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篝火热烈,围着一大堆人,实在热闹。身后的兄弟上下打量着穆久,打趣道:“我还以为临司令,金屋藏娇呢。可惜是个男人,不然我定找你讨了过来当媳妇。” 旁边的兄弟推推嚷嚷,一阵哄堂大笑,听着穆久焦躁难安,脚趾扣地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临祁原本冷漠的表情凝固在原地,气氛逐渐降了下来。正当大家以为自己开错玩笑的时候,他又浅浅揶揄道,“确实看着比女人还要美吧。” 勤佑然无意询问道,打探着:“那是大嫂更美呢?还是你身边这位呢?” “有,可比性吗?”临祁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模棱两可的答案,大家心里都有数,不会往那方面想起,除了勤佑然。 勤佑然笑笑,眼中氤氲着恍惚的迷离,他盯着旁边的穆久,很轻微的瞄了下,若有所悟。 趁着临祁去杀猎物,勤佑然屁颠屁颠的走到穆久旁边,他眼尖,嗅觉又极其的敏感。 一下子就捕捉到了穆久身上的异常。 他微垂眼帘,却看到穆久领口那一块很小的地方,沾着难以察觉的粘稠之物。 哦,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晦暗不明的眯着眼,然后将手中烤好的腿递到穆久手里,关切的说道:“吃点吧,别饿坏了,长点肉更好看。” 正当穆久拒绝时,勤佑然将那块腿直接塞到他的嘴里。这味道实在让人垂涎欲滴,太香了,勾着他的味蕾。 “这个是今天围攻我们的野狼,你看这扒了皮烤了吃,跟普通的肉看起来还是差不多的吧,味道还不错。” 听完后,穆久突然觉得不香了,恨不得混着那恶心的檀膻味,一起吐了出来。 “哈哈,骗你的啦。” 勤佑然笑的像个妖孽,止不住地抚摸他的头发,满脸宠溺。这一幕正好被临祁看到,穆久感受到那野兽般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后,用手轻轻拍开了勤佑然的手臂,阻止他亲昵的动作。 “你不要再跟我聊天了,我生性不爱讲话。” “还真是个冰雪美人。” 勤佑然正好站起离开,与临祁四目相对。 “勤上尉还真是对我家的仆人,关爱有加啊。” 勤佑然不知怎么地,竟然听出一点敌意。 临祁这个人隐忍内敛,不怒而威,平常人观察不出他任何的情绪。如果他表现出来的敌意是百分之一,那内心的敌意一定是百分之百,甚至是爆棚的。 “我不会那么不识趣,动临司令的人,哪怕是个仆人。”勤佑然话中有话。 他们擦肩而过,骨骼间微微摩擦过。 临祁微微蹙眉,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席地而坐的人。 “别关吃不做,给我过来帮忙。”临祁命令着穆久,以眉眼之色描绘着他的蛮横,霸道。 正当穆久迈着摇摇欲坠的步子走了过来,临祁压着低沉的声线,用只能他们听到的音量说道:“穆久,你可真行,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都能想尽办法在我的眼皮底下偷情……” 作者有话说: 那日战火连天,颠沛流离,你怀着善意不小心抓住了一人的手,却不知晓那人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使。
第24章 用刀活活捅烂 听完这句话后,穆久坦然面对,仿佛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此刻他的双眸浸染着点寂寥感,那柔和清冷的轮廓,被忽远忽近的篝火打得无比灼目逼人。 临祁握住他瘦削而又苍白的手,捏着把锋利,闪着寒光的刀刃,往猎物的尸体上划去。 自从被临祁圈禁在身边,他永远都是一副要死不活,不疾不徐的模样。疏离、冷漠,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与欲望。 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穆久,好像被临祁活活扼杀死了。用他充满侮辱性的话语,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暴虐践踏。那些临祁自恃为战利品的行为,最终化为烈火燎原,烧光他的肉体,万箭齐发,穿空他的血髓,只留下个看似华丽实则腐朽的外壳。 刀尖插进沾着血的表皮,穆久指尖微微弯曲,颤抖。 “噗”的下,腥血四溅。 临祁微微低头,寒芒掠瞳,攖着穆久那张因惊恐而躲避的侧脸。 终于有情绪了,再也不像一个“死尸”了。 穆久的手抖着厉害,临祁不以为然,薄唇微微煽动,雪白利齿隐约可见,“继续。” 临祁狠狠地掐着他的手,猛地下,那张血肉模糊的皮剥离整个躯体,五脏六腑俱全,完完整整的掉落在盘子里。 他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杀过一只鸡,一只鸭,更别说现在去用刀切割野兽。 他可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虽然亲手扼杀过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 穆久低着头,迎面而来股浓重的血腥味。他险些想要作呕,最终还是躲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吐了个精光。 临祁知道,穆久是怕血晕血的。 但是他偏偏要这样刺激对方。 过了今晚,他们将要结束打猎的行程,各回各家。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夜深,树影婆娑,临祁屈指抵住犀利下颚,若有若无的摩挲着。他嘴里叼了根烟,略显孤冷的坐在篝火旁。 显得正在燃烧的火光都黯淡了不少。 勤佑然见状,烟瘾上头,过来跟他借了个火,“临司令,帮忙点一下。” 说完,勤佑然将自己咬在嘴里的烟,往他那根正在燃着的烟蒂凑了过去,在黑夜里,冒起青灰色的火色。 临祁微微阖眼,眼睫横斜,瞳孔掩着嫌弃之情。 勤佑然浅淡一笑,将烟蒂夹在中指之间,嗓音低沉,“东北地区鱼龙混杂,土匪横行,清政府无力剿匪。陈督军招兵买马,在八角台地方士绅具保推荐下,由新民知府请盛京批准收编。但陈督军这个人一向贪污,不知所料贿赂大量财物,巴结上司,还与土匪勾当私营。土匪愈发猖獗,与直,奉系军阀联手打造恶势力,影响甚大,此事一直并未得到处理。” “但不久前,陈督军意外被枪杀。听说是之前新军六十五团前军营长穆阳错手杀害,但据可知事实可言,两人根本没什么交集。” “此事一直是我在管理的,秦上尉,有什么想问的?” 临祁漠然开口,从喉腔吐出一股寥落浓重的烟雾,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面孔。 勤佑然笑笑,“虽然陈督军是我叔父,但我觉得恶人有恶报,风水轮流转,倒也没什么抱怨,恨意可言。” “只是想起了此事,想跟临司令唠嗑一下。” “就算陈督军不是穆阳所杀,也总有一死,早晚的事情。至于是谁,也并不重要。” 此时,不远处传来一根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很细微,但还是被两人捕捉到了。 只见临祁从口袋掏出冰冷的枪支,将枪口对准指着那个地方,“给我出来。” 穆久慌张的躲在参天大树下,从树林后缓慢的走了出来,他眼底染着一片楚楚可怜的猩红。 临祁瞳孔骤然紧缩,“你躲在这里干嘛?” 穆久没有讲话,偏了偏头,露出小半张皎洁的侧脸。只见光影交错之中,他神色混着麻木,恍惚的神情。 不管临祁心不心疼,反正勤佑然看着可是我见犹怜坏了。 他打趣道:“临司令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啊,别这么凶嘛,都吓坏了。也不是什么事,听到了也没关系。” 什么叫不是什么事情,穆久只觉得绝望压抑,四肢百骸都透着刺骨的疼,哀莫过于心死罢了。 他们口中那条不珍惜的贱命,就是他哥的。 而他却还要假装见不得人似的,什么都不知道,可不可笑? “我什么都没听到,我只是过来方便的,”穆久不自觉的拱了拱鼻子,将哽咽的劲狠狠地咽了下去。 临祁知道他在撒谎,但也没揭穿他。 心烦的厉害,杂乱无章。 “那就不跟勤上尉多聊了,早点歇息吧。” 临祁迈着步子走了过去,见穆久还杵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 “走。” 勤佑然双手环抱,饶有趣味地盯着两人远离的背影。 穆久是被拽到帐篷里面的,临祁欺身而上,用手掐着他的脖颈,恨不得掐断了。 他低声问道:“谁让你在后面偷听我们讲话的?” “是什么听不得的玩意嘛?哈哈哈……就算我哥没有罪,你也不会放过他的吗?为什么,当初欺负你的人是我,你冲我来就好了,总是伤害我身边的人,你算什么男人?”穆久嗫嚅,他疯了似的,崩溃、凄冷的猖狂冷笑着。 你被欺凌得如何惨,你如何痛苦,除了你自己,谁也不知道。 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的感同身受,除非那个人踏着你曾经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 才能感受到你所有遭遇过的心酸苦楚,痛不欲生。 临祁双目残红,他越掐越紧,穆久险些喘不上气来,“你个没用的玩意,整天除了动嘴皮子,还会干什么?用你那骚样让别人可怜你?” “你,我不会放过,你哥也别想。” “我们一起下地狱。” 穆久怒不可遏,“我嫌在黄泉路上遇到你,脏。”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贱/货,你又什么时候干净过?”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刀刃,扔在穆久的眼皮底下。 他挑衅的怒斥:“等你什么时候不怕杀人了,你就用这把刀,捅死我。” “那你以后就不用再受我的折磨,彻底自由了。” 他用指尖抹过刀尖最锋利的位置,一抹艳红绮丽的血珠啪嗒,啪嗒滚落了下来。 “不然你就等着眼睁睁看着我,用这把刀亲手插进你的身体里,活活捅烂。” “疯.....子。” 作者有话说: 架空历史,不是真的''
第25章 强抢豪夺,狗血虐恋 穆久就这样被捆绑着身子,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他身上是滚烫的,手脚却是麻痹的。 大半张被褥盖在他的身上,倒也不至于冷。 临祁圈着他的身子,动弹不得。 他的指尖露在外面,早已冰冷僵硬,眼帘的视线止于临祁指腹的粗茧。 天渐渐破晓,他们离开了猎场。 重新回到了山下。 关于临家与顾家的喜结连理,鉴于两家都是名门望族,自然得办的气派有脸面。明面是打着婚俗名头,实则是为了权势结交,利益交换。为此,双方打算欢聚一堂,再细聊过程。 临祁公事在身,很是忙碌。原本定好的婚期,又被延迟了几月。 距离他上次回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府邸占地面积大,占地几百平方米,毕竟是临冯风派人重修过的,费了不少钱财与心力。东有梅园,正枝桠乱颤,西有梨苑,早已凋零落寞。临冯风爱看戏,还在中央搭了个戏台子,装潢华美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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