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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你又多了一个秘密。”金晟接着说，“对自己最亲密的人隐瞒秘密有多累，我想你很清楚。” 谭修辰不再接话。 中年人在对面打量着这个气质早熟的青年，动动嘴唇没出声，又喝了一口咖啡，还是没忍住说道：“我有一件事特别好奇。” 谭修辰抬眼看着他。金晟继续问道：“你是怎么让宋尧相信你是谭锐的？” 年轻人偏过头看向别处，嘴唇紧闭，整个人都戒备着。金晟越发觉得有趣，好像抓到了一丝旖旎的尾巴，他浮想联翩。 马戏团的舞台上列着许多铁笼，里面关着狮子、老虎、豹子，困住一头头猛兽。但还没轮到它们表演。舞台中央放着一个四壁更细密的囚笼，被围在一圈火焰里，黑铁与赤焰交映的间隙，露出一幕幕白。 “你妈也把我当成谭锐，” ——里面关着两个赤条条的人类。 “你知道他会做什么，” 他们激烈地交合，在笼子里，在舞台上，在四周环绕的无数观众的眼前。 “他非要我抱着，要亲嘴，要我操他，不是我要那样，是他要的。” 环形的观众席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轮廓，只有无数只眼睛闪着精光，目光箭一样射向舞台中央交媾的两人。戏团帐篷顶上的大喇叭在解说：“他们是人！”接着说“他们在做爱！”最后说：“他们是亲生母子！”所有人欢呼嚎叫，黑暗中密密麻麻的精光都跃动起来，像黑夜连同星星整个坍塌下来压垮了舞台。 “你呢？”金晟凑近些，追问道，“你给了吗？你知道宋尧的身体多奇怪吗？” 谭修辰受够了他猥琐的揣测，受够了他猎奇的探究，受够了他眼睛里诡异的精光。妈妈的性别是他拼命藏掖的隐秘，他们的背德是不合规矩的命数，绝不是供人赏玩的恶俗趣味，一想到他和妈妈的关系能激起这些烂人令人作呕的性欲，他就怒不可遏。 谭修辰一拳重重捶到桌面上，咖啡杯脆弱地发响，他咬牙切齿：“你——” 一个女声突兀地打断他。 “找我什么事？” 77 谈话结束得很快，谭修辰甚至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不得不承认金晟是对的——他后悔了，他又多了一个秘密。 谭修辰早就猜测过车祸背后的隐情：谭锐不是三岁小孩，不至于无缘无故乱翻马路，当时一定出了什么事。谭修辰当然不会也不敢拿这个问题刺激宋尧，直到金晟有次不经意提起其实谭锐的小三也在场，当时谭修辰没追究，现在才留意。 那个女人很不愿意回忆那件事，尤其是提起宋尧的时候，眉头紧皱，眼睛里甚至还有不少恨意。她说宋尧就是个疯子，她只不过刚好下楼帮谭锐买冰咖啡，宋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就抓她，抠她，咬她——她还伸出胳膊给谭修辰看牙印。她说那是她人生中最丢脸的一天，宋尧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连劝架的几个男人都被他踹开了，后来宋尧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想不了。最后她好像听见谭锐在叫她的名字，还没听清就被周围人的惊呼盖过去了，宋尧也松了手，她跌倒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一抬头就看见马路上血淋淋地瘫着一个人。 谭修辰本来打算告诉宋尧真相，告诉他谭锐已经死了。可他现在又犹豫了，妈妈想起这段记忆会死的。 谭锐是为了从宋尧手里解救另一个女人而死的。那是一个很罗曼蒂克的戏剧场景，谭锐高呼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义无反顾地穿越奔涌的车流，他眼睛里冒着烧尽理智的怒火，要从名叫宋尧的恶魔手中救出他的爱人，然后砰的一声，他倒在血泊中，为爱牺牲。 他怎么忍心让宋尧看这出戏。 谭修辰一秒都不愿意多待，听完那女人的话就起身离开。没走几步，金晟叫住了他。 “宋尧是疯子。”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猜你也是。” 谭修辰没有回头，踩着金晟放肆的笑声快步走出咖啡厅。 ---- 转入现实⭐️
第38章 78 78 谭修辰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宋尧正在看电视，一抬头就对上了谭修辰的眼睛，赶紧躲闪开，畏缩着没有迎上去，小跑进厨房加热饭菜。 谭修辰坐到桌边，皱眉问道：“我不是打电话让你先吃的吗？” 宋尧小心翼翼地把热腾腾的饭菜又端出来，小声说：“还是等你回来一起吃比较好。” 他把宋尧拉过来，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从背后抱住他。宋尧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他把头靠在妈妈嶙峋的脊骨上，仿佛可以听到连妈妈的骨髓都在哀哀呻吟。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挫败，可又别无他法：“妈妈，你很怕我吗？” 宋尧连连摇头。 谭修辰拨开宋尧攥着睡裤的手，把那双紧张兮兮的手握在手中，轻轻的，他用拇指安抚着宋尧的手背：“妈妈，别怕，我保证我不欺负你，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宋尧抖了一下，没回答。 谭修辰重新问了一遍：“你怕我吗？” 宋尧终于点了点头。 “为什么怕我？” 宋尧坐立难安，不住在谭修辰腿上磨蹭，但又不敢逃走，狠下心诚实答道：“你会对我做那种事情，我们不能那样做的......” “嗯，还有呢？” 谭修辰听上去很平淡，没有生气的意思，宋尧胆子逐渐大了起来，接着控诉说：“你还逼我做奇怪的事，逼我像个男的一样......” “但妈妈以前就是个男生啊，不是吗？” 宋尧急道：“可我现在不是！我好不容易是个女人了，我不要不男不女的样子！” 谭修辰安抚他：“好好好，知道了，还有吗？” 宋尧犹豫一下，还是大着胆子说出口：“你不让我见你爸爸，也不让我给他打电话，你把我关在家里了。” 谭修辰好像对上诉罪行供认不讳，平静地问：“嗯，还有吗？” 宋尧也摸不透他什么意思，不敢继续，也想不出更多罪状了，弱弱应道：“没有了。” 谭修辰抬起头，吻在宋尧的后颈上，蹭着他耳后的短发，刚剪过仍不柔软的发梢扎在他脸上：“那，妈妈，你恨我吗？” 怀里的身体突然僵直了，等了很久还是一片沉默。谭修辰始终悬着心，急不可耐地把宋尧转过来跨坐在他腿上，面对面，宋尧垂着头不愿意看他。谭修辰追问：“妈妈，恨我吗？” 宋尧静静地抖动着，谭修辰红着眼睛盯着他低垂的头，看见妈妈在刘海的遮掩下掉落几滴眼泪。他捧起妈妈的脸，妈妈连忙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把妈妈的腰环得更紧些，贴到他身前，去吻妈妈指缝间渗出来的泪水。 宋尧一边哭一边摇头，不停地摇头。谭修辰一开始没明白，而后突然想到这可能就是妈妈的回答。他急切地确认：“你恨不恨我？”宋尧哭出了声，呜呜咽咽地抽着气，头摇得更猛了，两边的短发都黏在他打湿的手背上。 谭修辰摇摇欲坠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他一瞬间松垮掉，剧烈地发抖，眼泪不自主地淌出来，像孩童时一样用眼泪泡软妈妈的心，乞求妈妈满足他的愿望： “妈妈，那就救救我，救我......” ---- 很短！所以明天也会更！（强迫症一定要按剧情逻辑分开更555 小辰又没办法收拾老男人又不能对妈妈生气，真就委委屈屈（哭哭
第39章 79 79 宋尧从来没有这么乖顺地对谭修辰敞开过自己。 他要么是一个死去的闭口的贝壳，要么是个被强行撬开的贝壳，从来没有像这样敞开自己，露出柔嫩的贝肉，将含着的珍珠送到对方跟前。 他能隐隐感到谭修辰的脆弱，他怕他，他也怜惜他。谭修辰逼问他恨不恨的时候，他彻底妥协了，他毕竟是母亲，他狠不下心。宋尧感应到谭修辰在这个问题上的孤注一掷，他命悬一线，而把剪刀交到了宋尧手上，由他来决定谭修辰的生死。他怎么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 他为什么知道谭修辰会死？ 他就是知道。谭修辰像他，长相多相似都无所谓，最不该的就是遗传了他要命的爱。 这些日子以来，宋尧心底里早就理解了谭修辰做的一切——谭修辰希求宋尧，就像宋尧希求谭锐一样，求不得就会死。 宋尧舍不得谭修辰死，所以不得不全都给他。 谭修辰把头埋在他近乎平坦的胸脯上，湿润地吻着，宋尧感到湿热的不仅是他的嘴唇，还有他面颊抹上去的温热眼泪。一点一点的水渍钻进毛孔，直穿过宋尧的心口，烫得他心脏缩紧，酸酸发痛。宋尧无奈抬起手，一手环抱住谭修辰的背脊，一手温柔地揉揉他的头发。 孩子在他胸口震颤一下，发出一声沉闷而隐忍的呜咽，含混不清地哭道：“妈妈......” 宋尧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柔柔地抚弄：“嗯。” 谭修辰一路从宋尧胸前吻过锁骨，吻过脖子，吻过下巴，一直吻上嘴唇。宋尧睁着眼，看着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脸，红透的眼睑，成束的睫毛。宋尧很少见到这个孩子脆弱的样子，懂事的，早熟的，坚强的，强硬的，可怖的，他总是在宋尧面前一副强势的姿态，但他却始终还是孩子。 有那么一次——宋尧突然想起来，大概在谭修辰8岁的时候，他带谭修辰去游乐场，那天好像是儿童节，数不清的步履匆匆的家长，数不清的活蹦乱跳的孩子，数不清的人偶和彩色气球，汹涌又凶猛的人潮把他冲得晕头转向，晃神的瞬间谭修辰就不见踪影了。 那天在红色的夕阳里，小谭修辰重新扑进宋尧的怀里时，哭得就跟现在一样凶，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和脸颊都泛着近乎溃烂的红。小谭修辰死死地抱住宋尧的脖子，小小的胳膊和腿缠住宋尧，不知道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好像要把自己箍进妈妈身体里。 现在的谭修辰真的可以进入妈妈的身体，他同那时一样哭着，祈求道：“妈妈......给我......” 宋尧顺从地抬腰，把他送到自己更深处，安慰道：“给你了。” 人是种很得寸进尺的动物，别人越是安慰反而越觉得委屈，谭修辰也不能免俗，宋尧越听话地迎合他他就越难过。谭修辰又重回一年前那个酒后的第一次性事，那种悬浮的、虚无缥缈的感觉又涌上来，虽然进入了妈妈，却觉得妈妈像是一团雾气，伸手去抓都只会从指缝间流走。 “妈妈......你在吗......” 宋尧有点疑惑，但还是应道：“嗯，我在呢。” 谭修辰却没继续说话，抽动一阵，宋尧颤抖着呻吟。谭修辰伸手下去，压下身，将两人的阴茎靠在一起抚弄，在哭泣的余韵里一抽一抽地喷吐着喘息，热气拍在宋尧的耳侧，痒痒地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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