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磨去了太多的棱角,以至于变得越发不像自己的模样。 只是电话那头考虑甚久后,觉着应该是顾钰帮的忙,倒也闭了嘴挂断电话。 只是 这前浪拍后浪,根本不让人有喘息的机会,顾钰那边花钱刚把热度洗没,莫名其妙当天晚上有关舒北负面的内容又拉去了热搜。 [今年杀进三线明星的叶先生居然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 [舒北新剧剧照炸评。] [叶舒北的粉丝也没什么素质。] 这几则热搜一出,舒北还没什么反应,他的粉丝就炸锅了。 底下评论: [卧cao我们家小北什么时候有娘生没爹教了?] [呵呵,这位大兄弟,你说话注意点,这话你敢跟小北的爸妈说,你等死吧你!] [楼上脑残粉滚粗!!!] [你们不要吵架了,小北肯定没问题的!] [小北是我的,谁也不许骂小北!]
第149章 兔兔和他真得太像了 自己被人肉搜索,恶意挂着出丑的内容在热搜上,虽说上的快去的也快,但免不了网络上还没来得及删掉的恶意说辞。 对于叶舒北去年开始让大伙儿知道的娱乐明星,大多都是陌生的。 因为《只想你》,以及代言和后续拍的《先生你的枪抵到我了》种种努力。 老粉们总算是心酸地道出了句:阳光总在风雨后。 他的微博因为莫名其妙遭到黑,底下留言都给打了起来,最新动态也是当时在国外,跟罗导合拍的一张勾肩搭背的图。 都能被骂成勾引知名导演。 舒北扯了扯嘴角,下意识要去删那动态。 想想后,还是较为珍贵的回忆,只是简单处理去删楼里面的话。 其中就看到ID名陆南川的小粉丝。 作为前辈的陆南川,事业前功尽弃,是害怕舒北上位,让他不再讨喜,奈何碰到这钉子,从此之后,坏名远扬。 莫说他了。 就连熠总都看不过去了,只是因为有顾钰的原因,一直没有搞。 可要是也有人帮他们一把。 不得翻了天。 过节的这些天,都是要串门拜访的,熠家和贺家,说不上关系好,但也不至于差到连句话都说不上来的。 熠秦明拉不下脸面,他这个儿子就只知道给自己丢脸,读书的时候就没考过年级前几,长大后,不学无术,家里事业一点也看不上。 就非得跑龙袍去演戏。 也好歹说熠家有点资产,否然就冲陆南川这么个宝气,各种得罪,赔钱配的裤衩子都没了。 就有人笑熠秦明:“你这是小时候没打过,棒下出孝子。” 老来得子,好不容易老婆怀上的,是有点不舍得打,熠秦明也不好多说什么,当时几个人起哄笑了笑也就过去了。 风雪正在,迎着孤零零的弦月,搁这儿会,漆黑的苍穹没了一颗碎星子,灰蒙蒙的。 连同洒落下来的月光都是那么凄凄切切,叫人看着好不真切。 陆南川走进贺家的时候,贺瑾正坐在书房,客厅里佣人在忙碌擦着花瓶。 别墅内有空调,除去了夹衣,换上了轻衫,不至于裹得跟个熊似的。 说是过年,可这儿没有半点的其乐融融,贺瑾这次春节没回去,在他这小别墅里过着。 外头不偏不倚停了只黑漆漆的鸟儿在树梢上。 “吱呀吱呀——”地叫着。 却没半点过年的氛围。 冷冷清清。 陆南川欲言又止,但还是抿着唇走到书房门口。姑且是意识到自己的形象问题,不紧不慢地理顺起了褶皱的衣裳。 “叩叩——”两声。 里边人没回应。 也不好赫然闯入。 只是这门都是虚掩着的,陆南川往里头瞄了眼,灯光之下,原是那人困倦得不行,竟在桌上趴着,给睡着了。 “贺先生?”敲门的声儿比刚刚更响了点,“贺先生,我进来了?” 最后那一下与其说敲,不如带点私人恩怨地去拍。 好像是里头有什么磕碰到的声音传出,陆南川这角度看不着,但略带吃痛的命令响起: “进来吧。” 给撞到了?陆南川心底冷笑一声浑不在意,只撩衣坐下,将随身带着叠好的几张纸丢在贺瑾面前。 见着有客人,不用贺瑾吩咐自然下人懂得般端茶递水。 茶水很快上来了,摆在桌角。贺瑾端起一杯茶来,用杯盖拨了拨茶末,又放回去。 把刚才甩在桌上的纸打开来看。 这上边是打印出来的照片还有做得标记,以及自己的损失还特地用红色字写明并画了个圈。 一目十行,看得极其漫不经心,甚至连个回应都没有,把看完的纸章放回到原位,继续翻开他的笔记本电脑,只是摩挲着去找眼镜的时候,另一只手比他快一步,先把他的眼镜盒给拿走了。 并且 耀武扬威地拿起来,当着贺瑾的面晃了两下。 搞得贺瑾脸都快气绿了:“还给我。” “你得给我个交代。”陆南川本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家伙,他指了指纸上红色的内容,又重复道,“给个交代吧。” “你这圈什么意思?”贺瑾不怒反笑,抬眸看他。 拍摄舒北丑照,故意让他的粉丝黑舒北,泼咖啡,遭到记者围堵抓拍。 近来他不是没见着舒北被网上骂的有多狠,心里头是解气了。 可这…… 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怎么顾钰也会在那附近?而且世人都知这顾家的儿媳妇不应该是贺瑾,怎么跑去跟舒北搞在一起了? 若是顾钰护的人真是舒北,那这么一搞,指不准自己要被贺瑾给坑惨。 别的不说。 就说当下的。 顾钰把那服务生,也就是陆南川的忠实粉丝打得进了医院,还有他花钱雇来的记者也被保镖强行赶走,从而踩坏摄影机的钱。 谁赔? 谁赔都不应该是他陆南川赔就对了。 “精神损失费,创伤费,机械器具损坏费?”贺瑾垂下眼帘,去读着用红笔写着的字,字是真的潦草,认得时候还有些费劲。 其实有时候,要是贺瑾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或就在刚刚累了睡着后的模样,都有点舒北的影子。 例如这会儿边儿台灯昏黄的光晕映照在眼前人的鼻梁骨处,从而投下的阴影,明暗交界一眼到了瞳底。 还恍惚认为,这人就是深仇大恨的叶舒北。 “你让我帮你的事,我这亏损了金钱,你不负责?”陆南川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你不知道医院躺着的那个宝气有多难缠,就是脚给打折了,非要来个全身检查,还老是说头疼,像是给打出脑震荡来的。” “还有记者那些设备。” “你自己的人闯了祸,我凭什么给你擦屁股?”贺瑾直视陆南川的眼,并没有半分得退让,“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被人讹钱了,所以你来讹我钱了?” 陆南川愣住。 他确实被讹了钱,那粉丝在医院躺着,已经要了个全身检查还不够,还要住ICU,陆南川当场气炸了,又怕在粉丝面前ooc,还得装着和善的样。 要不是医生都看不过去,估计陆南川这口袋里的钱就要遭殃了。 “我不管你那么多,今天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陆南川语调提高了几度,但还是把眼镜还给他,“你不能让我白吃这哑巴亏!损失的钱太多了。” “那你想怎么办?”贺瑾微勾唇角,眼尾处有细碎的纹路,“我和我爸闹毛了,你不会不知道,我现在银行卡都给冻结了,你要实在差钱,这屋子里的,你看上什么自己拿走去卖就行。” 这人……咋怎么无赖? 一条一条列举着他的恶劣行径,陆南川典型的气撒不出去说:“行,我这事暂时放一边,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 “我哪儿过分了?”贺瑾不以为然。 “……” 陆南川觉得这天是聊不下去了,他从小在娱乐圈混,也算见多识广,但这些年来也没见谁像贺瑾这样厚颜无耻、不要脸皮。 还是头一次见。 到底是忍受能耐给磨没了,陆南川忽而站了起来,一手拍响桌面,上边的纸给震了两下,让他抓了回来: “合作终止,我就当跟狗合作了,反正我要泄愤的也够了,你这在搞下去是要闹出人命的。” “我不奉陪了。” 陆南川撂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开房间。 贺瑾嘴角的笑容微微上扬,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陆南川也望向了他。 他的眼睛很漂亮,清澈干净,眼窝却是深邃的,像是藏了星空,璀璨夺目。 可是当这么一双好看的眸子猛然恶狠狠地微弯,里头的光亮暗了一片,成了捉摸不透的暗沉。 让人呼吸都不由一怔。 “与其说恨,怎么觉着你在护他呢?明明他把你害得这么惨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问。 陆南川皱眉否认:“我才没有护他,我只是单纯讨厌你这副嘴脸。” 说完,便甩袖而去。 “好得很。”贺瑾仓促间笑了,他看着面前模糊的环境感到陌生,“那就不合作呗,搞得没了你我办不成事一样。” 孤家寡人,这没有孤哪成得了寡,把桌上东倒西歪的东西扶好后,慢吞吞地去抓边儿快要掉下去的眼镜。 他平日戴隐形眼镜或说干脆不戴做个小虾米,他推了推金色眼镜框,垂下的链条在手背上。 贺瑾也往外走,他的步伐很缓,很稳健,只是些许的摇晃像是随时都可以倒在地上。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只有贺瑾这个人是完完全全捆死在这儿,动弹不了半分。 那人喳翻翻的声儿似乎还在耳边。 “我听说你最近和你爸闹翻了?” 他停顿了几秒:“嗯。” 这人多少有点自来熟,当陆南川在酒吧撞到喝得微醺的贺瑾,还以为是舒北,上来就一顿冷嘲热讽还是后面发现不对劲给认错了人。 两者间便是这样结下的梁子。 “你们父子俩啊,总喜欢斗智斗勇的,”陆南川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你爸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了你,要我说啊,他早就应该掐死你。” 跟陆南川结识这么久,贺瑾知道这人心肠还是蛮好的,就是脾气太暴躁,嘴巴太脏。 可他骂归骂,原则上的事还是不会多说,像这般红过脸的还是头一回。 估计也是最后一回了。 这时候,他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是他父亲的电话,他按了免提,听着父亲劈头盖脸的骂声,贺瑾轻描淡写地解释:“您不是一直催我找个对象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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