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 作者:别雀 简介: 程林×祝辛 又名:禁止投喂流浪猫后拒不领养 太想逃离窒息的生活祝辛不得已接受了二世祖甩来的巨额支票,短暂成为公子哥上不了台面的金丝雀。 然而程林这人浑身毛病,还有些怪癖。偶尔半夜听戏,有时候会穿戏服在昏暗客厅低声跟唱,还会把睡梦中的他拖出来在客厅胡闹一通。 会在他无家可归的雨夜开着张扬的豪车带他脱离窘境,也会在不顺心的时候冷着脸拍出一沓钱叫他出去住酒店。 煎熬很久终于攒够了钱,终于能脱离这个神经病了,程公子也没挽留,爽快给了分手费。 可是转天,逆来顺受的小白花出现在酒吧,指尖捻着一支烟熟练掸烟灰。 程公子看到这一幕又起了兴趣,只不过这回小情儿钱赚够了自觉有了底气,支票被拍回他脸上。 — 感情发展很拧巴,双方面拧巴,攻起初无视真心,虐的那部分大概的心态就是自己的玩具只有自己能拆;受敏感多疑,且进且退,攻受各有各的病,都需要治,大概都能治。 金主、没心没肺受、情场翻车攻、狗血、HE、年上攻
第1章 那玩意儿,我有? 十月底,祝辛汽车转火车,精疲力尽从偏远小镇赶回京城。 又赶上一场暴雨,天气转凉又下雨,祝辛的薄外套不能御寒,本就混沌的脑子愈发昏沉,祝辛顺着人流浑浑噩噩挤进人满为患的地铁,在缝隙里游离。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情,赶去参加母亲二婚的酒席结果弄了一地鸡毛,而他,多年后鼓起最后一丝勇气站在门外想试着和解,还是一样的结果,他又被拒之门外。 生母将今天这一切会发生的责任都推卸在自己身上,歇斯底里质问他为什么就是见不得她好。 回来的路上太坎坷,连着几天没休息好,再加上脑子里挥之不去那些指责谩骂,还有感冒,祝辛脸色很差。 潮湿复杂的气息交织在鼻息之间,人太多了,水汽无孔不入,他快要窒息,也可能是雨太大了才觉得呼吸困难,总之祝辛快晕过去了。 呼吸不畅让他记起来白天被生母指着鼻子说的那些话,想起来哥哥鹿芩冷眼旁观时候漠然的表情。 可真不划算啊,祝辛,你这不合时宜的懦弱和希冀。你这个不合时宜处处多余的人。他在心里这么嘲笑自己。 祝辛万念俱灰,看到地铁玻璃上自己灰白的倒影。 很多余。哪怕是在大家都很狼狈的地铁上,自己都显得很多余。 关键时候,他想起来猫还寄养在程林那里。 哦对,猫还在程林那里。 他还有猫。 猫大概是需要自己的。 祝辛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想: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咪咪应该过的很滋润。 那只势利眼小猫,迟早也要被程林收买抛弃自己。 他有点不快,但想起来自己马上就要见到小猫,终于有了一些真切的呼吸。 他拿出手机打算给程林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去接猫,掏出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 这个时间,程林应该在他开的那家酒吧‘林深’。 出了地铁雨还在下,祝辛趟着积水走了半截,到了酒吧街外面,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走正门不太好,便从程林带着自己走过的侧门进去,径直上了三楼程林经常休息的房间,打算给手机充点电告诉程林一声,或者运气好的话程林就在,他们一起回去接猫。 他这样想着,推开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也好。祝辛心里更加松快,到了熟悉的环境,连带着发痛的太阳穴也好受了一些,他找见充电器给手机充电,又翻出程林的干净衬衫打算冲个澡,稍微不那么狼狈地见程林,免得他又嘲笑自己可怜兮兮落水小狗。 温暖的水流使得祝辛体温回升,青白的皮肤被温水泡地松弛下来,祝辛朝着镜子僵硬地做了个勾唇的表情,勉强把脑子里尖锐的指责声压下去。 此刻他很想要一个抱,哪怕是面对程林嘴上的嘲笑,哪怕他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可实际上却还是会抱自己一下。 祝辛太累了,晕乎乎靠着浴缸差点睡过去。 直到外面响起开门声,他惊了一下,意识到是程林回来了,水也不太热了,他扯过浴袍打算出去。 但程林不是一个人,似乎在跟谁说话。 “真就开始洁身自好了?” “滚你妈的。”程林的声音响起,他扯着一双多情的丹凤眼瞪了一眼孙安:“什么玩意儿洁身自好,我什么时候乱搞过?” “是,您都是专一地风流。”孙安哈哈笑着调侃。 程林不欲与他争论,孙安却不死心:“所以有苗头了?勾到手了?这次打算谈多久?” “谈多久?”程林扬眉,挑出其中自己不太认可的那个字:“谈?” 孙宁惊讶一下:“没有吗?我看你这么上心,还以为你是认真的?” 程林摸出打火机咔哒打火点了支烟,夹着烟吸了一口吐着烟雾,还是玩世不恭:“谈感情?我啊?” 孙安没说话,显然是这么认为的——要不然早甩钱了,还成天逗来逗去糊弄小孩那么玩,要不是走心了,难不成是新玩法? 程林想了想那个自闭小可怜,漫不经心轻笑:“什么啊,玩几天就是认真了?你当我是个什么玩意儿?你说的那东西,我有?” 孙安还没说话,程林收回目光往屋里走,表情却一僵,他看见浴室门口堆着的衣服,同时还有浴室里透出来的微弱的光,和磨砂玻璃上一道模糊的阴影。 与此同时,祝辛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 程林不说话了,孙安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看见那些明显不属于程林的衣服顿时了然,再看程林,夹着烟的手指停在嘴角没了下文。 …… 周五祝辛早退去奶茶店兼职,是室友孙宁帮自己值的日,这天下午要还人情。 孙宁早早去打球了,祝辛洗了拖把回来拖地,等弄完已经七点多了,实验室人走光了,他收拾好东西也准备走了,最后检查了一遍东西都归原位了祝辛才关上门,跟管实验室的老师交代了一声离开了。 下楼的电梯里,祝辛拿出手机,看到鹿芩回消息了。 鹿芩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父母离异之后跟着母亲,早上他发消息问鹿芩最近怎么样,鹿芩回复不久:才看到,最近在忙毕业的事情,妈妈在准备结婚的事,都还挺好的。 下面一句:哦对了,跟你说过没有?妈妈要结婚了。 没有。 路过便利店,祝辛进去买了根火腿肠回寝室,室友们都不在,他敲了敲桌子下的纸箱子,里头探出一只猫猫头,祝辛剥开火腿肠:“回来晚了,给你买了火腿肠赔罪。” 小猫钻出来从他手里吃火腿肠,祝辛摸了摸小猫脊背,小猫立刻翻出来肚皮给他摸。 那一年是祝娆出生。 十二岁的祝辛在中秋节这天很高兴地回家,刚进门,爸爸跟杨阿姨就要出门,爸爸说,小娆姥姥想看外孙女,顺便吃个团圆饭,叫祝辛在家好好写作业,看好门。 家里很快就剩下祝辛一个人,好在桌子上有一盒月饼,祝辛带着那一盒月饼去了他们一家以前住的小胡同,敲开门却被告知这家住户早就搬走了,他去小卖部打电话,鹿芩接起来的,说他们已经离开京城有一段时间了,他在等鹿婧下班带他去吃饭。 “今天中秋节,小辛也记得吃好吃的,还有生日蛋糕,记得许愿哦。”鹿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听得出来心情很好。 祝辛愣了一下,非常失落,但鹿芩听起来很开心,所以他谢谢哥哥,又问妈妈什么时候下班,他想祝妈妈生日快乐——他们是同一天生日。 鹿芩说不知道,等妈妈回来了给他回电话,于是祝辛蹲在小卖部门口等哥哥回电话。 天逐渐黑了,小卖部爷爷要关门了,那一年,北城的中秋节又下了大雨,他没等到电话,还被困在了小胡同里。 他在老居民区的屋檐下避雨,胡乱堆放的纸箱子里发出细微的响动,是一只流浪猫。 祝辛觉得那只藏在纸箱子里舔猫藓的猫很可怜,尤其它戒备看着自己的样子,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于是祝辛打开那盒月饼给了小猫一块,它应该饿急了,虽然害怕这个小小人类,却还是试探着叼走,然后迅速回箱子里去吃。 那天祝辛回家已经十点多了,祝宏飞正叉着腰生气,祝辛进门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问他大晚上怎么不回家。 后来祝辛总去那条胡同喂猫,时间久了,那只小猫就肯给自己摸,也愿意叫自己擦药了。 几年后的一天,祝辛带着猫粮去,它不吃,围着祝辛不停地叫唤,咬他的裤脚,示意祝辛跟自己来,祝辛跟过去才发现它住的小洞里有一窝小奶猫,刚出生,眼睛还没睁开,啊呜啊呜张着嘴,其中有一只特别瘦弱,母猫围着转了几圈,叼起来打算丢掉那一只。 连着几周祝辛每天都去喂猫,给猫妈妈补充营养,某一天,他去喂猫,猫妈妈不在。那天之后,他再没见过猫妈妈。 猫妈妈抛弃了它的小猫崽。 祝辛想办法找人领养,然后其他小猫都被带走,只有这只花纹不好看、又特别瘦弱看起来不太好养活的被挑剩下,被迫跟祝辛颠沛流离,好在祝辛一直住校,虽然不能养在宿舍,但是可以给他在宿舍一楼废弃的杂物间安置一个纸箱子。 上了大学就更好一些,养在宿舍室友们也没意见。 “咱们很快要有家啦。”说话的人有点开心,小猫大概也听懂了,吃到一半放弃了诱人的火腿肠来舔他的手指,祝辛语气未有地轻松:“你很快就不用住纸箱子啦。” 刚发了一笔奖学金,加上之前攒的钱,七七八八够一年房租,虽然室友对他在宿舍养猫这种事情没提什么意见,但祝辛一贯不喜欢给人造成困扰,并且还要面临老师时不时的突击检查,他不想这只小猫总跟着自己颠沛流离,想给它一个小阳台。 然而计划之外总有变化。 下午他没再回复鹿芩的消息,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第二天,祝辛告诉鹿芩,替他转告祝福,鹿芩又问他要不要一起送一点新婚礼物给母亲。 听鹿芩说男方也是再婚,离婚的时候房子留给前妻了,再结婚就要租房或者二人合买,小城房价便宜,老房子的话,两室一厅统共三十来万,装修完还挺不错的,鹿芩说他这些年攒了点钱,差不多够,祝辛要是手里有钱可以添一点进去,那房子就算他们兄弟俩送的新婚礼物。 鹿芩语气无可无不可,说可以的话祝辛出个零头就好。 祝辛的花臂小猫得到了一小箱进口鱼罐头作为不能信守诺言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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