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吻蒙弄、想安慰他的心情。 “不好意思,冒犯了你。” 冷静下来后,宁持之又道了声歉。 担心自己再与蒙弄近距离接触,还会控制不住自己。 宁持之想先去附近的咖啡厅坐一会儿,他背对着蒙弄,走了两步: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宁持之感受到莫名的冷意。 他低下头,把上身原本属于蒙弄的衣服向上拢起,希望可以再多闻闻蒙弄的气息。 “等等。”蒙弄拉住宁持之的手腕。 宁持之毫无准备,被一把拉住,他惊讶地回头看着蒙弄。 蒙弄的眼神同样惊讶,他松开手,动了动身体,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 他的眼神好似怕被人丢下一般,尽管没有开口,却像是在说‘不要走’。 宁持之的身体微微发抖。 理智告诉他不能继续待在家里了。 今天宁持之状态不对,如果在激素作用下再度冒犯蒙弄,宁持之一定无法原谅自己。 但宁持之无法违背自己的心。 无法压制自己强烈的,想要留在蒙弄身边的心情。 干脆把选择权交给蒙弄。 “蒙弄,”宁持之的声音都哑了,“你要我留下陪你吗?” 宁持之看着蒙弄,见他点点头,不由沉默。 喉咙就像是被火烤着一样,又干又痛。 接下来才是煎熬。 甜蜜的煎熬。 午后。 公寓客卧。 房间内有人正在弹奏《春之歌》,节奏舒缓,温柔欢快,让人情不自禁的放松下来。 蒙弄与宁持之并排坐在钢琴椅上。 他倾斜身体,靠着宁持之的肩膀,双眼盯着这人的手指,在黑白按键上灵活移动,化成无数悦耳的音符。 宁持之弹奏的曲子,是门德尔松的作品。 尽管蒙弄没对宁持之说过,但这个敏锐的Omega显然知道,这是蒙弄最喜欢的音乐 宁持之没开口,却用音乐抚慰蒙弄的心。 蒙弄闭上眼,感觉到了久违的安静祥和。 “宁持之。” 过了许久,在宁持之休息的间隔时间,蒙弄开口。 “嗯。” 宁持之尽量保持肩膀不动,转过头看蒙弄。 蒙弄就这样靠在宁持之身上,闭着眼,睫毛很长,轻轻颤动。 “我想问你。” “你说。” 蒙弄心里有个困扰多时的问题,他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有开口。 可也许是今天的宁持之太过温柔,蒙弄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留长发?” 蒙弄认识宁持之很长时间,之前从没见过他留长发的样子。 但两人四年没见,等到他们再次相遇,帽衫下的宁持之已然变成长发。 其实宁持之不太适合长发,因为他长相本来就偏向秀美,这样的造型让宁持之更显阴柔。 也让蒙弄觉得有些陌生。 从机场第一眼见到宁持之起,蒙弄就想问他,就开始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原来他在意了这么久。 宁持之沉默,过了一会儿,语气尽量轻松地问: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 蒙弄想了想:“假话是什么?” 宁持之道:“懒得剪。” “……那真话呢?”蒙弄追问。 “怎么办,不太想告诉你。” 蒙弄有些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他坐直身体,用手轻轻拉着宁持之的发尾,说: “告诉我吧,嗯?” 阳光下,宁持之的头发被映得呈现出金色。 “……唉,有什么好问的呢,”宁持之任由蒙弄抓着自己的头发,叹道,“真话你已经猜到了吧。” 蒙弄心中隐隐有个答案,但又觉得不可能。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宁持之无奈,不想让蒙弄感觉沉重,便笑着说:“当然是因为,我很喜欢你。” 蒙弄一愣。 “——‘太阳’的你。”宁持之补充着说,他心脏狂跳,很担心蒙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你在乐队的时候,就是留着长发吧?那样的你,我很喜欢。其实,你的每场演唱会,我都有去。每首新歌,我都听过……” “……” “这样的答案可以吗?” 蒙弄没回答,只是脸上露出不信任的表情。 “真的。”宁持之笑着,回忆了一下,把双手放在琴键上。 他开始弹起蒙弄写的歌,又轻轻开口伴唱。 一连弹了好几首,都是蒙弄早期写的曲子。 有些歌词连蒙弄本人都不记得,宁持之却还记得清清楚楚。 “停,够了。” 听着宁持之唱自己写的歌,蒙弄情不自禁地涌出羞耻感,连忙喊停。 他写歌歌词大多通俗简单,被宁持之这样的人唱出来,显得格格不入,毕竟在蒙弄心里宁持之只适合与古典严肃歌曲挂钩。 “我还会唱很多首呢。”宁持之强调并没有发挥全部水平。 “好好,我知道了。”蒙弄认输。 宁持之认真道:“你要相信我。” “……” 蒙弄没说话,心里却已经信了。 原来,他说喜欢自己的歌,从来都不是奚落。 原来,那段让自己后悔到恨不得没有发生过的经历,并没让宁持之看不起自己。 这是为了自己而留的长发——不过,蒙弄并没有告诉宁持之,自己在乐队时,虽然因为长发而被评价为有个性,广受好评。可他留长发的真正原因,是没有多余的钱去理发。 这个理由蒙弄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只是握着宁持之的发尾,不想松手。 喉咙很干的感觉又来了,宁持之吞咽着,喉结动作十分明显。 “蒙弄,想要你的信息素,标记我。” 宁持之看着蒙弄的眼睛,说。 转眼到了春节。 蒙弄和宁持之提着礼物回到宁家本宅。 开门的人是方恒,他戴着眼镜,头发卷卷的,一看见蒙弄与宁持之就笑。 “新年好,你们俩个怎么来得比我还晚?” 蒙弄脸一热,看着宁持之,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早上堵车,别挡道了,方恒。” 一旁的宁持之敷衍着,拉住蒙弄的手,态度强硬的穿过方恒,走进家门。 宁持之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被毛衣遮住的后颈处,有数个蒙弄留下的咬痕。 这段时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宁持之几乎每天都会要求蒙弄标记他。 往往是旧的咬痕还没消退,新的又落在上面。 可尽管如此,宁持之还是无法满足,他有些焦躁的要求给蒙弄含,像是帮蒙弄解决发情期一样,用腿缠着蒙弄。 每天都要弄到很晚,早上自然起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失败。 emmmm我不会放弃治疗的!
第40章 宁持之拉着蒙弄的手,往客厅走。 他以一种只会在亲密关系之人用的握手方式,五指分开,扣住蒙弄的左手。 他虚握着蒙弄,但只要蒙弄的手指向下滑动,宁持之就会加重用力,他的手指很细,但因为常年练琴,所以非常有力,透露出绝不放手的信号。 蒙弄乖乖跟着宁持之,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宁持之还是不放手,把两人交握的手放在腿上,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动作,一点也没有放松。 蒙弄觉得无所谓,也没挣扎,任由宁持之握着。 见状好笑,方恒打趣道: “表哥,你怎么把蒙弄拉得这么紧啊?人都在你身边了,不会跑的。你要是不放心,干脆把他绑起来好啦。” 蒙弄能感觉到宁持之握着自己的手微微一蜷,随后又犹豫着,缓缓松开。 宁持之看着方恒,道: “我并没有这么想。蒙弄是成年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是自由的。” 可是松开蒙弄的手后,宁持之手里空荡荡的。 他倾身向前,在桌上随手拿了一种裹着巧克力的花生糖果,递给蒙弄。 这是蒙弄小时候喜欢的零食。 当然了,他能吃得起的糖果,价格必然是便宜的,所以当这个糖果摆在桌上,立刻和周围的高档零食做出强烈对比,显得与整个房间格格不入。 宁持之却偏偏选了这袋糖,满不在乎的样子,撕开一袋与他身份完全不符的糖果,倒在手心里,示意蒙弄不要客气。 蒙弄想,小孩子才吃这个吧?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接。 宁持之手臂一僵。 方恒抱着手臂看两人之间的互动,笑了笑。 上前几步,坐在蒙弄身边,打招呼:“蒙弄,我们好久没见啦。” “嗯。” “你最近在忙什么,上次我推荐给你的音乐剧,你看了没有?” “看了,”蒙弄评价,“女主人公的唱功和演技非常好。” “没错,相比起来男主角就逊色多了……” 方恒性格开朗,能言善道,他明明与蒙弄几个月没见,两人之间却没有生疏,很快就聊了起来。 宁持之胸口一窒,几乎无法呼吸。 他把手里的糖果放回桌上,垂下眼帘。 这几个月,宁持之与蒙弄几乎形影不离,却不知道方恒是什么时候给蒙弄推荐的音乐剧,也不知道蒙弄是什么时候看完的。 宁持之忍了忍,还是插话道:“别聊了,马上要到吃午饭的时候,我们去餐厅吧。” “姨夫他们还在接待客人,要等他们完事后才能开饭,”方恒笑道,“你要是饿了先去吃点东西,让蒙弄留在这里陪我聊天,怎么样?” “……” 宁持之脸色很难看。 他希望的场景是自己与蒙弄在一起,把方恒剔除在外。 然而现实让宁持之不抱幻想。 如果在他和方恒直接做选择,宁持之悲观地觉得,蒙弄一定会选方恒。 宁持之只好道:“我不饿。” 又不想听两人继续聊天,宁持之提议:“来看电视吧。” 他打开投影,随便点了个电影,电影的内容完全没看进去,宁持之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蒙弄身上。 他垂下眼帘,用余光看着蒙弄。 尽管蒙弄坐在自己身边,可是此刻却身体倾斜,转着头与方恒交谈。 似乎是担心影响宁持之,蒙弄的声音压得很低。 宁持之心里凉凉的,脸上却不动声色,身体坐得很直,右腿叠在左腿上。 这边。 蒙弄正听方恒说话,因为方恒故意压低声音,他不得不倾身凑到方恒身边,才能听得到。 “听郝英才说,最近我表哥在咨询她有关腺体分离手术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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