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味。”谢顷说。 陈域风:“你到底说不说?骂人算怎么回事?” 谢顷一脸认真,“大吉岭茶味。” “啊……” 陈域风将手探进脖颈的头发下,短促的捏了两把。 “那以后就着我的信息素喝水是不是等于品茶?” 谢顷翻出好久没用的信息素清除剂,在车内喷了一通。 “角度新奇。”他笑了声放好试剂,催促道:“下车。” 谢顷的清除剂是最强效的那款,之前谢望老忘记补阻隔剂,时不时信息素就会外泄。 为了避免信息素残留,他能备的都备着。 消除剂的效果立竿见影,谢顷刚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被一道急促且鲁莽的力气拽了回去,肩膀磕在座椅上。 “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脖颈间就喷洒上阵阵热浪。 陈域风急促的索取仅存的白兰地安抚信息素,刚才有说有笑的样子已经消失殆尽。 拽着谢顷衣服的手指都在颤抖。 谢顷连忙关上车门,安抚信息素再次萦绕在车内。 一直往他身上挤的陈域风也渐渐安静下来。 谢顷哪受过这刺激,尤其是一晚上来几次。 但凡是个正常的Alpha,都忍不了。 特别是陈域风根本不设防,整个人一个劲儿往他身上凑。 阻隔剂根本压制不了他喷薄的信息素。 只要他情绪起伏比较大,那股勾人的大吉岭茶信息素就像有实质般往谢顷的身体里钻。 偏偏陈域风还埋在他的颈间,嘟囔着,“学长,你脖子好烫。” “有点……烫嘴。” 谢顷明显感觉到一丝湿润,他立刻摁住陈域风蠢蠢欲动的脑袋。 顺着他的头发捋下去,强迫他抬头。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谢顷胸腔剧烈起伏,喉结滚了几滚,几乎是低吼着。 陈域风又进入了难受的阶段,他甩着头想要挣脱束缚。 “我知道。” “给我闻闻。” “学长,我好疼……” 和那会儿在宿舍楼下一样,阻隔剂失效的特别快。 大吉岭茶信息素越来越浓。 谢顷作为Alpha的本能,此刻在崩塌的边缘。 他死死攥着陈域风,甚至不惜释放了压制信息素。 陈域风安分了一瞬,难受的直接闷哼出声。 “学长……” “对Omega释放压制信息素……嗯……” “是犯法的……” 谢顷是顶级Alpha,压制信息素特别强劲。 他没办法,只好停止。 可刚一停下,陈域风就立刻凑了上来。 他的靠近让谢顷更加难耐。 谢顷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把喷阻隔剂这件事情交给谢望去办。 还有就是他高估了陈域风的自控能力。 “你坐好。”谢顷摁住他,给他把安全带重新系上。 他掏出手机,情急之下拨了一个电话。 严明哲正准备睡觉,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他疑惑着接起。 “喂?不买保险,不办卡,不开会员……” 谢顷没时间听他开场白,喘着气问:“陈域风你还记得吗?他正在分化,阻隔剂对他没什么用,还有什么办法吗?” 严明哲靠坐在床边,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个爆炸讯息。 温和的回复,“你离他远点,别被激发出胜负欲就可以,实在不行找个Omega释放安抚信息素,安抚安抚。” 谢顷再次打断,“我没有说清楚,陈域风分化成Omega了,我的信息素可以安抚他。”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的信息素外溢,我……” 严明哲那边传来了一声脆响,“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正常分化中,反而是你要被他勾的忍不了了?” 谢顷沉默了几秒,还是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严明哲那边也沉默了几秒。 “那你离他远点。” “我要释放安抚信息素给他,不然他会疼。” “那你忍着。” “忍不了!” “那让他忍着。” “他也忍不了!” 陈域风又恢复了清醒,他调了调椅背,沙哑着嗓子,无知的问,“忍什么?” 严明哲笑了几声,拔高音量。 “实在不行,你给他做个临时标记,可以减轻他分化痛苦,你也不用忍着。” 谢顷深吸了口气,捏着手机的手青筋尽显。 “不行。” 陈域风反应了几秒,一把撩起头发,直接侧向谢顷伸长脖子。 期冀的说:“学长,快点 ,咬一口,我不想一阵一阵的疼了。” 谢顷手里的手机攥的还是不够紧,就这样咚的一声掉了下去。 屏幕亮着,还有严明哲的声音断断续续。 “临时标记没关系的,不会有什么影响。” “次数多了才会产生依赖,你问问陈域风,忍不了疼就标记一下呗。” 谢顷立刻抬手盖住陈域风的后脖颈,垂着头抵在他的后肩。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啊,临时标记而已,况且我挺喜欢你的。” 喜欢两个字就像是一颗深水炸弹,炸的谢顷的胸腔像是荡开了一层涟漪,随后又快速消散。 “喜欢什么?”谢顷轻笑,“脸?” “那叫什么喜欢?” “我以为你的轻佻是装的,现在看来你是真的轻佻!” 谢顷说完释放了大量安抚信息素,随后拿着阻隔剂,头也不回的下车关门。
第15章 禁止白嫖 谢顷的手机还亮着,陈域风伸长胳膊从座椅下捡起来。 严明哲还在说话,陈域风索性摁了免提。 “难道你有Omega了?那确实不合适,我也是建议。” “喂,你还在听吗?” 陈域风瘫坐在座位上,“是我,他出去了。” “你问的问题也是我想问的。” 严明哲哦了一声,开始询问陈域风目前的状态。 “目前还好,但是估计好不过五分钟。” 他自嘲的笑了笑,朝外面看了一眼,谢顷正站在五米处左右的地方。 地下车库光线很暗,看不清他在干什么。 陈域风闭上眼,无所谓的想:就这样吧,也不熟,太打扰了。 也不是第一次被丢下了,别他妈这么矫情。 …… 严明哲还在嘱咐让他多请几天假,防止分化后紧跟发热期。 陈域风起先还认真听着,后面就开始听不清了。 耳鸣再次开始,脖子传来刺痛,像是在极速生长,拉扯的生疼。 不知道严明哲是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 陈域风疼的渐渐失去了意识,车内原本温度挺高,现在也冷了下来。 眼前逐渐发黑,连光影的轮廓都不再能分辨清楚。 突然浑身冷汗被一道风掠过,冷意让他又清醒了一瞬。 “你别后悔。”谢顷声音发沉。 陈域风那侧的车门被打开。 简单的白色衬衣加黑色长裤。 衬衣领口皱皱巴巴的,袖口也皱着。 谢顷大概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额前的三七分碎发已经分不清是从哪分的。 凌乱的交织在一起,有几缕比较长的搭在眼睫毛上。 谢顷垂着眼,一手抵着车门,帮忙解开安全带。 陈域风整个人被带了起来。 随之他猛地低头。 “啊……” 本要失去意识的陈域风一个激灵。 心脏跳动尤为热烈。 陈域风的左半边胸腔恰好压在谢顷的肩,分不清是谁的心跳。 逐渐同频。 痛感消散,意识逐渐回拢。 耳边是谢顷克制的呼吸声。 半米内白兰地味儿非常浓烈。 他突然想起自己酒精过敏。 不知道信息素算不算,但是他还是有点怕。 陈域风伸手推了推谢顷。 “别动。”谢顷含糊着说:“还差一点。” 陈域风被他低哑的嗓音怔住,良久才说:“我酒精过敏。” 临时标记结束。× 谢顷保持这个两人都不太好受的动作。 横在陈域风脖颈下方的胳膊尽量托着他。 离开的时候,谢顷意犹未尽的舌忝了一下。 坐着的人猛地一震。 他让陈域风坐好,关上了那边的车门。 绕到驾驶位上车。 车内重新萦绕起白兰地安抚信息素。 阻隔剂终于可以发挥它该有的作用。 “送你回去。”谢顷说:“明天早晨我来接你去医院再看看。” 今晚这趟医院可真是白跑了。 谢顷认真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系好安全带。 “哥哥。” 陈域风盯着他,漫不经心的喊了一声。 谢顷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他眼神也没给的训道:“下次别在开车的时候乱叫。” 陈域风没说话就一直静静盯着他。 没人知道谢顷在地下车库站着的时候在想什么。 他拿着阻隔剂翻来覆去的看,如果喷了陈域风就闻不到安抚信息素。 如果不喷,他又要一直凑上来。 从这一瓶小小的阻隔剂,想到陈域风误解他的一天俩O。 其实是因为家里人致力于给他找一个信息素契合度高的Omega。 所以每天都有相亲局。 见过的Omega大部分是正常的,但是总有一些耍心眼的。 什么忘记补阻隔剂,忘记打抑制剂。 都会带着些信息素过来。 次数一多,谢顷就从心底里开始排斥。 以至于他闻到Omega信息素的第一反应不是本能吸引,而是恶心。 陈域风不一样,他无意间的举动,总是能撩拨到他。 虽然之前吐槽他撩人技术差劲,可是谢顷还是会忍不住去关注他。 不过他一直告诉自己是因为陈域风对谢望不错,他才多看两眼。 可刚才在车上,谢顷明显感觉自己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不仅仅是想标记他,还有一些其他的……更想要的。 谢顷产生了一种被本能支配的恐惧。 所以他匆匆忙忙下了车,怕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谢顷站在寂静幽深的夜里,思索着临时标记的可行性。 他不知道陈域风到底是不是随便一个Alpha都行? 谢顷的视线其实一直没离开那辆车,准确来说是没离开副驾驶。 车内有亮光,他摸了摸兜才发现走的匆忙,手机还在车里。 直到那道光暗了下去,完全看不到一点陈域风的样子。 谢顷把阻隔剂装了回去,大步走向副驾。 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临时标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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