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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又转回目光看着江问久 “在这等我，我得去看一眼，自己控制下情绪。”程霖叹了口气，“等我回来，希望能听到你的解释。” 门再一次关上的时候，江问久把眼睛埋在手臂上忍眼泪一股一股的滑下来。 ———— 程霖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江问久还依旧跪在原地，他低头看了一眼表。 “去沙发上。”程霖有点累，但也知道他大概在门口地板上跪了快一个小时。 江问久睁着眼睛看他。 他坐到沙发上等着程霖收拾的时候短暂的看了眼手机，又直接关了机。 程霖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看不出喜怒。 “说吧。”他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并没有看着江问久的意思。 “我分不清，”江问久开口的时候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分不清现在我有的这些感觉，是因为喜欢你，还是因为吊桥效应。” 程霖张了张嘴，又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我想不明白，又恐惧那种切不断的依赖感。”江问久垂着眼睛看着他，“我感觉自己很撕裂，喘不上气，但又没办法。” 程霖骂人的话憋了半天，终于没憋住对着空气骂了一声。 开了口的江问久好像已经打通了那层隔膜，不再说不出话来，继续说着：“我只是分不清自己是喜欢你，还是喜欢疼痛和欲望带来的刺激。甚至我分不清我身上发生的那些反应，是因为我对你的喜欢，还是因为生理性的愉悦。” “江问久，”程霖打断他，“现在别用喜欢来给自己辩解。” 江问久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他盯着地板发了一会呆，忍着膝盖的刺痛和酸胀跪在了程霖腿边。 “我错了。”江问久小声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本来想在今天之后就去找你的，但是刚刚才发现，我好像在别人面前做不到脱衣服跪下这种事。因为你一直以来对我都下不去手，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在规范的过程中，应该是怎样的。” 程霖转过来轻轻踢了他一下。 “我都说了约定解除了，你跪在这里干什么？”程霖好像还没解气，又踢了他一下，两次都避开了他的膝盖和腿，“谁跟你说规范过程是什么了？这有什么规范过程？你以为你知道什么规范？” “对不起。”江问久的头垂得更低了。 “还有问题吗？”程霖把头靠在沙发扶手上支着的手心里，一遍又一遍捏着眉心。 江问久摇了摇头，把手搭在了程霖膝盖上。 “别不要我。” 他看着程霖说道。 江问久从来没有这样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我们以后不会再有关系，不会再见面，就很难过。”江问久仰起头，“就像我回家的那段时间里，想起你就会很开心，但是一边开心，一边难过。” 程霖沉默着。 “我没喜欢过谁，我甚至不太能肯定自己的情感，而且……”他带着自我怀疑地继续剖白，“我从来没有构想过有另一半的生活，我不想我的另一半和我一起陷在泥沼里出不去，我觉得我是不配喜欢什么人的。” 江问久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最后几句话里甚至带了点反问的语气。 “我没喜欢过任何人，也不知道这样的情感代表着什么。”他的手从程霖腿上滑了下去，“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去确定自己的想法，也想知道别人能不能带给我同样的感觉……” “别人？”程霖一晚上积累的不耐烦和这段时间里江问久的回避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他在江问久眼中骤然带上了威压的色彩，碰到他脖颈的手指骤然收缩，江问久呼吸有些困难。 江问久觉得时间过了很久，程霖放开手的时候他眼泪又滑了下来。 “你找别人的时候，记得我们约定好的日子还差四天吗？”程霖声音放的很轻，但是江问久莫名的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怒火。 他点了点头，轻声说：“我本想明天就去找你的。” 程霖被他的直率和坦荡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江问久，任何一个掌控者都有占有欲的。”他没头没尾地说道。 “对不起。”江问久好像只会说这三个字，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那所以呢？经过了今天，你想跟我说什么呢？”程霖打断他的喃喃自语。 想说什么呢？ 江问久低着头，积攒了很久勇气才开口说道：“我喜欢你，别丢下我，也别对我失望。” ---- 我承认最近拖的有点久了。 究其原因，最开始写的时候列的大纲三个月之后一看就觉得有些情节还需要改，改的时候和人设有些背离…… 写这几章的时候觉得江小九的性格别扭而分裂，有的时候总想怎么润滑一下会更好，放心，搞了对象之后，他会一点点好起来！ 但是很感谢大家，争取在这个假期俺努力码字，在看到还有姐妹留言的时候真的超级开心。 夏天快乐啊！
第17章 Chapter 17 Pain 程霖在这之前确实有想过听到江问久说“我喜欢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境下。 他想过各种各样的江问久，却独独没想到这句话出现在他们两个都很狼狈的瞬间。 “我刚刚跟你说过什么？”程霖怼了下他的肩膀，江问久摇了摇头。 程霖靠在沙发上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不要用喜欢来自我辩护。” 江问久抿着嘴低下头。 “江问久，”程霖拍了拍沙发，“坐着说话。” 江问久摇了摇头，依旧僵着身子不动，程霖没理会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样的姿势能让他感觉更舒服也更安全一样。 程霖若是不说话，这间屋子静的好像是一座牢笼。 “为什么今天跟我说喜欢？”程霖看了看表，差二十分钟十二点，他们都很累了。 “今天不说的话，以后就没机会了吧。”江问久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咬字清晰。 程霖笑了，他掐着江问久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力度刚好不容反抗又不会感到疼。 “那你想一想，如果我在周末跟你约的同时在周中和别人同进同出，还要无数遍的跟你说‘我喜欢你’是什么感觉？”程霖盯着他的眼睛里冷的像冰，江问久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 他眼泪又要滑下来。 “憋回去。”程霖冷冷地说。 江问久咬着下唇，但是眼圈通红。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在上一次山顶上你就应该明白你自己在想什么了。”程霖用一种陈述的语气说道，“回家的时候会想起我，调教结束要求我吻你，即使休息了还是要穿上衣服和我去吃饭，吃饭的时候敢和我说不敢喜欢我……你在想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你到底想求证什么？你就对自己没有一点的信心吗？” 程霖的话好像剥开了江问久内心一层又一层的保护壳，他好像赤裸裸的暴露在程霖眼前，这种被一眼看破的感觉并不好受，甚至有一种疼痛顺着心口蔓延到四肢。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睁着红扑扑的眼睛望着程霖。 江问久的手机响个不停，程霖放开了钳制他的手，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关了手机的闹钟。 “怎么你晚上还有安排？”程霖有些讽刺地反问道。 “没有，”江问久声音很低，“这个闹铃只是提醒我晚上宿舍要关门。” “收拾收拾我送你回去。”程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江问久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抓住了程霖的裤腿，程霖莫名的火大。 他们在黑暗中僵持着。 “对不起，”江问久松开了手，把额头抵在程霖膝盖上，“我喜欢你，可是如果你要了解了全部的我，就会离开我了。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喜欢我的，所以我不敢踏出这一步，我觉得保持现状就很好，甚至……甚至我去找别人也只是在想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该怎么办……” 程霖从最后面一颗牙舔了半圈，又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今天已经混乱的大脑在疼痛的刺激下整理了逻辑。 “所以你擅自替我做决定，觉得我会不喜欢你，连离开都帮我想好了。”程霖蹲下来看着他，“我是该骂你没脑子还是该夸你未雨绸缪？” 江问久用那种看一眼少一眼的眼神看着程霖。 “我好像说了很多次我喜欢你，为什么你觉得我没有那么喜欢你？”程霖接着问道。 江问久久久没说出后面的话，程霖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说话。”程霖现在没有耐心等他。 “因为我觉得你对我没有那种欲望。”江问久这次回答的很快，但声音很小。 程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程霖拍了拍他的脸庞。 江问久重复了一遍。 程霖几乎是把他拖进卫生间的，他拍开了卫生间的灯，把江问久扔到浴缸里。 “给你半个小时。”程霖摔上了门。 —— 江问久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程霖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程霖只是扫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在他走过来要跪的时候伸手拉住了江问久。 江问久今天不适合继续跪了，刚刚程霖看他膝盖的时候微微有些红肿。黑色的束缚带绑缚在江问久身上的时候显得他的皮肤格外的白，身体彻底悬空的时候江问久的手被程霖固定在了铁链上。 自从江问久成了这里的常客之后，那条黑色的绸缎就再也没有被程霖收起来了，程霖依旧遮住他的眼睛在他脑后打了个结。 “想哭憋着点，不许乱喊乱叫。”程霖在把手收回来之前说道，“不是急着找人想试试‘规范’的调教是什么样的吗？” 江问久抿着嘴低着头，蝴蝶结在他脑后翘着。 鞭子落在他身上之前先听到了破空声，落在身上就留下一道红肿的印子。江问久在难耐的疼痛中仰起了头，吊着的姿势让他使不上力，在鞭子每一次落在身上时战栗着。 从挥鞭子开始，程霖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他甚至没理会江问久的呜咽声和一次次绷紧的肌肉。 红色的印子留在江问久肩膀和后腰上，一片红肿中夹着血点。 直到第二十鞭落下，程霖才绕过来查看江问久的状态。 他把一个止咬棒塞进江问久嘴里，又擦了一下他下唇咬破皮的伤口。 江问久罕见的没哭，程霖揉了他的头发。 程霖走远了点，江问久身子也循着他的方向倾斜过去，铁链子哗啦啦响。 程霖回来的时候抱住了他。 “别乱动，”润滑液顺着江问久后腰流下去，程霖在他耳边说道，“我今天很生气，也没有好脾气，你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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