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臻扬连忙点头,并和她约定好以后在国家歌剧院共同演出,画各式各样的大饼,把岳母哄得满脸笑意。 全家其乐融融,只有江成肃格格不入。 江成肃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喝茶,杯中俨然是何臻扬刚带来孝敬岳父的白茶。电视中放着国际新闻,都是严肃的题材,给家里又蒙上了一层偏冷的颜色。 “你爸在那干什么呢?”汤绮秋直起身,叫道,“老江,换个热闹的频道。” 江成肃放下杯子,目不斜视地嘴硬道:“我在看新闻,等播完了换你爱看的。” “孩子都要走了,看什么新闻?”汤绮秋蹙眉看他,“明天把电视让给你看回放,今天别看了。” 江成肃切了个频道,变成了小孩爱看的吵闹动画片。他终于腻了似的,从沙发上起来,背着手走到江逾身边。 “都收拾好了?”他以一种询问公事的口吻,“别落下东西,国际快递的钱我可付不起。” “差不多收拾好了。”江逾笑道,“没关系,落下了就下次再来拿嘛。” 江成肃说:“你们两个把我家弄这么乱,下次不欢迎了。” 江逾和何臻扬对视一眼,故作为难道:“那我只能一直住我那间只有几百平米的小房子了,或者把老宅翻新一下……” “行了。”江成肃打断他,“什么时候多出个爱卖惨的毛病?” 江逾又笑,不再和江成肃斗嘴玩,转而去逗何臻扬:“扬扬,爸爸妈妈不让你进家门了怎么办?” 何臻扬是个老实孩子,当即就答:“那就只能私闯民宅了。” 何臻扬说者无意,江成肃却对他这脱口而出的话立刻警觉起来:“怎么,干过?” 江逾摸摸何臻扬的头,顺便把嘴没把关还傻乐的人重新按回地上去,解释道:“没,他哪敢呀,放心吧爸,我家防盗系统做得特别好。” 何臻扬听来听去觉得江逾在内涵之前的自己,瘪瘪嘴,转身去厨房洗果盘讨好他岳母去了。 两人在汤绮秋和江成肃的监工下把行李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合上的时候还生出几分郑重来。汤绮秋要帮他们把行李箱推到大门口,江成肃拦下了她。 汤绮秋无奈,“你今天怎么总和我作对?” 江成肃义正辞严:“明天早上让他们自己拿出去,今晚就先放客厅吧。哪能什么事情都帮他们安排好。” 汤绮秋说:“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再怎么样也是小孩。” 江成肃扶着她的肩把她推到沙发上,回头看了眼两人的行李,声音低了下去,“又不是以后不来了。” 眼看着快到十点,何臻扬已经把浴缸的水放好。江逾和父母打了声招呼,上楼陪何臻扬一起洗澡。 何臻扬像小孩一样,半躺在浴缸里玩橡皮鸭。江逾拿了他一只鸭子,轻轻捏一下,鸭子便发出清脆的叫声。 “我小时候都没玩过这种东西。”江逾失笑,“可能爸妈一不小心把你当成五岁了。” 何臻扬也笑:“刚好我也很有童心。” 很快何臻扬的手便顾不及小鸭子,手掌不老实地抚上江逾的胸。江逾倚在他怀里,被他抓揉得又痒又疼,想逃,被他以更大的力气掐着腰禁锢在身上。 …… 他满意地笑了起来,抱着江逾又一顿乱亲乱啃。水汽氤氲,江逾的皮肤被蒸得更加白皙,透着淡淡的粉,看上去诱人至极。 到处都是热气,空中弥漫着沐浴乳的香味和水蒸气暖洋洋的味道。江逾的长发顺着水面蹭到何臻扬身前,锁骨窝一颗红痣显得更加艳媚。 何臻扬盯了半天,终是没忍住,轻轻揪起江逾锁骨处的皮肤,捏来捏去想要把那颗痣揉开。 江逾轻巧地打掉他作祟的手,转头艰难地给了他一个吻,转移他的注意力,“别闹,最后一晚上了,有什么事回家再做。” 何臻扬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狠狠地吸吮起江逾的唇。 他终于肯放开江逾,江逾顺势半躺倒在他身上,仰起头笑意盈盈地看他。何臻扬把江逾提起来了些,手指伸入浓墨般的长发中,替江逾轻轻按摩起头皮。 江逾舒适地眯起眼睛,笑道:“这么乖?” 何臻扬不说话,但显然是接受了夸奖的,指尖逐渐发力,从头顶游移到肩颈。 “哥。”他叫江逾。 江逾浸在水里享受何臻扬的服务,闻言开口:“怎么了?” 特意从内到外清理过的浴室干净敞亮,洗漱台上的插花和熏香无一不体现着主人的用心。水温是恰到好处的热而不烫,袅袅水汽盈满整片空间,在暖黄浴灯下显得温馨又温暖。 楼下有人在走动,大约是转上了楼梯。除沉闷的脚步声外听不清其他声音,但一定是伴随着含着笑意的交谈的。 江逾没等到何臻扬的回应,又问了一遍:“怎么了扬扬?睡着了吗?” 何臻扬狠狠环上江逾,把人圈在自己怀里,抱不够似的。 他吸了吸鼻子,轻声说:“哥,我这些天真的特别特别开心。” ---- 感觉自己不会思考了qaq像大脑生锈了一样,但凡往深一点思考就头疼 努力让它润滑ing 二编:没开车但被锁,气死我了!!!杀杀杀 三编:亲个嘴被锁两次了,我真服了!!!杀杀杀 四编:刚想写新一章,一看,又被锁了 五编:焯,我真没开车!!!删删删
第97章 午间 两人回家后何臻扬就感冒了,躺在床上吸鼻子,捧着江逾给倒的热水,可怜巴巴地看已经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的江逾。 “多喝热水多睡觉,把身体养好,别连累演唱会了。”江逾又把一盒冲泡感冒药放在他床头,叮嘱道,“早餐在蒸锅里,想吃的时候热一下就好,中午吃些清淡的,实在没胃口的话煮碗面也好。” 何臻扬把自己裹在被子里,鼻头已经被擦红了,眼睛也因为打不出喷嚏而憋得泛红,看上去柔弱不已。 江逾给何臻扬掖了掖被子,虚虚地抱了他一下,“上班去了,晚上见。” 何臻扬往被子里钻,一副不愿见人的模样。 江逾好笑地看着没睡醒但非要强撑着病体目送自己上班的恋人,轻轻替他关上了卧室门。 复工后工作全部堆在了一起,江逾实在没空照顾何臻扬。他拿着被难缠的合作方打回来的收购案,一手习惯性地按上太阳穴。 过两天请合作方吃顿饭,线下商议比线上沟通来得更有效率。他在日程安排上记下来这一项,拨通内线,让秘书通知十分钟后开会。 自己的事情都做完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拿出一早上未碰的手机,惊讶地发现何臻扬没给他发一条消息。 还在睡觉吗?他戳了戳何臻扬的小狗头像,“拍一拍”很快显示出来,现在的文字被何臻扬改成了“我拍了拍‘宝宝’说你老婆和你真配”。 江逾失笑,不知道之后结婚了,何臻扬又会发明出什么玩意。 挺可爱的。 他没给何臻扬发消息打扰何臻扬,转而打开了手机里的监控软件。 监控是何臻扬安的,在他上一次把何臻扬关到门外自渎后。他对何臻扬的行为并没有异议,他早就知道何臻扬在自己身边装了全方位的监控,也早已习惯把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部暴露给何臻扬。 小孩子装着玩的,不碍事。 从高清广角摄像头看去,卧室里并没有人。何臻扬的手机在床头充电,估计临时出去一下。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何臻扬就进了卧室,身上就挂着一条短的睡裤,手里还拿着瓶可乐。 江逾再往床头一看,发现手机旁边还摆着一桶薯片,俨然是拆开的状态。 江逾也不知道何臻扬是饿了还是馋了,觉得八成是嘴馋的含量居多,眯着眼睛勾起嘴角,找到陈冬月的聊天:陈姐,小何在家里吃垃圾食品,我劝不动,麻烦您让他控制一下。 陈冬月回了个“好”的表情,下一秒,监控里的何臻扬拿起手机,脖子向后瑟缩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收起零食,捧起水杯猛灌了一口热水。 江逾在心里笑何臻扬:不舍得管教他,还真以为自己能无法无天了。 何臻扬喝完水,又添了满满一杯,仰起头,眼睛直直地望向监控的方向。 江逾呼吸一滞。两人以这种方式对视,冲击力并不比面对面来得小。 何臻扬的眼睛又黑又深,沉静地望着他,像在诉说两个小时未见的思念,又像在毫不避讳地宣泄某种欲望。 监控的收音不是特别好,但何臻扬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江逾还是听清了他在喊:“逾哥。” 短短两个字,何臻扬嘴角含笑,吐息平缓,尾音由于感冒而有些嘶哑,江逾甚至能感受到房间里那股带着病气的热。 他觉得这样下去容易惹火烧身,果断关了监控。 何臻扬开始消息轰炸:逾哥怎么不好好工作? 向别人告状可不是个好习惯呀,逾哥。 哥,我感冒好很多了哦,哥也注意身体。 江逾要是察觉不出脑袋缺根筋的何臻扬话里有话,在商场上跟一群精明狐狸虚与委蛇这么多年算是白干了。正巧秘书来通知会议室布置好了,他放下手机,系上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又是一副清雅绝尘的精英样。 至于那位把他私人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小朋友,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手机里闹吧。 江逾开完会正巧到了中午下班时间,食堂里全是掐着点下班买饭的人。江逾打包了两荤两素一汤,在十二点半之前开车回到了家里。 何臻扬还缩在床上刷手机,一听有人进来先是吓了一跳,继而喜笑颜开道:“逾哥,回来挨l操啦?” “没个正行。”江逾把打包盒一个个拆开,拿筷子打了一下何臻扬的手背,“当然是怕把某人饿得只能喝可乐吃薯片了。” “我感冒真的好差不多了。”何臻扬清了清嗓,“下午再睡一觉,什么病都没有了。” 江逾把汤推到何臻扬面前,说:“别逞强,别和大人作对。” 何臻扬叼着筷子尖笑了起来:“哥,我都二十五了,你也才比我大九岁。” “总之要听话。”面对越来越胆大包天伶牙俐齿的人,江逾有些头疼,“晚上回来我给你做清汤面,下午不许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两人这顿饭吃得十分潦草。江逾本身饭量就不大,心里还想着工作,顺理成章地把菜都让给了何臻扬;而何臻扬担心耽误江逾午休,吃得又快又猛,十分钟就把饭菜解决完了。 “你回房间睡觉吧,我在沙发上躺一会。”江逾把垃圾拎到门口,回头对何臻扬说,“走的时候就不喊你了,晚上再见。” “不要。”何臻扬速度更快,一下子扑到另一张小沙发上,“我要和哥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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