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回他们吃的是饭团,大概蒋星回一个拳头大,看样子是一家店买的……不,或许是蒋星回做的。 饭团确实是蒋星回自己做的,昨晚煮了几个水煮蛋,剥了外壳后整个泡到调好的酱汁里泡一晚,米饭提前预约好时间,早上稍微起早一些起来准备早饭。 他这么勤奋的原因是得知了蒋女士请原鸮帮他补课是花了笔数目不小的钱,在花了钱的驱使下非常痛心地晕乎乎地早起做饭然后上学。 把美乃滋、自己做的芝麻肉松海苔拌饭料、切好的泡菜和米饭一起搅拌,然后放到保鲜膜上铺开,放一片芝士,鸡蛋稍微捣碎一点放到芝士片上,再加培根和自己做的肉肠、油条脆,淋上番茄酱,最后再盖一层芝士片,接着包起来,团成球。 “老大,你做的饭团真好吃唔唔唔!”朱则快乐地说,“老大我以后能不能蹭你的早饭!或者我去你家吃饭!要不然老大我搬去你家隔壁吧!” 朱则的同桌应和地疯狂点头。 “你吃完再说话行吗?”蒋星回嫌弃道,“你可别来我隔壁住,我不给你当保姆。” 他觉得不至于,这个饭团做起来又没有技术含量,这又芝士又肉松又各种酱又培根肉肠油条脆的,能不好吃吗? “那老大你以后早饭帮我做一……做两份!我和我同桌都要吃。”朱则说。 蒋星回说:“你还挺会以己度人和强人所难。” “老大——”朱则扭扭捏捏地凑到蒋星回旁边,视蒋星回不加掩饰的嫌恶表情为无物。 蒋星回正躲着朱则,转眼看到原鸮,一把撇开朱小少爷,说:“唉!同桌!我桌上还一个饭团。” 正想“鬼鬼祟祟”走进教室的原鸮一顿,说:“我……” “我吃不掉了,你别浪费啊。”蒋星回抢在他拒绝前说完,他桌位靠后靠窗,便走到窗户边伸手一拿,那出一个分量比较小的饭团递给躲不掉的原鸮。 原鸮其实吃过早饭了,他看着手里那个确实比较小一点的饭团,又看看吃得很香朱则和他同桌,想了想昨天蒋星回做的饭,还是凑过去一起吃了。 饭团不会特别烫,里面是满满的馅料,泡菜的脆和油条脆的脆是不一样的,一个清爽,一个油润,浸润一晚上酱汁的鸡蛋不管蛋白还是蛋黄都散发咸甜的酱香,纯肉肠带着油汁,油润润地和化开的芝士片一起包裹米饭,但米粉因为加了泡菜的缘故,吃着一点也不腻。 里面似乎还加了辣子,更是解腻,挺合原鸮胃口,而既然如此,那这份饭团不会是不小心留的。 原鸮那份确实是不太一样,蒋星回想着他喜欢吃辣,加了点辣子,又挑了根辣味的肉肠加进去。 蒋星回自己不太能吃辣,虽然他属于又菜又爱吃辣,但怕自己辣得吃不下,还是浅尝辄止,所以他那份没加多少泡菜,以至于他吃着觉得有些腻,考虑到不能浪费食物,他还是吃完了,然后喝茶压一压腻味。 蒋星回忽然发现原鸮异常地沉默,而且一直回避他的眼神。 他怎么过了一晚突然这么自闭?蒋星回百思不得其解。 原鸮不太敢面对蒋星回的主要原因,一是蒋星回昨晚意淫他的手,二是他昨晚梦到了蒋星回。 不是很正常的梦。 或许是昨天莫名其妙经历太多,导致春梦忽然造访。 梦里他只觉得很热,湿热,他手里摸着什么很软很滑的东西,那东西也很烫,还在往外流水,他摸了一手的水,软软的热热的东西在他手上蹭,他随便碰一碰这东西,都会“挤”出好多水。 他听到有人在喘气,在呻吟,听得他脸上更热了。 他想这样是不是不太行,是不是要找什么东西堵住这一直流水的湿软。 他先是用手掌盖住了那片柔软,可那东西一直在他手上蹭,水液顺着指缝滴落,他热得不行,说:“别蹭。” 他的手果然没被蹭了,水流得他手心窝了一小窝水,他在这柔软的东西上摸索,想要找到出水的源头,这东西不蹭了,反而在发抖。 他找到了一个又窄又紧的入口,他想这里或许就是水源地,他能用什么去堵?用手? 于是他伸了根手指进去,里面更热,非常热,他想这里出水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融化了吗? 他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吮吸着,包裹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他又加了根手指去堵。 但是水流的越来越多,他不太理解这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水? 他的手指在这里面摸索,摁压,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出水口,接着他不知道自己摸到了哪里,里面忽然涌出大量的水。 按这里会流很多水吗?他勾起手指试着捻弄那块地方。 他听见有人喊他,好像是在喊他,他听不真切,不知道那人在说什么,但…… 啊,果然是按这里会出水。 这是什么开关吗?那出水口在哪?在更里面吗? 但是他好像伸不进去了。 喘息声近在咫尺,呼吸打在他脖颈,他身上很烫,贴着他的东西也很烫。 他很热,所以他推了推贴在他身上的……人。 是蒋星回。 只穿了围裙的蒋星回。 原鸮当即给吓醒了,他刚醒的时候脑子懵懵的,身上出了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蒙被子里,大夏天的这不热才怪。 然后他感觉自己手上有点湿。 原鸮:? 他异常惊恐地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是放在床边的水杯被他碰倒了,水杯没拧紧,水流正在一点点往外流,还好他没装太烫的水。 他看了眼时间,发现还早,想着自己衣服已经汗湿了,干脆去晨跑几圈清醒下脑子再回来洗澡换衣服。 跑几圈冷静下来后原鸮没有刚开始那么惊慌,他开始分析自己做这种梦的原因,首先绝不可能是因为他对蒋星回有什么奇怪的心思,春梦对象不一定是喜欢的人,有些人还会梦到自己的亲朋好友。 昨天他一整天基本都是和蒋星回待一起,晚上听到蒋星回脑子里绘声绘色的描述,又撞到舍友看片,种种冲击让他睡前都还没缓过神来,又想起了蒋星回的事,于是导致了他做这种梦。 很正常。 但是在他看到蒋星回的时候就又有些不太正常了,毕竟当时做梦的时候蒋星回的脸有些模糊,看到蒋星回本人的那一下,那张脸忽然清晰起来了。 蒋星回那时是皱着眉羞恼的表情,眼睛红红地瞪人。 原鸮和蒋星回现在算是朋友,只是做个梦而已,不能代表什么,要是做梦梦到朋友就要和朋友在一起,那是那两人之间的友谊本来就不纯洁。 他和蒋星回虽然某种意义上互相意淫了对方但是他们的关系一定是无污染的。 只是理智上知道这一点,情感上还是不太敢面对蒋星回。 …… 班主任没有找原鸮的麻烦,因为原鸮确实可以不来晚自习,也没有找蒋星回的麻烦,因为蒋星回不上晚自习是常态,老师们不是没想过救一救,但是蒋星回他不听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起早了没睡够,蒋星回今天上课格外的困,原鸮捞了好几次蒋星回歪下去的头,也听了几百遍蒋星回心里想着:【好困】【好无聊】【好想睡觉】 听得他都觉得困了。 他还听到好多次:【啊……肚子好难受……】 原鸮一开始以为是吃坏东西,但是转念一想,蒋星回吃的自己做的东西,而且他们几个也吃了,要肚子疼那也是他们一起疼。 他脑子一转,想到蒋星回是双性体质,那蒋星回不会是有生理期吧? 原鸮看着蒋星回一手撑着脑袋,皱着眉苦大仇深地盯着黑板,虽然他估计确实对学习很有怨念,但大概还有因为是身体不适。 他不免有些担心,他想着他都去人家蹭吃蹭喝了,怎么也算拉进了关系,是朋友了,关心一下也是正常的。 他犹豫着小声问:“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蒋星回不知道原鸮在想什么,他有些疑惑,他表现得很明显吗? “……是有点,也还好啦。”蒋星回道。 【昨天玩太久了,搞得我肚子酸酸的……还碰不到宫口,难道真要用别的男人的鸡巴吗?】 原鸮:……别什么都乱用啊! 蒋星回看着原鸮本来情真意切的关心表情忽然变得僵硬,没多在意地打了个哈欠。 准备的说词现在不适用了,原鸮只好用上绝对不会错的万金油:“很难受吗?要不要看看医生?” “啊,那倒用不着,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休息一下吧,今天要不放假吧?】 原鸮像是没接受到他的信号一样,非常不善解人意地说:“那你多喝点热水,要是不难受了得好好听课。” 蒋星回撇撇嘴,一脸不爽地撑着脑袋听课去了。 白担心了。原鸮在心里叹口气。 他甚至觉得蒋星回这么累是昨天纵欲过度。 不过他又有些担心别的事,从“想被强奸”到思考“是不是要找男人”,虽然蒋星回估计只是想一想,但他还挺怕蒋星回真的去实施这种随便的想法,他总不能看自己同学成为失足少年吧。 他不评判蒋星回的想法是否正常,毕竟想一想又不犯法,有些人还想着要抢劫银行暴富呢。 不过让蒋星回读书倒是真能压一压他那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至少现在蒋星回大多数时候都在想:【好累】【好困】 根本没心情去搞色色。 原鸮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注意到蒋星回的动向,他在写竞赛题,认真思考起来就顾不上外界。 于是没人捞捞的蒋星回一头砸到了桌子上。 发出的动静还挺大,全班视线都往这边集中了。 一些同学发出善意的笑声,但在蒋星回听来就不是善意了。 “笑个屁!” 班上立马又安静下来,比老师发火还好使。 蒋星回真要说其实没干过什么坏事,他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班上除了他朋友以及平时和他们一起打篮球的男生,其他人都不太敢接近他。 主要是因为如果把蒋星回身上的特质一一列出来看,那就是这样: 身材高大、看着凶悍、脾气很差、很会打架的一位男性。 很难不让人去远离。 而蒋星回又不会主动搭理那些害怕他的人。 砸到脑袋后清醒了点的蒋星回努力地去听课,随后再次低下“桀骜不驯”的头颅,但这次原鸮捞到他了。 原鸮一手托着人下巴,蒋星回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然后立刻闭上眼睛就这么睡了。 原鸮:…… 他晃了晃手上的脑袋,把蒋星回摇醒。 蒋星回努力支撑起脑袋,半阖着眼问:“好困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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