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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掉了那个负责照顾她的护工，因为他总是嫌麻烦而故意减少喂她的次数，以至于她现在看起来更傻了。所以我只能暂时代替他来照顾妈妈。 在超市排队时，我心里想，现在的我，毫无疑问就是王青墨。但之后呢？我的本能会回归，我的智力会退化，我的意识会消散，那么我以后该怎么继续生存下去？……我得抓紧时间做好准备。 我感到焦虑，同时充满干劲，野心勃勃且斗志昂扬。但当一个蓝色眼睛的黑卷毛男孩拿着一罐蓝色的花梨牌花生酱与我擦肩而过时。 刹那见，熟悉的气息让我的心脏忘记了跳动。 熟悉而古老的恐惧让我停在原地。这种对天敌的本能已经沉睡了太久了。 那个伪装成男孩的家伙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停下，回头将他的视线投向我。 “古老的敌人…”我轻声呢喃。 他看着我，湛蓝色的眼睛盯着我，在他开口之前，我抛弃了这个身体。 眼耳口鼻从中这具身体喷射血浆，倾吐内脏，将胃和肠子从口中吐出。我则在混乱中溜之大吉。 - 那只毒蛇，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踹踹不安，啃咬着食指在阴冷的地下室里来回踱步，担忧祂随时找上我，将我吸食殆尽，让我彻底从这世界上消失。 必须要…繁殖…必须要…扩张…….必须要——我猛然察觉，作为王青墨的我在融化。 冷静，王青墨。记得要深呼吸，恐惧对你的处境有什用？所以喝杯水，你必须记住你是谁，你必须制定好计划，这样才可以保住性命。 对啊，母亲。我还得照顾你… 我闭上眼，深呼吸，但此刻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却是某个记忆片段中诺亚朝我露出的微笑…在金色的阳光下，漂亮的绿松石般的眼眸中，倒映着我，那是王青墨被汗水打湿的脸。 对啊，诺亚…我还没有完成我的复仇呢。 诺亚，如果不把你… 牙齿摩擦的嘎吱作响，但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将我惊醒。深呼吸，理性重新占领高地，我暂时冷静下来拿起手机检查。 MD，是诺亚。 顿时一股无名火在胸口乱窜。 “daaaaa——ddy~”他故意拖长尾音用恶心的语气撒娇说：“我终于要从你这里滚了，你高不高兴啊？需不需要我寄点我的内裤或者袜子给你晚上用呀？” 我按揉眉心，告诉自己要冷静，诺亚就喜欢故意恶心我。所以我用同样恶心的语气回复。 我们几乎互相嘲讽的对骂了几十分钟后，我脱口说：“臭傻逼，接下来我要出差一段时间，我不在了，你千万别连自慰都不会了！” “嗯？你要出差？多久？” “关你屁事。” “需要我来送送你吗？” “不用，看到你我就烦。” “唔姆。”电话的那头，诺亚的声音似乎贴得很近很近，听到我能听到他呼吸和吞咽唾沫的声音，然后他突然开口说：“我会在电话里留下三十二个吻，你要记得录音。需要的时候，可以拿走一个吻。” “.…..记得别吸毒，那时没人会送你。” “男朋友。”他一如既往的不要脸道：“我允许你想我的时候用我的照片自慰。” - 结束通话，我再次深呼吸，立刻订了张机票，并将离开的时间约在3个小时后。 *** “那家伙怎么回事…附身？”穿着皮衣和马丁靴，有着湛蓝色眼睛，蜜色皮肤和一头黑色卷发的克里斯皱眉舔了舔手中的花生酱以此缓解胃中的饥饿。 “啊…德普格尔…就像海参想要逃跑时会吐出自己的内脏...”在人类视觉无法看到的画面中，如触手般缠绕在少年身上的“黑蛇”嘿嘿笑道：“真是令人怀念…” “...又一个把我当成你的家伙？”克里斯不悦的吐出舌头：“真没眼光。” ---- 小C路过。虽然这个时候一些伦理观念已经受到艾柏的影响而有些扭曲了，但仍然是个正直的直男。 所以（小C：噫！南桐！） 另外，约酱此时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
第21章 派对 ===== “妹儿？” 戴着橡胶手套扭动银质的钥匙，轻轻推开嘎吱作响的门。诺亚盯着在鞋柜旁的木板上残留的饼干碎屑，虚起眼睛心里想这次她会是什么？老鼠？乌鸦？蜥蜴？蝙蝠？ 他希望是猫头鹰，因为猫头鹰会很配他的纹身。 检查门的背后，OK，她不在这儿。依次按照妹妹平时藏匿的习惯，检查了电视和衣柜后，他进入厨房。盯着橱柜门板上残留的红色毛线，诺亚俯下身子，半跪在黑白相间的地板上，弯起食指轻轻扣响橱柜： “敲敲。” “谁？” 是妹妹的声音，细弱的像蚊子，但她就在这里。 “你哥。” “选一张牌？” 一只苍白毫无血色的手拿着一叠塔罗牌从黑暗的橱柜中向外伸出，诺亚眯起眼睛，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这次是人吗？” 她没有回答，妹妹总是这样。 如果是别人，诺亚可没闲心陪人玩捉迷藏——他往往玩到一半就会没了兴致。 一屁股坐在妹妹所藏匿的那格橱柜旁，心不在焉的顺手抽出一张牌递给妹妹。 “愚者。”妹妹翻动卡牌，沙哑着又问：“你最近在谈恋爱吗？” “没错。” 他听见她吸动鼻子的声音，橱柜内传来沙沙的响声，她低声说：“愚者、女皇、恶魔。” “轻率而不作为的恋情将导致灾祸。”妹妹如念诗般低语：“你和爸爸最近又吵架了？” “抱歉，老妹。我现在不想谈这个。”妹妹总有办法通过占卜了解他的隐私，但他对此也无所谓。诺亚耸了耸肩，然后将一盒海盐和醋味的薯片递进橱柜中：“待会儿我约了人来这儿聚一聚，你不介意对吧？” “我可以参加吗？” “大都是男生，而且普遍赞同你这样的女生很讨厌。”诺亚抽出根烟含在嘴里，在幽暗的光线下将它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手伸进橱柜，摸了摸大概是妹妹头部的位置：“就算你变成小动物也不行，因为这些人要么是贱人，要么就是婊子，他们可不是什么可爱小动物协会成员。” 妹妹没什么朋友，当然他也不知道妹妹有没有朋友，而这里也只有他和爸爸知道进来的方法。不过以前妹妹总是会央求他让她去认识他的朋友，但现在她已经不怎么提这个了。诺亚享受的抽着香烟，像是安慰般温柔的说：“别生气，说不定我会带一些肉给你。” 谈到肉，诺亚刻意眯起眼笑着强调：“你最喜欢的美味肉。” *** 酒精灯光和毒品，以及直达心灵深处的摇滚乐。 挚爱的重金属摇滚，美丽的海洛因，他最忠诚的爱和信仰，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恋人。 对着无数白沙般的粉末，深深吸上一口，周围的一切在他眼前融化。 这种感觉美妙极了，奇妙的幻觉在他的视线中涌动，他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颜色和形状。他仿佛能听见古老的生物在与他对话，它们在他耳边疯狂呓语，让他如同行走在梦境。 诺亚感觉棒极了，最近从没这么好过。他大笑着吻了一对情侣，向所与人调情，他走在灯光的正下方，抬着播音器大声嘶吼，唱着他随口编造的黄歌。所有人都在为他欢呼，他们把他举得高高的，让他可以俯视在场的所有人。 “诺亚！诺亚！诺亚！” 他们高喊他的名字，几十个充满了笑气的气球如火箭般嗖嗖的乱窜。 诺亚举着麦克风大喊：“wo shi sa bi！！！诺亚wo shi sha bi！！！” 人群一阵欢呼，在酒精和药物的催化下，所有人都步入了极乐的天堂，沉浸在极乐的快感中。 “对，把灯照得更高一点。”诺亚大声狞笑着，他搂着一位有些胆怯的姑娘，突然间态度绅士无比的说：“如果你们有谁不喜欢，那就走。这里不适合乖乖宝，所以也请别败了我们的兴致。” - 踢开了几个想和他约炮的家伙，往厕所走去，再轰走了几个藏在里面玩手指游戏的混蛋。诺亚锁上门，眯着眼睛盯着他们在门板上打出的寻欢洞。 轻轻啧了一声后，他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娇滴滴朝电话喊宝贝和甜心。 “晚上好，男朋友，我现在真的很想对你说——”故意停顿了几秒，他语气又突然变得甜甜的说：“我讨厌你。” 电话那头冷淡的回道：“我也讨厌你。” 他摆了摆手，对空气指着手指：“不，我比你讨厌我更讨厌你。” “不，我比你比我讨厌你更讨厌我更讨厌你。” “不不不。”诺亚摇了摇头，说：“我比你比我比你讨厌我更讨厌你更讨厌我更想你。” “你.…..” 他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真的，要是你在这儿，我们现在一定已经在舞池做爱了，光是想想就很刺激。” 沉默了一会，男人在电话那头冷峻的说问：“…你喝酒了？” “比这还要棒，宝贝。”诺亚暧昧的说着，掀起衬衣，突然打开手机通话的视频模式，将镜头对准自己的胸部。然后再关掉视频模式，黏糊糊的对男人说：“你明白了吗？” “你TM的…”没想到电话里男人却突然骂出了口：“我才离开不到一天你就又抽上了是吧？” 被突然扫了兴致，诺亚皱眉反讽道“不会叫了你几句daddy，你就真觉得是我daddy了吧？” “我就知道你这毒狗根本就不会老实…”男人仿佛压抑着什么，声音低沉的说：“就算对你施虐也其实是在奖励你是吧？你就是条风骚的母狗，不管是谁，只要把你操爽了你都可以对他们使劲摇尾巴！” “嗯…确实有时候也能感到被虐的爽感。”无聊的仰躺在马桶上，轻松的笑着说道：“而且心情不好的时候被揍了的感觉还不赖嘛？” 男人脱口骂了出来：“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呵呵，宝贝。”诺亚用绅士的语气说道：“法律、道德、观念。这都是人类基于经验和自然进行的一场群体性幻想，只不过是用来约束人，让人成为懦夫的道具罢了。” 他漠然的继续说道：“太执着于自己该怎么做，只会让你什么也做不了，最后什么也不是。”
第22章 调情 ===== “知道吗？你一开始确实挺唬人的。”电话那头传来他慵懒磁性，略有些沙哑的嗓音，我盯着窗外的云层，安静的听他说：“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你并不像你外表所扮演的那样。”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很熟悉，像我以前认识的某个人。但是似乎还藏着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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