人在一起的贪婪的想法。 怎么办… 真的要,荒唐一次吗? … “阿渝,我忍不住了。” …… “阿渝?” 算了。 夏渝败的彻底。他干脆躺下了一旁,说:“你要来就来,做了也不代表什么,我们顶多算床友。” 裴瑀眼睛一亮,反身就压上了夏渝。 他很清楚夏渝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夏渝的心软,意味着夏渝的口是心非,意味着夏渝的动摇。 被压的那一瞬,回忆涌上心头。 那些痛苦压抑的回忆让夏渝不安难止。他仰起身,双手环住裴瑀的脖颈,没有让裴瑀发现他的不安和害怕,“就算做了,我们也什么都不是,你……不要再喜欢我。” 这些话入了裴瑀的耳时,裴瑀心脏缩痛,他轻吻着夏渝紧闭的眼,安抚着夏渝的情绪。 他能感受到夏渝的不安,可他不知道这不安的源头是什么。 这时,敲门声响起。 “夏先生,我是来给您送换洗的衣服的。” “……” 夏渝皱了一下眉,对裴瑀说:“不用管他。” “……”裴瑀默了几秒,放开了夏渝,下了床。
第十章 心软,以赛车下赌 夏渝双手撑起身子,半为不解地看着把门打开然后接过衣服的裴瑀。 “你这么明目张胆,是想公之于众吗?”透过缓缓合上的门缝,他看到了门外送衣服那人的诧异。 两个男人,衣衫褴褛,一张床。 “很想,但你不同意的话,以后再说也不急。”裴瑀长腿一迈,走到床旁,他把衣服看了又看,说:“这衣服不适合你。” 夏渝一把抢过了衣服,压在了掌下,微扬起下巴,看着裴瑀:“还做不做?” 裴瑀俯身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夏渝瞳孔一缩,床单被抓的褶皱。“宴会还没有结束,接下来有个刺激的项目,我想你会喜欢的。”说着,他轻而易举地就把夏渝抱了起来。 “你把我放下来!”夏渝扭着身挣扎。 裴瑀见状也不强求。他动作轻缓地把夏渝放下,“你先换衣服吧,我在门外等你。”说完,他脚下方向一转,直径走出了房间。 “…” 夏渝思绪都乱了。“不该看的都看完了,装什么矜持。”他不想去深思裴瑀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年少时的裴瑀也是随性而为,做事一向以自我为中心,追溯过往种种,他真的看不出来裴瑀有一点的喜欢自己。 门外,裴瑀背靠着房门,垂着头,细一看耳郭通红。 他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烫极了…“真的是…好喜欢啊。”裴瑀深吸几口气调整着紊乱的呼吸,安抚着狂跳的心脏,脑海里浮现房间里那一幕幕场景,他的嘴角抑不住地翘起浅浅的弧度。 那一刻,他在赌。赌夏渝的心意,当夏渝心软时分,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更是那一刻,身体那横冲直撞的欲望一发不可收地溢出。裴瑀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他要夏渝,如果得不到夏渝,他会疯… 或者,会陷入那无尽的欲望之渊,万劫不复。 宴会响起动人的音乐,璀璨灯光一瞬暗淡,代替灯光的是那暖橙色柔和的烛光。 跳舞环节到了? “……这就是你说的刺激?我不会跳舞。”站在楼梯口的夏渝皱着眉瞧着那些翩翩起舞的人,他这人从小艺术性就不高,什么琴棋书画一样不通,更别说跳舞了。若是上去跳了,说不定还会把脚崴肿。 裴瑀意味深长地说:“前奏嘛,多点耐心。” “……”夏渝抱着膀,那他就有耐心地等一等,正好也看看林家那小少爷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砰——!”突的,宴厅外烟花齐放。 璀璨耀眼之景一瞬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厅内的所有人齐齐朝窗外看去,包括夏渝。 那一瞬,如白昼降临。 烟花… 夏渝木讷了几秒,这一幕就好似回到了高考前夕,那一夜肆意玩乐,也有烟花齐放灿烂。 “…还挺漂亮的。”他敛了敛情绪,放平了语气。 这时,宴厅里的人都齐齐向外走去。 裴瑀视线落在夏渝那垂在身侧的手,半秒后又故作无意地收回,说:“刺激的来了。” 看着裴瑀挪了步,夏渝索性也跟了上去。 宴厅后场,是一个偌大的赛车场地。 一辆辆赛车排排停靠,每一款都具有其独特的象征。 夏渝羽睫轻颤。 “想不想玩?” “……不想。” 下一秒,某人就换上了赛车服。 这算是娱乐性的赛车比赛,这赛车场好像是林智高中毕业林老总送的毕业礼物。现在也就成了林智无聊解闷的场地。 不少人都换上了赛车服,裴瑀也换上了。 夏渝一身黑蓝服装,身姿毅然。他调整着头盔,自打成了HB总监又身兼多职后,很少再玩赛车这一类的运动了。 “你…我记得你之前不是很抗拒极限运动么?什么时候练的,你确定行吗?”夏渝别头看着裴瑀。 红黑配色的赛车服恰到好处修饰出了裴瑀近乎完美的身材。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起,他扣着头盔的扣子,跨了几步就走到了夏渝的身侧,问:“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夏渝不习惯裴瑀突然贴上来,小步挪了挪,说:“我担心保险公司倒闭。” “没事,我有好几个保险。”裴瑀说。 夏渝:“……” 开车门时,裴瑀动作顿了下,对夏渝说:“要不要和我赌一把?” 夏渝疑声:“赌什么?” 裴瑀半靠着车门,说:“你赢了,我们只做床友。我赢了,你要答应我只能和我做,而且接受我的追求。” 这听来听去,受益方都是裴瑀啊。“我不做亏本买卖。”夏渝说着就准备上车,一只大手就把住他的车门。 裴瑀说:“夏语…夏渝,万利是你创的对吧?” 夏渝拿开了裴瑀的手,说:“明知故问。” 裴瑀勾唇:“我听说万利旗下的万利服饰要进行第四轮融资了吧?” 话在不言中,夏渝了然裴瑀的意思。他思虑权衡两者的利弊,没有人比裴瑀更适合做这个合作对象,万利分支的万利服饰处于最重要的阶段,绝不能出现差池。 “行,我和你赌。不过,”夏渝戴上头盔,心想一番,又补了一句:“你要追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接受。” “哦?”裴瑀语间含笑:“还没开始就觉得自己会输给我了吗?” “……” 裴瑀瞧着夏渝一气之下进了赛车,一手重重关门的样儿,气急败坏,炸毛的猫儿。夏渝那性子其实还和以前一样,易燃易爆,不过少年时期的他惹了太多次夏渝,都习惯了夏渝那暴脾气,长时间不见一下子适应不了也是于情于理。 车内的夏渝自省式地靠着椅背,用手隔着头盔敲了一把头。他刚才绝对是犯糊涂了,怎么能还没开始就“示弱”呢,自己玩了这么多年的赛车,裴瑀这才碰了多久,怎么可能赢得过他。 想着,夏渝捏紧了方向盘。 这场娱乐赛不仅仅是夏渝和裴瑀间的“私斗”,也有其他人参与。赛道上有二十多辆赛车,这些赛车算得上职业级别的配置,一顶一的顶配,驾驶赛车的人也都有一定的比赛经验,没人不喜欢刺激类的运动。 主席台上的林智示意了一下裁判。 裁判会意,随即挥旗。 赛道上,引擎的轰鸣声犹如狂风席卷,咆哮嘶吼。 眨眼间,只见数道车影光速驶过,留下一道道残影。 每一辆赛车就像离了弦的利箭,只听引擎声和人群欢跃的鼎沸声潮。 “那个25号,是不是夏语?”观众席上,一人眼尖的在赛前看到了夏渝上的那辆亮红色赛车,25号。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白手起家把万利做的那么大,不简单啊。” “普通人啊。” “……” 车声呼啸而过,数辆赛车争锋之下,领先的是25号和32号。 “诶,那个32号是谁?我刚才光看着夏语了。” “嘶,那个……那个裴家的!” “哦——!裴瑀!这两大帅哥玩赛车,帅翻了啊,救命!我又要恋爱了!” “……” 25号和32号赛车僵持不下,先后的位置交替不定。 25号驾驶位上,夏渝眸色一凝,猛踩刹车急转,借着弯道机会超过32号。 32号弯道失误,侧尾翼擦过防护乱,发出刺耳尖锐的金属摩擦声,火光一闪而过。 “这完全就是25号和32号的争锋啊!” “太帅了!我今晚回去就让我爸把夏语请家里来!” “啊啊啊——!你们快看!32号反超了!” “是裴瑀—!好干净的过弯!最后一圈了!” “等等——!32号这是要做什么?!” “……” 一下秒,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嘶嘶——”轮胎与路面极致摩擦。32号漂移之瞬,倒向行驶,车头正面25号,两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只剩咫尺之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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