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又不要脸,谁都知道林予卿在容家这些年都过得什么日子,就连林小姐给儿子留下的遗产都被徐葛芳暗地里贪走大部分拿去填补徐家这个无底黑洞了。 林予卿也不好继续争辩,他垂眸看着面前的餐食,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都听夫人安排。” 他已经给了这些人一次机会,既然他们不珍惜,偏要留他在容家,那也只好承担往后的一切后果。
第4章 别想离开 饭后,容夫人没有继续为难林予卿,没多说什么就放人回去了。众人也巴不得这个丧门星赶紧离开,林予卿朝徐葛芳微微颔首算是打了声招呼,不等对方回应便让曲介抱着自己离开。 林予卿走后众人才开始放开讲话,其乐融融像是一个和谐的家庭。 “妈,他要滚你就让他滚呗,干嘛还留着他?”容珵最沉不住气,浓眉一皱,不满地问。 徐葛芳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嗔怪道:“你什么时候可以用你的脑子想想,我留着他自然是因为他还有用处。” 容珵愣了一下,他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用处?不就是个废人……” 徐符见状,在旁嘿嘿一笑,表情猥琐又贪婪,“自然是那方面的用处。” 对方油腻的腔调让容珵意识到了什么,他收敛起笑意,看着自家的舅舅,沉声道:“虽然他很讨厌,但,毕竟是个残疾人,你们这样对他……不太好。” 徐葛芳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自己儿子这么菩萨心肠。你可别忘了,你爸冷落咱们这么多年究竟是因为谁!” 容珵自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林予卿和他的母亲就是魅惑人的狐妖,哪怕那个女人死了也要搅弄得他们家宅不宁。所以他恨屋及乌,痛恨那个女人抢走了父亲的关爱,也痛恨林予卿。 他握紧拳头,将内心里刚刚积攒下来的一点儿同情打散,不再多言。 林予卿之后不论遭受什么都与他无关。 容瑜自是知道林予卿现在的处境的,所以才会想要救林予卿出这个虎狼窝,但现在林予卿就表现出了急切地想要脱离容家,脱离自己的意愿,这让他很不开心。他想要的,是林予卿完完全全依附于自己,离了他就不能活。 容瑜站起身,朝母亲恭敬道:“妈,我吃饱了,还有工作要做。” 徐葛芳点了点头,随意交代了几句让对方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后便放人走了。大儿子是她精心培养的接班人,最让她省心。 容瑜离开时,发现容珮凌在愤恨地瞪自己,他挑衅地回望一眼,就转身离去。他寻到了林予卿的房屋,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屋里头二人的对话。 曲介愤愤不平:“他们凭什么不答应让你出去!他们算个什么东西!” 林予卿柔声安慰:“阿介,不要这么情绪化。容夫人有她自己的考量,我们还是要为容家考虑。” “她就是想利用你……” “阿介。”林予卿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曲介这才没有继续说话。 容瑜心下一沉,直接推门进入。林予卿看见他并不稀奇,而是抬着下巴高傲地看着他。 “大少爷这又是来干什么的?” 容瑜没说话,看了曲介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林予卿会意,挥了挥手就让曲介退下了。 曲介离开时不着声色地看了容瑜一眼,他是凶狠的三白眼,看着别人时就像是饿狼盯准猎物的眼神。容瑜几乎敢确信,若不是因为林予卿在,这个曲介一定会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脖子拧断。 就剩下两人在屋子里,空间逼仄得窒息,容瑜看着林予卿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更恨了,“你就这么想逃离?” 林予卿微微一笑,看不出他的心思,“逃离什么?逃离你还是容家?”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容瑜,他将林予卿推倒在床上,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林予卿不反抗,淡色的眸子里都是讥讽和嘲弄,“你是想和我做爱?” 容瑜喘着粗气,他扯开林予卿的衣服,看着雪白身躯上斑驳细密的吻痕,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 他缠着林予卿的脖颈吻,用力吮吸啃咬,像是濒死的野兽。他不会让林予卿离开自己,也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林予卿只能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林予卿被亲得有些疼了,他微微皱起眉,想要说话又再次被堵住了唇。 容瑜啃咬着林予卿的嘴唇,迫切地吻着对方,舌头扫荡着林予卿口腔中的每一寸角落。林予卿眼中厌恶更甚,他软软地推着对方,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还沉浸在接吻中的容瑜忽觉舌尖一阵疼痛,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他猛地松开林予卿,瞪大双眼望着对方。 林予卿嘴唇上还沾染着鲜红的血渍,舌尖在两瓣唇间若隐若现,他嘴角微微仰起,眼里覆着层水雾,像是魅惑人的妖精。 “你敢咬我?”容瑜的舌尖上有一圈牙印,还在不断出血。 林予卿满不在乎地偏过头,“你和那个徐符有什么不同。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喜欢欺负我。” 容瑜不说话了,只是阴狠地瞪着林予卿,“你还怨我以前欺负过你?” 林予卿最是记仇,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清楚地记得,容瑜在冬天开玩笑似的把他掀翻进院子的池塘里。 那池塘不深,水只到人的膝盖,但那时候双腿刚刚残疾的林予卿根本爬不起来,只能无助地瘫坐在水里。 冬天很冷,寒风刺骨,冰冷的水像是一把把利剑穿透他的身躯。他大病一场,足足烧了三天。自那以后他就极为怕冷,算是因着这件事落下了病根。 容瑜自然是被容启年给狠狠罚了一顿,但那又怎样?林予卿的身子再也好不起来了。 自那以后,容瑜便彻底改变了对林予卿的态度,似乎是意识到了对方竟那般脆弱,经不起折腾,他便几乎是将林予卿供着。 起初只是为了博得父亲的原谅,之后慢慢的,他自己的心思便真真切切地放在了林予卿身上,再也收回不来了。 容瑜还是没有继续强迫林予卿,他整理了下衣服,起身离开,临走前又停下,没有回头,只是淡漠地说:“我欠你的,我会补偿你,但你别想着离开。” 林予卿没有回话,他落寞地坐在床上,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曲介进来时看见林予卿这副遭人欺辱后的模样,气得呼吸都不稳了。他想要抱抱可怜又柔软的林予卿,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直到林予卿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淡淡地吩咐:“阿介,带我去洗个澡,我的身子又脏了。”
第5章 绝不轻饶 曲介将林予卿身上的衣物都尽数褪去,露出一身雪白滑嫩的肌理。眼里刚瞧见一抹白他便慌张局促地低下头不敢多看,生怕有所僭越,更怕自己控制不住那野兽般的本能。 林予卿畏寒,曲介拿着一席毛茸茸的毯子把他的身子紧密地包裹了起来,而后将人紧紧揣在怀里走进浴室。林予卿乖巧地依偎在曲介坚实的胸膛上,小小一个,乖巧又可爱。 虽说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但曲介做事却无比细致,他先试了试水温,又小心翼翼地将林予卿放进了浴盆里,举着对方细瘦的胳膊小心搓揉。 林予卿虽瘦,却不是形销骨立那般,该有的肌肉一处不少,恰到好处地包裹着他修长匀称的骨骼,线条流畅,好看得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他浑身肌肤雪白如玉,除了胸膛上那一小处刀口,便再没有其他痕迹了。 被曲介伺候得舒服,林予卿仰头靠着,修长的脖颈拉伸出一道漂亮性感的弧度,喉结上下滚动,似乎诱惑着曲介吻上去。曲介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下意识捏紧手中的腕子,却又怕弄疼林予卿慌张地立马放松力道。 为了让自己不再被林予卿的身体迷了心窍,他开始说话转移注意力:“先生,您现在就打算待在这吗?不如去求助老爷……” “我不想打扰他。”林予卿睁开眼睛,眯着眼睛慵懒地看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留在这其实也挺好的。” 曲介当真是不明白这容宅究竟好在哪,这里人人都欺辱他的林先生,甚至对先生有那种腌臜心思。 看出了曲介的疑惑,林予卿微微笑了一下,眼里却没有丝毫情绪:“你想不想看马戏表演?” 曲介脑子轴,没听懂林予卿的意思,像只巨型犬似的歪头看着林予卿。 林予卿伸手摸了摸曲介的脑袋,曲介趁机歪头,将脸蹭到了对方手掌心。柔软温润的触感让他烦躁的情绪立马平静了下来。先生总是会在心情好的时候这般奖励似的摸摸他,他很喜欢这样。 “这容家不就是个马戏团么,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们的表演了。” 之后几日,林予卿要么是去医院看望容启年,要么就是乖乖在自己房间待着不愿出去,生怕遇见什么煞神似的。 总也瞧不见林予卿,徐符心痒难耐,他叫容夫人去请林予卿来见上一面,那家伙竟然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出来。 徐符日思夜想,春梦都能梦见林予卿,梦中的林予卿不似往日那般清冷高傲,像是褪去了一身傲骨,只剩浪荡放纵。他忍不住了,色令智昏,一时间没用脑子便直接去往林予卿在的院子里寻他。 刚巧最近容珵也在家,他路过时发现徐符正在林予卿院落前鬼鬼祟祟地徘徊,原本不想管,但一想到林予卿那柔弱可欺的模样就挪不动脚步了。 心里在做强烈的挣扎,他厌恶林予卿,却又隐隐觉得对方可怜。 就去看一眼,不做别的。容珵这般安慰自己,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只见徐符小心翼翼地靠近林予卿房屋半开着的门,佝偻着背往里头瞅。哪怕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容珵都能想象徐符那猥琐油腻的眼神。 他其实很看不上自己的这个舅舅。平日里行为肆意放荡不说,还经常欺压年轻漂亮的男孩,上次他还亲眼看着徐符在酒吧想要强迫一个刚出社会打工的男生。幸好他及时出手制止,不然那个男生恐怕就要遭受迫害了。 如果不是母亲的缘故,容珵才不会给这个恶心的舅舅好脸色。 他还在愣神,就见徐符已经侧身挤进了屋里,而后就没有任何声响了。 容珵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脑袋里莫名就浮现出林予卿受伤时候可怜柔弱的模样。虽然林予卿很讨人厌,但一想到那总是孤高自傲,清清白白的人平白无故被人给弄脏了,容珵就觉得既可惜又无比愤懑,就像是洁白的画卷上莫名沾染了几滴油渍。 他几步走到门口,刚想把门打开就听见屋里头二人交谈的声音。 林予卿平淡的声音,透着浅浅的厌恶:“舅舅,你还是回去吧,我不想闹得太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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