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域风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尤其是他身上还有着其他Omega所不能产生诱导信息素。 在谢顷二十几年的生活里,诱导信息素一直都几乎是Alpha专有。 谢顷啃咬着他的肩颈,情迷意乱的思索,“或许这就是陈域风最大的特殊。” “别弄了。” 陈域风哑着嗓子去抓他的手,“早点回……回去。” 他曾经咨询过严明哲易感期相关的生理需求。 严明哲说了一大堆,其实一句话就可以概括。 “万般方法皆下等,唯有标记得A心。” 生理上的快感终究是比不过心理上的满足。 这也是为什么陈域风从知道他不舒服开始,就一直催着要打车回去的原因。 谢顷缱绻的亲着他,沉着声音呢喃,“说实话,我最近有点累。”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是前段时间忙的时候都没觉得过。” 话题突然正常起来,陈域风感觉双方的信息素都收敛了不少。 “其实我不想告诉你。”谢顷放开他,躺了下来,“但是现在有点克制不住,我得说点什么转移我的注意力。” “转化试剂还不够完善。” “怎么个……不完善法?”陈域风将胳膊横在他的脖颈上,懒懒的搭着,“生理周期紊乱?” 谢顷嗯了一声。 陈域风能感受到他喉腔的震动,酥酥麻麻的。 “还有就是我会比较敏感。”谢顷无奈,“你昨天亲了我一下,当时就差点没控制好。” “其实我害怕的是……” 谢顷转过头看他,“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控制不住欲望的人?” “我也怕会不会随着药物累积,我会成为像傅沉怀弟弟那样的……恶人?” 谢顷显然不知道怎么形容,到头来用了个颇书面的形容。 空气明显褪去了刚才的燥热,陈域风认真的想着。 没过多久,他问了一个问题。 “给我三个数字,一到九之间的数。” 谢顷愣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报了数字,“3、2、1” “上离,下兑,动爻出爻动,第一个……阳爻。” “火泽睽变火水未济……” 陈域风叹了口气,“别急,咱们这不是已经有进展了吗?” “果然卦象总是和人心里的想法差不多。”陈域风说:“不要着急,继续努力。” “当然如果你愿意努力的话。” 说完两人都没再说话只互相安静的对视着。 “你说的对。”谢顷闷着声说:“我是太着急了。” “所以你要跟我回家过年吗?” “啊?”陈域风纳闷,“这话题怎么跳转到这的?” 谢顷起身撑在他身上,“要不要?” “我如果不要呢?”陈域风故意道。 “你是要违反合约吗?”谢顷笑道:“别忘了,你是签过卖身契的人。” “……” 说实话,一学期下来,陈域风都快忘了这回事儿了。 主要还是他生病这段时间里,和谢顷越来越亲近。 其实那份合约一开始就只是为了让自己心安,陈域风心里都明白。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大少爷这么长情。 “行。” 谢顷因为易感期没控制好的情绪,被陈域风一个行字画上了句号。 他瞬间感觉来了兴致,拉着陈域风又开始摸索。 ………… 大概两小时后,两人一起来了楼下不远处的药店。 “早说要买抑制剂了!”陈域风拉着谢顷咬牙切齿的耳语,“你想累死我啊!” “哪里累?”谢顷意味深长的扫了眼他的嘴。 陈域风僵住,脸色瞬间泛红。 一旁转身去拿药的医生转头疑惑的问:“你俩到底谁易感期?” 他记得是旁边这个高一点的帅哥要的抑制剂啊,怎么旁边这个看着更像是在发烧? 谢顷笑着伸出胳膊,眼神却没离开陈域风。 陈域风哼了一声,跟小孩似的瞪了他好几眼,转过身背对着。 ”嗯………恕我冒昧。”那医生边扎针边问道:“那个白头发帅哥是Omega吗?” “嗯?”陈域风指了指自己,“我?” “很明显吗?” “哎,你别介意。”那医生连忙解释,“我刚开始以为你俩都是Alpha呢。” “但是你刚一动作,我才觉得你是个O。” 谢顷也认真起来,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越来越贴近于Omega了。 “Omega只是第二性别,不该有什么刻板印象。”谢顷道:“他这样,只是因为是在我面前,我们是恋人。” “对对对。”医生扎完针连忙收回东西。 谢顷平时管理公司开会开习惯了,对陌生人总有些对待下属的严厉感。 那医生明显有些尴尬,陈域风笑了下搭上谢顷的肩,冲着医生道:“别在意,他只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那医生显然一脸懵。 “因为我俩是我比较厉害。”陈域风呲牙笑着,“懂了吧,出门在外我俩都说是双A。” “哦~” “懂了懂了!” 陈域风伸了伸手,一盒装着抑制剂的袋子被挂在指尖。 “走了。” 他俩刚出门,甚至刚推开门半边身子还在室内。 身后就传来议论声。 谢顷回头一看,就这几步路的功夫,刚才还在药店各区域忙着的员工,一瞬间都聚集了过来。 对上视线的那刻,那医生为了掩饰尴尬还差点吹了个口哨。 谢顷看的脑袋嗡嗡作响,连忙三步并两步走了出去。 眼前人心情不错,嘴里还哼着歌,谢顷磨了磨牙上前。 “我还能让你开心十天。” 谢顷说:“希望你拿出你的实力。” 陈域风:“……” 真小气啊!
第101章 告别曾经 风中透着冷意,房内窗帘半掩,一道身影忙碌着。 “为什么都收起来?”谢顷被安排在沙发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按照陈域风的说法,这些东西自从陈老师走后,一直都是这个布局。 包括餐桌上没有用完的半包抽纸。 但是就在刚才,陈域风突然要把所有不需要的东西都收起来。 “因为想收起来。”陈域风边拖地边回答。 “抬脚。” “那我一起。”谢顷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坐好。” 人终究是要学会告别,陈域风机械的重复拖地的动作。 大脑一片空白。 他本以为陈老师的离开是一场梦,街坊邻里的恶意猜测算是噩梦。 随着时间流逝,这些都会远去。 直到刚才回来的时候,恰好碰上对面住户出门。 是个个子矮小的Beta。 也是当年陈老师离开后,谣言的传播者。 陈域风永远无法忘记,他说是自己为了尽早继承遗产而杀死陈老师。 永远无法忘记上学路上一些异样的目光。 或惊讶、或试探、或指责、或恐惧…… 即使在他长大一点后,亲自揪出传播谣言的人,并让他道歉。 可众人的心里却永久埋下了陈域风不好接近的种子。 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同龄人敢接近他。 去津州大学的第一天,他就在练习自己新的人设。 可惜,漏洞百出。 尤其是遇上了谢顷,让他无所遁形。 陈域风深吸口气转身进了卫生间,他需要冷静。 刚才要不是谢顷问他站在门口干嘛,他可能会直接给那个男人一拳。 陈域风想,是时候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了。 所以,今天房间里该扔的都要扔掉,不能扔的都封在陈老师生前住的房间里。 “怎么了?” 陈域风心里肯定了下自己刚转过身要出去继续,就被谢顷堵在了门口。 眼前的人斜倚着门,还穿着自己的卫衣。 桃心三七分已经没有了,刘海耷拉着,有点长快要遮住眼睛。 看着倒是年轻不少…… 不过,谢顷也不老,只是平时穿着确实有些显成熟。 “盯着我看是有什么想做的事吗?”谢顷见他不说话,抬手抚上他的唇。 “再不说话,我就亲你了。”谢顷眼神下移,“深入的那种。” “少耍流氓。”陈域风拍掉他的手,“抑制剂每天只能打一针。” “还有,没有转化试剂,你除了能弄我一身口水还能干什么?”陈域风挑衅道。 “你!”谢顷是真的觉得他越来越嚣张了。 “一起收拾。” 两个人的速度就是比较快。 其实陈域风不让谢顷帮忙,只是怕他养尊处优这么多年,给他越帮越乱。 可实际上,也还行。 聊胜于无。 大概两个小时后。 陈域风看着两人的成果,甚是欣慰。 地面都透着光,看着比昨天来的时候更有人气儿了。 ”不如再住两天吧。”陈域风提议,“刘哥说明天中央大街有醉关公。” “可以去看看。” 谢顷本身就没想着那么早回去,即使自己易感期,他也只需要抑制剂。 只是陈域风觉得他需要标记自己来缓解。 他其实很想知道陈域风除了刘哥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联系的人。 换句话说,他想多了解了解陈域风的过往。 “哎,不行不行。”陈域风又突然摇头,“明天得开始直播了。” “我就请了两天假。” 陈域风眉毛微挑,不自觉瞪着眼睛。 谢顷哑然失笑,“难得你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挂在脸上,我不说点什么都对不起你。” “七橙平台的老板都在这,老板的男朋友还需要临近春节还工作吗?当然是休假了。” 陈域风再接再厉,“可是我只跟粉丝请了两天假。” “好办。”谢顷说着掏出手机。 陈域风连忙凑近,眼巴巴的看着。 此时,勤勤恳恳工作的赵闻突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白洛川看着材料的视线在他对面人的身上打了个转,“让你昨晚折腾,没完没了的。” 嗡── 手机震动声传来,赵闻一边掏手机一边说:“不,我敢打赌,这肯定是老板的消息。” “看!”赵闻在看清字的瞬间立刻调转屏幕给白洛川,“我就说!” 白洛川头也没抬,反而敲了几个字,漫不经心道:“是是是,毕竟知子莫如父。” “既然你也要工作了,那么,快去吧。” 赵闻还在研究自家老板的意图,突然就听到了疑似赶人的话。 心里瞬间冰冰凉,甚至忽略了白洛川的调侃。 “你怎么这么冷淡啊。”赵闻挠着头非常委屈,“我就想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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