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邬有旁边的是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见陈凌胜走了,她拖着椅子凑到邬有面前。 “hello,我叫翟清枝,你叫什么?” 邬有转头露出礼貌的笑, “邬有。” “邬有?”翟清枝觉得奇怪,邬有抽了一张纸用铅笔将名字写在纸上,对方了然。 清枝性格活泼,她告诉邬有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叫赵安全,是老员工,看着陈凌胜把公司一步步扩建成现在这样的。邬有心里有了注意,在下班时他问清枝有没有时间,今晚想请她和老赵吃个饭。 清枝当然愿意,邬有又问能不能帮忙叫上赵安全,老赵入职的时间长,人看上去凶了些,但却意外地好相处。 这座城不大,人们大多都是六点下班去寻找自己的夜生活。有人说没出息的人才会愿意留在小城里,邬有不觉得,老赵也不觉得,他举着塑料杯,脚边放着好几个绿色的啤酒瓶。 “我说啊,人就是不轻易满足,所以才会不幸福。挣了钱总觉得挣得还不够多,当了官有总觉得官职还不够大。不幸运的人拼命抱怨生活,可比他还不幸的人更多。” 老赵喝多了,时间也晚了,夜市老板正准备收摊。中途邬有见时间太晚,就先拦车送清枝回了家。现在坐在矮桌旁的只剩下了邬有和老赵。 邬有犹豫了很久,才问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赵哥,我想知道陈总这几年有没有谈恋爱?” 赵安全放下杯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陈老板?估计是没有,他从来没提过,”说到这儿,老赵替陈凌胜惋惜了起来,“你说也是,都30多岁了,也不说找个女朋友。说起来也奇怪,”老赵微微停顿,邬有下意识将耳朵靠过去,“陈老板他之前去相亲没一个是谈成的,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邬有摇摇头, “说明什么?” “说明要么是他眼光高,要么就是,”老赵戳了戳自己胸口,“心里有个放不下的人。你觉得呢?” 邬有没回答,他拦了辆出租车将老赵送回家,随后一个人上了车。 他从窗边一路看过去,一排排倒退的树木像是提醒他,城还是有很大变化的,城在变,物也在变,可是家没变,藏在心里的人没变。邬有打开家里的门,东西还是原样,只是邬震已经带着他妈搬去省会了,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空落落的。邬有没开客厅的灯,他径直走进卧室。 老赵说得没错,陈凌胜要么眼光高,要么心里藏着放不下的人。 陈凌胜纳闷,距离邬有入职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对方还是没有提之前的事。陈凌胜甚至想自己认栽,就老实告诉对方当初发生的事,然后看邬有的反应。如果邬有还愿意,他们就在一起;如果不愿意,就当他们把事情说开。现在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景惹得陈凌胜心焦。 邬震走时将陈凌胜介绍给了上任的新局长,今晚有人做局请新局长吃饭,对方也给陈凌胜打了电话。陈凌胜去本想着从公司再拉个人走,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他便只能作罢。 可那晚当他到了包间,走进去正对的人就是邬有。陈凌胜不解,但随后也想通了。这新局长原本是邬震的手下,饭局把邬有叫来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新局长看在旧局长的面子上通融通融。最后到底有没有通融陈凌胜不知道,他只觉得这场景像是他和邬有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可到底还是有些区别,邬有见他进来,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哥,坐这里。” 陈凌胜没拒绝,他走到邬有旁边坐下。他从不抗拒邬有,只是有些话他想等邬有先说。 那晚邬有成了瞩目的人物,一群人围着他嘘寒问暖,陈凌胜又陷入四年前的境地。邬有的眼睛总是下意识地看向身旁,陈凌胜已经喝多了,没留意邬有的眼神。 临近十二点时,邬有挡下了最后一杯酒,他扶着陈凌胜缓缓起身, “各位不好意思,我看陈总喝多了,先送他回去了。” 众人也没多留,邬有陪陈凌胜在路边等车,两人都喝得有些多。邬有隐隐约约觉得头疼,但还能站稳,陈凌胜靠在他身上,老实得不像话。 邬有回到家里开了灯,把陈凌胜扶到沙发边上又转身去了厨房。刚刚在车上他没问出陈凌胜家的地址,这让他有些心慌,要是陈凌胜再躲起来,他又应该去哪里找呢? 等他倒了两杯温水出来时,陈凌胜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 见邬有走过来,他指了指墙, “这不是我家。” 邬有将水放在茶几上,回答道, “这是我家。” 许是语气有些淡漠,陈凌胜很久没再说话。邬有心塞,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就好像灰姑娘终于牵上王子的手了,却必须在十二点放开。他看了眼挂在门口的表,十二点零三分,明天还要上班,他不知道陈凌胜明天起来会有什么反应,估计又会躲他很远。 向陈凌胜坦白这件事急不得,他怕陈凌胜又像当年那样不告而别,人生可以有很多个四年,但以后的每个四年他都想和陈凌胜在一起。 想到这儿,他将杯子递到陈凌胜手上, “哥,先喝水,然后去床上睡觉。” 见陈凌胜接过他手里的水杯,邬有顺着走廊向里进了客卧,他妈不喜欢有别人留宿,所以客房常年空着,他凭着记忆找出了一床被子,将空调打开后,准备叫陈凌胜睡觉。 他刚转身,就看见陈凌胜站在他的背后。 “这不是我家。”对方又重复了一遍,邬有记得陈凌胜喝酒以后不是这样的,他叹了口气, “这是我家,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陈凌胜迅速地点头, “邬有。” “你怎么一个人在家?”陈凌胜又反问道,看上去比刚才清醒些。 “他们去省会了。” “我知道你骗我。”陈凌胜冷不丁的蹦出一句,邬有顿在原地。 “根本不是你爸让你来的,他不会让你来的。” 两人在原地僵持着,许久,邬有点点头, “是我自己要来的。”
第9章 过失(9) 屋里的两人突然陷入沉默,房间里只有空调的风声作响。 突然,陈凌胜向邬有走近一步。头疼让他忍不住皱眉,可人却清醒了不少。 “我不是故意不见你的。”陈凌胜告诉邬有,他本来想先听邬有的想法的,可他实在等不及了。 “刚开始我确实在出差,业务很急,我也是当天才知道的,”他顾不上去看邬有的表情,就好像再慢几分,他们就要错过了,“但是后来,你爸拦着我,不让我和你见面。在你高考前我就和你爸私下见过,他让我离你远点儿,我当时没答应,和他吵了一架。” 这些事情邬有通通不知道,陈凌胜一直瞒着他。 “后来你在高考前把手扭伤,我在想会不会你离开我才是好的选择。你那时候才十七岁,我胆小怕事我自己也知道,我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脑子一抽就答应你了,快30岁的人了还要和你一起疯。” “那为什么现在还要和我说这些?”邬有反问陈凌胜,“如果当初哥一点儿也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现在要说这些?” “因为四年太难熬了,我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那么长。”陈凌胜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 四年说长不长,可如果心里藏着一个人,那人就会将时光不断拉长,让每分每秒都被思念衡量,四年不再是时间,它被情感充斥着成了一种病。 时间从来不是良药,忘记才是。如果忘不掉,时间就会带着那份痛在思念的人心底扎根,再开满是荆棘的花,刺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血流不止。 陈凌胜在这四年的时光里后悔了无数次,他应该再快一点的,告诉邬有,其实他没那么害怕,其实他也想和他在一起。他生怕再错过,就再也遇不上邬有了。 在同一个地方,爱的人只会遇见两次,一次用来相识,一次用来认错。 邬有觉得眼眶发酸,他缓慢地靠近陈凌胜,弯着腰去和他接吻。 那个吻像是天干物燥时的一把火,微有势头便足够燎原。 他想念,他的心在想念,身体在想念。陈凌胜攀上邬有的肩,他站起身来,将邬有扑在床上。 陈凌胜显得异常着急,他伸手去解邬有的裤子,邬有反手解了领带将他的手捆住。 “哥,你别着急,我都是你的。” 他从陈凌胜的额头开始吻起,等嘴唇碰到胸口,陈凌胜就忍不住地开始闷哼。邬有没注意,也不知道最后陈凌胜是怎么自己把领带挣开的。他继续亲吻着陈凌胜,突然一股力将他掀翻,陈凌胜骑在他身上,开始暴力地解开衬衫。邬有的手不停,他解开陈凌胜的裤子,扒下内裤,一下接一下地抚慰着陈凌胜的阴茎,邬有手上的速度加快,陈凌胜不得不趴在邬有肩膀上喘息。 慢慢地,陈凌胜开始自己扭着腰在邬有手上找满足。邬有的手很大,包裹着龟头,变成水淋淋的一片。陈凌胜缓不过来,他伸手拉住了邬有的左手, “慢......慢点......” 邬有心急,他将没有被陈凌胜拉住的左手手指探进陈凌胜的后穴里,那是他许久未曾光顾的温柔乡。陈凌胜身子一软,主动松开了左手,邬有知道他到了极限,他松开了握着陈凌胜阴茎的手,下一秒,滚烫的液体溅在他的小腹上。陈凌胜喘着气,后穴里已经吃进去邬有的两根手指,陈凌胜颤颤巍巍地伸着手指,加了一根进去。 两人的手在湿答答的穴里纠缠,邬有勾住陈凌胜伸进后穴的手指,将它带了出来,陈凌胜眼神迷蒙,邬有亲了亲他的脸颊, “哥,我要进去了。” 说完,邬有扶着早已勃起的性器一路向里。陈凌胜一声闷哼,紧紧搂住了邬有的脖子。他感受着后穴越来越胀,没一会儿,便开始主动摇起腰身。 邬有没见过陈凌胜主动的样子,他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始大力往里顶。陈凌胜被顶得下腹有些痛,猛地失了神,盯着床头的白墙,半晌,他俯下身,将嘴唇凑到邬有耳朵边。邬又双手正扶着陈凌胜的腰,帮着对方上下晃动,再回神时,耳垂有些痒。 陈凌胜轻啃着邬有的耳垂,一下接着一下,像是水中鱼鳃在翕动。他的羞耻心太强,邬有的手渐渐向上,趁陈凌胜没反应过来,他摸上陈凌胜胸前的红缨,许是揉的力道大了些,胸前红了一片。邬有直起上半身想去噙住那红点,却被陈凌胜及时制止,陈凌胜不再执着于邬有的耳垂,他捧着邬有的脸,用手指一点点地勾勒邬有的五官。手指上沾着先前在后穴里摸到的粘液,可邬有只是闭上眼睛,任由陈凌胜从额头开始描绘,到眉毛,眼睛一路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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