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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加里的雨

时间:2024-03-06 05:00:10  状态:完结  作者:万经星

  他动了动,想要探明虚实,手胡乱地在空中挥一把,被樊寒枝握住了按回胸前。樊寒枝更用力地把他往床上压,压了又压,床塌陷进去了,似乎把两个人吞进去,吞到另一个颠倒的世界里去了,柔软的坚硬的,热的凉的,对的错的,爱的不爱的,一把不讲道理的火一直烧上来,平等地烧光了所有的东西。

  没有哥哥弟弟,只是黎有恨和樊寒枝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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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亲了。

  哥:彻底疯狂!

  p.s.最近家里老人身体不太好,需要频繁往医院跑,更新会很慢,见谅。


第23章 23.愿望

  

  一开始的急躁过后,这个吻变得绵长而平缓。樊寒枝浅浅地舔他舌尖,并不深入,嘴唇与他的似触非触,仿佛做好了随时抽离的准备,手却仍用力地捏着他的颈项,指尖摁着侧边的烟头烫伤。

  黎有恨被他这样抓着,痛感更强烈一些,又因为他若即若离的唇舌而倍感焦躁,仰头主动追着他,显得尤为强势而咄咄逼人,越纠缠越慌乱,越是毫无章法,不可避免地,在他又一次咬住樊寒枝似乎要逃开的舌尖时,牙齿磕碰上去,一下子划出血来。

  樊寒枝退了退,偏过头去,顺势贴着他脸颊啄吻起来,一路往下,咬住他颈侧深红的指印用力吮了一下。黎有恨颤了颤身体,下腹一阵酸胀,呻吟出声,攥着樊寒枝衣领的手无意识紧了紧,指甲在他颈间留了几条划痕。

  他哭着含糊不清地叫“哥哥”,樊寒枝仿佛连应一声都来不及,迫不及待地换一处地方,还不过瘾似的,托着他的腰抱他起来,一手扯住他的头发让他往后仰,从左到右地舔吮着。

  黎有恨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整个人要化成一滩水,可身上又仿佛着了火,脖颈处的皮肤下有什么在一跳一跳,血液横冲直撞好像要冲破血管喷涌出来。樊寒枝像一只在进食的吸血鬼。

  黎有恨觉得惶惑,同时意识又被拉扯着直往欲望海里沉,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樊寒枝”。

  樊寒枝停了停,沉沉喘着气,顿了片刻,轻声说:“等我。”接着将被子拉过盖在黎有恨身上,起身快步出去了。

  拉开门,走廊上站着五六个人,一个提着医疗箱的男人,两个戴眼镜的秘书模样的女人,邢疏桐站在最近处,郑幽站在她身侧,他脸上已经做了简单的处理,正拿着一个冰袋敷在额角。

  樊寒枝直勾勾盯着他,郑幽只是垂着头,气势全无,脸色煞白,丧家之犬一般,似乎是已经被邢疏桐教训过了。

  邢疏桐的目光在两人间逡巡片刻,抬手又打了下郑幽的脑袋,再对樊寒枝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吧。”

  “不必。”樊寒枝冷声拒绝,抬了抬手,那提着医疗箱的男人便走过来,替他处理右手的擦伤,拿着镊子撕去了好几处翻翘的皮肤,又用棉签消毒。

  “恨儿呢?要给他看看吗?”邢疏桐问。

  樊寒枝不答话,山似的挡着门,因为碘伏的刺激时不时皱一皱眉,另一手从医疗箱里拿了几个创口贴。

  “那行,说正事,”邢疏桐也不含糊,侧身猛拽一把郑幽,拉他到了跟前,“道歉,你——”

  “不用了,让他走。”樊寒枝沉声打断她,她愣了愣,给其中一位女秘书使了个眼色,那秘书便带着郑幽离开了。

  她又从另一位秘书手里拿过宾客名单,手指在上面点了几下,说:“今天请了好几家媒体,照片他们肯定拍到了,但截不住,就算买下他们的,其他客人拍的照片也会流出去,现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我的人还在和他们沟通,只能商量看看能不能把事情影响降低,至少别弄个头版头条。”

  樊寒枝不说话,垂眼看着那医生给自己手掌缠纱布,似乎事件并不紧急也与他根本毫无关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邢疏桐不满地皱了皱眉,正想说话,忽然瞥见他颈侧几条指甲划痕,又看到他的嘴唇,被他冷白的肤色一衬托,更显得异于往常的红,还有方才从门后隐隐传出来的啜泣和呻吟……

  她不动声色,指腹来回地揉搓着小册子的一角,等着樊寒枝发话。

  一直到那医生包扎好伤口走远,樊寒枝才开口说:“他是我的东西,郑幽不能碰,谁都不能碰。”

  邢疏桐指尖一顿,微眯着眼,沉默着并不接他的话。

  “我之前就让你管好他。”

  邢疏桐绷着脸答:“你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樊寒枝闭了闭眼睛,回头推门往里看了一眼,黎有恨裹着被子蜷在床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他又悄悄带上门,和邢疏桐走远了些,站在走廊拐角处说话。

  邢疏桐直叹今晚弄巧成拙,本来是个拓展人脉的大好机会,可却被一些潜在客户见到樊寒枝大打出手的丑态,哪里还会有什么好印象。

  “或多或少会对我们公司后续发展有负面影响,”她用用指尖抵着太阳穴,叹了口气,“请公关吧,我来联系,说到底是郑幽先动的手,我要负大半的责任。”

  两人简单商议了一番,讨论出一套说辞,没有耽搁,立刻去见那几家媒体,周旋到半夜才得以脱身。

  樊寒枝不打算待在这里,回到房间抱了已经睡熟的黎有恨回家,路上还被几辆记者车跟了一段路。为了甩掉他们,司机开得快了些,车子摇摇晃晃,几次颠得黎有恨不舒服地哼出声来,倒是一直没有醒。

  回到揽月湾,进屋后樊寒枝正摸着黑往房间走,突然地听到黎有恨喊了声“哥”,起初还以为他在说梦话,再走了两步,黎有恨在他怀里挣了一下,手一指餐桌的方向,说:“蛋糕……”

  樊寒枝便抱着他走过去,开了夜灯,看见了摆在桌上的蛋糕,奶油全化了,软塌塌腻了一片,杂糅着各种颜色,看着全无食欲。

  黎有恨揉着眼睛,看向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午夜了。他睡意朦胧,还没完全清醒,思维钝钝的,愣了一阵才转头来看樊寒枝,委委屈屈地说:“还没有许愿呢……”

  樊寒枝便抱着他坐下来,拿起桌上蜡烛,插进那不像样的蛋糕里,用打火机点着了。火苗左右摇曳着,光影浅浅印在黎有恨脸上,落下一片羸弱的阴影。

  借着光,樊寒枝望见他一片狼藉的脖颈,在堆叠的吻痕下,渐渐有手指状的淤青显现出来。他闭了闭眼,低下头去再咬着黎有恨颈间的软肉舔舐,黎有恨轻哼着,缩起肩膀躲了几下,侧过脸讨吻。樊寒枝良久都没有动作。

  黎有恨混混沌沌,一时也没有觉察到他的反应,抬眼望了望蛋糕,手指节细短的蜡烛就要烧到尽头了。

  他问:“哥哥许了什么愿?”

  “和你有关的一切。”

  樊寒枝这时候才贴近他,说话时嘴唇蹭着他的嘴唇,一个不像吻的吻。

  黎有恨听了却摇头,忽然地掉下眼泪来,哑声说:“你骗人。”

  樊寒枝不置可否,伸手蘸了一小块奶油,问:“你做的?”

  “嗯。”

  黎有恨握住他的手指含进嘴里,用舌尖卷着认认真真舔过一遍,边哭边说:“好难吃……好苦……”逗得樊寒枝轻轻地笑了,手指在他暖融融的口腔里作弄一翻,最后亲了亲沾在他脸颊上的一点儿白沫,确实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咸苦味。


第24章 24.坦白

  

  黎有恨睡到中午,醒来只觉得喉咙刺疼,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来,抬手抚了抚脖子,摸到一个创口贴,猛然间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自禁颤着手压住了嘴唇。

  屋子里黑漆漆的,隐隐有光线从窗帘两侧透进来,头顶中央空调的风直往下扑,热蓬蓬拍在脸颊上,黎有恨恍惚着,觉得那不是风,是火,是樊寒枝的嘴唇,是断断续续的与昨夜如出一辙的吻。

  他揪紧被子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儿,身体仿佛经历过一场情事般倦怠懒散,良久才坐起来蹒跚着走进卫生间。

  虽然已经是白天了,但外头阴沉沉的,蟹壳般的暗灰色,他打开灯,又推开窗户通风,一转身对上洗漱台上方的镜子,被脖子上一大片的青青紫紫和吻痕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拉拉衣领,退到镜子照不到的另一边去。

  冷风一阵阵飘进来,吹得他手脚发麻,余韵过后剩下的只有惶惑和茫然。

  一个吻,而且是那样热烈的吻,没有误解,不是不小心,是刻意,是舌尖和舌尖纠缠在一起。情人间的吻。

  他心绪不宁,感觉身体里冒出细密的小刺来,难以言说的违和与不适,浑浑噩噩洗漱完,换了一件高领毛衣出去。

  阿姨已经把饭菜都摆上了桌,说樊寒枝到公司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总疑心会被瞧见那些吻痕,吃饭的时候一只手一直捂着衣领。

  下午他在客厅看电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什么硌着脸,隐约地痛,手在颊边胡乱地摸了一把,极不情愿地醒过来,看见了也正睡着的樊寒枝。他被他抱着,枕在他胸前,一直硌着脸的是他腕上的手表,那表滴滴答答地响,指针指向下午四点。樊寒枝手背上还缠着绷带,飘出一股碘伏的气味。

  电视还开着,一段财经播报过后,切换成了娱乐新闻,说的正是昨晚生日宴会上的闹剧。黎有恨揉了揉眼睛,想坐起来拿遥控器,把声音开高一些,刚有动作,便被樊寒枝压住了肩膀,樊寒枝手臂一揽,自己把遥控器拿了过来,塞进他手里。

  黎有恨看他一眼,见他半阖着眼倦怠的模样,没说出什么话来。两人静静地听新闻。

  主持人念的稿子里完全地隐去了郑幽的名字,只说有人在宴会上闹事打伤了樊寒枝的弟弟,樊寒枝也就在冲动之下还了手。屏幕上几张照片,都很清楚,但没有哪一张露出了郑幽的正脸。末了附上了一则樊寒枝的道歉声明。

  黎有恨皱着眉,越听越不舒服,只觉得郑幽这罪魁祸首全然隐身,樊寒枝倒站出来挡枪,没有这样的道理。他关了电视,把遥控器摔在地上,刚要说话,樊寒枝的手机忽然响了。

  樊寒枝接起来,喊了声“妈”。黎有恨心里忽然一惊,仿佛昨夜兄弟俩的荒唐事被樊潇知道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推了推樊寒枝要坐到一边去,樊寒枝轻轻捏一下他的手,没有拦他。

  他拿了茶几上果盘里一个橘子把玩,垂头听樊寒枝“知道了”“嗯”“没事”这样地回应着,忐忑了一会儿,樊寒枝到他身边,拿过他手里的橘子,把电话递给了他。

  他握着手机,怯怯地喊:“妈……”

  樊潇应一声,道:“恨儿,脚踝好点没有?昨天的事妈妈都知道了,委屈你了。”她絮絮叨叨地讲着要他别和郑幽计较,说什么现在两家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能闹出丑闻,微微停了停,又说:“你哥和疏桐马上就要结婚了,更不能出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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