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歇斯底里地喊着:“何臻扬你最棒!我爱你!” 何臻扬看向声音来源,对那个方向给了wink,“我也爱你,谢谢!” 他今晚一共唱了五首歌,风格各不相同,每首都唱得酣畅淋漓,到最后兴致高昂到满场乱跑,恨不得把舞台的每个角落都踩一遍。 于他而言,这是一种享受,享受沉溺音乐的痴迷,享受众星捧月的骄傲。 他用脚踩着拍子,看着台下挥手舞动的人,突然迷迷糊糊地想,会不会有个人站在那里,和周围人一样目光中只有自己,被气氛带动得双颊泛红,一起唱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歌曲? 唱完后何臻扬蹲在舞台边缘和身后人合影,摄像师动作很快,一下台照片就发到了他地方。 何臻扬把身上乱七八糟的金属挂饰摘下来,随手拿起桌边的水,边刷手机边喝,等一瓶全下肚了,才发现不对劲。 “哎,兄弟。”他随手抓来一个工作人员,“这个水是你们统一分发的吗?我刚才上台前喝的那瓶被扔掉了?” 工作人员走过来看了一下,挠挠头,“不是,您去后台候场的时候有个人进来,说这个牌子的矿泉水水质好,特意给您的。我看他戴着工作证就让他给了,不会水有问题吧?” “没事,好喝。”何臻扬伸长脖子,“陈姐!” “陈姐陈姐陈姐!出大事了!” 陈冬月从角落里走出来,“叫什么叫,刚唱完歌嗓子要保护好。” 何臻扬拿着水瓶问她:“这是谁给我的?” 陈冬月隐晦地翻了个白眼,“你爹。” “我爹?我……”何臻扬的神情由迷惑变得惊诧欣喜,“我知道了。” 他迅速点开刚才的合照,把每一个细节放大又缩小,看得眼睛都快花了,终于锁定到人群边缘的一个人。 那人手上拿着根荧光棒,气质温和宁静,在周围的躁动中像是一股清流,只是站在那里便能让人感到春风般和煦。 他的视线没有看向镜头,而是落在镜头最前面的何臻扬身上。他含着笑,何臻扬有一瞬间觉得他才是照片的主角。 何臻扬把照片存到私密相册里,起身时动作幅度大到把椅子都撞歪了,“姐我有点累,先回酒店了。” 陈冬月显然没预料到何臻扬只是看了眼照片就变得如此莽撞,“你要走你去跟主办方打声招呼,和我说没用……别跑这么快!一点样子都没有!” 何臻扬已经顾不得陈冬月的叮嘱了,脚下步伐越来越快,横冲直撞地拨开人群,直接出了场外。 远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手上还拿着正在发光的荧光棒,垂在身侧略显滑稽。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用拿手机的手把发丝撩到耳侧,整理好后看了眼手机。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很快把手机收进衣袋里,继续专心致志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某个人的到来。 何臻扬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用前置摄像头仔仔细细地照了一圈自己,抓了抓发胶定型的头发,又扯了扯本就平整的衣服。 他像个第一次和爱人赴约的小青年,紧张得竟不知道该怎么好,距离越近越束手束脚,连走路都不会走了。 他特意拐了个弯,绕到那人身后。刚才还握着话筒的手覆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他贴在那人耳边缓缓开口: “逾哥,找到你了。” ---- 瞧把孩子乐得
第33章 和我交往吧 何臻扬耍赖似的捂着江逾不放,江逾的睫毛扫过他的手掌,却像是在挠着他的心。 半晌之后,江逾握住何臻扬的手,轻声提醒道:“臻扬,有人在拍你。” 旖旎的气氛立刻烟消云散,何臻扬嘟囔了一声“真扫兴”,转身又变成那个讲文明懂礼貌的明星何臻扬。 他迅速锁定相机的方向,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灿烂笑容。 “如果今天晚上出了任何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江逾在他身后说,“当然,你也可以说我是你的助理或者工作人员,总之原则就是把损失降到最低。” “我不想让你帮我,也不想这么说。”何臻扬一手挡住江逾的脸,一手戴上口罩,“我们跑吧,逾哥。” 江逾刚想告诉他这并不是个好办法,手腕已经被何臻扬攥住了。 紧接着,身边只剩下掠过耳畔的风和快速变换的景象。夜色浓重,江逾跟在何臻扬身后,看着他的侧脸明暗交错,看着他的头发向后扬起,露出一小块汗津津的额头。 江逾闭了闭眼,把自己完全交给何臻扬。 何臻扬跑起来像逃命似的,只顾横冲直撞,但好歹没有跑错方向。他一气呵成地把江逾塞进商务车里,砰地关上门,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逾哥,是不是把你弄疼了?”他捏着江逾的手腕检查,“好像都红了。” 他揉了揉江逾的手,往上面吹气,“逾哥别疼,呼呼就好了。” 江逾哭笑不得,任由何臻扬造次,没有一点挣扎。 何臻扬看着江逾的手背,突然想起来:“你烧退了吗?” 江逾被何臻扬没头没脑的问题逗笑,“已经退了一个星期了。” “哦。”何臻扬记起之前的不愉快,语调低了几分,“对不起。” 他放开江逾,端端正正地坐回座位上,两手搭在腿上,看向江逾的时候也不像刚才那样明目张胆。 “我没有责怪过你。”江逾说,“还是说,你还在生我的气?” 何臻扬的委屈劲上来了,咬着嘴唇一言不发,时不时偷看一眼江逾,又很快欲盖弥彰地收回视线。 “你是不是好奇我今天怎么会来?”江逾转移话题,“是不是没有想到?” 何臻扬靠在颈枕上,黏黏糊糊地“嗯”了一声。 “你在很久之前就一直嚷嚷着让我来捧场——让我想想,好像音乐节刚官宣的时候你就这样表示了。”江逾侧身注视着何臻扬,“前几天你说免费请人去音乐节,不过我没有收到你的赠票,好在之前已经买好了,没有落到无法进场的地步。” 何臻扬的脸被江逾盯得泛热,更不敢和江逾对视了,把颈枕取下来当抱枕,脸埋在里面自欺欺人。 “所以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呢,大明星?” 司机兢兢业业地在驾驶室里开着车,路上的景象陌生无比,何臻扬根本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认为这个问题无需思考。 “去酒店。”他想也不想就做了决定,补充道,“我的。” 江逾被何臻扬带到了房间,而何臻扬显然还没有学会怎么和一个刚冷战完的人相处,自己往床上一坐,不理他了。 江逾坐在窗边的藤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何臻扬的个人表演。 何臻扬的垂头丧气在他看来很是可爱,何臻扬自己跟自己生闷气的样子更是让他忍不住想要逗弄。 “臻扬,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先走了。”江逾站起身,“早点休息。” 他说走就走,路过何臻扬身前时,故意把脚步加快,显得十分急促。 何臻扬猛地抬头,急急地说:“你敢!” 江逾停了下来,转身满不在乎地说:“哦?我为什么不敢?” 何臻扬想说来都来了怎么可以走,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走就走!” 江逾的手按下门把,“嗯,晚安。” 何臻扬眼睁睁看着门在自己眼前关上,刚才江逾的出现仿佛是一场虚影,现实来得太过突然,让他一下子有些缓不过来。 他无不愤懑地想,怎么会有这样冷漠决绝的人,说走就走,一点转圜的余地也不留? 而且江逾难道听不出来他说的是气话吗? 他仰倒在床上,嘴里发出类似抱怨的咕哝,觉得不够解气,蹬了两下腿。 江逾是不是回去找岑越了?岑越比他听话、比他乖巧,还不会无缘无故和江逾生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江逾肯定天天快活似神仙。 如果不是岑越这个变卦,江逾早就是属于他的了,最近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江逾也不会大晚上关门离去。 这么晚了,江逾一个人在外面会不会遭遇危险?他长得那么好看,又不是强硬的性格,万一被坏人欺负…… 何臻扬从床上一跃而起,危机感蔓延全身。 不行,他必须要对江逾的人身安全负责。 他跌跌撞撞地下床,连随身物品都顾不得带,只顾埋头往门口冲。 结果一开门,和江逾撞了个满怀。 “我担心某个患得患失的小朋友以为我真的不要他了。”江逾笑吟吟地解释道,“我可以进去吗?” “进、请进。”何臻扬有种被抓包的尴尬感,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掩饰道,“我不是去找你的。” 江逾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愉快地说了声“谢谢”。 何臻扬把门关好,又坐回到他的床上,鼓着腮帮子痛恨自己不争气,江逾还没说两句话就招架不住了。 他抓了抓头发,下一秒瞳孔骤然放大—— 江逾坐到了他的腿上,那张他曾描摹过无数次的脸近在咫尺。 江逾两手随意地搭在何臻扬肩上,玩味地欣赏着何臻扬堪称惊恐的表情。 他微微倾身,把两人的距离压得更近,同时按住何臻扬的后脑不让他躲,只能被迫正视自己。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臻扬,喜欢不该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你认为呢?” 江逾唇齿间的薄荷花香萦绕在鼻端,何臻扬紧张得屏住呼吸,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 他空白的大脑里只来回飘荡着一句话:江逾在撩我,江逾喜欢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回应他? 他张了张嘴,发现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他已然被江逾冲昏了头脑。 “岑越的事情你不必多心,我和他谈过了,他也表示不会再来打扰我们。”江逾贴着何臻扬的唇边柔声说道,“你如果还有其他疑虑,我可以一一为你消除。” 何臻扬完全没有其他疑虑,因为他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 眼前只剩下江逾一张一合的嘴。这张嘴的唇色很淡,像是供血不足导致的,但却意外的诱人,让人想要上去舔舐,用最温柔的动作侵占每一寸领土。 江逾把玩起何臻扬的额发,把它缠绕在指尖,接着修长的手指下移,若有似无地划过何臻扬的脸廓,点了点何臻扬的喉结。 何臻扬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浑身酥麻。 江逾勾勒着何臻扬的身体,慢慢地从胸部游走到腹部,在看到何臻扬鼓囊囊的下身之后,手指顿了一下。 紧接着弯眼笑道:“看来你也很喜欢我呢。” 他两手按着何臻扬的胸膛,轻轻一推,何臻扬仰倒在床上,他依旧骑在何臻扬身上。 江逾的头发悉数垂落在脸上,何臻扬又热又痒,身上如同着火了般,想要把江逾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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