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看见岑真白有些踌躇地转过身,道:“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过来哄我。”他说。 岑真白这才想起来,临走时alpha好像是说了句“我生气了”。 于是他问:“你生什么气?” 霍仰还是对这个“哄”的开端不满意,他道:“过来。” 岑真白只好过去,刚走到alpha面前,他就猝不及防地被掳进了alpha的房间。 房门被alpha一脚勾上。 岑真白被压在门板上,被捧着脸抬起。 霍仰弯腰亲了下去。 岑真白眨了下眼睛,他尝到了alpha高浓度的信息素,并直接吞进肚子里。 他像是喝了烈酒,信息素糊住了理智,他很快就变得醉醺醺的。 所以释放信息素安抚这个治疗方式现在已经完全失效了?每次都得用体 $ 液交换? alpha在侵略omega这一方面,似乎是在娘胎里就带有的基因。 经历过昨天晚上的生疏,怎么去亲吻自己的omega,霍仰现在已经有些得心应手了。 岑真白不知道是不是alpha都这样,总之霍仰给人的感觉是霸道不讲理的,结束权只能在他手里。 岑真白每次想低头想躲开,都会被alpha强硬地抓住下颚,一点不温柔。 有些窒息。 岑真白已经从门板中间被挤到了门和墙相交的角落,他偏头,不过一秒又重新被堵住,他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而已…… 为什么alpha跟饿狼扑食一样。 吃是吃不够的,百分百的匹配度让两个人越粘越紧。 直到岑真白膝盖一软,人往下掉,alpha下意识伸手将他捞住,两人的唇才分开。 霍仰看到omega的眼尾都是红的,嘴巴也是红的,这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他,哑着嗓子道:“继续。” 雨后草和燃烧的味道在空气中交缠,融合。 继续什么? 激素影响,岑真白得抓着alpha的手臂才能勉强站好,他听到霍仰好像笑了一声,“怎么腿 软成这样,弱死了。” alpha的语气太过于调侃,岑真白难得地有了些小脾气,懒得搭理他。 自己的omega都这个样子在自己怀里了,再怎么有气,霍仰也消了一大半,他还要逗弄岑真白,假装收一下手,不让岑真白靠。 一没了支撑,岑真白重心不稳,膝盖往前跪,他挣扎了下,重新站起来,就是过程中好像磕到了什么。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什么,但磕到的瞬间,alpha就僵了。 岑真白光明正大地往下看,“你……” “……闭嘴。”霍仰咬牙切齿道。 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逗omega玩导致自己最终露馅,明明他穿了条很宽松的运动裤,也一直忍着,面上装作云淡风轻,就是不想让omega知道,他这么容易就被撩得方寸大乱。 他能轻易调动他的情绪。 “别看了!”霍仰无地自容,脸颊爆红,他伸手捂住岑真白的眼睛,恼羞成怒道,“你一个omega怎么能直直地盯着alpha那里看,找c……死是不是?” 岑真白后脑勺抵着门,眼前一片黑,他不说话。 “你……”alpha看起来很想再指责点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快速逃离现场,“我去趟洗手间,你爱干嘛干嘛去!” 彭的一声,洗手间门被甩上了。 岑真白睁开眼,摸了摸自己发痛的嘴唇,他其实一早就饿了,但一想到吃饭的时候嘴巴会痛得厉害,就没了胃口。 他回到自己房间,喝了一瓶牛奶完事。 过了大概一小时,霍仰没敲门,直接进了他的卧室。 岑真白正坐在椅子上写题,alpha从后边弯腰抱住他。 他感受到alpha身上带着凉气,应该是顺带把澡洗了。 霍仰“洗澡”的时候一直在想一件事,他贴着omega的侧脸,近到呼吸喷洒在omega的脖子上,他语气带着迟疑,“你……难道就没?” 没什么?岑真白疑惑,抬了下头。 omega的裤子不算宽松,应该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岑真白写作业时喜欢盘腿坐,更加方便了霍仰观察,但此刻他盯着,有点拿不准,毕竟omega的普遍不大,还是说一个小时过去,岑真白也自己解决完了。 他问:“你没隐 $ 疾吧?” 岑真白这才懂了:“……” “怎么不说话?”alpha皱眉,“我……你担心我嫌弃你?你、你又不是alpha,有也没事,但还是得尽早去医……” 岑真白第一次有些咬牙:“没有。” “那就行,”霍仰说,话题兜回最开始,“你不要再去给那个beta上课,我不同意。” 他一想到岑真白为了那个beta凶他,他就越发讨厌。 岑真白解释:“合同已经签了一个学期的。” 霍仰:“违约金我赔。” 岑真白摇头,“我想自己赚钱。” 霍仰有点急了,“我给你不行吗?你给别人补课能挣多少?你要多少?我给你十倍。” 岑真白沉默。 霍仰站直了,“你说话。” 岑真白说:“这不是钱的问题,你不懂。” “我不懂?”霍仰反问。 眼见alpha又要发火,岑真白释放了点安抚的信息素,他问:“你为什么不想我去给喻章上课?” “喻章?”霍仰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那个beta的名字?” 岑真白仰头看着他。 “我不喜欢他,”霍仰说,“他的眼神让我觉得恶心。” 喻章的眼神怎么了?明明挺阳光的,岑真白觉得alpha真的好难理解。 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谁都无法说服谁。 霍仰大可以直接上喻章家里,让那家人解雇岑真白,他是想过,还非常想,但直觉告诉他,他不能这么做。 他憋着,算了,谅那个beta也做不出什么事来。 中途岑真白去洗澡,alpha就待在岑真白的房间里。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他的目光落到了门口放着的那一叠干净衣服上。 有点浮想联翩,omega让他生了一晚上的气,还非不听话要去给那个beta补课,惩罚一下不过分吧? 惩罚完了就当原谅了,毕竟这才第二天。 霍仰走过去,把岑真白的换洗睡衣散乱地丢到床上,然后他坐在床上等岑真白出来。 过了十多分钟后,水声停了,紧接着门口开了条小缝,omega白皙细长的手臂伸了出来,去摸索,却什么也没摸到。 反倒被alpha抓住了手指。 岑真白的指关节被热水浇到发粉,还有几滴水珠在上边,湿漉漉的。 霍仰没有抓得很紧,omega被吓了一跳,唰地就把手臂收回去,关上了门。 “霍仰?” 隔着一道浴室门,omega的声音听着有些失真。 “我的衣服呢?” 霍仰装傻:“嗯?什么衣服,我没看到。” 浴室里边安静下来。 霍仰就坐在浴室门前的床边,翘着腿,道:“你就这样出来。” 作者有话说: 岑真白:omega不能盯着alpha的看,alpha就能盯着omega的看?双标。
第52章 “真想跟我结婚?” 岑真白很确定自己把睡衣放在了外边。 因为昨天不知什么原因,浴室里的放衣服架子突然坏了,他和陈叔说,陈叔道这个得喊人上门弄。 霍仰又捉弄他。 好几分钟,浴室里边都没有声音,水声、脚步声、呼吸声都没有。 霍仰等了一会,调笑道:“喂,你开个暖灯,别感冒……”了。 话都没说完,啪嗒一声,门开了。 一片白霸道又毫无预兆地晃过霍仰的眼。 omega没穿衣服,只用浴巾围住了下身,本来胯骨就窄,到腰的地方还要往里收一些。 霍仰仿佛被不知名力量定住了,又仿佛被子弹击中,他大脑宕机,傻愣愣地同omega对上了视线。 乌黑的头发湿哒哒的,发尾黏在苍白的脸上,下巴尖上好像还有水。 操。 他被岑真白这副样子冲击到了。 这一眼,好像过了一分钟那么长,从omega垂眼到睫毛颤抖,再到掀起眼皮,朝他望来。 每一帧动作都像是慢放。 实际上,一秒不到,霍仰就猛地闭上了眼。 哔———强烈的耳鸣,因太刺激的画面,大脑自动开启保护模式。 眼是闭上了,可omega的身体在他的脑海里自动播放,流畅瘦削的肩膀,明显突出的锁骨,再往下……没看到的地方,想象力也自动给他补全。 其实他压根没想过岑真白真的会光着出来,他就是想逗逗omega玩,看点omega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窘迫的样子。 听脚步声,omega从浴室里出来了,坦坦荡荡地在他四周走动,像是在寻找自己的睡衣。 很快,岑真白说:“你明明看到我的睡衣了。” 霍仰:“……” 岑真白继续控诉:“你不仅看到了,还把它扔床上。” 霍仰像是死了,一声不吭。 睡衣被他丢到床的里边,omega去拿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浴巾,还碰到了他的手背。 他又被针扎似的,唰地把手收回,僵硬得宛如一具尸体。 岑真白把睡衣拿到手,重新回了浴室,他拿起内裤的时候,发现侧边竟然变得皱皱的,但睡衣睡裤都没这样的情况。 可能就是压到了吧。 等他穿好出来,霍仰已经不见了人影。 岑真白没管他,继续写完另一张卷子,因为现在一个星期要分三个晚上出去,所以他学习的时间越发紧迫。 只剩下一个半学期了,没时间了。 还有霍仰的腺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上个月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讲非常稳定,数值接近平衡,与一般人无异,但也没说到底好没好。 如果等到专业考,霍仰的腺体也没好的话……岑真白垂下眼,动笔,不想了。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岑真白洗漱完,走到alpha房间敲门。 现在他们已经不睡在双人房了。 房门推开,霍仰正正襟危坐地坐在床边,看也不看他一眼。 岑真白从床尾上去,刚掀开被子想躺进去,就被alpha截胡。 霍仰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omega相对于alpha来说,骨架真的小太多了,抱在怀里,跟个真人 # 玩偶似的。 甚至岑真白现在坐着,也就比他高那么一点。 “你坏死了你,你就笃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霍仰冷哼一声,“庆幸你遇到的是我吧,要是别的alpha……” 他收紧手臂,亲了亲岑真白的侧脸。 脸上痒痒的,岑真白闭了下眼,下一秒,霍仰就仰头吻了上来。 一双手从他的腋下穿过,伸到后背,交叉,反扣住他的肩膀。 岑真白发现,交换的过程中,alpha总喜欢用完全禁锢住他的姿势。
97 首页 上一页 48 49 50 51 52 5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