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思眸底的.颜色越来越深,顷刻间达到阈值,骨节分明的大手撑着床..直..起..身,三两下便将衬衫..脱..下丢了出去。 色.泽.饱.满,张.力.极.强的肌肉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即便两人之间有过那么多次,可每次这么直白的看见顾南思的身.体,安衍还是会脸红羞.涩的下意识闭上眼睛。 顾南思勾唇宠溺的看着小孩那副可爱的样子,心都快要化了。 他动作怜惜的捏着安衍的毛衣下摆,缓缓将衣服.推.上.去,目光扫过那大.片的白皙.肌肤,还有那两..颗.圆.润.的.小..豆.子,然后俯.下..身,珍而重之的将.唇.落在安衍软..软.的肚皮上。 安衍敏感的深吸一口气,身子被顾南思温热的呼吸刺激的微微.弓.起,却更好的将自己送.到..了.顾南思的嘴..边。 这是上天送给顾南思最好的礼物,其价值之珍重,哪怕让他拿性命去换,他也愿意。 “宝宝,新年快乐。” 顾南思动作轻柔的..褪..下安衍的裤..子,将人紧紧的揽进怀中,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当中一般,合.二.为.一.时,身体相触带来的满足感将他那颗冰冷了二十六年的心脏一点点捂热。 他恨不能将安衍刻进他的DNA里,让他与他所有的碱基互补配对,紧密缠绕着融进身体每一部分的骨血当中,形成一个整体,永不分开。 这一晚,安衍一直在不断地给出回应,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每..一..次.的..深.潜都紧紧的xi住男人的xingqi,让男人满足的潜的越来越…·····深,每一次都会到达灵魂最—…深/处,引起安衍的共鸣。 两人赤—身—裸—体,身体分…泌的所有汁..液、黏、腻的粘在一起,两个人却谁都没有动,安衍乖巧的躺在顾南思身边,任由他抱着他睡。 这样的安衍顾南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虽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也不愿意多想,怕小孩再发烧,还是起身将人抱进了浴室。 凌晨三点的时候,整个顾家别墅终于恢复了平静,外面还能听到隐约的烟花爆竹声响,新年的氛围感十足。 漆黑的夜幕里,安衍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眸子里不掺杂任何一丝杂色,一手轻车熟路的探进枕头下面,拿出一块十厘米长的尖锐碎玻璃。 听着顾南思平缓的呼吸声,安衍缓缓坐起了身。 即便是在梦里,顾南思的手依旧紧紧握着他的另一只手,他轻轻挣了挣,顾南思便放开了他的手,生怕他会不舒服,可这一切看在他的眼里,却形同摆设。 顾南思的爱意投射到他面前时,会被一道无形的墙阻挡回去,他感受不到,于是也便没有任何动容。 当那块玻璃握在掌心中时,心脏突然毫无征兆的刺痛一下,痛得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可当那抹难以忍受的刺痛感散去时,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抬起了手,对准对他毫无防备的顾南思心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唔——” 几乎是在瞬间,顾南思的拳头遵循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敏捷而迅速的砸了过来,可就在靠近安衍脸部的时候,拳头猛地停了下来,随后,重重的落下。 “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光突然亮起,刺眼的光线令安衍有一瞬间的失明,好在很快就恢复了。 只是他却突然撞进了一双痛苦的眼神中。 那种痛苦不是身体上痛的头破血流、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是在失望、落寞、不解、痛心等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时难言的痛苦。 顾南思没有任何反抗,胸口流出的血瞬间染红了一大片的纯白色床单,只是那双眼神,太过炙热,烫的他仿佛马上就要被灼烧成灰。 泪意瞬间爆发,滚烫的眼泪失控的从眼角流下,安衍猛地放开已经被血染红的手,害怕的蜷缩着往后退,身子剧烈的发抖。
第93章 他想和顾南思同归于尽 顾南思眼眶也红了,他支着手肘坐起身,强势的将颤抖着不断往后退的人拉到近前,却又温柔的将他揽进怀里,伸手蒙住他的眼睛,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将那块刺进他胸口的玻璃碎片拔了出来。 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紧紧抱着安衍,柔声安慰,“不怕,宝宝,我不疼……” “你放开我……” 安衍头埋在顾南思胸口,哭着瓮声瓮气的推了下顾南思,却不敢用力。 顾南思没理会他的退拒,兀自握住他的手查看。 安衍刚刚因为紧张,用力的握着玻璃碎片,掌心也被玻璃划破了,两个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看着有点吓人。 “别动,在这儿等我。”顾南思吻了吻安衍的额头,起身下了床。 忽略男人略有些踉跄的脚步,顾南思本人面无表情,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他穿的黑色真丝睡衣,胸口只看得见湿了一大片。 若不是顾南思失血过多脸色越来越白,就他表现出的一脸镇定的模样,还真让人以为安衍刚刚只是划破了他一点皮,并不是刺进去那么深的伤口。 安衍失神的坐在床边,两只手垂在身侧,身体还在发抖,却好似被夺了魂,眼底无光,一片黯然。 顾南思很快便拿着一个药箱大步走了进来,却是走到安衍面前蹲下,高大的身形在安衍面前投下大片阴影,男人沉默着握住安衍的手腕,仔细的替他处理起手上的伤口。 安衍一动不动,唯有眼泪还在不断的往下流,打湿了胸口的一大片衣襟。 顾南思处理伤口手法娴熟,但因为面前的人是安衍,于是他格外用心,生怕一不小心弄疼安衍,他全程几乎是憋着气小心翼翼的替他一点点擦干净血液,又仔细的检查过伤口里没有碎玻璃渣残留后才给他上药,包扎。 待两只手处理好伤口,顾南思脸色已然一片惨白,他失去力气跪坐在安衍脚边,将头埋在安衍的腿上,嗓音喑哑,“宝宝,对不起。” 安衍恨他,他一直都知道。 其实安母进手术室那天,他真的只是想进去看一眼,毕竟那是安衍的母亲,他的确也想见见那个女人。 “手术的费用您不用担心,给您做手术的医生是国内顶尖的孙教授,您只需要好好配合,别让安衍担心。” 顾南思不太会说些客套话,他很少会跟长辈接触,顾家之前的那些长辈,全都被他处理了,下乡的下乡,入狱的入狱,他没有体会过被长辈疼爱的感觉,也不知道与长辈相处的正确方式, 所以本该只是一些安慰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愣是叫他说得冷硬无情,仿佛是在嫌弃安妈妈拖累了安衍。 安妈妈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闭着眼睛,从他进门的那刻起,她就没有正眼看过他,此时开口,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生冷,“你跟安衍是那种关系吧?” “什么那种关系?”顾南思被女人语气里的厌恶弄得很不爽,但碍于这是安衍的母亲,他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安妈妈情绪更差了。 顾南思深吸了几口气才将胸口涌上来的怒火压下去,除了安衍,还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即便是安衍的母亲也不行,但看在她还是个病人的份上,他还是忍住没法作,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算作承认。 “是。” 顾南思还以为安妈妈会突然爆发,有些暗恼自己跟一个手无寸铁的病弱女人置气,谁知安妈妈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冷冷的,让他,“出去。” “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滚。” 顾南思眉间的沟壑已经够犁地了,但他最终还是转身朝门边走去,在他拉开门之前,只留下一句,“安衍跟了我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不会亏待他。” 他没想到,只是那么短短不过几分钟的谈话,却害的安母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更是直接成了安衍与母亲关系破裂的最后一道助力。 顾南思内心一直都很愧疚,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或许并不应该在安母面前承认他与安衍的关系,可他爱安衍,他并不认为安衍与自己的关系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想让安母知道,也想让安母理解安衍,祝福安衍,却并不知道安衍的母亲竟是因为安衍的同性恋父亲才得了抑郁症。 安衍这一切苦难的起点都是因为安衍父亲对安母的伤害。 顾南思伏在安衍腿上,宽阔的肩膀一起一伏,却满是愧疚与痛苦。 怎么会这样呢…… 安衍空洞无神的眼神直直的望着某个方向,心脏那处已然没有了感觉,曾经跳跃的少年热忱被人拿着凿子挖走了,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缺口,一下一下的滴着血,永无止境。 顾南思哭了,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哭了,此时就伏在他的腿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哭的像个孩子。 他应该是看出他的意图了吧。 他是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可他却在他的念头还未升起之前就伸手亲自掐灭了那簇火光。 安衍本想杀了顾南思,然后再自尽的,但他低估了自己的能力,也高估了一片玻璃碎片的杀伤力。 顾南思失血过多,身体没有了力气,直到昏过去之前却都一直紧紧抱着安衍不肯撒手,就好像他一放开手,他的小孩就会化作一颗小小的蒲公英种子,风一吹,就轻飘飘的飞走,他再也找不到他。 安衍最终也没有就那么看着顾南思失血不管,他使劲掰开顾南思环着他的的手臂,大半夜敲响了文宴的门。 第二天顾南思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没有安衍的身影,只有一堆冰冷的仪器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刚想要掀开被子爬起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拦住了他。 文宴无奈的看着他,语气很不好,“不想死就别动。” 文宴一向对顾南思毫不客气,此时也没有一点好脸色。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两个人爱来爱去的,怎么会越搞越复杂了,这都见血了,安衍那一下虽然没有伤到顾南思心脏,但安衍也没对他留情,那一下捅的很深,再差零点三毫米,顾南思就真的要去见安妈妈了。 顾南思直接忽略文宴又气又担心的眼神,抬手就要掀被子,眼角余光却看到了不远处低着头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点颜色,男人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伸手够向安衍的方向,“过来。” 安衍沉默着,自动屏蔽了关于顾南思的一切,没有动。 顾南思不放弃,又一次开口,只是语气里多了丝委屈,“宝宝……过来。” 文宴一脸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竟然是曾经叱咤A市,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顾南思。 安衍不动,顾南思就一直盯着他,火热的眼神眼巴巴的打在安衍身上,一副安衍不过去他就一直这样委屈巴巴的盯着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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