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得轻,力道适中,打了个哈欠泪眼婆娑,舒北盯着她瞧了好久,久到给压着的双腿有了麻意,惊觉他跟李丽的姿势到底有多暧昧不清。 唐突之下,赫然松开了手。 可这一松开,再想靠过去给贴着就成了件天方夜谭的事,只得不轻不重说了句玩笑话:“丽姐长这么漂亮为何还一直单身?真实暴庭天物!” “还有难不成我跟顾钰好上这么一回你便认为我性取向不对了?小心我告你诽谤哦,让我本就模糊的性取向一下没了方向?” 较为狭长不失柔美的眼微微一颤。 李丽噎住,呛着出声儿:“说你的绯闻事,赶忙说到我头上?我这好好的,工作上顺利得很,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心中无(男人/女人),拔刀自然神? 行行好,他差点就信了。 手机屏幕李丽没调,打开之后,同时闪着两双钛合金狗眼,舒北搞得脑壳发昏,正要埋怨李丽几句,就只低头的瞬间,一千言万语汇聚成两个优美的字词。 卧c?! 拍照的人是个人才。 这是给舒北的第一印象。 简直是差中至差,差到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借位拍摄。 罗奈儿德是帮他撩着垂落下给遮了眉目的碎发,动作温柔眼神痴情,这一幕叫人给偷pai下来,整张照片晦暗的光线不好。 大导演的半张脸近乎隐没在黑暗之中,唯独那一双含情眼含着世间动情的笑在看向面前的人,而照片里头,这个人是背对着看不清样貌的。 舒北也庆幸自己的脸没在上边。 要是在了,十有ba九,李丽得炸,自己炸完接受这消息后,又跑来炸他的心态。 不过说起这张图,给到舒北有种似曾相识。 还记着当时在孤儿院的一个寒冬,遇了寒气流,那年气温骤降得厉害,还下了雪雨,一滴两滴,落在树梢上还好,这落在头顶上,顺着发丝钻入衣领子的透心凉,才叫人心凉了不是一星半载。 舒北和那奶娃娃对视,舒沫比他小上个几岁,在后院的秋千处,赶边儿角落杵了个矮小的身影。 看样子她好像来了很久了。 以为是鸠占鹊巢,哪曾想过舒沫社恐内向到近乎怕人的存在,小家伙不是哑巴也不是小聋子,但舒北险些把她认成个说不出话来,为此还学过一些简单的手语。 就简单地再不过的事,与她对视,慢慢的,冲她微微一笑,笑得不张扬很随和,还夹杂着冬日下来的和煕阳光。 像是没见过世间给她有过的亲切,小家伙见鬼一般瞪着双杏仁眼,睁的老大,偏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瑟缩在一棵高大的树木间,显得无错惶恐不安。 老阿姨之前瞧这些孩子可怜,赠送过一些暖手宝,只是苦了充电这件事,每次都得登上很久才有空位,倒是舒北不觉着这东西有多宝贝。 从热乎的口袋里拿出就塞到舒沫手里:“手冷成这样可是会生病的,你切先拿着回室内休息去。” 温润如玉的性子,能受很多人的欢喜,舒沫自然也不例外,就是小家伙性子太怕生,点头又摇头,只得捧着什么似的捧那暖手宝,抠在面上的指尖还是红红的。 就如同当初凑上去捉住李丽的手。 “丽姐,好姐姐,现在凌晨,天还没亮,放我睡觉去行不行?改晚些儿我睡醒了再来解决关于我和罗导绯闻这件事。” 话说到一半,还亏得是舒北,手一松来个撒手不敢的作势,往床上一躺,扯着薄被盖住了身体。 李丽嘴角抽搐了几下,对于他这种有恃无恐的操作给搞不会了,她不是不明白舒北话里的意思。 也感觉得到这两个人哪里会有照片上这种亲密的行为。他和罗奈尔德就是艺人呢和导演。先前小兔子被罗导NG不下十回,要是结梁子,李丽觉着可信度还高些。 这些任何越轨的举止了,所谓的绯闻,全部来源于媒体乱报,虚构的谣传罢了。 就是有点细思极恐。 到底有多恨一个人才会不惜一切代价要把他搞得一黑到底,遗臭万年?看得出这一记,是对方下了猛药,照片拍的污秽不堪,里头的文案更是扎心扎肺,在这么扎下去怕是打个120急救电话都没不急抢救。 “你近来得罪谁了?” 眼见着就要让舒北给推出去的李丽不满意地扭过头去问他。 搭在她肩膀处的手,摩挲着她衣服的材质,很光滑,也很凉,但舒北像是浑然不觉一般,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待到气氛稍做缓和。 幽幽开口的话差点让李丽一屎盆子扣在舒北的话,好一个废话文学,用的精辟,前无古者后无来者的创造。 “我好像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招惹人,仇家有点多怎么破?”
第99章 兔子,罗导对你多少有点太好了 总是在不经意间会对某个场景某个人怦然心动。 而那丁达尔效应的产生,瞧见了光产生的形状,打在边儿的窗台处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舒北就半依着那儿,手里把玩着一盒未拆封的香烟。 烟盒呈暗红色,上边写着喜,红双喜,好运连连。 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捏着烟盒,白与红之分,明显得紧。 包装膜都还在上边,倒还成了件摆设物。 舒北眉头不经意地微微蹙着,扫了眼手上的东西,微仰着头,神色静宁得不对头,他忽而就背过身去,瞧了眼外边开得正艳的花朵。 有些许调皮的冷风钻入那堆树枝上去,惹得花朵儿娇羞着,后面被撑得高高鼓起。柔和的暖光碎在他脸上, 映出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就在不远处,伸个手就能触碰到的桌子上放着还没熄屏的手机。 在振动消息接连三次。 下一秒 意料之中 有人给他炸来电话。 似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舒北把烟盒随手一撂,拍了拍后面没被蹭到灰的衣裳。 是他的小助理温以轩急哄哄地给他打电话发消息。 舒北这会儿还在酒店,寻思着这会儿狗仔队已经把这酒店围的水泄不通,才天刚刚亮就听到外边的廊道上来回走动的服务员在议论纷纷。 李丽是说不过舒北,是见着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又见着小兔子有恃无恐的模样,自个儿悬着的心到底还是放了下去。 皇上不急太监急,正主出了事还没慌得六神无主,她在这儿瞎操什么心。 吃瓜? 吃呗,谁能吃得过他们啊。 就由着舒北睡懒觉,就是走前叮嘱今儿的戏份不用急着去拍,毕竟有点麻烦缠身,这几天消停些,别再出了岔子。 作为经纪人,无非成天成夜想着如何让自家艺人大红大紫。 费尽心思出谋划策。 好在舒北也是个吃得起苦的人。 于是两个玩命三郎三娘就此诞生。 在娱乐圈的三年里,成功让舒北拍了五部电视剧,三部电影,外加二十多个代言,前前后后,就好像不是在拍的中途极速在拍的路上。 根本没有多长时间是好好放长假的。 只是这会儿得了空。 加上网上舆论风波闹得又凶,李丽嫌烦地把手机关机,闷在被窝里睡得晕乎,到现在,日头都快给晒屁股了都没半点动静。 昨儿加班加点,查了半天,李丽还是没查出个什么名堂,还是话里话外让舒北注意洁身自爱的说法。 “所以,这就是我差点挤不进你们这酒店的原因?” 还穿着羽绒服身上到处都是寒气的温以轩,一进到温暖舒适的房间,登时没能反应过来,一见着给他开门的舒北穿着件米黄色的羊毛衫站在那儿,另一只手还端有冒着淡淡热气的小杯子。 “哟。”温以轩把门一关,就着这个视角去看那杯子里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咖啡啊?又熬夜了是不是?” 还不等喝上一口,就知道这鬼小子过来就是来给他制造不快的。 小杯里面有勺子,舒北捏着那小勺摇了摇,望着那波动成微弱漩涡的咖啡,眼神渐而加深了些许,但只是片刻的功夫,面上又浮现出惯来的浅笑。 恰好彼时阳光正好,不偏不倚就落在他的身上,似若生花点缀,清新脱俗。 “罗导来找你的?”舒北端着小杯,不疾不徐朝温以轩这儿走来,唇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你别跟我扯东扯西,我问你,你跟罗奈儿德什么情况?网上那帮子人认不出你,难道我还认不出这背影是谁?”温以轩顿住,随后拉着舒北赶忙往屋子里头走了点,还左顾右盼生怕说出来的话叫旁人给偷听了去。 “搞得跟做贼一样。” 言不由衷,开口就是暴击。 ? 憨憨温以轩不明所以,抬着个头看向舒北:“那这贼也是你,又不是我!” “别搞这么严肃嘛。”舒北拍了拍他的肩膀,选了个地儿坐下,在温以轩的对面,“我跟罗导,那可是纯正的合作关系,别想歪,你不也知道我和顾先生的事了?” “知道是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你最近失恋,才更加害怕你饥不择食啊! 毛毛躁躁的。 果然,物以聚类,舒北性子急,同他玩得好的温以轩也是个急性子,又是藏不住什么心事,这一下就把情绪给写在脸上,让舒北看得一清二楚。 “行行行,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舒北打住他欲言又止的行为,扫了眼面前已有二十五六的岁数怎还跟个十ba九岁的毛头小子一样,这么急躁,“罗导欣赏我。” “所以就欣赏到动嘴了?” 说得好好的,突然半途打断横来这么一句,舒北措不及防给挨了这么一遭有些反应不过来。 寻思着不就近来在网上了解到贺瑾和顾先生的互动越发亲昵了起来,心里头的难受宣泄不了,又是打心底的憋屈。 得了空打算跑酒吧买醉。 遇到同样失恋的罗奈尔德,两个人一开始意识还都清楚,到后面也不知是谁给谁灌酒,醉得东倒西歪,五花八门的,怪就怪在,还算得上聊的不错。 姑且是把舒北人称白月光,可舒北心里装着顾珏,对罗奈尔德没兴趣。 “所以,你和那老头成了朋友?” 咖啡都快凉掉了,舒北这才小酌一口,他不是个爱吃苦的人,相反他更喜欢吃甜食,不过是因为那人的喜好,才有了经常喝咖啡的举动。 垂帘眼眸,倒是一饮而尽杯里的咖啡。 舒北:“可别这么说,他也就比你大三岁。” 话中带着刺儿,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温以轩摩挲着下颚,古怪地盯着舒北瞅了半晌:“我就说说,一个称呼而已,你倒是急了。” “我……这叫实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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