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阳台的珠帘处。 幽幽道:“说我能红,但前提要疯,要拼。” “……” “我做到了,我也却是小有名气了。” “……” 怎么有毛骨悚然脊梁骨发凉的既视感? 三年前,舒北才从孤儿院被赶出来没多久,一天打几份工被李丽发现拉入娱乐圈发展。 三年后,舒北改名叶舒北,这股子拼劲儿没削弱半点,甚至变本加厉,代言电视剧电影,不要命地接来拍。 李丽她不敢了,北北疯的可啥都干得出来。 “你这是在怪我?”她有种给辜负了这么久的努力,有些怨气,极度不悦地转动眼眸去看小兔子,“行了,你去睡吧,就当你今晚在同我耍酒疯。” “我要真醉得不省人事,还能在这里跟你心平气和地聊天?丽姐你还是不懂我。”舒北没抬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上的串珠,“我哪敢怪你。” “就是气我自己无能,还给拖累了你还差不多。” 头上的问号更多了,李丽觉着舒北这埋怨人的话属实有点眼熟,就是说不上哪儿熟悉。 还是后知后觉等到舒北熬不住要去睡了,才意识到这不林黛玉“早知她来我就不来了”的经典台词? 酸溜溜的。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醋味儿。 “一夜好梦。”李丽脑瓜子犯疼地说了晚安。 回应她的是关房门的声音,只是临了前,舒北转过头来深深看了眼自己。 他那副神情,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神色淡淡地,似乎是听进去了,又似乎是打定不主意要阳奉阴违。 说是一夜好梦,也是说给自己在听。 李丽今晚眼皮在叫嚣地跳着,几乎每隔半个钟要来上那么一遭,还心想着见了鬼,用了按摩和热敷的法子根本不见效。 想着是不是白天工作太过劳累的缘故,索性放弃治疗,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在那数羊入睡。 倒霉得紧,越数越清醒。 在数到第三千五百四十头羊儿,李丽差点被手机亮屏弹窗界面的最新新闻,给吓得近乎周身血液倒流。 爆! #罗导演终于铁树开花,挨亲亲的人有谁认识吗!#(热) #罗奈儿德居然也有绯闻#(精)+(热) #关于罗导也有桃花运# 冬日气温低,夜间给跌倒零下摄氏度都是常有的事,奈何屋子里没暖气,偏这窗子还开着,李丽从床上秒弹起抱着个手机还没看上多久,胳膊肘最先凉着,随后是背心。 紧接着鼻子不争气地发痒。 很帅气地连打七八个喷嚏。 晕乎乎地披上衣服,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方的时间,又看了眼外边的天气,李丽觉着得了空要好好请假休息一天。 不为别的,补觉! 凌晨两点睡的,四点半给惊醒,关键还不敢睡。 别人可能认不出这照片上另一个人是谁,但眼尖的李丽却是一眼就认出这照片上的人是舒北,照片里宽大的风衣不就是刚才北北手上搭着的衣服! 也不知这两人怎么就…… 真亲上不成? 短短几秒钟时间,李丽的脸色乃是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可谓精彩绝伦,坐在床上想东想西,过了十几分钟,熬不住的她,外裤都没穿,就着单薄的一条睡裤。 哆嗦着两条腿,往舒北那儿走去,停在门口,要开,发现还给反锁上,不耐烦地敲响门:“舒北,别睡了,你又闯祸了知不知道!” 没人应声。 “舒北!”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第98章 兔兔惹的人还不少,怎么办? 舒北所在的这国家气温:比起国内要低上很多,虽说地上没有大坨的雪块,但这时不时落下的片片白雪,足以说明这会儿的温度有多磕碜。 至少于他而言,窝在被窝里呼呼大睡,没有什么比现在还要享受的事了。 可惜天不如人愿。 一连串赶着干啥似的敲门声在他梦里敲响,就好像被人追杀到一个密闭空间,而他紧紧关上的门外,那人发了疯一样在敲。 是个女人的声音,焦急又带着关心:“北北?北北你不会晕过去了吧,不应该啊,怎么醒不来呢?” 舒北有个习惯,爱把手机压在枕头底下,说是这样,能够在第一时间内感受到震动,指不准就醒了,而这醒的说法,或许也只是他自个儿认为。 否然 李丽都在外边打了三个电话,怎还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反应的? 她一时半会有些拿捏不了主意,在门口处来回徘徊不定,鞋底都快让她给摩擦出了火花,犹犹豫豫,像个年过半载的老婆子,磨磨唧唧的样儿。 忍了忍,还是忍无可忍又抬手在门上duangduang地重重拍了两下。 门: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叶舒北!你在睡下去,要睡到太平间去了,你就只是喝个酒,怎么搞得生命垂危的恐慌了?” 李丽纳闷了,她在屋子里找备用钥匙,翻箱倒柜的,又加上她这个人,平日就有些大手大脚,经常性忘掉细节上的事。 譬如说房东给的钥匙。 弄好放在一地,倒是李丽途中用过,用完之后没有放回原处,才有了眼下这火急火燎的糟糕事。 好不容易抖抖瑟瑟拿着一串钥匙要捅进那个孔一个个试过去。 门自内拉开,因着重心压在了前边有些倾斜,这拉门的举动,无疑造成李丽平衡把控不了,一声“哎哟”,竟把眼前人给生生带到了地上。 “扑通——” “哎哟!” “我说丽姐,你该减减肥了,给我压的,生气不接下气了都。” 呈豪爽奔放的姿态,李丽横跨在舒北的腰间,坐在他的身上,而她的脑袋瓜子,则是恰巧不巧撞到了舒北的胸膛,鼻尖是最脆弱的东西。 这一撞? 乖乖不得了。 当即,李丽哭皱着一张小脸,露出舒北从未见过的委屈表情,在他的印象当中,丽姐惯来皆是雷厉风行的作风,不脱离带水。 哪会有眼下这一幕,如此姑娘家的姿态。 反倒让人怀疑是不是李丽叫人给夺舍般,怎还如此娇气起来了。 便是不经意liao起眉眼看了看对方,兀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李丽让他盯得不好意思,别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游刃有余的样儿,天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连一个男朋友都没交过? 看上去,比老手来还老,简直快成了情场专业人士。 人儿生得英姿飒爽,有阴柔之美,皮肤白白neng嫩,就是害羞起来,面庞连着脖颈都透着红,或许是大半夜给惊醒的缘故,眉宇间有些倦怠烦躁。 炽热的玫瑰花,热情似火,带着荆棘,舒服这会儿才发现李丽纵使没画浓浓艳凛冽的妆容,却气场上根本没输半点。 只是她的神情很糟糕,像是锐气给削弱了些,遭到了暴风雨的摧残,焉了吧唧。 美人忧虑,最是我见犹怜,恨不得把天下所有好吃好玩德双手送去,只为博得千金难买的美人笑,何况舒北本就是个颜值控,当初第一次认识李丽也是对她的长相,有了极大的好感度。 若是我不曾和顾钰有这么一遭荒唐事,可能我会喜欢上李丽。 这已经不下一回。舒北自言自语在数落自己的无用。 可若是没有顾钰,阿沫的医药费就靠我一个人拼死拼活,有用么?自然无用,ICU病房,一住就是一个月起步,还有仪器。 白血病这个吃钱折磨人,还不能一下要人命的病,给吊着,迟早一天要把周边的人全给耗死在里面。 可不治又不甘心。 见着李丽在用手揉着太阳穴,有一下没一下的,像是想着什么般,她动了动腿,作势要从舒北的身上站起。 就感觉到舒北已然撑起半个身子将她小心拥护在怀中,感觉到她躲也似的偏开了头,下意识认为她也头疼,可能因着平日里熬夜的缘故。 柔了嗓子,低声说:“很疼?听温以轩说揉揉,多揉几下就好了。” 小兔子在撇开娱乐圈的人设,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这般温柔,倒是李丽见着他这一副柔情样,不由愣住。 她抬起眼睛看了看他,眼睫毛长,一抬一落,竟一个没忍住,噗嗤给笑出了声,显得漂亮又脆弱,当然还有些许德犯贱:“你担心我啊?” “不碍事——” “你要是真担心我,就该给我买点补品,类似于什么九个核桃啊傻的……” 以为头要挨那么一下抽,看着舒北的手抬起,李丽不爽了,止住要继续说下去的话,捂着后脑勺,声音凌冽地发出灵魂拷问。 “没大没小的,干嘛呢!” “给你揉揉。” 然后,抱她人的手就伸了过来,轻轻地按揉她的太阳穴。 舒北的手指修长,但指腹存有老茧,是他下时候洗衣服照顾人时磨破皮又没处理,久而久之结痂成茧。 倒是还好没得冻疮,不然年年都得裂开,那不得痛得飞起,何况,舒北又是个多么怕疼的人,他起初是不怕疼的,但自从叫人给活生生打断了右腿。 那膝盖地儿成了终身的伤后,便是怕急了,怕惨了。 说到底,舒北这身子别看硬朗,只是没出事,倘若出事,阔能多半要去地府走一遭,要是能安然无恙,约莫是下边的人好话坏话说尽,才保住他的命。 “你这一天到晚,何时能正儿八经?”李丽对于男性的触碰还是有点抵触,这不,很明显身子一下绷紧了,抓住舒北的手腕,“你先跟我聊聊你跟罗导的事。” 小兔子回来之前吹了一路冷风,脑子清醒不少,就是余醉尚在,头晕得格外明显,倒是思路的话,让他多想一想还是不成问题。 哪知,罗导二字仿佛有什么隐匿的开关,舒北一听,直接听清楚。 撇了撇,不满道:“丽姐可真是会冤枉人,我和罗导要是早就认识,我还能像现在这般倒红不红?你是小看我了还是高估我了?我和他刚认识不久。” “可你们这张照片,属实让人容易想歪。”李丽了解舒北,知道他没有撒谎的必要,只是这眼神没来由就转到了身后木椅子上的一件大衣。 深褐色的。 衣裳很长,看样子是要一米八几的个子才能穿,要不然就是小矮子偷穿大人的衣裳,成了个拖拉机在打扫卫生的惨。 干咳几声,李丽也不急着把手机上的那几条热搜翻出来给舒北看,打量着那衣服,错愕之后,脸上旋即炸开一抹笑容:“而且你还把他的衣服给顺拐回来了?” “可真有你的。” 明面上的夸赞,实际上笑死不偿命到底损人。 只是给她按摩的指尖忽而停了下来,之后,大概僵持了五到十秒钟的时间,又继续摁揉起来,起初李丽还担心他的力道,摁着摁着觉着还不错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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