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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订

时间:2024-03-07 21:00:12  状态:完结  作者:图南鲸

  朦胧中,好像听见了点别的声音,就在即将刺进腺体的前一秒,陈叔慌慌张张地带着佣人赶到,他们都穿着自己的家居服,像是被突然喊起来。

  原来是他在进来之前,给江嘉能发了消息,后者喊来了已经休息了的陈叔和佣人们。

  不是岑真白没脑子,以为自己能搞定一个alpha,而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叫起休息了的佣人们,外加时间紧迫,他想先开灯看看霍仰情况,没想到直接被alpha掳了进去。

  霍仰的身体被无数双手扯得离开了点,有人要将他和他的omega分开,这个念头一出,alpha发了狂,他不管不顾地伸头一咬。

  “呃啊。”omega痛呼一声。

  alpha死死叼着omega脖子上的那块肉不放,高浓度的血液流进了霍仰的喉咙里,他急切地去嘬去吸,可腺体里的信息素也只是被勾得越发往外冲,并没有注入进omega的腺体里。

  他咬偏了,咬到omega的脖子上。

  岑真白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睛,像是死了。

  逼不得已,陈叔在江嘉能的授意下,打晕了霍仰。

  alpha头一歪,牙齿终于松开了,但不知是不是激素分泌过多,霍仰刚被佣人们从床上抬下来,就醒了,他低吼着伸长手去够床上的omega,只虚虚拢了下omega的脚踝就被按倒在地。

  足足六个beta才制止住了发狂的霍仰。

  不知过了多久,岑真白清醒过来,他第一感觉就是alpha的信息素浓度好像降了一点,拧头一看,看到陈叔他们已经合力将没了理智的霍仰绑在束缚床上,就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

  陈叔捂着自己被打到的眼眶,“诶哟”着吸了好几口凉气。

  旁边还站着一个没见过的面孔,陈叔说这是医生,刚刚赶过来的。

  岑真白有些迷茫地从霍仰的床上坐起来,有几个女佣人看到他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了脸。

  岑真白没看懂她们什么神情,只低下头,拢了拢有点被扯开的衣服,他看着已经被绑住了的霍仰,哑道:“……谢谢你们。”

  alpha的禁锢和利齿,让他现在还不受控地发着抖。

  医生让其他人先出去,温声细语道:“接下来,你就只管释放信息素就好,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岑真白点了点头,他忍住难受,踉跄着走到离霍仰最远的角落,开始释放信息素。

  这场治疗足足持续了半小时,岑真白到了最后失去了意识,神智一回笼,就是他在洗手间被alpha的信息素逼得一直在吐,一个佣人扶着他,一个佣人拿水给他漱口。

  等人出去后,他费力地脱掉衣服,只想给自己洗干净。

  于是岑真白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了,他的脖子和肩膀都是亲吻留下来的痕迹,特别是被咬穿的那里,已经变紫了,一大片,足以见当时alpha吸得有多大力。

  岑真白不再看镜子,只细细搓洗着自己的身子。

  房间已经被佣人们除过味道了,虽然还是有一点残留,但比之前好太多了。

  作业都没写了,岑真白缩进被子里,紧紧蜷在一团,皱着眉头闭上眼睛。

  ——

  岑真白一晚上没睡好,频繁地醒过来,频繁地做梦,他顶着眼下的淡淡青黑下了楼。

  破天荒的,他竟然在楼下看到了霍仰,他不自觉地脚步一停。

  霍仰也注意到了他,alpha脸色铁青,身体僵硬,快速穿上鞋出了门,全程不过三秒。

  alpha发病时就跟喝醉酒了一样,会控制不住身体,会断片,但不会什么都忘了,零零星星的几个画面还是有印象的。

  岑真白穿的衣服很厚,将身上的痕迹全部遮了个结结实实。

  陈叔问他:“真白,身体还好吧?”

  岑真白点了点头,“好的。”

  他一天都没看见霍仰,可能又逃课了吧。

  哪知晚上回到霍家,岑真白下楼倒水,恰巧见到霍仰洗完澡出来。

  alpha像见到鬼一样,脸色一变,动作敏捷地进了门,只留给omega一个残影。

  岑真白没放在心上,毕竟之前的霍仰也避他如蛇蝎。

  可就在岑真白写完卷子要上床睡觉时,他的门被敲了下。

  霍仰在门外凶神恶煞道:“出来。”

  岑真白听话地出去了,他挽起袖子,做好了给alpha洗衣服的准备。

  霍仰穿着一件简单的运动T恤和黑色运动长裤站在走廊,他背靠着墙,抱着手臂,一副傲然睥睨的姿态,他同岑真白说:“别以为我咬了你你就很得意,那不过是本能的驱使罢了。”

  alpha说完就走。

  岑真白莫名其妙。

  回到房间的霍仰心烦气躁,他对自己毫不争气的身体感到恼羞成怒。

  课是一点不想上,明天干脆也去打游戏算了。

  嘶,腺体突然一个刺痛,他皱了下眉头,摸了摸,又去镜子看了一眼,没有发病。

  他以为只是神经的偶尔跳动,直到他隐隐约约觉得手臂、胸口、小腿都开始发痛。

  “呃。”膝弯处蓦地像被子弹击中,痛楚让霍仰单膝跪了下去。

  很痛,全身都很痛,但又痒,不是发病时的那种痛,是像被针扎一般,那里痛一下,这里痛一下。

  很快,霍仰看到自己的手臂开始起红点,他觉得不对劲了,连忙去洗手间脱掉衣服一看,胸口已经起了一大片,就像是过敏了。

  他下楼去找药箱,涂上了过敏的药,可没有一点用处。

  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痒,越来越痛,他忍不了地去挠,可挠破皮也没有一点好转,反而越发刺激。

  到了最后,连侧脸都连绵了一大片。

  霍仰抬手就给江嘉能拨去了电话,接通后,他咬牙切齿道:“妈……那omega的信息素有毒。”

  作者有话说:

  问omega你信息素怎么那么少=问omega你水怎么那么少


第17章 “真香。”

  好在江嘉能没有在很远的地方,岑真白给她发消息时就已经在往回赶了。

  江嘉能回到家直奔霍仰的房间,见到霍仰的模样时吓了一大跳,一向威风凛凛的江主任难得结巴:“快、快先去医院!”

  未知的病症,才让人最害怕。

  霍仰脸色惨白,能看到的皮肤全是过敏般的大片红斑,太难忍了,每一分都是煎熬。

  他去冲冷水,大冬天的冷得他一颤,却能稍微缓解身上的氧意和痛意,可时间久了,他身体发烫得都要将冷水烫热,最后仿佛在洗暖水澡。

  又没用了。

  他从洗手间出来,打开门的那一刻,原本麻木了的痛瞬间变得刺痛,他被迫关上了门,走到洗手间最里边,发现稍微好一些。

  霍仰存疑,再次打开洗手间门,仍然是那熟悉的刺痛感,像是原本刺进身体的无数根针,又被人往里推,扎得更深,疼得他肢体都有些抽搐。

  他不信邪,往卧室里走,痛感瞬间下降了一个等级。

  经历过更疼的,现在这样好像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疼痛感卧室小于洗手间小于走廊。

  刚经历过与omega信息素治疗的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房间里还残留的信息素自然是最多的,其次是洗手间,因为他当时好像浑身信息素地被佣人们带去洗脸清醒。

  江嘉能不知情况,司机都备好了,着急地催促,可霍仰疼得压根出不了这个卧室门。

  “怎么回事啊!”江嘉能眉头紧紧皱起,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他想去扶霍仰,可霍仰被碰到的那一瞬,尖锐的刺痛穿透了他整条手臂,他惨叫一声,捂着手说不出话。

  江嘉能彻底慌了神。

  岑真白听到动静,打开门,朝他们两个走来。

  霍仰明显能感觉到,随着omega的一点点走近,他身上的疼痛也跟着一点点减退。

  江嘉能见到omega,一拍脑袋,“对,真白你可能也得跟着去,万一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岑真白也被霍仰的现状吓了一跳,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霍仰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岑真白知道霍仰的性子,不喜欢他跟他走得太近,便特地放慢了点脚步,离alpha远一点。

  霍仰脚步一顿,握紧了拳头又松开,舒张一下疼得变形的手指,他越走越快,后背挺得笔直。

  门口停了两辆车,岑真白看到霍仰去了前边那辆,便自觉地走到后边,他刚打开车门,就听到霍仰开口嘲讽:“去医院还得给你一辆专车是吧,这才过了多久就给你养出一身少爷病,人穷事倒不小。”

  岑真白动作停下,拿不准这什么意思,他看了霍仰一眼,霍仰却没看他,上了车,嘭得一下关了门。

  可能就是习惯性地嘲讽他几句吧,omega没多想,安静地上了后边这辆。

  到达医院后,霍仰也不知怎么的,迟迟在车里不下来。

  江嘉能面色凝重,和霍仰说了几句,随即快速叫来了医生。

  十几秒后,医生推着担架床跑过来了。

  已经走都走不动了吗?岑真白看到担架床上的alpha满脸都是冷汗,又红又白的,他从未在霍仰身上见过这种苍白的颜色,像是下一秒就要晕眩过去。

  很快,alpha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医生严肃地问江嘉能:“给霍少治病的那个omega来了吗?”

  江嘉能把手放在岑真白的后背上,连忙道:“来了来了,这孩子。”

  医生点了点头,“你先和我到隔离室。”

  隔离室中间有一道透明的墙,墙上是无数的小孔,可以让两人的信息素穿过。

  霍仰在左边,医生和岑真白在右边。

  医生同岑真白说:“你先释放信息素,我和你说停止的时候,你就不要放,能听懂吗?”

  岑真白点了点头,他听着医生的指令,雨后青草的味道弥漫开来,填满了整个隔离室,淡淡的清香,一点都不浓郁,让人闻着特别舒服。

  医生喊了停。

  岑真白停下,可这和以往不一样,这次释放的量大概只有治疗时的人五分之一,他也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但远没有他的多。

  过了几分钟,医生又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继续释放。

  没有几秒,又被喊了停,来来回回了几次,像是在让omega的信息素保持在差不多的浓度。

  alpha躺在床上,浸泡在omega的信息素海里,他眉头渐渐松开,肢体放松,不再紧绷,像是皱巴巴的干涸果实被水温柔地对待,吸饱了水,整颗果子都舒展开来,变得油润透亮。

  过了快一个小时,最神奇的是,岑真白眼睁睁地看着alpha身上的红点全部消退下去,恢复成了无事发生的模样。

  医生松了一口气,示意岑真白出去说。

  江嘉能在门外等得抓心挠肝,“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事了,我们进办公室说,我想问下,距离他上一次治疗过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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