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辛看了一眼孙宁的屏幕,里头的人物正在施展叫人眼花缭乱的特技,孙宁抬头咧嘴:“不能喝就少喝点酒,注意安全。” 原本大概是蹭个饭,可吃饭的时候那个师兄一直不停地问祝辛学业上的事,还聊到了章老师的研究方向,东拉西扯地聊,期间不断碰杯,祝辛酒量很一般,喝了几杯感觉晕了就想推辞,但桌上几位学长纷纷劝酒,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祝辛很快就头昏脑胀趴倒在桌子上。 焦宜良拍了拍祝辛,祝辛难受地偏头,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呢喃。 明明是醉了,但意识还清醒,祝辛感觉师兄跟几个同学搀着自己出门,以为是要回学校,但后来好像到了酒店,不知道为什么,被丢进大床的时候他有种熟悉的恐怖感觉。 这种浑身脱力意识昏沉的感觉把他带回被李洲劫持的那天。 祝辛挣扎着要起来,说要回去喂猫,听到有人说:“你先休息会,酒醒一些就回去。” 他摇头拒绝,但没人理他,门被关上,屋里空无一人了。 他从花纹繁复的天花板上看出几分熟悉,但觉得不可能,虽然也是在市中心吃的饭,但不是世纪明悦,觉得相似可能是所有的酒店都长一个样子。 祝辛醉得厉害,没力气细看,喝进肚子里的酒灼烧胃部,叫他浑身难受。他瘫回被褥间,按着快裂开的太阳穴难受。 很快,门又开了,他以为是那些同学去而复返。 可进来的人身上带着浓烈烟草味,站在床边是一道黑压压的阴影。 祝辛不由得睁眼,看见一个极不想见到的人。几天前学校里偶遇,他们还像是不认识,但现在,程林出现在自己的房间。 祝辛恍惚觉得可能是喝醉了的幻觉,厌恶地别开眼,被掐着下巴被迫扭头回来。 痛感告诉他这不是幻觉,于是祝辛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程林低笑蹲下去,从床头抽屉里拿出几支棕色药瓶,掰开后给往祝辛嘴里灌,祝辛下意识闭着嘴,被掐着牙关捏开嘴,程林说:“仔细看看这是哪儿。” 熟悉的陈列,是世纪明悦,程林的房间。 祝辛打翻程林手里的药别开脸,猛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要回去!” “回哪儿去啊?” 药液撒了一首,程林满不在乎,又打开一支,这次尽数灌在祝辛嘴里,才抽出几张纸给自己擦手,昏暗的灯光中程林的表情格外讥诮:“知道你怎么到的这儿吗?” 祝辛趴在床边干呕,想吐出那功效不明的药,程林提着祝辛后颈回来,自己也上了床,他剥开祝辛的外套,在祝辛干净光滑的皮肤上抚摸,摩挲的动作爱不释手,说出来的话叫人彻骨生寒:“我给你那个师兄的项目投了五十万,他就把你灌醉送我床上了。” 祝辛双眼通红盯着程林,手臂四肢不断挣扎,被程林按死了。 “你给我喝的什么?”祝辛哑着嗓子,不抱希望地问。 “呵”程林笑祝辛多次一问:“……你说呢?”他揩掉祝辛眼角的那点濡湿,很体贴地说:“怕你受罪。” 祝辛用力推据,又一下挠在程林脖子上,刺痛令人不悦,程林骂了句脏话,从床头柜里摸了摸。摸出来一条领带,三两下捆住祝辛不安分的手,接着解祝辛的裤子。 祝辛这下真的恐慌,拼命挣扎,两腿蹬着不肯配合,被程林猛地往下拽,这下身体完全打开,手被吊在床头,彻底失去挣扎的能力。 程林摸了摸受伤的脖子,抬眼看见祝辛手心密布的疤痕,他捏着祝辛下巴亲了一下:“你乖一点,程哥就轻一点,你要是不听话,待会儿难受了哭我也不会手软。” 不知觉间眼泪已经淌了满脸,祝辛盯着程林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我们不是结束了吗?” “结束?”程林听到了好笑的话:“我答应了?你玩高兴了,也不问问我满意了没?” 祝辛猛地挣扎,手被勒红了,他拿膝盖顶程林的腰想让他离自己远一些,但这些都没法阻止程林越来越过份的动作,哭泣拒绝都无法奏效,言语拒绝也只有冷漠的嘲笑。 “你说了,你答应了的!”祝辛带着浓浓沙哑的哭腔。 勒红的手腕被按住了。 程林给祝辛擦眼泪:“你再乱动,我就换别的东西。” 祝辛不知道别的东西是什么,但听出来程林的威胁。他试图让经受醉酒和巨大刺激的脑子清醒,尽可能理智地跟程林谈话,他说:“你答应了,我说我们结束了,你让我滚。” 程林呵笑,很没道德地食言:“那是气话。” 祝辛摇头:“不是,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是在冷静。”程林将分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他擦祝辛的眼泪,让他把不情愿的表情收起来,箭在弦上,总归要解恨,也不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他解着自己的扣子和一应配饰,肩膀上的纹身也露出来,凶神恶煞的罗刹鬼出现在面前,不紧不慢的动作更让人明白势在必行。 祝辛浑身发颤:“不是!不是的!你答应了!” 程林一只手指搁在祝辛唇边:“嘘——” “你再闹,我真要生气了。” 到两个人完全赤裸相对,程林慢悠悠开新的润滑的动作也是他教训人的一部分。等看到祝辛越来越多的绝望,他抱着人接着摸,试图让他放松。 但温柔的动作只让怀里的人更加紧绷,他每一节脊椎都用力到极致,颤抖不单单是恐惧,还有恨。 祝辛的电话一遍遍响。 屏幕上孙宁两个字在跳动。 程林拿起来给祝辛展示,问:“想接吗?” 祝辛嗓子哭哑了,嘴皮也咬出来血点,程林疼惜地蹭了蹭祝辛的下唇,说:“要不然我帮你接?” “或者,你自己告诉他,你现在在谁的床上?” 作者有话说: 待会儿可能还有一点点,是海星加更!但是会很晚,早点睡明早看啊!
第22章 消气了? 祝辛用肩膀撞掉电话,程林咂嘴:“该说你是乖呢,还是不乖呢。” 他压下来,不再理会仍旧锲而不舍的来电,在细腻酡红的皮肤上落下一连串吻,引得祝辛颤抖,再要拒绝,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前面的挣扎耗尽了所有精力和力气,程林再要做什么他都没法拒绝。 最后能表明态度的只有薄荷味的吻落下时别开的脸。 亲了个空,吻落在了枕头上,程林忽然埋在祝辛颈窝轻笑,灼烫气息喷在肩膀让热度更上一层楼。 粘腻的液体涂在令人恐慌的地方,程林低沉的声音近在耳边,从阴狠变得轻松:“有感觉了吗?” 祝辛绷着腰躲避,软绵绵的身体做出的拒绝也像邀请,闻言祝辛皱着脸厌恶。 差点侵入的指节忽然离开,在祝辛逐渐苏醒的某处弹了一下,阴沉半晌的声音里带了点笑:“吓到了?” 抬头看见身下的人眼角挂着眼泪一脸厌恶惊恐,程林像没看见,自顾自擦着祝辛的眼角:“过了这么久,还没消气?” 祝辛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像是变了个人,程林已经掀开被子把人卷进怀里,亲了亲祝辛发抖的锁骨,搂着人叹气:“该消气了吧?这么久了。” 酒意上头,手才被解下来就被按到怀里,祝辛还在抽泣,没弄明白程林忽然发什么疯,程林有点疲惫地抱着人,亲了一下:“还不理我?” “你放开我。”祝辛说。 松了松捆着手的领结,但没解开,程林说:“虽说没怎么你,但也想想自己的处境,说点好听的,别扫兴。” 目光越过程林撑着脑袋的手肘的缝隙,祝辛在倒下的药瓶上看到肌苷口服液几个字,崩溃半天的情绪铺天盖地压下来,对程林的愤怒无以复加。 发现他的目光,程林反倒笑起来,胸腔都在震动,肩膀上的罗刹面都有点和气了的意思。 程林说:“怎么了?失望?” 他摸到祝辛后脊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那咱们继续?” 祝辛勉强冷静:“我要回去。” “然后继续‘结束’?”程林带点嘲笑,又摸祝辛的屁股,手掌威胁地流连:“乖乖,咱们识趣点,想要就直说,别惹哥哥生气。” “我是认真的。”祝辛拿手掌隔开程林紧贴下来的胸膛,抬起通红的眼眸:“我没跟你闹脾气。” “是,咱们小祝最讲道理了。”程林用一种很不正经的口吻说:“还喜欢死要面子。” “我给你认错,上次是我的错,不应该那么说,可你也得听听我的解释不是?” 有什么好解释的?从最开始自己就应该明白这个所谓的“试试”的本质是什么,只不过一时不查,见了几分不同寻常就得意忘形了。浪子回头怎么可能?自己又凭什么以为程林会认真?都是一时间的错觉而已。 是吊桥效应。 祝辛闭眼冷静片刻,等眼睛不那么难受了才睁开发肿的眼睛,他说:“没有,我只是不想继续了。” “糊涂话。”程林不以为意当没听见祝辛的意见:“还想怎么样啊?我给你伏底做小认个错,您呢,就大人大量原谅我。” 他嘴上这么说,就显得手上的动作更恶劣。 “你说遇见讨厌的人应该离远一点。”祝辛用程林教自己的话来陈列理由,躲避程林的吻,没亲到肩膀,程林索性往下咬了一口眼前单薄的胸口,一点不讲究地用力,将人咬得尖叫才罢休。 “说了,想清楚再说。”程林满意地打量那牙印,又起身翻过祝辛,拿祝辛的腿并在一起泻火,祝辛很绝望地拒绝,全被程林当作耳旁风,甚至拿来助兴。 笑话,跟他说那种话是叫他用在自己身上的?程公子暗地里磨牙,面上却不显,只恶狠狠凌虐脆弱娇嫩的皮肤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点教训。 有一下弄在了很可怕的地方,祝辛恐慌地以为会发生什么,程林停下了,他从后面亲祝辛后背,温柔了一瞬间:“你看,胆子就这么点大,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乖一点儿,离不该的人远一点,听我的话。” 眼下就是最应该远离的人,可这个人讲道理不听,拒绝也没用,彻头彻尾一个强盗。 “你这防备心放在别的地方也不至于有今天。”程林一边当禽兽一边哄,又很流氓地在祝辛耳边吹气,体贴地问:“难受吗?疼不疼?” 祝辛闭着眼不吭出声,又听到开盖子的声音,后背一颤往后看,瞧见程林森白的牙。 “看什么?不是装死呢吗?”程林笑得流氓。 “……”祝辛把头埋进被子里,被挖出来亲吻,程林叫他腿并拢,在他蹭红的皮肤上抹匀了手上的油:“想快点结束就配合点儿,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们面对面了,被自己挠破的半截脖子出现在眼前,程林的下巴搁在自己头顶,脸被迫埋进程林胸口,祝辛被整个包裹起来,暂时将下肢外借,听着程林不要脸的喘,祝辛脸颊浮上难以自制的红晕,醉酒带来的眩晕感持续而强烈,程林又把他的手按在了上面,他有了一种被当成什么玩偶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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