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方涉情书那件事,他用终端和方涉说了下,说那个火漆印章掉了。 方涉紧张道:“你没看吧!” 岑真白:没有。 方涉便道:“那算了……我让我爸帮我送过去,你帮我扔了吧!谢谢你!” 岑真白回复:好的。 临近专业考,晚上他又被霍仰准时喊着睡觉,因此补课少了的时间,他都早起补回。 早上五点起,刷两个小时题后,刚好叫alpha起床。 连续几个星期后,omega的状态明显疲累了许多。 霍仰盯着岑真白眼下的淡淡青黑,皱眉:“你非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干什么?” 岑真白说:“想赚点钱。” 这个omega的家庭在富人区,给出的价钱颇丰,可以说是喻章的三倍。 霍仰说:“不去了,我给你,行不行?” 岑真白摇头。 课桌底下,霍仰牵住了岑真白的手,他有点后悔那时候喊岑真白“小穷鬼”了。 他承认,那个时候他太开心了,话没过脑子。 本来岑真白就自卑,而他还要在岑真白想给情书那时候说。 他沉默了几秒,道,“我没有嫌弃你,你没有钱也行。” 岑真白还是摇头。 霍仰又愁又甜蜜,为了配上他,岑真白真的好爱他。 而一个月后,跌破大家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每次大考,学校都会把成绩表粘贴出来。 这次模拟考出成绩,公告栏前照样人头攒动,只是“卧槽”声此起彼伏。 “白哥跌落神坛?” “不是,大学两年,他没有一次不是第一的,连第二都没有过,这次怎么排第四去了?” “还是断层第一,我们白哥牛的……诶他来了别说了。” 岑真白站在最后边,看到大家瞬间噤声,回过头来好奇地望着他。 站在他身边的霍仰也在看他。 岑真白的目光习惯性地往最顶看过去,反应过来后一层一层地往下落,最后久久地停留在第四排。 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就走了。 虽然岑真白一直没什么表情,但作为前者的alpha,霍仰明显能感觉到,散落在omega身边的气息低沉了。 岑真白情绪那么不外露的一个人,现在在难过。 意识到这一点的霍仰,喉头一哽。 协同医校很难考,今年分数线好像又上调了,岑真白承认他最近压力是很大。 别说到时候霍仰病好了,是他自己没考上。 他也不是难过,只是失误一次而已,轮不上难过,就是有点……累。 不过他很快就自我调解好了,他把试卷拿出来,开始对错题,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思路错了,有点钻牛角尖。 期间霍仰喊他出来吃晚饭,他也不饿,摇了摇头。 霍仰狠狠皱了皱眉,道:“都那么瘦了,出来吃饭。” 是的,可能是最近奔波忙碌,omega比以前更瘦了。 岑真白随意扒了几口,又上楼了,他正对到兴奋,每看一道错题的正确答案,都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虽然大多数他都会,是他失误丢分,但他仍然尽力回想当时的思考路径,避免下一次再发生。 以往,alpha都会跑过来和他一起写作业,今天却不知道去哪了,岑真白也没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霍仰走了进来,他换了套衣服,随意地靠在桌边,问:“现在在写什么?” 岑真白说:“试卷改完了,现在在坐类似题。” 霍仰“嗯”了一声,突然喊omega的全名,“岑真白,起立。” 岑真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令站了起来。 霍仰帮岑真白穿上了一件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然后给岑真白戴上了一个头戴式耳机。 外界的声音瞬间隔绝了,但alpha的声音却很清晰地传到耳朵。 霍仰也戴上,“能听到吗?” 岑真白问:“要做……”什么? 霍仰牵住omega的手,带着他往外走,他回头笑了下,“走,带你去天上玩。” 岑真白跟在alpha身后,快四年了,他第一次上霍家的顶楼,是一个大平台,而不远处,地上画着一个黄色大圈的地方,停着一架直升机。 应该也不是直升机,岑真白不太懂,比直升机小,而且全身泛着金属的冷光,感觉下一秒就能“咔咔咔”变形成机器人。 起落架有点高,都到岑真白的肚子了,完全上不去,霍仰在他身后,熟练地将他抱上副驾。 然而没想到的是,霍仰单脚一踩,竟坐上了驾驶位。 岑真白迟疑道:“你来开?” 霍仰哼了一声,挑眉:“你不信我?” 岑真白不说话,只看着他。 霍仰捏了把omega的脸颊肉,“放心,我理论和实践都是满分,我爸都坐过几次了。” 他戴上透明的飞行镜片,抬手检查了一遍各种按钮,然后拉上总距操纵杆,直升机叶片角度改变,哗哗哗,开始高速旋转。 直升机缓缓上升。 霍仰说:“这其实是小型自动战斗机。” 岑真白扭过头来,明明面无表情,但霍仰莫名读懂了里边的不可置信,他又笑了起来。 “我根据流程申请了,”霍仰道,“保证没走后门,好吧,走了一点,但也只是审核速度变快了。” 机窗很干净很高清,开之前alpha似乎还细细擦了一遍。 一点点升空,霍仰操控得很稳,仿佛不想吓到他,霍家的别墅逐渐变得小小一点,接着是景山一号的大门,再到星际大。 黑暗中,底下的灯光变成了一颗颗大大的星星。 其实真要算起来,这才是岑真白第一次真正坐飞机,上次霍仰在军令营发病,或许是因为保密性,所以教官带走他的那架直升机是全封闭的,什么都看不到。 星星点点城市连在一起,岑真白情不自禁地凑过去,手指按着玻璃,往下看,城市灯火一览无余,璀璨夺目,如同缀在黑幕上的钻石银河。 岑真白第一次见这样的光景,他被震撼到了,原来他生活的地方长这样,就连贫民窟那一大块,也是灯火辉煌的。 一片浩瀚的星空在他们脚下。 他回头看霍仰,霍仰正专注地看着前方,下方的灯光反射到alpha脸上。 alpha似乎感应到了目光,他问:“怎么了?害怕?” 岑真白摇了摇头。 霍仰操纵着降下高度,把飞机停到二区唯一的一条江上,之后开了自动驾驶,乍一看,战斗机像是飘在了空中,不动了。 “那是景山大桥吗?”岑真白问。 霍仰:“嗯。” 江的两边都是狂欢,底下的人乘船看夜景,他们在天上看。 霍仰穿上了一件马甲,之后让岑真白也穿上。 马甲的背后有一条安全绳,霍仰先将他和岑真白扣在一起,再分别将两条安全绳扣在机舱。 霍仰牵着omega的手,“来。” 岑真白跟着霍仰走到机舱。 霍仰再次给岑真白检查了身上的安全设备,之后按了下机舱门的按钮,他握住把手,用力往后一拉。 瞬间,冰凉带着湿气的风刮进来,岑真白闭上了眼。 “走,”alpha大喊,“我们跳下去!” 岑真白猛地瞪大了眼,心脏瞬间就活了,猛烈地撞击着胸腔。 霍仰见状,大笑出声,他恶作剧成功,在omega耳边说:“骗你的,虽然我会跳,但我可不敢带着你。” alpha坐在他身后,抱着他的yāo,一点一点地带着他往前挪,直至两人的小腿都伸出舱门外,底下就是漆黑的江水。 裤子被吹得作响,打着脚踝,看到岑真白的两个手都紧紧地抓着舱门,霍仰笑了一声:“别怕,我抱着你呢。” 岑真白往下看了一眼,两人的腿晃荡着,他总觉得鞋子会掉下去。 霍仰捉着omega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你抓着我。” 飞机是静止的,所以风只是稍微大了些,他看到江上有十几艘船在交错行驶,像发光的树叶。 一栋栋高楼耸立,五颜六色的光变换着,最高的那栋楼上滚动着几个大字,有人花了钱在上边告白,说:“江若楠,我喜欢你。” 他还看到江边,许多小蚂蚁在散步,好像有很多人指着他们的方向,说:“看,那有直升飞机!” 江水被风吹得上下起伏,岑真白莫名就静了下来,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放松身体,靠着身后。 alpha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到他身上,腰间有力的手给了他安全感。 岑真白微微侧头,脸擦着霍仰的嘴唇过,他看到霍仰的飞行镜片上倒映着他的脸和无数灯火。 见他回头,alpha问:“好看吗?” 风不停打在岑真白的脸上,将他的头发吹乱,照亮他清晰的眉眼,他说:“好看。” 作者有话说: 浪漫哥(bushi
第55章 “分开。” 风呼啸而过,岑真白的瞳孔里是他。 霍仰抬手,从omega的腰间往上,按住岑真白侧过的脸,和他接吻。 好在他们离底下的人够远够高,按照联盟现有的拍照像素,不至于把脸拍清晰。 忽然,彭的一声,正前方的天上,一朵朵烟花炸开。 岑真白被这震耳欲聋的声响吓得缩了下肩膀,他转回脸,朝声源看去。 这个吻被迫终止。 霍仰皱眉,完全没亲够,哪个不长眼的在现在放烟…… 岑真白惊艳地回头,问:“是你放的吗?” 霍仰的骂街立刻停了,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喜欢看烟花? 霍仰看了眼前边炸得一点都不圆也不大的烟花,心里嫌弃,下次给岑真白整个漂亮的。 岑真白在小时候看过一次烟花,在贫民窟,听说是村里的某家的小孩考上了新兴区的学校,全家高兴的啊,斥巨资买了烟花,放了两三分钟。 烟花离他离得很远,那时候他正在漆黑脏乱的水池里洗着碗,很费力地仰着头,才透过模糊的窗户,看到了两三个被居民楼挡了一大半的烟花。 这次,岑真白头都没抬一下,一眨不眨地看着。 在地上看和在天上看完全不是一种感觉,视听觉盛宴,烟花散开时三百六十度包围着他,像是,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很漂亮,特别。 五颜六色的光在omega的眼睛里闪过,像是往里盛了流星,亮晶晶的。 岑真白在看烟花,而霍仰在看他。 烟花很吵,岑真白原本该是听不见的,可托耳机的福,他听得很清晰。 霍仰说:“我想标记你。” 风很大,岑真白原本也该感受不到的,可alpha喷洒在他耳后的呼吸,有着与风不同的炙热。 岑真白低下了头,向alpha展示他那光洁白皙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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