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88-89 88 患得患失是过不好日子的,这点宋尧深有体会。 就像宋尧曾经害怕谭锐每一次离开家一样,谭修辰现在也无比害怕宋尧离开自己的视野。无论宋尧保证过多少次,发过多少誓,他走在房子的角角落落都还是能感受到一束紧锁的目光,冷冷的目光重重地压着他,像一道铁锁链,生生把这间房子变成了一个囚室。 这绝不是谭修辰之前期待的新生活。 毁掉孩子满心期待的人是宋尧自己,他现在在谭修辰眼里就是个言而无信的骗子,是个冥顽不灵的殉情者,是个潜伏着、伪装着看准时机就自杀的疯子。 他也许曾经真的是这样,可现在他只想做谭修辰的妈妈。 宋尧环顾这个新家,只觉得可惜。 他很喜欢这个房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小小的,把家的所有象征都挤到一块,让家里的两个人也靠得紧紧的。家里的家具看上去很新,不知道是不是房东的,宋尧甚至喜欢这里的家具胜过曾经的那个家——新家的桌椅都是实木的,地板也是木的,不再是冷冰冰的瓷砖,表面的漆也不夸张,凑近还能闻到他喜欢的草木味;这个家里也没有什么棱角,茶几或是餐桌都是圆形的,连沙发也不是方的,像是懒人沙发的放大版,圆圆软软的,整个人能安心陷下去,以前的家里规规整整都是方块,也许那是谭锐作为物理老师的审美标准吧,其实尖锐的棱角总会让宋尧不太舒服;墙上贴的是淡黄的墙纸,无形间给房间罩了一层暖色,不再是原来刷白的墙,以前连墙上无意被蹭了一道灰印谭锐都要把污迹重新刷白,宋尧都不敢在墙上记录小谭修辰每年的身高,他们是偷偷在衣柜门内侧留下逐年拔高的一道道刻痕的。宋尧本以为自己离开那个住了许多年的家会舍不得,会不习惯,但并没有,他融入这个新家的一瞬间就好像被牢牢吸纳进去,一切都那么服帖,似乎这才是“回家”。 如果不是他执拗地放不下那个人,无知又无情,扑火一样撞进真相,最后惨被烧得灰飞烟灭,如果他从没逃离过那辆列车,他和谭修辰就会在这个更像家的房子里重新生活。 但如果不是被真相冲破理智,如果没被金晟逼到绝境,如果他没有狠绝地撞到头破血流,也许他永远也醒不过来,永远也放不下一个人,永远也顾不上比世界上任何人都需要他的谭修辰。 宋尧不太在乎谭修辰想要的他能不能给,或者该不该给,只要他有,无论什么他都能给。 宋尧想起躺在病床上第一次抱起谭修辰,那么小的手,白嫩的肉皱在一团,紧紧地攥住宋尧的无名指不放,护士想要抱走他,一去掰开他的手,皱巴巴的小脸就急得更难看,呜啊一声响亮地啼哭起来。 那时的宋尧和现在的宋尧想的一样: 一定要让他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89 谭修辰靠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浴室的门,盯着门上的磨砂玻璃直到眼前一片闪烁的花白,里面的水声才会停,妈妈才会走出来。 住进来三天了,谭修辰呆滞的反应让所有本能都晋升为习惯,随即形成一种仪式,定格在他们每一天的生活里。譬如洗澡睡觉,宋尧总会先帮谭修辰洗,然后自己洗,而谭修辰则会对宋尧行一个漫长又固执的注目礼,注视换上睡衣的妈妈从浴室走向卧室,爬上床,躺在他身侧把他抱进怀里,他才能安心闭眼。 谭修辰眼前眼前开始发白,水声也准时止住了。没过一会儿,门开了,走出一个人,又像向谭修辰的眼睛射出一道更白的光。 妈妈没有换上睡衣裤或是睡裙,只把白绒绒的浴巾围了一圈,从乳峰捂到大腿根,赤裸着修长的四肢,就是裸露的肌肤泛着荧荧的白。他没穿鞋,赤脚踩过木地板,水迹印下一串小巧的脚掌,荡漾在微微嘎吱作响的地板上,仿佛凌波缥缈而来的神女,轻巧但神圣地来到谭修辰面前。 神女望着谭修辰,谭修辰也痴痴地望着他。 倏尔,神女笑了,他拽住浴巾卡在胸口的角,刷地甩开手,赤条条地呈在谭修辰眼前。 谭修辰霎时坐直起来,直直地看着宋尧,眼睛里出现久违的光,又或许那只是通体洁白的宋尧在他眼中的倒影。他仿佛一瞬间终于醒过来,又仿佛一瞬间彻底涣散开去,他就僵直地撑在床上,周边的空气都变得庄严而圣洁,他不敢在神前放肆吐息,于是就连呼吸都被他生生压制了。 神女比他自在多了,他灵巧地将膝盖压上床边,身子往前一抻,跪坐在床上。他双手撑在身前,一前一后地挪,一点点慢吞吞地膝行,谭修辰的双腿从他微张的胯下穿过,就像驶过一弯拱桥。宋尧终于停在他身前,很近很近,在冷气中颤巍巍挺立的乳头几乎能蹭到谭修辰滚烫的胸膛。 宋尧牵起谭修辰仍包着纱布的右手,隔着粗糙的纱棉,将谭修辰掌心的裂口放在他的乳房上。软肉在谭修辰掌中微微隆起,柔软地抚慰着那道割伤,甚至还能透过胸脯感受心跳的起伏。 宋尧问:“喜欢这里吗?” 谭修辰望着他:“喜欢。” 他们的脸也靠得很近,宋尧的问句和谭修辰的肯定句化作缠绵的气息,在两人唇间厮磨、缭绕。他们没有亲吻,呼吸纠缠升温却加热了唇边的温度,酷似嘴唇的温度,将空气都熔成了接吻的形状。 宋尧接着牵着谭修辰的手,顺着他的腹部向下,覆上已经微微勃起的稚嫩阴茎。掌心纱布和指尖皮肤不同的触感包围住敏感的器官,引得宋尧一阵战栗,抖动着撑住身体。 宋尧问:“喜欢吗这里?” 谭修辰望着他:“喜欢。” 宋尧笑着跪高一些,立住大腿,用力顶胯,方便牵着谭修辰的手进入他双腿间最深处,摸索到那片湿热的密林。宋尧缓缓卸力放下胯部,浅浅地吃进谭修辰的指尖,可手掌处粗糙的纱布刚好摩擦在敏感的阴蒂,宋尧只好扶着谭修辰的肩膀打颤。于是他们贴得更近,宋尧的双手绕住谭修辰的肩,一副依偎的姿态。 宋尧声音发抖,问道:“喜欢这里吗?” 谭修辰仍望着他:“喜欢。” 宋尧笑起来,没有出声,闷闷地笑,笑得浑身上下都一颠一颠地抖。谭修辰收回了放在他私处的手,转而扶住他的细腰,分担他的摇晃。笑着笑着,宋尧眼里的亮光化成实体,凝成圆圆的水珠掉下来。谭修辰本能地去舔掉宋尧的眼泪,可他赶不上宋尧流泪的速度,只好吻上宋尧哭烫了的眼皮,无声地安慰:别哭。 可紧接着谭修辰被捧起脸,混杂着眼泪的吻不管不顾地落下来,他顺从地张开嘴,随便宋尧含弄嘴唇或舌头。 宋尧一直吻到不再流眼泪才停下,他挂着满脸泪痕,捧起谭修辰的脸,爱不释手地不住抚摸,就着浓浓地鼻音骄傲地宣布: “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喜欢‘宋尧’的人。” ---- 嗯嗯!就是从这里纯粹甜起来了! (记性很差,每次都忘记自己已经写了啥,发存稿的时候才开始DNA狂动哈哈!
第48章 90-91 90 谭修辰虽然还没彻底缓过神,但多日刻意伪装的麻木与决绝已经被凿出蛛网般的裂缝,强撑的抗拒迅速溃败。他毫无招架之力地任由宋尧扒光衣裤,两人的皮肤紧紧贴合,贴面、交颈、拥抱、纠缠,妈妈带着湿气的皮肤,清清凉凉地与他交会,他要烧透的内心渴求着那丝凉意,满足得打颤——这可是妈妈,他怎么可能不为所动呢? 宋尧是赤条条的。 谭修辰也是赤条条的。 窗帘、墙壁和房门遮蔽和隔绝整个房子,围绕出一个隐秘的花园,两具无遮无挡的肉体交缠成一体。这里是浑然天成的伊甸。生命树硕果累累,香甜地供养着两个依存的生命;善恶树枯虬盘根,萎靡凋零,上面长不出禁果,因为这里不需要善恶廉耻。这里是专属他们母子的伊甸园。 母亲是赤条条的。 儿子也是赤条条的。 他们毫不羞耻,毫无束缚,仿佛他们就是人类的初生,世上别无他人,自然无人置喙。这个世界本来空无一人,宋尧神圣地诞生了,身体上有着上帝给男性和女性最美妙的馈赠,但他太过孤独,于是从身体里抽出一根肋骨,骨肉糅合,塑出谭修辰的形状。 宋尧深吻着谭修辰,他想:这是我骨中之骨,肉中之肉啊。 宋尧虚坐在谭修辰的髋部,孩子的勃起被压在他下身的两处蜜穴间,宋尧支手后撑着身子,徐徐摆动腰胯,穴口的嫩肉来回抚摸着那根越发胀硬的欲望。谭修辰烫得骇人,下身厮磨烫得宋尧娇嫩的私处有些发麻,深处也蠢蠢欲动的痒,他克制地把呻吟闷在嘴里,发出的声音少了些肤浅的色情,却透出烂熟而隐忍的媚意。 他就用这样的咬字与尾调,询问谭修辰:“你想要前面,还是要后面?” 没想到谭修辰竟然怔住,他蹙眉,斟酌片刻认真答道:“都要。” 宋尧也一愣,随即笑起来,眯成一道缝的眼里还蓄出水光,雀跃地闪烁着。 “我知道你都要。”宋尧的眼神充满了溺爱,像珍藏孩子幼时每一次可爱的犯蠢,“我是问,你现在,想先要哪里?” 谭修辰难得羞臊起来:“......后面吧。” 宋尧闻言抬起胯,跪稳在他身前,一手绕到自己背后,手指伸进股间的细缝,挑开洞口,指节进入,搅动内里湿软的穴肉,后穴从紧绷慢慢舒展开;另一只手握住谭修辰蓄势待发的性器,把持着方向,顺着手指扩开的缝隙在穴口浅浅顶弄。 浅尝辄止数次,前端刚刚又一遍顶入穴内,宋尧猛然松开手,狠狠下坠,把自己送到谭修辰身上。粗长的肉柱瞬间被吞进肉穴,许久未经性事的穴道青涩地逞强撑开,肿胀感瞬间袭击全身,宋尧忍不住发出一声吃痛的惊喘。 谭修辰的茎身从上至下被罩进逼仄的温床,软肉碾压着侵入者,一开始有一丝被咬噬的痛感,但紧咬的肠肉好像被妈妈斥退,变得温顺服帖,转而张弛着为他的分身按摩示好。温柔的接纳让谭修辰感动,他按住妈妈大腿根,死死锁在自己身侧,腰腹激动地上下挺弄,又重又快,他将妈妈顶得弹起,又下坠,在妈妈坠落中途再次狠狠相对,撞进更深处。 宋尧觉得自己像面钉在谭修辰身上的旗帜,摇晃、翻飞,迎着风抖动得晕头转向。 肠穴里敏感的腺体浅浅的,泵一样,被抽插的阴茎轧出一阵一阵的快感,每顶一下,宋尧都感觉身体深处有什么被推着外涌,前方的女穴不自觉地流出淫水,湿哒哒地淌在两人交合处,随着撞击与拍打翻起雪白的泡沫。 宋尧在灭顶的白光闪现中,吃力地低头望向谭修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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