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时常被钱仲贺这些细小的绅士体贴所打动,他揽了揽挂在身上的外套,道:“没事,下次我要是睡着了,你喊醒我就好。” 钱仲贺替谈宴解开安全带,熟悉的香水味也随着钱仲贺的靠近涌入谈宴鼻息,他听到钱仲贺说:“可是我舍不得。” 这次谈宴彻底听清了钱仲贺口中的情绪,又回想到苏骏说的话,他好像重新陷入钱仲贺编织的情网中,他本以为再见面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可钱仲贺给他的感受…… 好像是根本不承认他们之间存在的罅隙。 难道钱仲贺从来都没有怪过他,怨过他? 可这样包容大度的钱仲贺却更让谈宴心疼,他宁愿钱仲贺能够从五年前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不用忍受那种难以割舍的痛苦。 他这样的骗子,不值得被钱仲贺放在心上。 谈宴跟在钱仲贺身后进入别墅,谈宴吹了晚风,感觉还未消散的酒精变得更为上头,他的脸颊愈发滚烫,喉间干涩发痒,看着前面挺拔修长的身形,谈宴倏然生出一股拥住的想法,他想抱住钱仲贺,想要尽他所能去补偿遗失五年的空白。 钱仲贺带着谈宴走上二楼,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谈宴,看着谈宴乖乖跟在身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钱仲贺蓦然生出一股逗他的心思。 钱仲贺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谈宴,猜测谈宴会不会不假思索地撞上他,还未等他得出结论,谈宴就实实在在地磕上来。 谈宴垂眸思忖着,没有料到钱仲贺会停下脚步,他撞上钱仲贺的肩膀,头撞得更晕了,身体不自主地朝后仰,还好钱仲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才免得他摔倒。 钱仲贺扶稳谈宴,眸中的戏谑还未化开,免不了一声轻叹:“你还真是一点磕碰都不能。” 钱仲贺温热的掌心透过衬衫传递到谈宴的肩膀,他感觉被钱仲贺扶过的地方泛着一片酥意,十分舒服。 谈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自主地朝前走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他贪婪地嗅着钱仲贺身上的香气,想要环抱住钱仲贺。 钱仲贺却后退一步,隔开两人距离,他大步朝浴室走去,“你先找好毛巾牙刷,我去给你放水。” 慌乱间,钱仲贺都忘记了进门取下手表的习惯。 钱仲贺打开浴缸水阀,垂眸看着不断上涨的水位,脑海里全是刚刚谈宴被酒精氤氲的脸颊,白皙的脸颊泛粉,饱满的唇瓣微张,眉角那一颗红痣更是妖冶如丝,恍若青山碧水间一抹放荡的春风。 钱仲贺喉间发痒,狭长的深眸翻涌着欲念,他竭力按耐着,骨节分明的手背泛着青筋清晰可见,他像是僧人入定,站立良久,才堪堪稳住心神。 【📢作者有话说】 欲拒还迎的钱总,你最好是(指点
第18章 “我想吻你。” 等浴缸里的水放好后,钱仲贺收拾好情绪,朝外走去,喊谈宴过来洗澡。 谈宴安静地坐在真皮沙发上,脖颈上的领带被随手扯下来,搭在沙发扶手上,领口的贝壳扣被解开两颗,露出清瘦的锁骨和胸膛,白里透粉,听到钱仲贺的声音,谈宴才缓缓抬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钱仲贺。 钱仲贺摘下手表,走到谈宴面前,垂眸问道:“能站起来吗?” 谈宴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与钱仲贺之间的距离相距不过几厘米,谈宴感觉自己像是被钱仲贺拢入怀中,旖旎的氛围让他眩晕。 钱仲贺看着谈宴走进浴室,清隽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过了很久却没动静,钱仲贺终于开口问道:“你在干什么?” 谈宴转过身,水润的眸子看向他,两只手想要解开衬衫扣子,却软到没有力气,解了半天都没解开,谈宴蹙眉看了眼手里的扣子,又抬眸望向钱仲贺,委屈道:“帮我解一下。” 钱仲贺现在确定谈宴真的有点醉了。 他只好走上前,骨节分明的大手三两下便将衬衫扣全都解开,还顺带帮他把Destrier马首漆艺袖扣取下来,衣袖便松松垮垮垂下来,只是衣摆仍旧笔挺地塞在西装裤内。 谈宴还不忘礼貌,对钱仲贺说:“谢谢你。” 钱仲贺的目光隐忍而克制地望着谈宴的腰身,青瘦如竹,长身玉立,黑色发尾垂落在耳边,也遮盖住那淡雅的眼眸,目光再往下走,落在那片白皙修长的脖颈,和细长的锁骨上。 他眉眼中的冷淡都在看到谈宴白藕似的胸膛后化成烧不完的欲,他自诩不是正人君子,更何况眼前人是他爱惨了的情人,他不可能真的坐怀不乱,伪作君子。 谈宴并没有察觉到钱仲贺火热的眸光,他抬手解开裤带,金属声咔哒一声响彻浴室,垂感甚好的西装裤丝滑垂落,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长腿。 但更让钱仲贺气血上涌的一幕是——那双圆润饱满的大腿上挂着的黑色衬衫夹。 黑色衬衫夹整齐地圈住谈宴白皙的大腿,皮带微微向内凹陷,绷出肉感,恍如圆润饱满的鲜桃,引人采撷,茭白的大腿和黑色衬衫夹形成对比鲜明的画面。 谈宴踏出堆在脚踝边的西裤,曲腿坐在浴缸边,细长的手指想要打开衬衫夹,但他被浴室的热气熏得有些晕沉,金属扣又不方便解,他试了两下没解开,便蹙眉放弃了。 谈宴仰头望向钱仲贺,指了指大腿上的束缚,眯着眼睛求道:“这个能不能也帮我解开?” 钱仲贺的眸光变得晦涩难懂,但谈宴读不懂,也不想动脑读。 他双手撑在浴缸的边缘,细长泛粉的指尖扣着边缘,神色却纯情认真,抻直长腿勾了勾钱仲贺的小腿,动作分明无关情.爱,却极具诱惑力。 钱仲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还是单膝跪在谈宴腿边,单手捏住谈宴的大腿,大拇指按住那道黑色皮带。 饱满细滑的手感让他心神微动,另一只手解开藏在大腿下方的金属扣,修长的手指捏住金属扣微微用力,衬衫夹便应声而落。 金属夹都解开后,他才缓缓放开谈宴。 谈宴随手脱掉衬衣,全身赤.裸,迈步朝浴缸走进去,温热的水流缓缓浸透全身,谈宴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指节如玉的手搭在浴缸外,指间水光在光影的映照下泛着烫金的碎光。 钱仲贺压制着下.身的反应,被谈宴撩拨出一身欲火,可当事人却宛如局外人一般,对钱仲贺的反应一无所知。 钱仲贺从来不打吃亏的败仗,浴室的水温热得他脊背发汗,打湿了衬衫,透着有力流畅的肌肉群,钱仲贺也随手脱掉衬衫,放入脏衣篓中,屈身坐在浴缸边,沉眸望着谈宴。 钱仲贺握起谈宴的手,根根白玉般的手指柔润细腻,抚摸起来舒服上瘾,钱仲贺将谈宴的手翻转,指尖朝上,按了按劳宫穴,位于中指指尖,按压这个穴位能辅助安神。 谈宴感受到指尖的动作,缓慢掀起眼皮,食指指尖刮了刮钱仲贺的手背,轻声道:“干嘛呢?好痒。” “给你捏捏,醒酒。”钱仲贺继而绕到虎口处,寻找合谷穴,指尖放缓了力道,揉了揉。 钱仲贺想到上次问谈宴的问题,谈宴没回答,这次他又问一遍:“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兴许是钱仲贺按舒服了,谈宴手掌微微蜷缩,握住钱仲贺的手腕,沉在水下的身体动了动,浴缸上的水纹波动一下,泛出阵阵涟漪,拂开泡沫,隐隐透出水下颀长的身躯。 谈宴喃喃道:“在国外,想你的时候。” 那时谈宴刚出国,情绪异常不稳定,明明逃离了温柔乡,远离了让他情绪反常的钱仲贺,可谈宴却仍旧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渴望。 他想钱仲贺,想到发疯。 可偌大陌生的公寓里,没有半点钱仲贺的痕迹,他也知道,他再也得不到钱仲贺的爱恋,是他亲手抛弃了他。 所以去了国外不久,谈宴便迷恋上了酒精,酒精能够麻痹他的神经,让他短暂地放弃思考,放弃想念。 钱仲贺按摩的手一顿,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垂眸望着谈宴,心中翻涌出滔天巨浪,他想要立刻从谈宴口中问出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谈宴却懒懒抬眸,指尖勾着钱仲贺的手腕,催促道:“别停。” 钱仲贺哑着声道:“谈宴,你说的是真的吗?” 既然你也会想我,那你当时为什么会选择离开我? “当然是真的,”谈宴坐起身,净白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坐起来的高度只能达到钱仲贺的胸膛,谈宴抬手勾着钱仲贺的脖颈,微微仰头,柔软淡薄的唇瓣触碰到钱仲贺的唇,一触即离。 谈宴的唇角勾出一股得胜的笑意,促狭道:“就像现在我想吻你,也是真的。” 钱仲贺倏然反守为攻,捏着谈宴的手腕,俯身想要加深这个让人意乱情迷的吻,但谈宴却微微朝后躲开,眼眸幅度极轻地眨了眨,道:“眼睛好涩,你帮我看看,是怎么了?” 钱仲贺攻城略地般的气势瞬间被收敛,他只好微微退开身子,对上谈宴的视线,猫尾蒲公英浅紫色美瞳还没摘掉,应该是被这浴室内的雾气冲得不适。 钱仲贺微微叹了口气,道:“美瞳没摘。” “帮我摘一下,”谈宴说道,随后又感觉自己的语气好像带有命令式,他又开口,“谢谢你。” 钱仲贺挑眉道:“帮你这么多,有报酬吗?” 谈宴眨了眨眼,不舒服,想要抬手揉眼睛,可他的手上还沾有浴盐的泡沫,钱仲贺一把攥住谈宴的手腕,低声喝道:“别碰。” 谈宴仰起头望向钱仲贺,“你想要什么报酬?” 见谈宴不舒服,钱仲贺也不再逗弄谈宴了,他起身洗净手,重新回到谈宴身前,单手微微撑开谈宴的眼框,拇指和食指微微收紧,便顺着瞳孔下方拿出美瞳片,另一只眼睛也如此操作,十分顺滑。 美瞳片被扔进垃圾篓,钱仲贺又洗了一遍手,哑声道:“我要的报酬,你给的起。” 谈宴闭了闭眼睛,润了一会儿,又睁开,但等他再睁开看的时候,钱仲贺已经抬腿迈入浴缸,西装裤被扔进脏衣篓中。 钱仲贺肩宽腿长,猿臂蜂腰,现在站在谈宴面前,如同最俊美的雕塑王子,全身上下找不到丝毫不完美的地方,浴缸的水位随着钱仲贺的踏入急剧上升,随后溢出浴缸,溅到瓷白的地砖上,一片水花。 再大的浴缸承载两位成年男子,也显得有些拥挤狭窄,谈宴被钱仲贺挤得无路可退,被困在钱仲贺的双臂之间。 谈宴怔愣地望着钱仲贺,还有褪掉裤子后那道毫无遮掩的变化,才有所察觉:“要……在这里?” 钱仲贺眸色很深,此时更像是一泉看不清深度的湖泊,直视谈宴:“如果你愿意的话。” 在这里,钱仲贺求之不得,但也是在基于谈宴同意的情况下,他不会做任何谈宴不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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