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秩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笑。拿了好几盒放在台上:“还有这些,一起结。” 收银小姐姐回神,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 原本想要联系方式的女生啧啧赞叹:“太猛了吧,还下得了床?” 另有一个随后:“我看难。” 江秩抒拎着大袋东西进门,陆景的脸阴沉板着,瞥见袋子最上面的几盒套,冷哼一声:“搞批发呢?” 江秩抒勾了勾他的手,眉目含情:“放心,是消耗品。” 确实是个消耗品,刚买来没多久就拆了一盒。 陆景枕着江秩抒的手,懒洋洋闭眼。江秩抒环着他的腰肢,银白色的素圈戒指上还闪着点点的水光。 江秩抒已经把床单全部换新,但房间依旧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味道,算不上好闻,甚至很怪,却让陆景耳根发烫。 他使唤江秩抒:“把窗子开大些,通通风。” 江秩抒小心翼翼放开陆景爬过去开窗,陆景随意捞起床边零散的衣物扔到江秩抒身上,“赶紧遮一遮。” 江秩抒接了衣服并没有穿上,躺回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陆景后脖颈揉捏。 陆景抬腿踢他:“别靠过来,我饿了,去做饭。” 江秩抒轻声浅笑:“你没饱吗?”短促停顿后提议:“再来?” 陆景将他推开,脚上踢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别跟我装疯卖傻,我真的饿了。” “好,我马上去做。”江秩抒不逗他了,低头在陆景唇瓣又研磨半分钟后简单洗了个澡,放好水再把陆景抱进去,手机贴心放在边上,“泡好后给我打电话。” 陆景没给江秩抒打电话,他睡着了。江秩抒进来时水已经温凉,他将陆景抱起来,小心翼翼给他套上衣服,做好这一切陆景才清醒些。 看他呆愣愣的样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江秩抒,哪还有半点耀武扬威地说自己是猛1的神态,像只软萌的兔子还差不多。 江秩抒忍不住在他嘴角轻啄一口:“饭马上好。” 陆景突然喊了他一声:“江秩抒。” “我在。”江秩抒温柔回应。 陆景低头,隔着衣服在他肩头发泄似的咬了一口,而后愤愤:“你又骗我,今晚你自己看着办。” 江秩抒将他搂得更紧一些,在陆景耳边笑道:“那等会儿晚饭你得吃饱些才有力气。” 陆景发誓他吃了三碗饭,精力也很充沛,但第二天隐隐作痛的屁股再次证明,他反攻又失败了。每一次的前部分都很顺利,江秩抒也很配合,可最后的结果都与自己的计划背道而驰。 陆景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哪个节点让江秩抒有机可乘且自己还心甘情愿由着他。 江秩抒太狡猾了。 吃完早餐陆景扶着腰提出中午再战一回,大有反攻不下势不休的架势。江秩抒难得拒绝:“我也很想,但中午约了人。” 出门前,江秩抒还不忘调戏一番:“等我回来再好好切磋。” 再推开那扇熟悉的房门,恍如隔世。 许医生笑着上前握手:“好久不见。” 江秩抒回握颔首:“确实有许久未见了,许医生。” 落座后,许医生艰涩一笑:“于我这个职业而言,并不希望我们会面的次数过多,江先生上次来还是两年前的圣诞夜,我以为咱们不会再碰面了,当然也是我希望。” 江秩抒抬眸:“今天不是来访者,是以朋友的身份邀您吃个饭,”顿了半秒后加重语气补充道:“往后都只是朋友的身份。” “抓住你的太阳了是吗?” 江秩抒点头:“是,抓住了。” 江秩抒再联系许医生是在陆景宿舍门外听到他说那句恶心的时候,极力封存的记忆在脑中翻涌,耳边响起再也不愿回忆的污言秽语。苦涩的过往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心脏,撕裂的痛感蔓进四肢百骸。 追不上他的小太阳了。那一刻,他开始怀疑,第一次有了放弃的念头,害怕自己的一厢情愿会给陆景带去负担。 天色已晚,江秩抒还没回来,陆景百无聊赖地看了看冰箱里的食材,脑中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焯好水的鸡肉再次下锅,一勺盐,一勺生抽,三颗冰糖……”陆景拿着手机边看边操作,只是翻了整个厨房都找不到冰糖,好在便利店离得不远。 “陆哥。” 陆景闻声顿住脚步,迟钧见到陆景眸子都亮了不少,“我问了陈笑哥,他说你在这。” “找我有事?”陆景心心念念灶上还在炖着的鸡。 迟钧开门见山:“关于江学长的流言我也看到了一些,陆哥你要不要再考虑?我担心你受到伤害。” 陆景脸色变了,看着迟钧一字一句:“没有铁证的流言都是无稽之谈,我认识的江秩抒很好。”陆景虽说得义正言辞,但对此他也不甚羞愧。 “我有证据。”迟钧将手机递给陆景,照片中,看不清脸的男人搭着江秩抒的肩,样子亲密异常。 “今天恰巧碰到。”照片是真的,恰巧碰到也是真的,但他没告诉陆景他们从什么地方走出来。 “朋友之间搭个肩很正常,我就经常搭着陈笑。”陆景心里清楚,对江秩抒来说搭肩已经不算正常了。 “我相信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迟钧看着陆景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江秩抒回来得不算晚,陆景沉着脸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弯腰换鞋,然后朝自己走来,手快碰到时陆景声音冷冷:“和谁吃饭了?” 听出他话语里的淡漠,江秩抒的手微怔:“一个朋友,许久未见所以聊得久了些,生气了?” 陆景抬眼看他:“可以勾肩搭背的朋友?” “你,看到了?”江秩抒垂下眼眸,神情闪过诧异,想要解释时陆景已经起身,卧室门被重重关上。 桌上他给陆景点的外卖还没拆开,一股烧焦的糊味从餐厅飘来,江秩抒看着卖相不怎么好的菜肴,心尖涌上阵阵暖流。
第66章 深陷 陆景房门甩得响却没落锁,江秩抒推开门就看到阴沉着脸,眸中藏着缕缕不悦的小河豚。听到逼近的脚步声,陆景冷哼一声将脸别向另一边。 江秩抒坐在床边,手搭上陆景双肩将他的脸掰过来直视自己:“对方只是我的一位好友,人家孩子都到会走路了。你看到的勾肩搭背可能是我下台阶时不小心踩空,他扶了我一把,除此之外真的再无接触。”江秩抒贴上陆景后背:“我说的句句属实,别生气了好吗?” 话说开了陆景也没想继续怄气,但自己饿着肚子生那么久的气,轻易被哄好也太便宜江秩抒了。他蜷着身子不让江秩抒碰他:“滚开。” 江秩抒非但没听,还死皮烂脸贴上:“我错了。”认错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 房间的灯被关掉,江秩抒循着陆景的嘴唇纠缠而上,陆景挣扎着朝他腹部重重踢了一脚,江秩抒疼得发出闷哼却没从陆景唇上离开。 细腻的亲吻仿若丝丝细雨般落得很轻,慢慢浸润陆景略微干燥的唇瓣,一点一点,温柔缠倦。陆景握紧的拳慢慢松开,手不自觉勾上江秩抒脖颈,甚至主动迎合。 江秩抒掺着迷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轻唤:“陆哥。” 陆景被这个称呼砸懵,他停下来从江秩抒唇上退开,借助窗外洒进的光亮疑惑打量。这个称呼从任何人嘴里吐出都很正常,独独江秩抒的叫唤落进耳朵里便生出极为不自然的诧异。 看出陆景的困惑,江秩抒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向陆景的眸中闪着点点光亮,转动间带着别有用心的狡黠:“还记得在温泉山庄我们拉的勾吗?你说我叫你陆哥就让我睡,”他俯在陆景耳边又喊了一句:“陆哥。” 江秩抒今天的里衣穿了件白色衬衫,领间配条黑色领带,外套已经被他随意扔在地上,说话间领带也被他单手粗暴扯开。 下一秒,被扯开的带子就缠到了陆景的腕上,手被绑住时陆景有些惊慌,抓住领带用力扯,另一端缠在床头一角被陆景拉得吱吱作响。 江秩抒生怕陆景受伤,覆上他的手腕安抚:“没事的小乖,别紧张,那是我的领带。”江秩抒喝了点酒,淡淡的酒味在陆景鼻尖漫开,他似乎也有点醉了。 手被缠着,眼睛也被江秩抒的手覆住,极致的紧张和刺激感在体内肆意叫嚣,又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羞臊却又期待。 “好好感受,所有关于我的一切。” 浪潮将他席卷进深海,陆景溺水了,很深很深的海水将他淹没。 第二天,陆景看着床前的满地狼藉以及垂落在枕边的领带面颊生出潮红,太疯狂了,手腕还有明显的红痕。 陆景恍然大悟,原来之前江秩抒打的预防针,无礼的事专指床上。陆景仅试着抬下腿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无礼,简直像疯狗一样野蛮。” 听到陆景的低骂,江秩抒笑着睁开眼,手在他腰上轻揉:“怪我没把持住。” 现在着实想踢他一脚,奈何脚抬不起来,陆景认命般将被褥拉过头,恶狠狠对江秩抒说:“敢把我被你压的事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江秩抒笑道:“我这个弱受自然处于下位,陆景同学是我见过最猛的大猛攻。” 陆景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来:“知道就好。” 虽然脸上和嘴上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实际却异常乖顺,只要顺着他的毛捋捋瞬间变成一只乖巧小兔。 江秩抒在被褥上轻拍,哄小孩似的说些温软的话,那只被欺负得炸毛的陆景同学就会乖乖探出头,这会儿只要江秩抒再献上一个讨好的吻,昨晚的事就可以就此揭过。如此循环往复,把人欺负狠了第二天再接着哄。 清澈愚蠢的大学生哪斗得过心怀城府的狡猾男人。 工作日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多,江秩抒把陆景送回宿舍后便投身于论文的开题中。陆景回到寝室本想再补个觉,陈笑扑上来揽着他的肩鬼哭狼嚎:“小景景啊,一到周末就你留我独守空房,太狠心了你,简直见色忘友。” 陆景把带回来的大袋零食塞他怀里:“哪能忘了你,特地给带的,都是你喜欢吃的零食。” 陈笑不挑食,什么都吃,陆景喜欢的陈笑肯定也喜欢。那天从超市出来才想起自己要健身,放在公寓江秩抒也不吃索性就带了回来,既避免浪费还能收买人心。这不那个被收买的人正美滋滋吃着薯片,也忘了抱怨。 陆景坐到桌前,伸手拿画稿时被眼尖的陈笑瞟到手腕的勒痕,他担忧地抓过来端详:“小景景,你又跟人动手了?是不是上次那个混混?伤得重不重?” 陆景迅速抽回手,拉下衣袖遮挡,耳根慢慢发烫,有些磕绊地回答:“没什么大事,”他指了指那袋零食转移话题:“拿一包坚果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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