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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加里的雨

时间:2024-03-06 05:00:10  状态:完结  作者:万经星

  他笑得喘不过气,翻身坐到樊寒枝腰上,解了领带,俯身去亲他,说:“你捉到我啦!”

  樊寒枝哑声问他要奖励,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握住樊寒枝的手往自己戏袍里放,樊寒枝慢吞吞地摸他露出来的一截白嫩嫩的腿,他不满意地哼哼着,挺着胸凑到樊寒枝跟前,猛地掀开戏袍把樊寒枝罩了进去。

  下午雪停了,两人到花园里去玩。鹅卵石小径上很滑,黎有恨不小心摔了一跤,衣领里灌进不少雪。樊寒枝这就要带他回去,他说才刚刚出来五分钟,又是撒娇,又作保证,只玩二十分钟,然后一定回去,说晚上换他读书给樊寒枝听。

  樊寒枝被他闹得胸口又疼起来,担心他病要加重,本来就还在咳嗽,但看他难得精神这么好,还是答应下来,陪他在小径旁堆了两个小雪人,时间也就差不多了。黎有恨恋恋不舍的,还蹲着,脱了手套在雪地上写字,嫌不好看,抹掉了。樊寒枝便握住他通红的手写带着他写,写了“黎有恨”又写“樊寒枝”,写完了,他在中间画个爱心,非要把这一块雪完整地带回去。

  樊寒枝再不惯着他胡闹,抱着他就往回走,这一下又闹得他不开心,晚饭都没吃几口。晚上睡着了,几番被噩梦惊醒,接连几日都莫名其妙地哭,又回到前阵子那恍恍惚惚的模样,整日蔫蔫儿的。

  每天照例练字的时候,樊寒枝带他一起,按照那天在雪地里的样子写两人的名字,中间画个心。宣纸用掉了几沓,堆满了桌子,算是把他哄好了。

  不知不觉快到元旦,樊寒枝提早给管家放假,只留了厨师和两个打扫卫生的帮佣在庄园。

  这天早晨黎有恨被手机震动声吵醒,樊寒枝或许累了,睡得沉,只在黎有恨半坐起来去够手机的时候紧了紧抱着他腰的手臂。黎有恨喊了他几声,他仍没什么反应,只好自己接了电话。

  那头一个脆生生的男声,爽朗地打招呼,也不等黎有恨说话,自顾自地道:“樊先生您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沈寂在剧团的同事,打电话来是想请您出席我们元旦节当天组织的新年活动,本来去年也想请您参加的,但很可惜没能联系到您,今年请您务必赏光!额……说起来实在不好意思,沈寂他都走了这么久了,您还一直给我们剧团提供各方面的资助,我们团里的人都很想当面谢谢您,元旦那天下午两点,地点是——”

  只听到这儿,樊寒枝忽然伸出手来抢过了手机,重新和那头聊起来,说好意心领了,但确实抽不出空去赴约,一边说一边把黎有恨拽回被子里抱着。

  黎有恨凑近了听,那边一再邀请,仿佛听不懂樊寒枝说的话,樊寒枝又推脱说要照顾弟弟,不放心放弟弟一个人在家,那人便说可以带弟弟一起去。

  车轱辘话来回转了几圈,黎有恨实在恼怒,一下子把手机拍飞了,闹气脾气来,摔摔打打的,把能砸的都砸了,骂樊寒枝负心汉。

  后来樊寒枝答应元旦那天带他出去玩,先去买一对新戒指,然后去看电影,晚上在餐厅吃饭,最后到卡城广场和大家一起跨年,看焰火表演。他这才消停,扭扭捏捏地答应下来。

  只是往后几天,他状态实在不好,见着家里打扫卫生的帮佣穿着白围裙,吓得说他们是医院里的人,要来捉他回去,晚上睡觉,不下半小时就要醒一次,冷汗淋漓,床单一条一条地换,到后来连眼睛都不敢闭,哭着胡言乱语,一摸他额头,像是又开始发烧了。

  樊寒枝也好不到哪儿去,黎有恨一折腾起来,他就胸痛气短,忍不住要咳嗽,一咳就停不下来。

  这么心力交瘁地一直到了元旦,早晨天还没亮,黎有恨就醒了,倒没有哭也没有闹,窝在樊寒枝怀里翻书,问起两人什么时候出门去玩,樊寒枝说天气冷,等中午在家里吃过饭了再出门。

  没一会儿他又倦倦地睡过去了。这一觉出奇的安稳,过了中午才醒,他睁开眼看见樊寒枝站在床边打领带,心猛然揪紧了,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可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哭,惶惶不安了一阵,记起那天早晨接到的那通电话。

  樊寒枝抱着他哄,问是不是做噩梦了,他哽着嗓子讲不出话,把他领带扯散了扔到一边。樊寒枝也没说什么话,抱着他在床上躺了会儿,眼看快要一两点了,再不出门就赶不上电影开场,便起床拿衣服给他穿。

  他呆愣愣地坐在床边,看着樊寒枝给他穿袜子,身上明明裹着厚厚的棉衣,仍冷得打颤。

  出了房门,走到楼梯口,他不肯再往下去了。

  樊寒枝俯身亲亲他,握着他冰凉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柔声问:“不想跟哥哥出去了?”

  他茫然地看一眼樊寒枝,视线飘向楼下大落地窗,前几天又下了场雪,现在外头积雪还没化,到处白茫茫,反射着阳光,刺得眼睛生疼。

  他把手抽出来,揉揉眼睛,咬牙忍着哭声,强作冷硬,反问:“我不去,你要一个人去吗?”

  “恨儿——”

  “你别说话!你别说了!”他突然叫起来,两手攥着樊寒枝衣领,语无伦次地哭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第一位过,从来都是其他人排在我前面,你就是要丢下我,你总是在骗我!”

  说完,他揪着自己头发尖叫起来,直往后退去。樊寒枝来抓他,握住他手腕把人往怀里带,还没说出什么话来安抚他,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了,朝樊寒枝肩上猛推一把。

  樊寒枝重心不稳,晃了晃身子,再想抓住什么已经来不及,往后栽倒下去,沿着台阶滚落下来,后脑连着肩背一阵遽痛,眼前黑了片刻,朦胧间再往楼上看去,视线里黎有恨的身影模模糊糊,仍立在那儿掩面哭泣着。

  他心里一片焦灼,想着等黎有恨清醒过来,看见他倒在地上,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便强撑着想要站起来,但手脚却不听使唤,头晕目眩,很快失去了意识。

  黎有恨倚墙坐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哭,哭着哭着,脑海里一片空白,又恍恍惚惚,忘了自己在做什么,站起来张望,一下子瞧见倒在楼下的樊寒枝,惊得双腿发软,愣了片刻,手忙脚乱地跑下楼去,跪倒在樊寒枝身边。

  他双手颤颤推了推他,见没有反应,心悸得头昏,好一阵儿才反应过来打电话求救,去摸他口袋,没翻到手机,倒是摸出两张电影票。

  他把票捏在手里,木然地看了半晌,忽然想起来今天是要跟樊寒枝出去看电影的,然后呢?然后……樊寒枝帮他穿衣服,然后在楼梯口,他们吵架了,然后……

  他抬头看一眼楼上,视线滑下来,瞥见近处几级台阶上淡淡的血迹,一阵心惊,再俯身去摸樊寒枝的脸,碰到他红肿的额角,血已经止住了,看来只是擦破了皮。

  他盯着指尖几抹红色,止不住地发抖,低下头来枕在他胸前听他的心跳声,清楚又沉稳,一下,两下,三下……渐渐他眼神混沌起来,凑到樊寒枝唇边亲了亲,喃喃说道:“哥,对不起……但是你这次没有,下次说不定就又要丢下我了,是不是?我、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忍心一直远远地看着我?哥……”


第66章 66.囚禁(上)

  =

  管家休假回来后,一直没有见到樊寒枝。

  一开始的两天,黎有恨说樊寒枝着凉生病了,要待在房间休息。他送吃的上楼,往常敲门示意后就能进房间,现在黎有恨只允许他把东西放在门口。

  有一天晚上他照例送热牛奶过来,见房门虚掩着,犹豫片刻,还是悄悄往里窥了一眼,黎有恨背对着门坐在书桌前,不知在做什么,而床上确实隆起一团,像有个人侧躺着。

  他急于确认,不自觉推开门往里走了一步,可还没来得及瞧第二眼就被发现了。

  黎有恨见着他,脸上的慌乱大于惊讶,视线先落在床铺上,随即来来回回地乱飘,快步奔到门前来,把他往外推,一边推一边恼怒地说:“你出去,我不是说了你不能进来!”

  “对不起,”他态度诚恳,拭了拭泼到身上的牛奶渍,又去捡杯子,“只是我一直没见到樊先生,有点担心,如果真的很不舒服,要不要请Ethen过来?或者去医院?”

  黎有恨见他满眼忧虑,如此真心实意,气势一下子弱下来,眼神躲闪着,声音晃晃颤颤地发虚,说:“不、不用,哥哥很快就会好的……你以后都别上来了,我要什么会下去自己拿,我现在要回去了,那个,你的衣服,对不起。”

  管家还未回话,他已经转身退回了房里。

  这之后又过了两天,樊寒枝仍是没有露面。管家向假期时留在庄园的帮佣和厨师打听情况,几人说从元旦那天起就再也没见到过樊寒枝,黎有恨也不让他们上楼,具体发生了什么更是不清楚。

  于是中午黎有恨下楼去餐厅的时候,管家趁着这个空档溜进了两人房里。他直奔床铺,掀了被子一瞧,哪有什么人躺在里面,只两三个枕头堆叠在一起,再拉开衣柜,樊寒枝的衣服少了大半,床下行李箱也不见了。

  他急急忙忙下楼,走到餐厅门口,与黎有恨碰个正着,张口便问:“樊先生到底在哪?”

  黎有恨愣了愣,“你、你进我房间了?我不是说——”

  “我的小少爷!”管家遑急地喊了一声,上前抓住他手臂,“都这时候了,就说实话吧!我刚才已经去房间看过,您不必再说谎骗我。”

  “你放开我,放开——”

  黎有恨摔了手里餐盘来推他,两人拉拉扯扯,纠缠到餐厅里去,不小心撞翻了门口花架,一起跌在地上。管家仍不放手,紧紧攥着他,他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突然哭起来,断断续续地说:“谁知道他到哪去了,他要走,我能拦得住吗!”

  “这——樊先生怎么会把您一个人放在这儿自己走了!”

  黎有恨抹了抹眼泪,斜睨他一眼,道:“怎么不会?他以前就做过这种事。”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黎有恨身子一歪干脆躺在了地上,只是呜呜地哭。管家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把他送回房间后,思来想去,联系了邢疏桐。

  邢疏桐近来埋头工作,把重心都放在了金融公司这边。虽说樊潇的丑闻让公司跌了不少股价,但她接手后形式已经渐渐好转。她工作都忙不过来,本不想掺和樊寒枝的事,奈何管家一再纠缠,还到公司来找她,她只好勉强答应,又拖了几天,等到周末才来庄园。

  那天天气不好,下着小雪,她敲门没人来应,便自己进去了,还没走到会客室就听见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有花瓶碎片飞出门来,一直溜到她脚边。

  她皱了皱眉,探头进厅里瞥一眼,看见黎有恨站在矮茶几上,手里举着茶杯往地上砸,管家在一旁满头大汗,好声好气地劝,他涨红着脸,一叠声叫闭嘴,又把桌上勺子踢出去,好巧不巧打在邢疏桐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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