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域风像是被安排好的一般,上前抱了抱许南风,随后退到旁边,看着谢顷和许南风拥抱。 背上刚被触碰的地方仿佛生了根,隔着羽绒服,一个劲儿往皮肤里钻。 一定很温暖。 陈域风暗自想着,也不再那么紧张。 这种被提前计划在日常里的感觉真好。 陈域风还没来得及和许南风说话,下一秒门又被打开。 许南风只好歉意的笑笑。 而一旁的谢易点头示意之后,又拿出提前备好的另一个礼花筒。 陈域风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谢望。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后面还跟着傅沉怀。 许南风的欢迎仪式都是一样的,一碗水端平。 只不过饶是再木讷的人,也看的出许南风在拥抱傅沉怀时的疑惑。 “叔叔阿姨好,我是傅沉怀。” 不得不说,傅沉怀确实年纪不是白长的,这一脸温和的笑,是个长辈都抵挡不了。 何况是本就和善的许南风。 “坐着说。”谢易在一旁提醒。 ”家里很少这么热闹。”许南风喝了口水,突然开始紧张。 之前就算有人来,也大都是谢望的同学朋友来玩。 她仔细看了看傅沉怀,不像是同学…… 谢顷还在为刚才在门口的事情耿耿于怀,率先挑明,“我们准备生日后订婚。” 陈域风:“嗯……嗯。” 微笑。疯狂微笑。 许南风内心卧槽,外表温和的问:“具体日子呢?” “2月16号。”谢顷回头看向陈域风,悄悄捏了捏他放在身侧的手,“他14号生日。” 许南风:“卧……我是说,挺好。” 她一边说一边狂怼身边的男人。 “妈,你撞我干嘛?”谢望一脸茫然的问。 “啊,没,没事。” 谢望挠了挠头,转脸收获了自己父亲很不待见的眼神。 望望叹气,“我招谁惹谁了?” 谢易将视线汇聚在谢顷和陈域风这边,“日子挑过?做好准备了吗?” 他一开口,让这个问题听着严肃了很多。 仿佛在问,可行性报告有没有,给我出示一份。 谢顷点了点头,“场地、戒指、宾客名单都准备好了。” “如果可以,今晚会发送电子请柬。” 谢顷越说,陈域风就越愧疚,这么多需要准备的,他都没有分担。 “还有,日子是域风算好的,这也是为什么这么赶的原因,错过这次,下个日子在七月,我等不来。” 谢易听罢,端起面前的茶杯轻抿,眼神注视着杯内的茶叶。 “他懂这些?” 话题被引到陈域风身上,他有些紧张。 一般长辈很少会喜欢神神叨叨的年轻人,尤其是凭借自己努力成功的长辈。 但是谢顷已经说了,陈域风也只好硬着头皮承认。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谢易没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没有再问。 谢顷仿佛置若罔闻,自顾自说:“既然你们都不反对,我就按计划进行了。” “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他俩,我俩先回房间。” 说完他直接起身。 陈域风连忙微笑着和众人道别,紧跟在他身后。 两人刚进房间。 陈域风立刻反锁上门,猛地开始剧烈呼吸。 “卧槽!紧张死我了!” “说实话我刚开始真不紧张的。” 谢顷没戳穿他,只斜倚在小沙发上看他。 “好吧,也就紧张了一小下。” 说着他就开始头疼,他其实没懂谢易的意思。 谢易不是他这个阶层能接触到的人,对于这类人的心思,陈域风是真的一点也拿不准。 “叔叔是不是不太……” 陈域风想问,又觉得说出来矫情。 话到嘴边愣是说不出来,”算了,不问了。”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谢顷起身推着他往衣帽间走,“先换衣服,太热。” 陈域风这才发现他竟然穿着羽绒服坐在外面说了十几分钟的话。 难怪他一直手心冒汗。 合着是热的! “直接脱?”谢顷看着他线条清晰的腰腹,有些意外。 陈域风无所谓的接着脱下裤子,“不然呢?” “你出去?” “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是要和我订婚?” 谢顷视线游离,在他即将穿上衣服的那刻闪身上前。 “你说的对,我得先验验,万一弄错了就不好了。” 温热的呼吸交织。 谢顷在他耳边轻声,“我左边口袋是抑制剂,右边是转化试剂……” “你选哪个?”
第104章 您射箭他射您? 陈域风终究是一个也没选,不过不是他不想选。 而是…… 咚咚咚── 正在两人信息素开始交缠,陈域风的手刚伸进谢顷的右边口袋。 敲门声突然响起。 陈域风蹙了蹙眉,刚想说不要管,却突然想起这是在谢顷家。 手瞬间像被烫到般缩回,躲过谢顷的亲吻,看向门口。 “有人敲门。” “嗯。” 谢顷只应不理,抓着陈域风的手往下移。 “啧。” 陈域风顺着他的引导推了一把,“去开门。” 倒是使得谢顷几不可闻的闷哼出声。 陈域风呆在原地,内心奔腾。 这是被打爽了? “没看出你还有这方面的癖好。”陈域风眼神怪异,嫌弃的甩了甩手出去。 再不开门,门口不管是谁,也都该懂了。 为了让大家保有和谐纯洁的思想,他真是付出了太多。 不过预想中的人都没有出现。 既不是谢望,也不是许南风。 “叔叔好。” 陈域风下意识点头,把谦逊两个字刻进了骨子里。 谢易:“方便吗?” “哦哦哦,方便方便。” 陈域风十分狗腿的把谢易让了进来。 转身时恰好遇上谢顷从衣帽间出来,手上还在扣扣子。 慢条斯理的样子像极了刚干完什么。 陈域风欲哭无泪,他想求求谢顷别骚了,他想留个好印象。 “坐。” 谢易先行坐下,指着自己身旁的空位招呼陈域风。 陈域风本来要落在谢顷身旁的屁股,不得已转了个方向落下。 气氛非常焦灼,陈域风感觉自己身旁的空气都有些稀少。 甚至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爸,你有什么事?”谢顷说:“别吓他了。” 谢顷知道陈域风对于比较威严一点的长辈,属实没有任何招架能力。 于是主动解围。 按照他的了解,从在客厅说话那会儿,他爸就已经在憋着。 而且并不会是什么特别正经的问题,不然也不至于私下找陈域风。 “咳。”谢易眼看被看穿,也不再端着,直截了当地问:“你真会算卦吗?” “能不能帮我算算?” 陈域风:“啊?” 谢易掏出手机,侧过去给陈域风看了一张照片。 “能算出来我对面那栋楼的发财树还有几天能被浇死吗?” 陈域风:“啊?” 谢易清了清嗓子,“算不出来也没关系,我专门雇个人去。” “一两周不行,一两年总行吧。” 虽然莫名其妙,但陈域风刚说要留下好印象。 于是,这活儿不接也得接,不干也得干。 “行。” 陈域风只思索了一秒,特别爽快地说:“您给我报个数就行。” “或者汉字都可以的。” “不可以。” 陈域风话音刚落就被谢顷覆盖。 “您真想的出来这种问题,起一卦要耗费多少心神,就为了您对家那个破发财树?” “人家都要往发财树上装监控了,我建议您收手。” 谢易立刻追问,“你怎么知道?” 陈域风其实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当然是因为我们有合作。”谢顷说:“人家跟我明里暗里提过好几次,说是您再这样就要朝您楼下的石狮子下手了。” “要雇个人去给您盘的油光锃亮。” 陈域风已经不关注需要算的问题有多荒谬,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在做梦。 原来这就是现实的商战吗? 你浇我的发财树,我盘你的石狮子。 陈域风:看来我是真没睡醒,谢易都成搞笑男了。 ………… 大概十分钟,两人从发财树,说到了谢顷不孝,和自己的对家搞联动。 谢顷还在一个劲儿辩驳,“就因为您吃饭他转桌,您打高尔夫他撂杆,您进门他关门,您射箭他射您?” “…………” “业务上都没有什么冲突,至于就变成对家吗?” 陈域风听着,对谢顷的包容度叹为观止。 什么叫就因为? 这给谁谁气能顺? 陈域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心里默默起了卦。 他不是算具体时间,他只是简单印证一下自己的参想。 就那张照片来看,陈域风觉得快了。 叶片已然泛黄,盆边还掉了几片叶子。 按道理来说,大公司每天都应该有人打扫,还有掉的叶子就表明是新的。 陈域风默想着。 有了。 和他推测的一样,卦象显示无力回天。 建议趁早放弃。 恰好两人交流完毕,互相都无话可说。 陈域风直接说了自己刚才算的结果,“叔叔您别急,从今天起也别再有动作,一周后那发财树自己就秃了。” 谢易本来还有些板着脸,听到这话瞬间有了些喜色。 “那就好,那就好。” 他连连点头,起身时还顺手拍了拍陈域风的肩。 “那我就放心了,你放心,你俩订婚我得大办。” “啊?” “我们不用……” 转眼间,谢易已经走到了门口,“你们别管,我第一个就请老莫来看!” 说完,没等两人说话就没了身影。 陈域风:“叔叔的意思不会是……” “估计是。”谢顷无奈的捏了捏眉心,“订婚要变晚宴了。” “能线上吗?”陈域风哭丧着脸,“我社恐。” “线上?”谢顷疑惑,“像QQ群里的那种?” “啊?” “不是,你还知道这个?” 谢顷一顿,“我只是过了这个年纪,我不是死了。” “哈哈哈。” 刚才谢易走的时候,陈域风站起身快走到了门口。 此刻谢顷坐在沙发上,看着距离三米左右的陈域风,此时他正笑得直不起腰。 银发顺着脖颈滑下,露出了刚才在衣帽间里谢顷新咬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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