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在是说不出口。宁持之比蒙弄大了这么多岁,如果开口求他标记自己,那宁持之在蒙弄面前,就真的没有尊严了。 “可是什么,”蒙弄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敏锐地察觉到蒙弄的厌烦情绪,宁持之有种被逼到悬崖的感觉。 “没……没什么,”宁持之终于还是笑了笑,他捂住自己的后颈,低头说,“我吃抑制剂就好。真对不起,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蒙弄叹了口气。 听到蒙弄叹气,宁持之胸口一痛,他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尽量让自己表情轻松一些。 宁持之催促蒙弄:“把抑制剂给我吧。” 伸出手做出索要的姿势,但他连手指都在发抖。 看着宁持之的手,蒙弄又皱眉。 看着蒙弄不悦的表情,宁持之简直快要崩溃了,他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只要能让现在的蒙弄心情好点。 “这抑制剂不是给你吃的,是给我吃的。”蒙弄说,他紧紧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 “郝英才说了,你再也不能乱吃抑制剂,宁持之,你怎么一点也不听医生的话。” “……” 宁持之不知道蒙弄要做什么。 为什么是蒙弄吃药? 自从搬到宁持之家后,蒙弄再也没吃过抑制剂。 在宁持之不敢置信的眼神下,蒙弄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从药袋里拿出一片白色药剂。 仰头,年轻人尖锐的喉结上下滚动,蒙弄把药片吞了下去,随后便走到床边,靠近宁持之。 蒙弄又在叹气了。 宁持之闭上眼,他想捂住自己的耳朵,逃避蒙弄无奈的叹气声。 但是下一秒,宁持之忽然觉得颈部一松,他猛地睁开眼,就看见蒙弄正拉着自己颈上银色的保护环。 蒙弄非常无奈地问: “这么要怎么打开?” 一时间,宁持之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无所谓了,不管蒙弄要做什么,都没关系。 宁持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颈环打开的,只记得自己把颈环扔到地板上时,发出那样明显的声音。 宁持之跪在床上,被蒙弄从背后按住双手,是完全驯服的姿势,宁持之的脸贴在床上,动弹不得。 但蒙弄还觉得不够,他用领带把宁持之的双手捆住,紧紧绑在床头。 宁持之没有挣扎,在这个姿势下,他艰难地回头,看着蒙弄。 蒙弄莫名有些紧张,所以他又找出一条领带,把宁持之的眼睛盖住了,宁持之‘呜’的一声,身体顿时紧绷着:“别这样,蒙弄,让我看你的脸。” 蒙弄当没听见。他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标记Omega,只想速战速决。 于是蒙弄迅速扯开宁持之衬衫的领口,找到那浅粉色的伤痕后,用力咬住。 “蒙弄……” 宁持之像是被扼住咽喉般,窒息着想要挣扎。 这种情况下蒙弄非常反感宁持之的动作,他用力压着宁持之的肩膀,不让他动弹,牙齿很快就把那人颈部的腺体咬破了。 做过手术的腺体无法散发强烈的味道,蒙弄只闻到了很微弱的香气,但是存在感很强。 与此同时,蒙弄的信息素也毫无保留的灌进宁持之的身体里,后颈、整个背部、甚至是脸上,都显露出宛若云霞般的浅红色。 这就是Alpha的标记。强势凌人,不容拒绝。 每次服用Alpha抑制剂,宁持之的反应都很强烈,让他生不如死。 如果没有蒙弄的标记,这样痛苦的体验还会持续很久。 不过,当蒙弄咬住宁持之脖颈后,大量的信息素涌入身体,安抚着宁持之体内暴走的荷尔蒙,宁持之立即感觉到了平静与祥和。 他非常舒服,可不知道为什么,等蒙弄摘下盖住他眼睛上的领带时,那条领带都被洇成深色。 宁持之沉沉的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晨,蒙弄起床去上班,他也没醒过来。 第二日。 因为宁持之一直在睡,蒙弄只好乘坐公交车来上班。 自从搬入公寓后,一直是宁持之开车接他上下班,蒙弄都不知道从公寓乘坐公交车通勤这样不方便,他比往常提前半小时出门,但却迟到了五分钟。 幸好现在没人敢对蒙弄迟到提出意见,蒙弄有点尴尬地走进自己办公室,关上了门。 领导刚一关门,状似埋头苦干的同事们立刻抬起头,叽叽喳喳。 “今天‘库里男’没来,好怪,一定发生了什么。” 没有跟上八卦的同事连忙问:“‘库里男’是谁?” “开着库里南送蒙主任上班的男人——个子高瘦,穿着很贵西装,非常有气场的那个。” “哦,”同事了然,“是那个经常给蒙主任送午餐的帅哥啊。” 同事点头:“对,就是蒙主任那个贤妻良母的对象。” “哈哈,这个点评,非常到位。” “有一次我看到他给蒙主任整理衣领,比我妈对我还耐心。” “之前蒙主任穿什么都很随便吧,自从认识他……” “被打扮得干干净净……” 同事们热情的讨论着从各方面得知的有关领导的小道消息,但说着说着,众人都沉默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之前众人讨论蒙弄为何能成为销售部主任。 是“私生子”,还是“小白脸”;靠爸爸还是靠情人?如今情势已经很明确了,蒙弄成为销售部主任的原因,他那个硬到离谱的后台,显然答案都是后者。 自从蒙主任上台后,几乎不怎么管下属,又没有了刻薄刘哥的欺负,大家过得相当愉快。 没人愿意领导和他的后台关系恶化。 同事们忍不住祷告:希望‘库里男’今天只是有事没来,他和领导一定要好好的啊,阿门。
第24章 观察日记 患者N:男性Omega,39岁,185cm,67kg。 自述在爱慕的Alpha眼中缺少性吸引力,该Alpha对Omega不感兴趣,且对患者有强烈抵触心理。 患者对自身年龄增长的事实反应敏感。 建议增强冲突,必要时予以一定刺激。 观察天数:约4年。 不知为何,一整日,蒙弄都心神不宁。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只好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工作上。 这样忍耐了许久,终于到了六点,蒙弄松了口气般收拾东西,匆匆离开公司。 平时他总是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但今天蒙弄是打车回去的。 想到宁持之昨天身体很不舒服的样子,蒙弄的心情就一言难尽,他想早一点回家,确认那个Omega已经恢复正常。 回到公寓,餐桌上已经摆好碗筷饭菜。但卧室的门还锁着,没有看到宁持之的身影。 阿姨听到开门声,连忙迎了上来,担忧道: “宁先生一整天都没有出来,我敲门,给他送吃的进卧室,他也让我不要管他。” 蒙弄不由皱眉,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阿姨松了口气。 蒙弄年纪虽小,却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 和他说过宁持之的情况后,阿姨为雇主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蒙弄换了衣服后,就敲敲卧室的门。 房间里没有回应,蒙弄一顿,唤道: “宁持之。” 同时轻轻打开房间的门。 空调的温度被调得极低,刚一开门,卧室里的冷风便直逼蒙弄脸庞。 蒙弄打了个冷颤,连忙走进房间,把空调关了。 一回头,就见宁持之穿着有些不合体的衬衫,正坐在床上,看向自己。 “怎么不说话,”蒙弄道,“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宁持之不答反问:“你去了哪里?” “我去公司。” 宁持之不敢置信:“你标记了我,还去上班?” “今天是星期二。”蒙弄不明白宁持之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解释道,“工作日。” “……” 宁持之躺在床上,蜷了蜷身体,沉默。 蒙弄仔细看看,终于发现宁持之给自己的那种莫名的感觉是什么了。 他走到宁持之身边,道: “奇怪,你身上穿的,好像是我的衣服。” 平日,宁持之总是穿订做的西装,剪裁得体。 但是今天宁持之穿的衬衫明显比他尺码大了些,宁持之的手背都被衬衫袖口遮住了。 不过宁持之否认,他道:“你看错了,这是我的衬衫。” “不会啊,这就是昨天我穿的那身。”蒙弄拉住宁持之的手臂,给他指,“你看袖口这里还有墨水……” 到了这种地步,宁持之也没办法否认了,只好说: “好吧,也许是我穿错了。” “我已经交给阿姨,请她帮我送去干洗店,不可能是穿错。” 蒙弄当场揭穿,问:“宁持之,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宁持之被蒙弄追着不放,几乎要恼羞成怒了,他忍耐着说,“行,说谎是我不对。很抱歉穿了你的衣服,能不要再追究了吗,蒙弄。” 宁持之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大步走到衣柜前,当着蒙弄的面换了身自己的衣服。 蒙弄看着宁持之背对自己,解开衬衫的纽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直到蒙弄的衬衫从宁持之上身滑下,露出Omega的颈部、后背。那些地方已经褪去了犹如晚霞般的淡红色,恢复了白皙,只有颈部还留有一个深深的齿痕。 蒙弄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过身去,心里十分尴尬。 不知道宁持之为什么没把自己赶出去,再换衣服。 过了一会儿,宁持之换好衣服,他看着蒙弄的背影,自嘲地笑笑。 想来蒙弄进卧室,一定是来叫自己出去吃晚饭。 “蒙弄,走吧。” 宁持之招呼一声,打开卧室的门。 两人沉默着一起用晚饭。 最开始宁持之还有些闷闷不乐,但和蒙弄接触一段时间后,他很快恢复正常。 宁持之开口和蒙弄搭话,主动问他今天工作怎么样。 蒙弄有点搞不清宁持之这阴晴不定的个性,所以除了宁持之问他问题会回答外,基本都是保持沉默。 晚餐结束后,宁持之说:“我有点累,想早点回房间休息。” 交易约定,蒙弄每晚都要和宁持之睡在一起。为了不打扰同住人,每当宁持之说自己想要睡了,蒙弄就会陪着宁持之,坐在卧室床边,轻易不离开卧室。 算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但今天听到宁持之说想要休息,蒙弄愣了下。 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也太早了,怎么每天宁持之入睡的时间都在提前呢? 但蒙弄还是说: “好,我洗个澡就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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