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域风轻笑了声。 其实他心里有数,碰不着。 不过是该治一治谢望有事没事就勾肩搭背的坏毛病。 “风哥。你说句话啊!” “太危险了!目测就五厘米!” “我哥知道不得踢断我的腿?” 谢望上蹿下跳的嚷着,试图引起陈域风的重视。 “你又干了什么?” 所谓说曹操曹操到,一道清冽的声音躲过了谢望的唠叨,直接打断了他施法。 如果说谢望对于他哥的害怕程度,最为贴合的就是老鼠见了猫。 原本的碎碎念都吞进了肚子,只剩下一句,“哥,好巧,来接风哥啊!我先不打扰了。” 说完他就准备溜走,毕竟他哥都到了。 傅沉怀也差不多了。 谢顷警告性的瞪了一眼,抬了抬下巴意思让他离开。 不过…… 陈域风抬起右手懒洋洋的搭在谢顷肩上,若有似无的说:“你弟弟老喜欢勾肩搭背,刚差点出意外。” 谢顷调整了下姿势方便他动作,嘴上顺口问:“什么意外?” 两人声音不算大,可本就心虚的谢望倒退着疾步返回,“风哥!” “求你了!” 微风卷携着阵阵嘈杂,陈域风本来压抑的心绪突然散开。 在教学楼下,两人吵吵闹闹。 谢顷在一旁看着,真切的感知到了本该属于陈域风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 由于三个人的磨蹭,考生陆陆续续离场。 他们专业是考程比较晚的,食堂已经不怎么放饭了,毕竟大家都只想着快点回家。 “吃饭去吗?” 金锐阵一边扒拉手机一边从远处靠过来,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抬头。 就几句话的功夫,已经从原来的三人小队变成了如今的七人组。 傅沉怀穿的斯斯文文的站在谢望身边一句话也不说,不过自打上次的坦诚,如今再看他…… 陈域风顿了顿,视线落在他扬起的嘴角。 他决定收回,还是依旧看着很虚伪。 裴介的卷毛被旁边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岑邵揉了又揉。 根据陈域风的人生经验,那个寸头男人肯定心里乐死,但还是一脸正直。 “好了吗?”裴介还低着头闷着声音问,“什么虫子啊,找不到就算了吧,我其实没那么害怕虫子什么的。” “咳。”岑邵收回手,“没找到。” 陈域风:得,又一个虚伪的。 真是strong! ──── “要想生活过的去,头上就得来点绿,你觉得呢?” 陈域风看眼前一望无际的绿色植物装饰的场地下意识脱口而出。 绿色好啊,生机勃勃。 谢顷微微蹙眉,“真的?” “就这个?” 中午考完试临时组团吃饭并没有影响两人的计划,如今还是在按计划选择场地。 订婚场地。 很多场地都是布满了各种装饰,其实看了三个都没有什么满意的。 它们除了颜色不同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用陈域风自己的话来形容,比陈老师的人生还要错综复杂,还要让人窒息。 “真不了一点。”陈域风无奈指着二楼台阶处,“怎么,我要穿个裙子提溜着裙摆从那一坨密密麻麻的花海里下来吗?” “cos花仙子?” 陈域风说这突然乐了,“你别说小时候还真玩过那种类型的游戏。” 谢顷抬手捏了捏他的脖颈,“那你游戏真没少玩。” “至于你刚才说的要是你想那样,也不是不可以。” “我去你的!” 陈域风拍了他一下,两人轻笑,视线对上。 余光里是绿色连绵的绿植,清新自然。 “想*你。”谢顷眼神直白的盯着他的嘴,缓缓向下。 “?” 陈域风:“大白天,公共场所,你说你想干嘛?” 谢顷咳了一声移开视线,“再看看吧,这个我感觉你也不是很喜欢。” 陈域风觉得世界上的麻烦事多了去了,但是选订婚场地一定可以列进前三。 两人挑来选去,做了无数次预演,最终还是敲定了一家简约点的。 他难以想象那些花草打造的场地怎么能让人不晃眼。 “我亲爱的!” 陈域风嘴里念叨着张开手臂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我从没有如此想念我的床。”他说着在床上翻了个面。 谢顷紧随其后,但并没有躺下,反而替他放好了拖鞋。 “太累了。”陈域风边说脚却没停着,隔着裤子蹬在谢顷的膝盖处。 “你膝盖怎么这么凉?”陈域风换了个方向感受,“你老寒腿啊?” 谢顷:“……” “不困了?”声音带着一丝暗示。 陈域风眯起眼,仰躺着看他,“你真想?” 谢顷没说话,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俯身。 “你说呢?” 陈域风衣服被掀起一角,小腹处是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的温热。 “转化试剂还没到吧。” 陈域风往后撤了一点,企图蒙混过关。 谢顷早知道他会这样,每次都是他先撩拨,然后他先怂。 不过今天他打算放陈域风一马,他也不忍心看着陈域风这么累。 虽然转化试剂已经到了,而且功效在第一版上有所提升。 不过来日方长。 谢顷看着他问询的眼神,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嗯,所以不要勾|引我。” 当然,如果陈域风能控制好自己的手,那他就不叫陈域风了。 ………… “我去,谢顷!” “你不是说转化试剂没到吗?” 陈域风哑着声音歪着头躲开他的手,“你骗我!” “是,下不为例。” 谢顷抬手,十指交握,亲|上……
第96章 陈老师的家 折腾到最后,陈域风累的不行直接睡了过去,独留谢顷一个人坐在床边冷静。 于是,第二天一早,陈域风一睁眼就看到谢顷幽怨的眼神。 “怎么着,哥,昨晚被鬼撵了?”陈域风打着哈欠明知故问。 轻松下来的日子就是容易犯懒,平时他只要醒了就得起床,现在他倒是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谢顷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 作为他昨晚表现的惩罚,谢顷一早站在他床边就是为了能一把薅起他。 “你还记得考试前答应我的吗?” 谢顷捏着他的后脖颈把他往起来拎,“今天你休息,刚好。” 陈域风顺着他的力道坐起来,“啊?” “我在清醒的时候说的吗?”他意有所指,“不能是什么说出来过不了审的那种承诺吧?” 陈域风扒拉了几下头发,见谢顷面色不善,立刻正色,“开玩笑的!” “不就是带你去拜访陈老师吗?记着呢。” 陈域风嬉笑着歪头看他,“啧啧啧,瞧你。” “我很少给人承诺,肯定记得。” 陈域风挪到床边穿鞋,“洗漱去咯。”边说边在站着的谢顷腰上拍了一下,随后瞬间离开房间。 掀起一阵凉风。 谢顷:“……” 看来恢复的不错,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最起码看着欠了些,谢顷无奈,算是好事? 正如陈域风所说,没有忘记已经说好的事情。 也就二十分钟,陈域风已经坐在车里给谢顷开导航了。 导航提示音在车内响起,”前方200米右转,注意不要驶入匝道。” “定位怎么是个小区?”谢顷扫了眼目的地,“不是公墓?” 陈域风摇了摇头,笑了一瞬,“不是,搁家呢。” 谢顷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 “不止是陈老师,她的爱人骨灰也在家里,这就是为什么我放着三室不住,跑去租房子。” 陈域风故作轻松,“这谁睡得着?万一哪天陈老师兴起给我在房子里上演个全息投影。” “我虽然略懂一点,但是也架不住吓人啊。” “也是。”谢顷顺着他的情绪。 “不过你没必要和我隐藏自己。”谢顷想了想还是决定挑明,“对于你在想什么,我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哦,忘了你还学过心理学了。” 陈域风翻开扶手盒拿出备好的发圈把头发扎了起来。 “唉,完了剪个头发吧。” “陈老师最讨厌男人扎头发,之前看电视有个男小三,就老扎那个破头发,气的陈老师当时说我说要是以后这样,就别回家吃饭。” “还有楼上那个家暴自家omega的,就爱把头发染的花里胡哨。” 陈域风说着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幸好陈老师看不着,不然还以为我学坏了。” “陈老师对我其实真的挺好的。”他仿佛在给自己肯定,”真的。” “我小时候还挺开心的。” 谢顷嗯了一声。 “现在也挺开心的。”陈域风偏过头看他,“怎么样,我嘴甜吗?” 谢顷没说话也没转头,专注的看着前面。 “给点反应啊!” 陈域风拍了拍他的肩,“你这样我很尴尬。” 谢顷还是没说话,径直看着前方。 就在陈域风觉得他莫名其妙的时候,原本应该在开车的人,突然凑过来。 “啵──” 一触即离。 “歪了。”谢顷笑着,“再来一次?” 陈域风下意识看向车外,左右都看了下。 “你!” 谢顷:“红灯,车内,不算公共场所。” “亲自己的omega,有什么问题?” 说完他还不等陈域风反应,已经掰着他的脑袋亲了上去。 谢顷是个有分寸的人,说亲一下就只是单纯的亲一下。 “还行,挺甜。” 谢顷坐回去,顺手拿出阻隔剂在自己身上喷了喷。 陈域风本来已经开始有些伤感了,被这么一打断突然释怀。 没多久他就直接进入梦乡。 等再醒的时候,距离安和小区已经只有一点几公里。 “你知道这一路上我在想什么吗?” 陈域风刚醒就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在想跟陈老师的骨灰盒怎么打招呼?”陈域风困顿的猜,”先说好,我没那么厉害,不能让你看个全息投影的陈老师。” “我只是能掐掐算算那两下,很浅薄的。” 谢顷微笑,“不,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那么能睡。” “根本就没醒过。” 陈域风笑出了声,连忙讨饶,“这不是你开的太稳了?” “真厉害啊哥哥。” 谢顷:“……” “没事,我一般坐副驾都不敢睡,别人开车我不放心。”谢顷一本正经道:“我只有在自己开车的时候才敢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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