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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了半天，又洗了个澡，方青意这才觉得身体清爽多了，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有几分憔悴，被玩得太狠，眼尾还挂着哭过后的红，嘴唇也肿起来，十分狼狈的事后态。那人像狗似的，咬了他的嘴唇还咬他脖子，连大腿内侧也未能幸免，破了皮的地方被周围雪白的皮肤衬得可怖。 真是疯了。 方青意挂着空档下楼，手机没电，还担心没钱付账，结果被告知钱已经被另一个人结清了。 “你还记得付钱的人长什么样吗？”到底是什么样的奇葩才肯和他上床，多不着调。 “如果是平时肯定记不得了，不过…”前台的女生笑着说，“我对帅哥都过目不忘的。他长得好高呀，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才不是，连炮友都算不上，打完这炮没下炮的。 否认会显得奇怪，方青意只好点头说是，心里想原来是个长得帅的变态。 方青意最近刚辞职，他妈从他生下来就担心太多，因为他的身体特殊，上学时周舒玉就担心他被同学欺负，现在上班了又怕他被职场霸凌，操不完的心。 方青意在原来的公司待得不太开心，周舒玉问他工作上的事他一时间说漏嘴，方青意从小身体就比别人弱一些，看见儿子上班之后又瘦了那么多，周舒玉心疼得不行，劝他辞职，“你小时候看电视不是说长大了想开咖啡厅吗，妈妈叫叔叔帮你准备好不好？” 方青意家是重组家庭，他妈和他的生父离了婚便嫁给了自己的初恋，两个人多年未见，离婚后重逢恋爱谈得跟小年轻一样如胶似漆，叔叔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爱屋及乌，也格外疼爱方青意，几乎把他视如己出，听了周舒玉的话就立马盘下店铺准备装修，两个人都没给方青意太多的考虑时间。 回家给手机充上电，微信消息多到爆炸，充到百分之十就有电话进来，是他妈。 “青意，怎么手机关机呀？妈妈给你打了好多电话都没人接。” “昨天手机没电了，睡着了忘记充。”方青意被周舒玉的声音震得恍惚，揉了揉眉心打起精神，“有什么事吗？” “就之前和你说的呀，文阿姨的儿子来和你一起住的事。” 去年方青意因为低血糖晕倒在家，还是袁池偶然路过想上来找他玩才发现的，被送到医院之后检查了也没什么大问题，周舒玉却十分担心，一直希望他能搬回家住，工作什么的无所谓，辞掉再找就好，方青意却一直不肯，今年周舒玉得知好闺蜜的儿子在方青意住所附近的大学念书，便和她商量着要两个孩子住到一起，她们关系这么好，自然也希望两个孩子交好，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周舒玉絮絮叨叨的，“你们小时候还见过呢，说不定小铎还记得你。” “哦，他什么时候来？” “应该就是今天吧，大概五六点就能到。” 周舒玉又在电话里嘱咐了他许多事，夸了别人的儿子一通，把他说得天上有地下无一样，又着重强调让方青意和人好好相处，方青意答应着，让她放心。 挂了电话就把那人的微信推给了方青意，点开朋友圈，陌生人只能看十条，不过那人好像什么都没发，一条也看不了，头像倒是有些特别，有点酷的漫画头像，感觉像是情头。 方青意思维发散，发验证消息的时候忘记改，发过去一个很蠢的自我介绍，“我是没有钱”。 “没有钱”是方青意的微信ID。 正在担心这种无厘头的验证信息会不会被拒绝，结果那边一下就同意了，方青意看着自动发出的绿色聊天框内容，有点尴尬。 “我在门口。” 那个人发微信过来。 居然知道自己是谁，方青意松了口气，又觉得好巧，噔噔跑去玄关。 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方青意第一眼都没来得及看到他的脸，稍微仰头才瞧见，那男生没什么表情，眼睛黑沉沉的，鼻梁又高，超过标准的帅，方青意不是会犯花痴的那种人，看得呆了两秒，然后才想起将人请进门。 像是照着自己的的理想型长的一样，方青意偷偷多看了两眼，又觉得自己心思不纯不净，对着母亲朋友的儿子想入非非，而且人家还比自己小，真是罪过。 因为看见消息就下意识来开门了，方青意完全没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家居服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还能看到小半个肩膀，上面的性爱痕迹一览无余，他细胳膊细腿的，还想帮人提行李，费劲地搬进来，和对方做自我介绍。 “你好呀，我是方青意。”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沉沉地看着他，方青意心里忐忑起来，等得有些焦灼，想说点什么，却只见他笑得意味不明：“我是程铎。”
第4章 4 4 不是不意外的，程铎在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呼吸都顿住，脑子里莫名其妙浮起舒淼爱说的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 那天方青意醉得一塌糊涂，做到后半夜更是迷糊，手机又没电，想知道醉鬼的联系方式难如登天，第二天早上被电话吵醒，和舒淼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电话那头的人吵得他头疼，只好起来洗漱。车钥匙被父母收走，怕他没分寸飙车，程铎只能打车，过去还被舒淼很不怕死地调侃不知道在什么人床上舍不得下来。周围的人一听舒淼这样讲，开始荤素不忌地开玩笑，程铎没怎么搭腔，明明之前和他开这样的玩笑总会被附送一句“傻逼”，今天程铎的反应平淡得出奇，舒淼敏感起来，“不会是真的吧？！” 程铎没什么表情，只顾着看手机，舒淼在旁边大呼小叫：“我操，程铎你这私生活也太…。” “太什么？”程铎侧过头问。 “…太牛逼了。”舒淼反应极快地竖起大拇指，“真的。” 程铎转回目光，把舒淼的声音都屏蔽掉。 方青意看起来完全不记得他的样子，热情又大方地和他打招呼，明明是第一次见，那么不设防，脖子上的吻痕全给人看到，像是故意勾引人。说是比他大，但方青意看起来却像是高中生，体格还没有好好发育似的，算不上矮，但瘦瘦小小，程铎只记得他屁股翘翘的有肉，让人爱不释手。 “程铎，哪个铎，你写给我看看。”方青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还记着一堆别的东西，“单翅鸟为什么要飞”，像是无聊时打发时间写的，字倒是好看，没等他开始写，程铎便打断：“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青，意义的意。” 方青意没想到他猜个正着，握着笔迟钝地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妈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程铎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拿过笔开始写自己的名字，方青意凑上去看，很没文化的，“原来这个字是这么念呀，我以前都不知道呢。” 凑得近了，程铎闻到方青意身上的香味，和那天晚上好像是一样的，但更明显了，还混合着清新的洗发水味道，动物发情的信息素一样，程铎总觉得整个房间都是方青意的味道。 晚上两个人点了外卖，方青意胃口不算挑剔，程铎也没意见，很快就选好好吃的东西，聊了一阵方青意才知道程铎是艺术生，完全没看出来，他还以为程铎是体育生，个子那么高，不打篮球很浪费。 程铎说：“喔，我父母也这样想。” “是吧，你真的很高。”方青意跟着程铎坐下来，伸直了腿和他比，“你看，你腿比我长好多。” 方青意穿的短裤，露出一双白而细直的小腿，靠在程铎腿边，两个人有明显的肤色差，程铎坐得松散慵懒，想着方青意昨天跪久了果然膝盖有印子。 程铎的房间方青意早就清理过，比他自己的房间还要干净，和程铎说了声就去洗澡了，内裤大剌剌地丢在卫生间门口的篮子里，程铎看着磨砂玻璃后的人影，不知道方青意有没有锁门。 方青意有洗澡唱歌的习惯，尤其偏爱儿歌，门前大桥下路过第九群鸭的时候，程铎走向了卫生间，“我想上厕所。” “啊？现在吗？”方青意洗澡正收尾，自己身体特殊，不方便被程铎看到，“你能忍忍吗，我很快就好了。” “好啊。”程铎很绅士地在门口等他，方青意一开门差点撞上程铎的胸膛，浴室的雾气漫出来，方青意身上热烘烘的，一双眼湿润透亮，嘴唇红红微张着，方青意的清纯在程铎眼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淫荡。 门口几乎被程铎挡完，但程铎似乎没有要让的意思。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是啊，现在又不想了。”程铎勾起一边唇，这是今天方青意第二次见到他笑。本来以为他是个不爱笑的性子，如霜如雪似的一张脸，笑起来又有些英俊的痞气，看得人心里怦怦直跳。 下一秒方青意就被人抱进了怀里，但这拥抱却不单纯，因为程铎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方青意慌乱地大叫：“你干什么！” 几乎是立刻的，方青意脸都白了，不能让程铎碰到那里，方青意并紧了腿，程铎的力量却极大，一只手便能分开他的双腿，手指抵弄上嫩逼，方青意手上的劲松懈掉，几乎要哭出来，“你别碰那里……” “为什么啊，你昨天不是挺喜欢的吗？” 方青意大脑宕机，手死死掐住程铎的胳膊，眼睛都放大了一圈，昨晚…… 原来昨天和自己上床的人是程铎。 没等方青意彻底反应过来，程铎的手指已经轻车熟路的插进了小洞里，大拇指刮蹭着阴核，方青意的下身涌出水来，流了程铎一手，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反应，也从来没在人前做过这种事，连头也不敢往下低，搂抱他的人却忽然矮下去，鼻尖抵着小肉缝，眸光黑亮热烈，程铎在下位时莫名让方青意生出一种他在撒娇的错觉，自己的拒绝仿佛会变成刺伤他的利刃，脑子里乱作一团，程铎才不会受伤，他只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变态，太好看所以让人觉得他善良，真正的程铎和这个词根本沾不上边。 程铎把碍事的衣摆掀上去，捧着方青意的屁股揉搓，洗过澡之后那里被蒸的饱满发软，像等待采撷的花果，舌头探开了肉户，舔弄着藏在里面的小阴唇，方青意被刺激得猛地往后退，手指揪住了程铎的头发，“别舔那儿，啊！脏的…” 脏什么，明明是甜的香的，程铎把水都吃进去，粗粝的舌头蛮横地往里挤，方青意快被他逼疯，另一只手死死抠住门框，指节都泛白。 那里是方青意最大的秘密，现在却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展露无遗，火热的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穴口进出，方青意羞耻得恨不得撞死在这里，可是程铎却用另一种方式让他如愿，炽烈的快感席卷而来，方青意几乎要站不住，双腿发软，屁股却被程铎兜住，下面被舔得啧啧有声，像被烫化的奶油，淫水咕叽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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