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今天居然准时下班? 谈宴整理了一下袖扣,故作若无其事,温柔道:“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开车小心。”还特意用意语对Andree重复一遍。 几人对谈宴说了再见,他乘坐电梯一路来到一楼,钱仲贺早已在门口停车库等待,谈宴的步伐比平日加快几分,上了车。 钱仲贺仍旧坐在后座,还未脱下正式的手工西装,黑色合体的西装包裹着健康的身材,手肘半曲,撑于车窗,露出雪白的衬衫袖口,手臂青筋隐于西装袖内,禁欲又成熟。 谈宴闻到一股鲜切花的味道,还未等开口询问,便有一束洋桔梗送到眼前,钱仲贺低声道:“路过一家很漂亮的花店,选了一束花送给你。” 那束洋桔梗被姜黄色皱纸包裹,淡绿色茉莉花簇拥着纯白花朵,清香扑鼻,淡雅清新,如同冬日里存在的一抹春意,绽开于手心。 坐在前排开车的孙齐压了压笑意,透过后视镜看向自家总裁和夫人,见到谈宴惊喜的表情,他忍不住替钱仲贺解释道:“哪里是路过,分明是钱总专门问的二助,哪家花店的花最好看,才买给谈先生你的。” 谈宴眸光闪亮,偏头望向钱仲贺,惊讶道:“是吗?” “当然是了。”孙齐眉飞色舞道,“钱总还特意问了那家店的老板,洋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爱只对你。谈先生,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钱总对谁这么上心呢。” 孙齐助理这条路走宽了。 “孙齐,”钱仲贺不冷不淡地喊他一声,“专心开车。” 孙齐听声音却并无怒意,放下心,知道自己这句话解释对了。 他心里畅想着数天之后的年终奖,心花怒放道:“得嘞,钱总。” 又‘顺手’地升起挡板,十分自觉。 谈宴抱着这束花,唇角含笑,望着钱仲贺,仍旧是那副傲然冷淡的表情,可却让谈宴细细品出了一丝别样,那双黑眸闪动,垂放在膝盖上的长指微曲,细小入微的动作都逃不过谈宴的眼睛。 谈宴俊美的脸庞被淡雅的花衬得更为清隽,倒是让花逊色三分,勾笑道:“不是路过,对吗?” “对。”钱仲贺无奈承认,握住谈宴的手指,温热的大手通过皮肤传递体温,“是特意买的,喜欢吗?” 谈宴拾起他的手指,修长的手指被握住,指甲整齐干净,手背青筋凸显,是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他低头在指节处轻啄一吻,柔声道:“喜欢,很喜欢。” 谈宴抬起头,望向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钱仲贺拂开谈宴眸间的发丝,露出那双清淡明亮的眸,回道:“去给买些过年的新行头。” 农历新年快要到了,是该添些新东西了。 来到顶奢商圈,现代化的建筑设计罗列于眼前,巨大的落地窗纤毫不染,各种奢侈品店标依次排开,钱仲贺乐于打扮谈宴,皎月清竹般的人配上珠宝饰品,更为耀眼。 两人逛商场,买了许多东西,胸针、领针、领带、帽子、围巾……只要适合谈宴的,钱仲贺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要包圆,如同豪气冲天的土老板,散尽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谈宴按住钱仲贺再次抬起的手,低声劝道:“够了,太多了。” 钱仲贺回望了眼孙齐,手上提着各种logo礼品袋,几乎快将人淹没了,才淡淡回眸,不太情愿地收手。 孙齐将那些购物袋提上车送回别墅,钱仲贺带着谈宴去了一家临江的西餐厅。 吃过晚餐回家,房间里多了堆礼袋堆,孙齐送来后陈伯放进去的,连同之前定做的手工西装。谈宴换好居家服后开始收纳,一边整理物件,一边将礼袋收好,叠放在一起,钱仲贺过来在身边坐下,打开其中礼袋,是谈宴的高定衬衫。 衬衫的款式平平无奇,熨烫地妥帖工整,钱仲贺把衬衫递给谈宴,他接过衬衫要挂回衣柜,钱仲贺开口道:“不试一下吗?” 谈宴困惑道:“裁缝有我的尺码,不会弄错的。” 钱仲贺薄唇轻抿,不做回答。 谈宴了然,明白了钱仲贺浮于表面的‘狼子野心’,抬手捏了捏钱仲贺的鼻梁,一语道破:“想看我穿?” 钱仲贺倒是一脸大方,毫无被拆穿心思的窘迫,反而从容淡然,挑眉道:“想看你喘。” 谈宴轻拍了一下那张作坏的俊脸,面容微赧:“不正经。” 钱仲贺吃定了谈宴拒接不了他什么,果真等到了谈宴把衬衫穿上身,高定衬衫质感柔软轻透,在灯光下光泽饱满,银唇白蝶扣锁住白皙的胸膛,风琴褶在胸前翩然,宛如从中世纪走出来的古典王子。 这件衬衫是按照谈宴的比例量身定做的,自然十分贴合肩颈,衣袖的袖口还没来得及扣,谈宴自然地将手伸到钱仲贺面前。 钱仲贺替他扣上。 谈宴扯了下衬衣下摆,又整理了袖口,抬眸望向钱仲贺,“可以吗?” 灯光银银地散落下来,谈宴的五官落拓立体,身形清隽修长,像一只轻快自在的白鹤,扇扇翅膀便能飞入碧空,钱仲贺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带至身上,不舍得放手。 即便是自由的白鹤,也只能在他设下的天空翱翔,不能挣脱他的桎梏。 给谈宴的自由,也仅限于他的大度范围。 钱仲贺眸光低沉,吻了吻身上的鹤,大手掐着谈宴的腰身,透过衬衫领口,看着那高定衬衫下纤薄的腰身,喑哑道:“瘦了,喂了这么久,怎么一点都不见长肉?” 谈宴撑着他的肩膀尽量保持平衡,以免压皱衬衫,回道:“没有。” 钱仲贺又碰了碰他的唇,低声道:“兔子吃草每顿都比你吃的多。” “哪有,”谈宴被他亲的发软,但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你说的太夸张了,我好歹是一个成年人。” 钱仲贺的手往下压,眸眼含笑:“也就这里还有点肉。” 谈宴攥着他的衣领,不愿跟他再闹下去:“别闹了,别弄皱了。” 话音刚落,谈宴便觉得天旋地转,倾刻间他和钱仲贺便翻转了姿势,被那高大的身形压在沙发上,衬衣不可避免地压出痕迹,谈宴惊呼一声,却被钱仲贺堵住了唇。 过了半倾,呢喃间钱仲贺的声音传出:“这件衬衣不能穿了,我再给你买一件。” 隐隐约约听到谈宴怒道:“资本家作风,简直奢淫无度唔……” 余下的声音尽被堵住,泄出的尾音变成喘息。 早晨起床,钱仲贺魇足地起床,谈宴躺在床上微睁着眼,还未从困意中清醒,全身上下没有哪处不痛,反观钱仲贺却神清气爽。 他倚在床头看钱仲贺换衣服,钱仲贺简直是标准典范式的身材,宽肩窄腰,衬衣下隐隐透出肩胛与胸肌的轮廓,褶皱勾出结实的背肌,衣形贴合身材,肌肉走势流畅,延绵至裤腰以下。 谈宴的眼眸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欣赏之意,钱仲贺转过身来,对上谈宴的视线,迈步走至床边,捧起谈宴的脸颊,落下轻吻:“早,宝宝。” 谈宴道:“昨天外公给我打过电话,问我们回不回去过年。” 钱仲贺没有提议,而是先问谈宴:“你想在哪过?” 谈宴说:“外公年龄大了,我想陪陪外公……” “那就回家过年,”钱仲贺没有犹豫,自然道,“跟外公一起过年。” 【📢作者有话说】 没有存稿,每天过着比大家早几个小时知道剧情的日子—— 啊,人生好难!
第70章 面见家长 除夕那天,别墅里的帮佣都回家过年,只有陈管家还在,他的小孙女今天也跟着一起来了,安安静静地跟在身后,像是一个粘人的小尾巴,这会儿陈伯让她跟豹猫玩,才得空将要带回谈家的礼品收拾妥当,放入后车厢。 陈伯对刚下楼的钱仲贺说了些注意事项,钱仲贺沉眸聆听,视线落在客厅地毯上和豹猫玩的愉快的小姑娘,开口:“孙女?” “是的,我家囡囡。”陈伯柔和慈爱的目光落在孙女身上,小姑娘长的圆润可爱,一笑便露出两颗乳牙,“刚放假,跟在我身边。” 钱仲贺略微点头,转身上楼,不一会儿又下来,拿着一封厚实的红包,在小姑娘面前半蹲,递给她:“新年快乐。” 地面的光线都被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钱仲贺容貌俊美,黑眸如璞玉,古井深沉,小姑娘呆呆地望着钱仲贺,对递过来的红包不知所措,回头望向陈伯,喊道:“爷爷。” 陈伯听到孙女的喊声回头望,赶忙快步走过来:“少爷,使不得。”这些年陈伯在别墅任职兢兢业业,从未失据,这封红包若是直接给他,他断然不会收下。 “给小朋友的。”钱仲贺沉眉道,“压岁钱。” 陈管家知道自家少爷向来是说一不二,给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去的必要,他只好让孙女接住,教她说:“快谢谢少爷。” 小孙女一板一眼地跟着说:“谢~谢~帅~叔~叔~” 等谈宴下楼后,两人简单收拾,便朝谈家开去。 昔日谈家就是个大家族,家世庞大,旁支别系多如盘枝,不过到现在大多远亲别戚都不常走动,如今回谈庄过年的都是直系亲戚。谈勤政拢共孕育两儿一女,谈闻楚和谈从民,是谈宴的两位亲舅舅,他妈妈是谈家大姐,和弟弟们年岁相差不少,生下谈宴时他们也不过十五。 幼年谈宴是在外公家长大,自然也是舅舅们带大的,和他们的感情笃深,如今谈闻楚和谈从民各自成婚,虽然不像幼年时那般无拘无束,但互相之间却没有生疏感,仍旧来往密切。 谈闻楚生为长子,却不争名夺利,性格温柔,目前与妻子厉敏共同经营外贸生意,受政策鼓励越做越大,事业蒸蒸日上,有一儿一女,大儿子谈玺今年刚满十八,小女儿谈荆不过八岁。 谈从民和妻子池芮礼继承谈勤政衣钵,目前在国画界也小有成就,平日里陪谈勤政多的就数他们夫妻俩,半年前谈勤政在医院修养,就是池芮礼一手照看,夫妻俩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谈航。 如今过年一大家子都重聚谈庄,一下子将庄园的热闹氛围带起来了,孙子孙女都来给谈勤政拜年,他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连皱纹都深了不少。 等到谈宴和钱仲贺抵达之时,其余人都出来迎接。 不管是商界还是文艺界,谈闻楚和谈从民都对能在沪市呼风唤雨的钱仲贺有所耳闻,虽然知道钱仲贺成为自己的外甥婿,但却没有机会见面,如今好容易谈宴把他带回来了,他们倒是想见见本尊。 即使面对一大家人的目视,钱仲贺也毫不怯场,稳重从容地走下车,落拓的西装外穿着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衬得气质凛冽,面若冠玉,垂手站立,接受众人注视和探究。 谈从民眸光一顿,心中赞道,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位后起新星气质沉着,磁场强大,还真是让人能无端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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