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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想着和萧随吃完晚饭后谈一谈。 一分钟没有操作，屏幕熄灭。 萧随没说什么时候回来，那些不太成形的字句在脑中徘徊，闪烁着排布成一段话。 他总要迈出这一步，他不说，怀疑和不安就会一直驻留，他不认为萧随是一个放任怀疑的种子开花结果的人，这将近一个星期以来萧随言行如常，无非两个原因：第一他确实没在俱乐部看见他；第二他看见了，但是他愿意相信自己。 既然萧随已经给出他的信任，他的喜欢，与其惶惶猜测疑似被看见的蛛丝马迹，不如开诚布公。他不能由着自己的不安滋生猜忌，不能辜负萧随付出的感情。 正想着，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萧随回来了。 时间刚好八点。 “回来了？” “嗯。” “我还以为起码要快十点。” “为什么？” “吃饭谈生意不都这样么，夹着菜聊聊这个聊聊那个，说着说着就九点十点了。” 萧随笑了笑，“就是在公司加了会班而已，没出去。” “你吃了晚饭吧？” “吃了。” “你在看这个啊。”萧随换好了鞋，走进客厅，“你喜欢这个片子，不觉得无聊么？我之前看了半集就没看了，但是老是播。” 时静深跟在他后面，“没别的什么好看，就随便看一个频道。” 萧随给自己倒杯水，在沙发上坐下，时静深坐在他旁边。 “下午保洁阿姨来过了吧。” “来了，我看着她打扫过了。” “她来过很多次，你不用看着，做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但是她好像漏了一个房间没打扫，就是走廊最里面那间。”时静深隐约猜到什么，手指着话里的方向说。 “那间…”萧随放下水杯，转过头看着时静深说，“我都自己打扫。” 时静深看回去，慢慢地陈述：“那是调教室， 对吧。” 萧随扬了扬下巴，“是。它平时都是锁上的。” “你想进去看看吗？” “我不想，萧随，我不想。” 萧随点了点头，似乎毫不意外，“好，那就不看。” “但是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时静深吸一口气，说：“星期天那晚，其实我也去了俱乐部。” “对不起。” “不用道歉，深深。去哪里不去哪里，什么时候去，反不反悔都看你的意愿。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对么？所以不用道歉。” “其实那晚你看到我了吧，在那个角落里。” 萧随毫不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应道：“是。” “为什么不来问我，你都不怀疑我是去找别的dom吗？” 萧随笑了笑，“我确实想过当晚就问你，但是如果那天晚上我真的问了，你会真实地回答我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向我隐瞒一些东西。” “深深，我不是在……质疑你，也不是对此有什么不满，不过我确实是有一些疑惑。在我眼中，你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所以其实我很高兴，那一天你能告诉我关于你自己的一些事情。” “前天晚上我说我要求对方的忠诚和信任，这种东西单单是我要求并没有用，它们只能给出而不能索要。至于你说我为什么不来问你，是因为首先我清楚地知道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做；第二，我并没有很迫切地想要搞明白你为什么去俱乐部，而且在知道我在的情况下没有去找我。我当然想知道为什么，但是你需要时间和空间，对么？” “换句话说，我不想强迫你说出事实或者编个什么借口来搪塞我，两种情况都太难看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更希望你能做这个主动挑起话题的人。我可以等，当然也有时限。” “那今晚呢，离你设的时限还有多久？”时静深声音有点冷，盯着萧随说。 “我不希望我们两个之间一直存在问题，所以当然要有个时限，但是这个时限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为了考验你，只是为了解决问题。” 时静深的心像是被萧随轻轻拧了一把，他有些后悔冲动问出这个问题，但是他一听到“时限” ，就无法自控地想到某些让人反胃的高高在上。 “别生气，深深。问题总要解决，不是你来提就是我来提，这个时限也不是一个确切的时间，只是代表我认为问题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你。如果今晚你不说，那就过一段时间我来说，仅此而已。” 时静深移开眼。 “那你现在是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萧随，我不觉得我还能想过去一样……”时静深抿唇，“约调。” “我不是sub，也不是m，没有bdsm圈子里的任何一种属性。我进这个圈子，是为了……写完一个故事。” “为了一个故事体验bdsm。既然这样，一次体验不够，三次五次也够了吧。你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个圈子里待这么长时间。” “你有快感。”萧随肯定道。 “萧随，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 “我没办法以sub的身份面对变成一个dom的你。” “如果我以sub服从你，一丝不苟地执行你的命令的时候，你作为一个dom会觉得愉悦。但是我不会。” “我可能会反抗，会拒绝执行你的指令，我可能会厌恶你发号施令的样子，我会怀疑……”时静深同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说，“你说出来的喜欢。” 时静深欲言又止，斟斟酌酌说不出来什么，放弃一样看着萧随，“我就是觉得我没办法那样。” “为什么不试试呢？你也说是‘可能’，或许你并不会产生这些感觉。你可以在过去的调教里感到快感，也许现在也可以。” “我们试试。” 萧随握住时静深的手腕，要拉他起来，时静深稍微一转手就挣脱了。他看着站起身的萧随。 “我会讨厌你。” “你不会，时静深，你只是觉得羞耻。” “以前我们没关系的时候你可以，在我之前你对着另一个dom也可以。我喜欢你，你也一样，喜欢就是喜欢，不是什么用来遮遮掩掩的布，你可以在我面前展现任何一种样子，我也希望你可以是这样。感受到快感没什么不对。” “你知道bdsm对我来说以为什么吗？掌控欲和归属权的确认。我承认，我可以在你的服从之中感受到愉悦，你接受鞭打时的喘息和皮肤上的鞭痕能给我带来高潮一样的快感。这有什么？听起来变态吗？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该羞耻的是把bdsm当做施暴的途径的那些人。” “我喜欢你，我对你有控制欲，我想看你服从我。但同时我更应该知道的是，我要爱惜你，喜欢同样不是我用bdsm伤害你的借口。” “你说你身在其中时‘可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那我们来试试，试试到底会不会。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你可以甩我一巴掌，然后摔坏我的门。” “试试吗？” 时静深只看着萧随，不回答。 萧随直接弯下身环住时静深的背，抱他起身，拉着他走到调教室前。 门开了，时静深跟在萧随后面关上了门，靠在门背上。 萧随径直走到房间中央，眼神示意面前的位置，“过来。” 时静深盯了萧随几秒，一把脱掉自己的上衣裤子内裤，走到萧随指的位置，以标准跪姿跪好了。 萧随解了领带和袖扣，从工具陈列柜里拿了三条棉绳。 他把三条棉绳放开，一节一节地摸过。时静深跪在他面前，眼睛垂着，仿佛一如既往。 “首先我们来定定规矩。” “第一，在这个房间里你应该称呼我为‘主人’；第二，时刻记住你的安全词。” “就这些。” “是，主人。”时静深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时静深，抬头看着我。” “你之前定下的安全词是‘翡翠’，我希望你能把安全词改成我的名字，当你说出我的名字的时候，代表你收回你赐予我的权力。可以吗？” “好。” “那么调教开始。” 萧随绕到时静深身后，将两条棉绳系在一起，从脖子后面绕到肩头，再从腋下绕会后背。其中一条棉绳在时静深右手臂上一圈一圈缠绕至手腕附近，“感受到绳子勒住你的手臂了吗，这是你允许我这么做的。” 接着向外拉出，塞进时静深的小腿和地面之间，继续将大腿和脚踝绑在一起，“你的腿和脚踝被我绑在一起了，这也是你允许我这么做的。” 然后留出一节绳子手腕处打结。 萧随将绳子慢慢收紧，“感觉到绳子勒住你的皮肤吗，你的手腕这里有一个绳结，感觉到了吗？你允许我这么做的。” 左边如法炮制。最后将两边留出的绳子绑在一起。 “你的身体被我固定住了，我在打结，打完这个结你的双手手腕就无法分开，你的腿也动不了，你没办法推开我或者是用肢体动作阻止我。这是你允许我的，你赋予我权力这样做。” 萧随打好了一个活结，将绳头放在时静深手里，合拢他的掌心，让他抓住那截绳头。他带着时静深的手拉开绳头，重又系紧。 萧随搬来一面落地镜，放在时静深身前不到半米的地方。 “看镜子。” 落地镜映照出时静深的跪着的样子，他可以清楚地看见绑缚在肩膀，大腿和脚踝处的白色棉绳。 棉绳有黑色的花纹，绕着大腿根部和脚踝缠了两圈，肩部正面的棉绳呈八字型。这样的束缚锁住他的肩膀，手臂和腿，让他几乎无法动身。 萧随跪在他身后，带点凉意的西装面料贴上时静深的外侧大腿。他跪得很靠近，近到时静深的手几乎可以触碰到他绷紧的西装裤。萧随从他的左侧肩上注视他，撩开落在他眼前的几缕头发，细致地归拢在耳后。 他的双手一路向下，划过时静深的脊柱沟，来到后腰，没上劲的指尖拨水一样抚摸那里的皮肤，让时静深浑身都都抖了一下。 “你的后腰很敏感。你自己知道么？” 萧随加了点力，将掌心也贴上去抚摸。 时静深又抖了一下，“知道，主人。” 手掌离开，经过手腕，从后面摸上大腿，五指张开，拇指摸到大腿根，用力地来回抚摸。 “现在我要求你默数五分钟，五分钟到了告诉我。开始数吧，闭上眼睛数。” 时静深闭上眼开始计数，一…二…三… 他可以感受到从头顶照下来的灯光，萧随的手掌再一次从膝盖回到腿根。然后他的右手臂斜着抱住了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却在抚弄阴茎。 自己的肩头落下一吻，那吻一路流连，到了后颈隔着头发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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