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差了足足半个月,就指着今晚一次性补回来的男人眯起眼,盯着怀里镇定过了头的那只金渐层意味深长道:“容容,你怎么一点都不慌?” “……喵?”小金渐层僵了一下,小爪子软软搭到兄长赤裸的胳膊上,然后懵懵懂懂地歪头,黑珍珠似的大圆眼满满的写着无辜。 他才不会告诉陆之岸,这是他找灾厄要来的上古秘药。 为的就是今晚屁股不开花。 按陆之岸两天做一次的频率,半个月得补个七八次才行,他才受不了。 小金渐层吐了吐舌头,然后趾高气扬地翘起尾巴,嗖得一下从陆之岸怀里跳了出去。 反正药效可以维持72小时。 就让陆之岸这个死打桩机再饿一会儿吧。 ---- 最近太忙了,货真价实的小番外🐟
第57章 回应 就在白辞犹豫不决之时,虚弱得几乎要维持不住本形的灾厄从陆容背后探出黑漆漆的小脑袋,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这家伙身上有很危险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封印了,但还是很危险!哪怕跟上次一样打不赢,也不能让媳妇儿跟这种危险分子在一起! 灾厄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堪堪在白辞肩头腐蚀出一道微弱的血痕。 僧人无悲无喜地望向这团薄得仿佛吹一口气就能散的雾气,眉头很轻地皱了下。 这东西……到底在执着什么? 天生佛心,从小就不明白他人“执念”为何的白辞无视身上的伤口,单手托住沉沉睡去的陆容,让人挨着自己继续小憩,而后伸出修长食指,冷白如玉的指尖携着佛力点向虚空中艰难流转的墨色:“我警告过你的。佛门圣地,不容放肆。” 灾厄实在过于饥饿,完全压制不住佛力。 金光渗进雾气,就如高纯度的浓硫酸滴入清水。 没一会儿,小黑团子就被撕扯得四分五裂,雾气也变得愈发若隐若现,即将被迫陷入休眠来恢复身体。 灾厄冲着僧人愤怒地无声低嚎,特别小心眼地把这张脸记在头号追杀名单上,然后探出唯一一条没被佛光碾碎的小触手,无比急切地勾向陆容的脸颊。 至少,至少在沉睡前,它想……碰一碰喜欢的人。 然而在触碰到的前一秒,灵力彻底崩溃,触手也无声地消散了。 干干净净,一点儿黑雾都没留下。 仿佛从未出现过。 白辞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以旁观者的身份。 他并不为灾厄的执拗和无意义的孤勇感到可悲,也感受不到战胜对方的喜悦。这世间太多的东西于他如过眼云烟,根本激不起半分涟漪。 除了…… 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低头看向怀里睡得脸颊微红的青年。对方乌黑浓密的碎发垂在白皙的额前,柔软蓬松,头毛微翘,看起来手感便非常好。 白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揉了揉陆容的脑袋,十指深深陷进温暖的黑发里。 等对方用带着软糯鼻音的嗓声迷迷糊糊地哼了几下,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为了稳住莫名紊乱的心跳,僧人闭目沉思,双手合十默念了八遍清心经。至于第九遍,却是怎么都念不完整了。 心如擂鼓,不可平息。 再然后,陆容就被喊醒了。 陆小少爷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名清冷如朗月的僧人,莫名其妙被“请”了出去,改为一名乖巧白净的小和尚来搀着他前往大殿祈福抽签。 祈福时被燃落的香灰烫到了手,抽签时选到了凶卦下下签。加之上山又崴了脚,这一趟云隐寺之旅可谓是多灾多难,福祸自现。 所以……真的是孽? 陆容没有选择解签,倔强地扭头就走,顺带把签纸揉成一团,头也不回地丢进垃圾桶中。 天色已晚,寺庙里的信男信女不多。 陆小少爷七绕八拐来到角落里,盯着脚边摇摇晃晃的影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又颓然地呼了出来。 此时此刻,心中慌乱的他很想找个对象来倾诉,无论……是不是人。 而总喜欢死乞白赖缠着他,却又连话都不会说的那团笨蛋黑雾,自然就成了个不错的选择。 青年垂下头,在杂草丛生的阴暗角落里低低唤了声:“喂,傻子灾厄……你……能不能出来下?” 破天荒的,没有回应。 ---- 忙!完!啦!
第58章 相握 人是有劣根性的。 拥有的时候总是毫不在意,直到失去了才明白珍惜。 陆容亦然。 他习惯了灾厄的随叫随到和伏低做小,习惯了对方身为上古凶兽却收起所有爪牙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模样,也想当然地以为过去十几年都没摆脱掉的这玩意儿会永远陪在自己身边。 然而,哪有什么永远。 凶兽也是会死的,要不怎么会有新的轮回。 只是灾厄本应无比强大,凶悍到这世间没有什么能约束成年体的它。 这一世的灾厄之所以迟迟没有长大,甚至越来越弱小脆弱,全都是面对陆容时心肠太软的缘故—— 它舍不得像其他兽类那样圈禁伴侣,舍不得用触手捆绑或其他暴力手段强迫对方给自己结阴胎来巩固契约,每日只会傻兮兮地绕着一见钟情的心上人打转,乃至久久不曾开化,连话都说不明白。 而这一切,没心没肺的陆小少爷全然不知情。 青年又唤了几声,见往日总是第一时间冒出来的黑团子没有回应,还以为是小家伙饿久了跟自己闹脾气。于是陆容别别扭扭地哼了声,勉强放软语气:“出来陪陪我……这次不出来,下次再也不叫你了。” 依旧没有动静。 ……不理我算了! 陆容板着脸把下巴一昂,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走,打定主意再也不跟那小混蛋玩儿。 * 下山的路不好走。 尤其这回可没有灾厄在暗中偷偷拨走小石头了。 等路上摔了几跤的青年紧赶慢赶来到陆之岸的特级病房,夜色已深。 室内除了监护仪器发出的微弱绿光,就只有从窗帷漏进的几缕月光为他指路,看着清清冷冷的。 但见屋内静悄悄,陆容着实松了口气。 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那个大混蛋,也没想好……他和陆之岸之间该怎么恢复那见鬼的兄弟关系。 不过陆之岸这态度也算是早有预兆。 分明按着他做了很多次,但接吻的次数倒是少得很,一看就是走肾不走心。 ……王八蛋! 陆小少爷又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然后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支着下巴坐到床边,低头打量陆之岸黑暗里略显模糊却依旧能察觉到惊人俊美的轮廓。 说句实话,挺能吸引小姑娘的。 等陆之岸把身子养好了,回过头去装模作样地跟女孩子相亲,估计赶来排队的人络绎不绝,能绕公司所在的办公楼好几圈。 思至此处,陆容忽然有点微妙的不爽。 就好像……有什么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究竟是什么,陆小少爷不愿细想。 他掀起一角被子,胳膊从泛着热意的缝隙里伸进去,咬牙切齿地摸索着握住男人宽大骨感的手掌,然后一点一点收紧,直至变为毫无间隙的、无比亲密的十指相扣。 骨节挨着骨节,肌肤贴着肌肤,半寸不分离。 “喂,恢复兄弟关系归恢复兄弟关系,你不准跟小姑娘在一起。”陆容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下疼得要死的脚踝,然后满心别扭地伏低上半身,湿漉漉的鼻尖轻轻蹭过陆之岸高挺的鼻梁,“我这段时间都会照顾你,报答一下你从小到大对我的关心。” 他紧盯着陆之岸闭上的眼睑,声音带着点故作凶狠的意味,却又压得很低,生怕吵醒熟睡的兄长:“要是你敢给我找嫂子,我绝对会把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偷偷告诉对方,把人吓跑,叫你打一辈子光棍。” 在这寂静冰冷,伴着难以忍耐的疼痛的黑夜里,抽签的结果被陆容彻底抛到了脑后。 他只知道陆之岸得陪着他。 必须陪着他。 至于原因? …… 不重要。
第59章 塑魂(上) 短短几分钟,陆容就挨着床沿睡了过去。他又冷又委屈,只靠着相握的手掌汲取一点儿可怜的温度。 半梦半醒之间,青年被人轻轻吻了下额头。 “唔?”陆小少爷累得迷迷瞪瞪,除了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幼兽特有的、细小绵软的呜咽,既做不出半点像样的反抗,也醒不过来,完全看不出刚才放下豪言壮语的凶狠样儿。 陆之岸维持着手心相贴的姿势,很小心地把醋意十足的小家伙脱了鞋抱到床上,然后皱着眉低头,在黑暗中不悦地打量对方高高肿起的脚踝。 刚刚陆容走进来时他就听出脚步声似乎不太对,果然是受伤了。 男人伸出手来,很轻地按了下那块软肉。 “!”乖巧依偎在怀里的青年猛地抖了一下,喘息声带上遮掩不住的委屈哭腔,听着便让人心疼。 见状,陆之岸的眸色更沉了。 平日里稍微磕到碰到,都会怒气冲冲发点脾气的小祖宗,现在却……伤成了这样。 灾厄在做什么? 作为威名赫赫的上古凶兽,就是这么照顾签订了伴侣契约的人的?当真废物。 陆之岸冷着脸咬破指尖,在空中描绘出血色符文。 他鲜少主动召唤灾厄,一般都是眼不见为净。 然而在透过符文构筑出的血镜看清那团黑雾虚弱的状况后,陆之岸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凭着他的道行和相似经历,轻而易举便看出了症结所在。 这只曾经凶悍到他必须以血符和引魂灯为助力才能制约的情敌…… 居然快生生饿死了。 看这幅奄奄一息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溃散,进入新的轮回。 “你啊……”陆之岸忍不住叹了口气,曲起食指弹了下自家弟弟的额头,“还真是擅长把喜欢你的家伙治得服服帖帖。” 没心没肺的陆容在梦中撇了撇嘴,继续挨着兄长睡觉。 事态紧急,陆之岸被迫叫醒了幼弟。 陆容还没弄懂自己为什么从床边到了男人怀里,就被兄长急切地捏住下颚,径直吻了上来。 灾厄以欲望为食,要用欲念让对方复苏。 陆之岸目的极为明确,一边亲,一边贴着陆容的腰线迅速往下摸,手指暧昧地没进滚烫干燥的臀缝里摩挲。 “等……等一下……”陆容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刚曲起胳膊抵住陆之岸的胸膛,却又怕伤到不久前还鲜血淋漓躺在地上的对方,一时之间有点懵了,“别这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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