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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问久没应声，把脸埋在程霖肩膀上，却猝不及防被程霖怼进去的两根手指惊得叫出声来。 程霖只是拍了他的屁股，又把一个比手指粗一点的按摩棒塞了进去。 再塞进嘴里的是一个橡胶小球，江问久咬在嘴里还有些费力。 “上面下面都别掉出来，”程霖放开他的时候说道，“或者你可以让它们掉出来试试。” 除了几把抡起来就破皮受伤的鞭子，程霖几乎用每一把都打了他几下，江问久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捞出来一样，耳朵里几乎听不到程霖对不同鞭子的介绍。有些打的重得地方有些发青，皮拍落下次数最多的右臀看上去肿了一圈。 因为江问久一直在无意识地躲，束缚带的位置早就偏了一大截。 程霖来调节的时候只能听到江问久的喘息声和按摩棒嗡嗡的声音。 他还是慢条斯理地拿润滑液涂了满手，握住了江问久微微抬头的欲望。 “疼不疼？”程霖用手背碰了碰他后腰上还红肿的印子。 江问久摇了摇头，没发出声来。他身体往后倾，想靠在程霖身上，被察觉意图之后程霖往后退了一步。 靠了个空。 他有点委屈地扭了扭又拉紧了上方的链子。 程霖把按摩棒的开关打开，看着江问久整个人绷紧又发出来难耐的呻吟。 在江问久适应了这样的节奏之后程霖径直把频率调到了最高。 不行。 江问久只是想着，却没说出口。 程霖总是在不经意间碰到他，江问久反应过来的时候程霖就会离他很远。 下一次程霖把他圈进怀里的时候他有点难受地靠在程霖身上。 “你瞎委屈什么？”程霖环着他的腰问道。 江问久摇了摇头，撒着娇往程霖身上贴。 程霖没理会他，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一个还包着塑料纸的的飞机杯过来。 他慢条斯理的拆包装，任凭江问久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在做完消毒之后他就着江问久身上残留的润滑怼了上去，手指移动的时候把开关推到了最大的档位。前后夹击的快感让江问久像是触电一样从程霖怀里弹了起来，又被程霖摁回怀里。 江问久的身体一直紧绷着，灭顶的高潮让他浑身颤抖着瘫软在程霖身上。 程霖的手指划过他的胸膛停留在脖颈上方，随着手指一点点扣紧。江问久仰起头，抓着铁链的双手巨幅拍打着，他的头脑一片空白，脑海中最后划过的一个词是程霖的名字。 程霖手指松开之后把他嘴里的橡胶球拿了出来，用手背擦了江问久因为无法咬合流下来的口水。 他一点点取掉了江问久身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小东西，把他搂紧怀里，又拆开了他脑后的丝带。 程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紧的拥抱他。
第18章 Chapter 18 === 后脑系着的黑色绸带被打开，一寸寸滑落下去，江问久适应灯光之后看到的是那面全身镜，程霖正专注而认真的望着他。 他把水淋淋的目光转回去，看着程霖的眼睛。 他的身体几乎是贴在程霖身上的，很突兀地感受到程霖身下硬热的性器正隔着布料贴着他。 “江问久，”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就保持这样的动作抱着江问久，“所以现在知道我有欲望的了？” 江问久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眼睛红了一圈。 “疼吗？”他看着还在发抖的江问久问道。 “有一点。”江问久声音很哑，还带着点哭腔。 程霖依旧用那种冷静、认真又专注的目光看着他，最终抬手抹了他眼角潮湿的泪痕被汗水和唾液打湿的下巴与脖子，温柔地好像是在擦拭瓷器。 江问久终于有了点反应，仰着头靠在程霖肩膀上，程霖掰着他的头看向镜子。 “我知道你疼。”他沉着声音说道。 精神紧张了一天，江问久的反应有些滞涩，他只是看着镜子里的程霖。 程霖调整了伸缩架，又一点点把他身上的束缚带打开。 “你还生气吗？”因为腰背的疼痛他只能把额头抵在程霖的肩膀上，他低声问着。 “生气。”程霖拍了一下他的脸颊。 江问久回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一下，程霖打过的地方还发红发肿，有些地方透着血点，但是没破皮。 江问久只是看了看，又回过头看着程霖。 “过来。”程霖没管他腰背疼的事实，拉着他走到了镜子跟前，江问久几乎是跪着爬过去的。 “江问久，你看到了，”程霖握着他的下巴让他转向镜子，他看着镜子里有些无措的江问久，“人都是有两面的，我也一样。” 江问久看着自己，过了一会目光又滑下去看着程霖的手。 “把头抬起来。”程霖语气冷得像是夹着冰碴一样，“你真是闲的担心那有的没的。” “我才应该担心吧？我就是很喜欢看你沉溺在欲望里无法挣脱、因为我的命令和人的天性抗衡、整个人都抖得不像样子了还听话得不敢发出声音……”程霖低头看着他，看到他目光移开就把他摁回来，“我才应该担心，担心你有一天厌倦了，想离开我了，我努力追你都是想攒够好感度。江问久你才是一声不吭办大事。” 他沉默了一会。 “你是做实验做多了给我安排单一变量吗？那你跟别人有什么感觉？我的性功能您还满意吗？”程霖继续问道，江问久把头往下埋又被程霖拎了起来，“一跟你讲道理你就跟鸵鸟一样，你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回避问题吗？” 江问久这个姿势很不舒服，他几乎是趴伏在地上，甚至程霖会把他头抬起来一半。他的腰也在疼，后背也在疼，甚至作为支撑的手臂也微微发抖。 “我从来没这么打过你，因为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恋痛的人。”程霖放下他的头，让他能放松身体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程霖很平静，好像他刚刚积攒的怒火在那一瞬间已经释放干净了一样。 “你别这么说话。”江问久声音闷闷的，“我总觉得你是不想管我了。” “是的，”程霖肯定道，“我又管不了你。” 江问久忍着疼坐起来，他已经无所谓不穿衣服坐在程霖面前这种事，他坐起来看着程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手上下动了两次又没说出来。 “去睡吧。”程霖指了指里面的休息室。 江问久继续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 他什么都不敢说，只敢这样盯着程霖。 “看吧，我根本管不了你。”程霖摊了摊手看着他，“早点休息吧。” 江问久忍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程霖只是静静看着他。 “我不想这样。”江问久伸手抓他的小臂。 程霖看着他的眼睛就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把江问久拉起来。 江问久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他看着江问久的时候就说不出话来。 “先跟我回家。”他说。 程霖依旧没想好这件事怎么处理，但是他知道，盯着江问久的眼睛，就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 程霖带他回家的时候在重新丈量自己的底线，他没舍得把江问久一个人丢在这里，又不想在逼仄的环境里继续呆着。 江问久缩在副驾上皱着眉，程霖知道是刚刚打得有些太狠，体重叠加在伤口上带来挥之不去的阵痛。 那一路都没人说话，甚至程霖只是给他找了一间客房让他进去之后就径自回了楼上的卧室。 江问久一个人站在客房门口，疲惫的大脑正拼命的运转着。 可能也是因为筋疲力竭，他只是简单的清洗了自己就趴在床上陷入了深眠。 早上是被程霖掀被子脱睡衣弄醒的。 程霖依旧记得上药这种要紧的事，他也不在乎江问久是不是清醒，只是扒了睡衣把药抹在红肿青紫的地方。药膏贴在皮肤上凉凉的，江问久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迷糊。 “继续睡吧。”程霖脱了他裤子上完药没忘了揉他的膝盖，膝盖上今天透着一层青紫色的瘀血。 极度疲惫的江问久又睡了过去，程霖走之前摸了他的额头吻了下他的后颈。 江问久彻底清醒是在九点以后，他从客卧走出来的时候程霖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诗集。 江问久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继而乖巧、又干净利索地跪了下去。 程霖：？ “如果是无理要求的话可以直接跳过。”程霖抢在他开口前说道。 果然江问久憋了很久的那些话又咽了回去，就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我发现你可真是……”程霖捏了捏他的下巴，“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江问久忽闪着大眼睛抬头看他，程霖把那本诗集扣在腿上，静静地等他。 “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对我做什么都行，但是别不要我。” 江问久的要求和愿望好像一直都没变过，翻来覆去都是这样几句话。 “做什么都行？什么都听我的？”程霖看着他的眼睛，“那就从你为什么怕我离开你？你有什么怕我知道就会不喜欢你的过去开始坦白吧。” 江问久瞳孔骤缩但是没有说话。 他只是无声抗拒，试图这样来抵抗程霖的疑问。 “给你五分钟得时间准备，不说你就可以直接换了衣服离开这里。”程霖弯下腰，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压低声音危险地说道，“当然我昨天也说了我喜欢什么，如果你坚持什么都不说也不愿意离开，我也无法保证我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 程霖用手机秒表调了一个六分钟的倒计时放在江问久面前，江问久盯着倒计时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倒计时结束，他都只是把下巴搭在了程霖腿上。 “这样吧，我先说。”程霖低声说道，“作家，缺点就是没有稳定收入，靠写作为生，勉强能养活自己。幸运的是家庭富裕，我爸和我哥都很能挣，经常接济我，我也会在他们的公司里打打下手挣挣外快。其他的我昨天跟你说过了，但你还是跟我回家了。” 他揉了揉江问久的头发问道：“该你了，要说什么？” 程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问久，好脾气他也给了，耐心也付出了，但是江问久好像已经干死在礁石上的生蚝，只是看着他开不了一点口。 江问久沉默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找到声音，他贴在程霖腿上小声说：“真的没有了。” 程霖拿他没办法。 热水器跳闸的声音此时像是程霖耐心的倒计时一样，一瞬间滑向了终结。 “膝盖不疼了吗？”程霖咬着牙问道。 江问久只是摇了摇头。 膝盖还是像针扎一样疼，但是江问久又说不出话来，他像是惩罚自己一样坚持跪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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