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秘书”两字,余婷瞥见程总的眉头肉眼可见地皱了起来。 虽然,这位李先生比起嘉秘书,是有些差距,不过不至于一进门就摆脸色?余婷退出去的时候关上门,把总裁的压迫交给苦哈哈的李先生。 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被小心翼翼地挪开,李同木坐下,双手紧张地拢紧在一起,“程总,你好,我……” 这才几天,就要找人换掉他? 藏在桌子底下的嘉蓄忿忿不平地撅起了嘴。 修长的手指撩开黑色的西装裤。 办公室里充足的采光让桌子底下也亮堂堂的。 嘉蓄能瞥见隐在黑色西装裤下的璀璨钻石足链,严肃里藏着细闪的精致。 手指勾着链子的缝隙,嘉蓄拉着它在小腿上下游动。 像是一尾自由移动的鱼,这漂亮的画面让他心里好受一点了。 “我现在有事。”程储往桌子底下踹了一脚,面色如常地说道:“十分钟后再过来,可以吗?” 不可以,居然不当面拒绝。你都有我了啊! 外面的工作那么多,我这熟练的操作工才能帮你一一解决。 嘉蓄舔了舔嘴唇,开始变本加厉。 他隔着粉色的工装裤跪在黑色的皮鞋面上,扶着程储的膝盖慢吞吞地从宽大的办公桌子底下探出头来。 黑色的长发铺满膝头,嘉蓄用牙齿咬住了西裤的拉链。 程储浑身一颤,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手去推嘉蓄的脑袋。 “程总!给我一次机会,”李同木相信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他非常迅速地简练着自己专业上的特长和优势。 嘉蓄的执行力极强,已经伸出舌头去舔了。 湿湿的,热热的。 灵活的像是一条刚刚冬眠结束的蛇。 程储一只手按住了嘉蓄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现在不舒服,你先出去。” 总裁的面色是异常红润了一点,李同木懊恼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 怎么会不舒服? 是太舒服了。嘉蓄坏心思地用牙齿去磨,被坚硬的牙齿磕到,一滴冷汗从程储的额前滑落。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嘉蓄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小腿是人的第二心脏,他能从小腿肌肉的战栗情况判断人在生理上的刺激。 颤抖还是僵硬,害怕还是喜欢,他觉得他能分辨清楚。 至少在哥哥的身体上,他能分辨清楚。 于是,他照着哥哥喜欢的方式伺候他。 头发被哥哥抓起来,头皮刺刺的,有点疼。 嘉蓄没有松口。 “放……放手。” 嘉蓄蛮不讲理地说道:“不放。” 人在临界值喜欢断断续续地说一些话,这个时候的声音也是最好听的。 低低的,哑哑的,深深的,沉沉的,藏着一把钩子,勾得他心口直颤。 脖子的线条高高扬起,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程储的身体最终瘫软地靠在办公椅上。 嘉蓄摸着喉咙,咳嗽了两声,“哥哥,你呛到我了。” 程储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听不见声音,看不清影像,七魂丢了六魄,着实迷人。 目光停留在敞开的衬衫领口,嘉蓄咬了咬那脆弱的喉结,一路向上,想亲红彤彤的嘴唇。 被眼前突然放大的脸拉过神来,程储下意识地推开了嘉蓄的脸。 “怎么?”嘉蓄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胸膛因为气愤上下起伏,“连自己的东西都嫌弃吗?” “不知廉耻!” “哥哥怎么知道,我接下来还要做不知廉耻的事情?” 嘉蓄轻轻地笑了笑,趁着程储没有发怒之前,把他藏在背后的皮带没收了进了小挎包里。 皮带打人是真的疼,他怕哥哥又拿它来抽自己。 大脑逐渐清醒,程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臂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嘉蓄条件反射地把它绕回身后,“哥哥,别打我了。” 他露出一口小白牙,“都让你舒服了,我是不是也有奖励呢?” 嘉蓄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是顶天的,与野蛮人肢体冲突,程储从来没有在这方面赢过。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嘉蓄赋予自己的奖励。 腰链缠上程储的腰,小挎包里的东西来来回回撞的叮当儿响。 “哥哥,站不住的话,踩着我。”嘉蓄抱着程储的腰,让黑色的皮鞋踩在粉色的球鞋上。 “一大早就失心疯?”程储依旧要骂。 嘉蓄笑呵呵地说道:“是的,因为你看到的只是我的疯的结果,没有看见我疯的过程。” “昨天,我等了你一晚上。” 黑漆漆的夜晚,别墅里的花园微风吹拂,嘉蓄躺在院子里,也不开灯,也不睡觉,乖乖巧巧地看着别墅的大门什么时候被心爱的人打开。 “哥哥,再一说一句喜欢我。” 不说也没事,黑与粉的碰撞,似乎让他更兴奋了。 不过,很快,他就看不到了。 因为笔挺的西装裤顺着修长的腿迅速地滑落,堆叠在脚踝。
第57章 57 忙忙碌碌也是一上午,浑浑噩噩也是一上午。 被喂饱的嘉蓄哼着小调拿着湿巾仔仔细细地擦去桌子和地面上的痕迹。 干净整洁的环境能够提升工作的效率,他已经把自己想留的东西留在哥哥的身体上。 疲累的程储被他抱进休息室洗干净,放到床上。 他想了想,从衣柜里取出一条薄薄的内裤帮程储穿上,“哥哥,中午吃简单一点,晚上回家我做好吃的。” 说完,他熟门熟路地走出门,在桌子左边第一个抽屉里找到程储的员工卡。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小小的卡片,嘉蓄拿着保温盒去了二楼的食堂,准备把哥哥从物理程度上也喂饱。 躺在床上,程储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这一上午,两人完全是稀里糊涂的。 一次又一次的敲门声让他的身体保持高度的紧张,可嘉蓄一句又一句假惺惺的安慰却让他的精神变得松弛。 在某一瞬间,程储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身体上的沦陷,危险又着迷,非常可怕,无法解释的状态。 休息室里有淡淡的檀木香,他吸气吐气,平稳心绪,调养着发疼的神经。 嘉蓄真的是一个复杂矛盾的人。 他在嘉蓄身上看到了那种强烈的反差,混小子一整个人都是疯狂与原始的结合体。 说话不经过脑子,自以为是的高兴,自说自话的伤心。 乖巧与暴戾,漂亮与精致,粗鲁与野蛮竟然能毫不加工地装进同一个人的身体里。 不知羞耻的胡作非为,不加掩饰的示爱示好,阅人无数的程储在嘉蓄的身上一次又一次刷新了对世界的认知。 疯?居然还知道吃饭? 傻?居然还会算计? 平静无波澜的生活,有了这只上蹿下跳爱折腾爱吃醋的小猫后,变得非常非常的烦人。 却也莫名地有些惊……喜。 大脑里叫做理智的东西在用力地敲打程储的脑神经,大声地告诫他不要被疯子影响。 程储闭上眼睛,放弃思考。 “哥?” 空气中的一声“哥”喊得程储浑身一颤,脑子还没清醒,手先清醒了,用力地打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手背被拍红,来人踉跄地退后一步。 “哥。” 不同于嘉蓄又疯又骚的缱绻叫法,这声哥叫得自然亲切,像在喊传统意义上的同姓同宗的血缘关系。 屋里没有开灯,门没有完全合上,外面的自然光漏了进来,程储移开手臂,看清楚来人,轻声地叹了口气,“不好意思,程逞。” 叫哥要挨打吗?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叫他为哥?作为程储的亲生弟弟,程逞狐疑看着他。 程储一点儿都没有想解释的冲动,他也懒得坐起来,被被子盖住的上半身,前前后后都有嘉蓄留下的痕迹。 “给我倒杯水。” 程逞指了指床头柜上还呼呼冒热气的水杯,显然刚刚还有人。 “生病了?”程逞关心地问道:“哥,我看你脸好红。” 红,是因为胸口有一口气没喘上来,程储疲倦地看了他一眼,“出去吧,我想休息。” “我担心你,大伯他们......还不死心。” 床垫微微往下陷了陷,程储伸出手拍了拍坐在床边的程逞,“没事,麻烦,哥都解决了。” “我不想做一个局外人,”程逞认真地说道:“我不可能一直被哥保护着。” 亲情总能有一种心安的感觉,程储坐起来摸了摸他的头。 “哥哥,吃饭啦——” 程逞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也听到鸠占鹊巢的那一声“哥哥”。 程储面色一变,薄薄的被子一不小心从肩头滑落,胸口几处星星点点的痕迹刺激得程逞表情一愣。 有一处吻得特别深,几乎连着心脏。 这些痕迹他很熟悉,非常熟悉,因为他也有想落在吻痕的人。 他一直热衷在陆儒身上留下东西,是疯狂到一定程度的占有,是强烈到极致的征服欲。 可是他和陆儒是真心相爱的情侣,外面的嘉蓄算什么? 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把主意打在他哥头上! 拳头被握地咯咯作响,程逞暴躁地瞪红了眼,咬牙切齿地问道:“是那蠢货干的?” 时间仿佛是静止的,程储脸上的那一抹冷漠似乎凝固了。 把餐盒摆在茶几上,嘉蓄亲昵地又喊了一声。 “就是那蠢货干的!”程逞愤怒地说道:“哥,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一只像是被惹毛的狮子,外面的那只又是不知道会做什么事情的疯狗,一个两个都不消停。 程储盖着被子翻了个身,“不要乱砸东西。” 实木门被“砰”地一声重重关上,外面叮铃咣当地响了一阵,过了许久才平息下来。 没过一分钟,大而有力的碰撞声,刺耳尖锐的拖拉声,愤怒刺耳的争吵声,乱糟糟的又传回程储的耳朵里。 不仅没消停,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架势。 拳击,能作为程逞谋生的一项技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程逞反手一拳狠狠地打在嘉蓄的脸上,“军校读了那么多年,就这么点水平?” 脸上一阵生疼,嘉蓄往后退了一步,血沫子从嘴角流出,“程逞,我让你的。别打脸,哥哥会不喜欢的。” “那是我哥!”程逞的嘴和手一样没有留情,“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竟敢惦记我哥!” 嘉蓄也没客气,振振有词地说道:“叔叔阿姨都同意了,婚后你也得叫我哥。” “我叫你哥?!还结婚?”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程逞挥起拳头就从嘉蓄的鼻梁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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