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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点头。过了会儿还没动静，便转头看向他。 他这才满意了，慢条斯理道：“定律二，孟明海和梁帆一定会做爱无数次的，只是不知道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他舔舔嘴唇，天真地歪歪头，“你好奇吗？” 我握住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 跟梁帆一起躺倒在床上时，我还在试图回忆教程内容，但大脑一片空白。 “紧张吗？”我看着身下的梁帆。 他点点头 ，又摇了摇头，道：“跟你，不紧张。” “可我要紧张死了，”我卸了力气趴到他身上，“看过的性教育视频全忘了，好像后背式比较容易？” “我想看着你…” 梁帆拉住我的手。 我亲亲他的嘴唇，“好，我们从正面来。” 说着探身去拉床头柜抽屉，用力过大上面放着的水杯都跟着晃了晃。 我把安全套和润滑油拿在手里，结果一时之间卡机了，知道它们都怎么用，但就是感觉无从下手。这时前戏俩字从我脑中蹦出来，我决定把它们放到一边，先专注到梁帆身上。 我看着梁帆。他也看着我，脸红红的，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附身吻住他，动作尽力放得轻缓，手在他身上抚摸，感受着他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又一点点缠上我。亲到他脖子时他很明显的抖了抖，我便埋头在他修长的，泛着好看红色的脖颈上舔咬起来。 梁帆抓在我背上的手也来到我的肩颈摩挲着，带来阵阵酥麻。我呼吸急促起来，拿过润滑液倒在手心捂暖，然后用手指送到了他后穴。 是滑的。 “我在浴室用凡士林简单润滑过。”梁帆红着脸小声道。 我吞了口唾沫，问他说：“我可以看看吗？” “看，看什么？” “看你怎么润滑的。” 我拉过梁帆的手蘸了蘸我手里的润滑剂，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做给我看。他的脸红得很欲，乖乖抬起腿，给我看他的手指是怎么插进身后淡褐色的小穴里进行扩张的。 我看得阴茎胀痛，忍不住也凑过去玩了起来，时不时亲一口他圆圆的两个蛋蛋。 “好了，好了，嗯——”梁帆一双长腿夹紧了我的腰，“想要你，快上来。” 我直起身来，伸手拿过安全套。 “别戴了，我是第一次，很干净，” 梁帆拿两根手指抚摸着我的胳膊，“想直接感受你…” 我还是戴上了套，“我也想直接感受你，”我想摸摸他的头，手伸到一半看到自己满手的润滑液又作罢了，“可是我们都不知道第一次会出现什么状况，等以后对这件事更熟悉了再考虑无套？” 梁帆拉过我的手，探出红润润的舌尖舔走了我手心残留的润滑，“我不介意你把我弄脏。” 听到这话我更硬了，深吸一口气，把龟头按进他的屁股。太紧了。肉棒才插进去一半，两人就都是一身的汗。梁帆的阴茎也肉眼可见的萎靡了。 “继续，第一次都要痛的，”梁帆见我停了，催促道，“你不动，待会儿该软了，” 他呼吸急促，嘴唇发干发白，却还是强扯出一个笑，道：“还得从头再来一次。” “嗯…”我被箍得紧紧的，知道他现在肯定很难受，也不敢动，问他，“你渴吗？” 梁帆愣了愣，“什么？” 我说：“你口渴吗？嘴巴好像干干的。” 梁帆抿抿嘴唇，尴尬得别过眼去，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就着跟他下半身相连的姿势，伸长胳膊够过来床头柜上放着的水，低头看了看他，鬼使神差般开口道： “求我。” 那一秒，我在梁帆眼中看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光芒，让我忽然一阵口干舌燥。只见他顿了顿，而后抬起手指松松抓住我的手腕晃了晃，“求求你了，嗯啊…”他呻吟一声，在床上微微扭动着身子，眼神迷离，声音也变得黏糊糊了，“好渴啊，渴死我了，救我，明海救救我——” 他包裹住我的地方都润了起来。 我试着浅浅抽动了几下，他扭动的幅度更大了，还自己摸上了正在快速硬回来的阴茎。 我拨开了他的手，“不乖。” 他呼吸一滞，浑身迅速布满好看的红。 我很满意。 我含住一口水，把杯子放回去，清楚地看到梁帆随着杯底碰到床头柜的声音浑身一颤。 他半睁着双眼追随我的动作，面色潮红，自觉张大了嘴。 我在离他还有大约一拳的距离时候故意停了停，而他竟然半抬起身，伸出了舌头舔我的下巴。 我拍拍他的脸，然后对准他的嘴巴，把水慢慢喂给了他，他大声呻吟着，激动得紧紧抱住了我。 我再次动起来的时候，梁帆开始上下一起流水。我操他操得很舒服，也看得心痒，就把手指塞进了他的嘴巴里。 湿热的舌头立刻缠了上来。 我没多久就忍不住射了。梁帆还硬得流水，我有点不好意思，喘息着趴到他腿间，又舔又撸的帮他也弄到了高潮。 我俩粘粘乎乎的把杯里剩下的水分着喝了——你从我嘴里喝一口然后我从你嘴里喝一口那种分法。 我看着空了的杯子，意犹未尽道，“教程里没说上面的嘴也需要补充水分啊，除了这一点准备得不太充分外别的都挺好，你觉得呢？” 梁帆没回答我，只红着脸把头埋进了被子。几秒后，又连人带被子一起埋进了我怀里。
第4章 小礼物 ====== 梁帆家小区门口是本市比较老的一条路，路两边全是枝叶繁茂的大树，一年四季都很好看。每次都拐进来我心情都会变好，更不用说现在还能看到我男朋友单脚支地跨在自行车上等我的帅气背影了。 我在他跟前刹车停下，把一个小熊造型的圆盘指南针贴到他的车把把立上，笑着打招呼，“早啊，梁帆同学。” “你也早啊，明海同学，”他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惊喜，接着随意把单词书插进书包侧兜，凑到指南针跟前戳了戳，“很可爱，我很喜欢，谢谢你。” 不能有亲昵举动的公共场合也太煎熬了。 “不客气，你也很可爱，我很喜欢，”我踢踢梁帆的小腿，“好啦，走吧。” 他红了耳尖。 梁帆这一路上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语速轻快，话都变多了，让我心里也有种甜蜜的丰盈感。我想天天给他礼物，天天对他说好听的话，让他天天都这么快乐地环绕在我身边。 “你还是喜欢小熊啊。”快到学校了，他车速慢了下来，感慨道。 “嗯？”我有点疑惑，“没有啊，只是这个跟你车的颜色比较搭，”我指了指我自己车上贴的鲸鱼，“我自己留了这个。”我犹豫了会儿，但还是接着问出了口，“不过，前两天就想问你了，我们以前认识吗？” 梁帆不说话了。我不懂他看过来的眼神。 “如果是的话，对不起啊，”我斟酌着语言，“我小时候不太像‘正常的孩子’，不太记人，不是故意忘了你的。” 其实现在我也不太记人。这种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本能的社交能力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选择，我一般只会记住我选择去记的人，小时候更是只记家里人和老孙，甚至老孙也是被家里人告诉要记住的。和梁帆以前就遇到过但被我忘干净了的可能性好像还是挺大的。 梁帆回答说：“我知道的，不用对不起啊。”他的声音很轻，但能听出来没有在生气之类的。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是的，我们以前认识，不过其实是我单方面认识你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梁帆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我，“给我点时间组织一下语言，中午去我家详细跟你说？” “好的，”我想了想，补充道，“我也不是急迫地想知道，我们没必要今天就聊的。如果你暂时不想细说的话我愿意等到你觉得对的时候再听。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不想逼你自己一个人努力。” “哎，”梁帆皱皱鼻子，小声道，“你这样，你怎么这么好啊。我现在只想现在立刻马上全都告诉你，让我说什么都行…就今天中午吧，不需要更多时间了，几句话的事一直拖到了现在，是我放不下面子罢了。” “会让你顾虑的那就不是小事啊，”我心里挺没底的，多问了句，“不会跟孙羽有关吧？” “跟她没什么关系，”梁帆斜了我一眼，“虽然很难才能接受，但我明白她是你很重要的朋友。” 我舒了口气，道：“我能说谢谢吗？感觉现在说谢谢会被打，但我真的很想说谢谢。” “那还是把你的感激好好留在心底吧，”梁帆脸上终于又有了笑模样，“我谢谢你了！” 梁帆手掌心上托着一个旧旧的，不到一指高的小熊玩偶，问我道，“有印象吗？” 我拿过小熊，戳了戳它的肚子，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的确能感觉到柔软布料下有硬硬的触感。 我不确定地说：“我小时候有几个类似的玩具……它会说话对不对？” 当时家里人了解到带发音装置的毛绒玩具有助于自闭症儿童发展表达能力什么的，特地从国外带回来大大小小一整套的熊玩具。大只的能进行简单对话，小只的则会说一两句I love you等带有温暖感情的话。 梁帆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小熊头上的绒毛，声音很轻，“它会说，‘吱吱，吱吱吱，l love you’。初中时就没电了。” 我不知怎么看得一阵心疼，抓过他的手指亲了亲，“乖，我爱你。” 他眼睛霎时红了，手指紧紧回攥住我的手，接着用另一只手捂住脸，哑着嗓子，声音像是从心底撕扯上来的，“我爱你，我好爱你，爱了你很久很久，你从来都看不到我……” 我把他搂进怀里，一下下顺着他的背，时不时亲亲他的头发，耳朵，重复道：“我也爱你，看到你了… 小帆辛苦了…” 慢慢的，他情绪缓和下来，坐在我怀里牢牢抱着我的腰不撒手，脸湿漉漉的贴着我的颈窝，重新开口，“这是小学四年级你给我的。我自己都忘了那天我为什么在小竹林里哭，你过来看我的时候我还让你滚，结果你把小熊放在我耳边按了按，给我听它说话，然后把它塞到了我手里，”他搂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声音渐渐变小，“但我是个讨厌的胆小鬼……”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合群这个状态可以被“特立独行”、“酷”或者是“孤僻”、“怪胎”两类词来形容，而绝大多数人都没有酷的资格。我别人嘴里孤僻过也酷过，分界点说出来可能都简单得可笑了，就是发育前和发育后的区别。我小时候长得瘦小，还老是跟班花孙羽同学同进同出，不知怎么就成了“坐第一排的那个二椅子”。有那么一段时间连老孙都不愿意理我，不过我也正乐得清闲自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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