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像把枷锁,被禁锢后怎么也挣脱不了。 临祁低头吻上他裸露的肌肤,雪白的肌肤因为用力过猛,此刻竟泛起了粉红的颜色,看起来润盈无比。 穆久仰着头错乱呼吸着,那又硬又短的碎发,扎的他难耐无比。 ....... 完事后,临祁饕鬄意满,离开那具汗涔涔,软趴趴的肉体。 “洱海,还没一起看呢?你是想跟我一起去看,还是继续留在这床上,度过一个星期?” 他抛出自己的选择,但在穆久眼中看来,更像是胁迫。 无路可选,插翅难逃。 “我会选择去跳海自杀。” 穆久嘴角咧开一抹笑,悲盈于睫,脸色惨白的有点刺眼。 “你倒是去死死看,真死了,我就从大海里把你的尸体捞出来,扔在你还在监狱里呆着的哥哥面前看。” “你倒是死的痛快,那你哥可是就痛不欲生了。” 临祁深邃的眉骨微微曲着,逆着光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折合度,显得愈发的深邃了起来,但也带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神情款款。 危险又迷人的同时,也带着剧毒。 再看一眼,就会被毒死。 “临祁!你除了会这么威胁我,还会干吗?你倒是个爷们,你就别总是耍这种犯浑的阴招。”穆久一把甩开临祁抚摸在自己脸上的手,他巴不得全身上下都长满毒刺,扎死对方。 穆久不再与他争辩,然后忍着疼痛下了床,两条腿竟都涩麻到走不了路。 “对你怎么算耍,不是心甘情愿的吗?” 穆久这才觉得对正常人讲道理自然是讲得通的,但是对于临祁这样禽兽不如的人来讲,还不如少费点口舌。 免得气一肚子火,还得自己及时熄灭,不然折寿且伤身。 临祁又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着,拿起桌上的一份报纸,百无聊赖的看了起来。 他看着对方摇摇欲坠的背影,若有所思,叹谓道:“你倒是比之前相比要带了点脑子。” “但不多。” 然后他扑哧笑了声,有点没心没肺。 穆久从行李箱里拿了件有点厚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他看到自己夹在角落里,用来包着毒粉的纸,早已不见了踪影。 穆久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愚蠢,明明他可以多做足点准备,再去万无一失的杀了对方,但如今这么莽撞的行为直接断送了杀死对方的计划,以后临祁怕是愈发的要对他进行提防。 那他又该怎么跟对方去抵抗。 力量薄弱,如今又被囚禁着,还有个时时刻刻会被对方遏制生命的大哥。 难如上登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哪怕纠缠到死,他也不会原谅对方,放下仇恨的。 穆久从思绪中抽离出来,身后贴着的结实硬朗胸膛,让他有点措不及防的惊了下。 不是暧昧,也不再是喜悦心动的感觉,是害怕,恐惧。 临祁将那团被捏的皱巴巴的纸,重新塞到穆久的手里。 穆久盯着那团纸,出神了。 “如果这样的小伎俩,就能把我弄死,那我早就死了上万次了。不止你一个人,想用这样的方式杀死我。” “除非我心甘情愿去死,不然,没有人能杀得死我。” 临祁话中有话,穆久却不想再玩这种文字游戏了,也不愿意再去深究。 “你当然死不了,坏人永远最长命。”穆久啼笑是非。 笑的骨骼发颤,攥着的那张纸都有点瑟瑟发抖。 临祁轻叹了声,感慨道:“是啊。” 听起来十分的云淡风轻,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他搂着穆久的肩膀,并肩同行,走出了旅馆。 穆久见不得光的,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还带着帽子,那么巴掌大的脸,又戴着副很宽的墨镜。 身上满是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吻痕,掐痕,是属于临祁的。 他当然不会将自己的耻辱露出来。 他们一同坐上了电车,然后中途又转了黄包车,这才到了洱海这个地方。 穆久在看到那美的无法形容的景色时,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神情像是破碎了的雪花,没有重量的打落于银装素裹的地上,啪的下,下坠,跌落,融化了。 只剩下一地清寒。 他咋舌,喉腔像卡了把利刃,说不出话来,连呼气都困难。 昔日之憧憬向往,今日之遥遥无极,都葬送在他的一念之私中。 临祁盯着他失神的脸,问了句,“美吧。” 穆久很是没心情的恹着,听着那激烈的海浪声,还有漫天飞舞的海鸥,他的心被啄了一下又一下,直到滴出血来。 “美个屁。” 还没等他咒怨完,临祁抱起他的身子,然后大步流星的朝海里走去。 “你放下我,你疯了,你这个疯子!放开我....”他怒吼着,但无论叫的怎么凌厉,在这冷风凄凄中,终究都被磨灭了声响。 往日场景历历在目,是阴霾,是梦魇,散不去的。 临祁将他抛入海中。 穆久狼狈的在水里杂乱无章地手舞足蹈,喊叫着,溺亡感宛若龙卷风,让他重新坠落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 “你自己爬上来,我不会再救你了。”临祁在岸上旁观着,以一种无可厚非的语气说着。 有些阴影,只能自己去克服。 作者有话说: 发了个粉包。
第58章 穿女装出逃 怎么就能这样痛苦的溺亡而死? 那些把你置身于地狱的人,都还没如你所愿的去死呢? 穆久有点不甘心,他要活下去,至少现在不能去死。 不然那个混蛋,人渣,要把他凉透了的尸体,重新扔到他哥的面前。 至少不要让这么在意他,爱他的人,看到自己被践踏的那么狼狈不堪。 穆久使劲挥动着手臂,很强的求生欲让他从深不见底的海水里游了起来,直到终于到了岸边。 他大口大口的坐在沙土边上呼气,恨不得把这辈子的氧气都要吸完。 海浪不停地翻滚,打了上来,水花四溅。 穆久身上的外套都被那海水打的不见了踪影,随着水势漂流而去。 临祁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刚刚才想用手接触到对方,却被穆久一巴掌推了过去,试图与他拉远距离。 临祁将穆久重新抓了回来,两个人的肢体又重新碰撞到了一起。 只看到穆久身上的水花,猛地又飞溅了起来,甩在空气中。 他湿透的衣襟,有点打湿了临祁的衣服。 “还怕水会淹死你吗?”临祁冰冷的嗓音从头顶下沉,像是霜雪降落,让他四周的气压都低了下来。 对于临祁这种给了一巴掌又接着给颗糖的举动,穆久见怪不怪。 “你又想要干嘛?”穆久没声好奇的说着,眼底荡起一丝波澜,那眸子带了点水色,朦胧的罩在瞳孔上,亮晶晶的发着狠色。 穆久挺起腰身很用力的撞击着他,然后蹲下身子用手抓起一把沙子,就往临祁脸上甩。 那沙土飞扬,直直的扎进了他的眼眸之中,模糊了视线。 “穆久,你个操/蛋玩意,又玩哪招?”临祁怒斥着,此刻他像个无头苍蝇,伸手想去逮着穆久的身体,却落了个空。 临祁措不及防,首次被占了下风。 他有点艰难的睁眼,用手拂掉脸上的沙子,只听到四周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倏忽间,这偌大的,空荡荡的沙滩上,只剩下两个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的背影,一个在前奔跑,一个在后追逐。 穆久拔腿,用尽了全力逃走。 临祁也顾不得东西南北,只能一边搓着眼睛,一边寻着对方的脚步声去逐取。 穆久看到岸边一艘即将要开走的轮船,他像是望见了无尽的希冀,捕捉到根救命稻草。 他猛地一跃,跳了上去,咫尺之间,缰绳终于松开。 穆久看着轮船越游越快,与那条分割的栅栏线越离越远。 临祁此时飞奔到渡口,但还是晚了一步。 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穆久看到,对方以一种极其愤怒冷冽的表情,恶狠狠的瞪着他。 一副要杀人的气势。 但因为这渐行渐远的距离,对方只能盯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原地无动于衷。 他如释重负的冷笑,从胸腔抽出一口死后余生般的气,双腿都发软到极致直至跪倒在地,小偷小摸似的躲在那拥挤的地方。 直到检票员,来搜寻他们的船票。 穆久没有票,只能装可怜,说是票弄丢了。 他长得好看清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清澈,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 那名检查员望着穆久,有点心软的样子,但最终还是决定按规矩,把他中途就扔下船。 身边一名看起来很儒雅,很正气凛然的男子用手拦了下来,他那宛若清泉倾泻般轻柔的嗓音,有股说书人的气质,娓娓道来:“且慢,这位是我朋友,船票在我这里。” 语毕,这名男子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船票,递给那名检查员。 穆久全身湿的精光,这如今又在海面上,风越来越大,吹得他瑟瑟发抖。 他止不住的哆嗦着嘴唇,脸色发白的厉害,对着眼前素未谋面的友善男人说了句:“谢谢你,大哥。” “我看你脸色好差,身子骨不太好吧。”男人从自己的行李里拿了件新衣服出来,套在穆久的身上。 “别冻感冒了。”男人似乎是对医学有研究,才看了穆久那么几眼,就说道:“面色淡白无华,没有血色,多为血虚,你是不是经常失眠多梦,心烦意乱,四肢冰冷且腰膝酸软,多半是阴寒内盛。” 穆久有点慌张地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男人笑了笑,“我倒是对你很有眼缘,想跟你交个朋友,在下陈宜。” “我叫穆久。” 男人又盯着他苍白,精致的小脸看了几眼,忧心忡忡的念叨着,“你要是不嫌弃,这下了船,可以去我的药铺里,我给你抓几副药吃吃。” 穆久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要拉人充业绩,或者找生意,直接拒绝了对方的请求,“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算了。” 如果他真的出逃成功了,一定要躲开临祁的眼皮底下,然后给他远在国外的二哥写信,帮扶自己救出大哥。 总有临祁搜刮不到的天涯海角吧。 “你是流离失所,逃荒的人吗?” 可是陈宜怎么打量穆久,看他都不像什么无家可归,颠沛流离的人,长得细皮嫩肉,天生就有股大少爷的气质,虽然看起来很狼狈,可是这穿在身上的衣服看着可不便宜。 “也算是。”穆久不太想跟一个陌生人聊太多,在外面还是要把自己的隐私保护的好点,虽然他现在需要帮助,但也不能过于的信赖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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