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没说别的,他拿出十根彩色的小蜡烛,一手两根,一手八根,对二八年华的邵知寒保证:“但这肯定不是最后一个。” “一会儿我点着了你要记得许愿啊。”齐晚眼睛比烛光还亮。 邵知寒把蜡烛拿过来没让齐晚往蛋糕上扎,他扔过去一罐酒说:“我没愿望要许,喝酒吧,不比吃蛋糕有意思吗?” 齐晚下巴垫在床边,打了一下午球又忙着送蛋糕他也跑累了,齐晚茫然地问:“人怎么会没有愿望呢?” 邵知寒嗯了一声,咕咚咚又喝下半瓶酒,他不带情绪地说:“我就没有。” 齐晚想说喝酒伤身,但他却念叨出了别的一句话,像不小心漏出脑袋的蜗牛:“那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邵知寒垂头看他,齐晚不想被人看清楚便拍掉了床头小灯,屋内又只剩下被雨水蒙住的半点月光。 他调整一下姿势,让侧脸在手背上枕得更舒服,讲起了经常回避的事:“其实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就是跟别人在一起会让人扫兴的那种。” 邵知寒之前就听齐晚有过这样的暗示,他并没有质疑后来怎么康复,只是安静听着。 齐晚接着说:“所以我几乎没有参加过聚会,更没有办过生日聚会。每次妈妈问我想不想邀请别人一起过生日,我都跟她说我不喜欢那么多人聚在一起闹。” “但是你猜我喜欢吗?” 齐晚抓着被罩想找点东西祸害,可没线头给他拽,他就抠枕头上的刺绣logo。 “我也想有很多人在生日那天和我聚在一起啊,一起唱生日歌,一起玩真心话,我们可以分完一桶很大很大的饮料,然后蛋糕也可以当场吃完不用再放进冰箱。” “但我没说过,也没人知道。” 酒精让邵知寒思维变得迟钝,他只觉得齐晚眼睛很亮,觉得他在讲一个哀婉又充满希望的小故事,像秋夜里一段和缓的小调。 邵知寒很光棍地问:“讲完了,主旨是什么。” 齐晚撇撇嘴,跟酒鬼说话就得有对牛弹琴的耐心,他把酒瓶从邵知寒手里往外扯,但对方偏不松手,齐晚用劲一拽,邵知寒干脆连身子都被他拉歪。 咚的一声,两个脑袋撞到一起。 邵知寒被撞得头晕,一时间不想动弹,他松了手任由齐晚拿走瓶子,身子却还还歪着没起来,额头相抵,齐晚感觉自己往后一撤这醉鬼就要栽下床。 邵知寒眼睛懒懒闭着,似乎真的醉了糊涂,他又拿额头磕了齐晚一下:“问你,主旨呢。” 齐晚想把邵知寒推起来,但对方沉得像摊烂泥就黏他身上。齐晚推两下后也卸了劲儿,两人就拿额头抵着额头维持平衡,像一个摇摇欲坠的天平。 齐晚好脾气地说:“主旨就是,没说出来的,并不等于心里就不会想,自欺欺人不舒服,说出来也并不丢人。所以不管你心里想什么,你都可以说出来。” 邵知寒又拿额头磕他一下:“嗯,还有呢。” 没了呀,齐晚像被点名的小学生,他眨眨眼胡乱编着哄人:“还有就是,今天你是小寿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啊。” 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背着月光晦暗不明,鼻尖蹭着鼻尖,邵知寒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宝们,明天要入V啦,倒V章节21-53,谢谢你们一直陪我吭哧吭哧走到这里,上周四这篇文终于有了第一个榜单,这两天也来了很多新宝贝,我真的好开心,谢谢你们对我的期待。 明天的大肥章更新时间在中午,V章评论区掉落红包雨,爱!你!们!(超大声) * 干杯~
第54章 我想吻 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凡是这样问的总感觉有点不怀好意。 不知道对方喝了多少酒,齐晚感觉自己的气息都要被泡成了酒味,邵知寒近在咫尺的眼神带着侵略性,让他一时不敢吭声。 邵知寒等了一会儿,没再拿额头磕他,而是鼻尖顶了他一下:“嗯?问你话呢。” 齐晚抿着嘴不敢说话。 邵知寒冷笑一声不再和他头顶头,自己靠回床上又开了一瓶酒,睨着他的眼神像是在讽刺他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大骗子。 “别喝啦,”齐晚扒拉开邵知寒的手,他小声嘟囔着,“上一次从你家出来我就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去兜风,都是真的啊,今天也是,你想做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帮你行了吧。” 上一次从家宴出来齐晚这么说的时候,邵知寒里以为他在惺惺作态或者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他把齐晚骂了一顿。 结果后来发现这是个骂不走的家伙,除了花心点也没别的大毛病。 邵知寒拍了拍身侧:“上来。” 齐晚有点犹豫:“我衣服刚才弄脏了。” 邵知寒不说话,又拍了拍床,可齐晚还是不动。 他只好亲自动手往上拽齐晚,竟然没拽动,小东西死倔,邵知寒也不再费力气,直接翻身下了床。 齐晚本来在床边地毯上坐得好好的,突然见邵知寒咣一声就掉了下来。他想伸手去扶,对方却已经跨跪在了他身上。 酒气和热气混在一起,齐晚一时恍惚,他又想到了那个晚上,各种凌乱的画面在脑海里打架。 齐晚心里说不清地发慌,只想缩着脖子往后去躲,后背却撞在了床沿,他被严严实实困在邵知寒的双臂和床沿之间。 邵知寒就着这样压迫的姿势又抵住他额头,迫使他仰起头,像是要说什么,突然又顿住了。 邵知寒鼻子皱了下问他:“你喝酒了?” 齐晚睁圆了眼睛,刚才用的漱口水上面可是写着劲爽薄荷,怎么可能还闻见,他哥属狗的吗? 邵知寒不等他回答,磨人精一样鼻尖剐蹭着脸颊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颈间,然后很轻地嗤笑一声:“多大人了,还嘴漏。” 热气呼在颈间,齐晚顿时麻了半边身子,另外半边因为被发现喝酒洒领口,也麻了。 “我……”齐晚想说点什么,邵知寒靠的太近,惹得他声音都变得细软说不利索。 “小晚长大了,都会跑出去跟别人喝酒了。”邵知寒枕着他肩头,说话时嘴唇会划过颈侧的皮肤。 齐晚心跳的不正常,不算快,但每一下都重重地砸下,他觉得自己像被狮子叼在利齿间的小白兔。 邵知寒真的很爱捏他后颈皮儿,一边捏一边不温柔地问:“你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齐晚不敢去看那双眼睛,垂着眸子只能看到那片又软又硬的嘴唇,他像被绑架了一样只敢眨眼睛,睫毛一抖一抖的像小动物害怕时的耳朵。 邵知寒却不肯放过他,毫不心软地迫近,把他一点一点染上自己的味道:“你说我心里想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齐晚呼吸变得不稳,他觉得这句话带着危险,但他却像失了语,张张嘴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邵知寒没再给他更多的时间,低哑灼烫的声音顺着唇瓣传到齐晚心里:“我说我想吻……” “唔!” 邵知寒贴上的一刻齐晚惊吓地叫了起来,盖住了那个低沉的声音,邵知寒想吻什么他没听到。 齐晚只知道邵知寒在吻他,带着辛辣的酒味重重地吻他。 齐晚想躲,身子向后仰却更贴近了邵知寒的胸膛,脑袋仰在了床边,他坐着,邵知寒跪着,还是比他高,不可抗拒地俯吻着他。 他用手去推,邵知寒就把他手按在床上,他用膝盖去顶,邵知寒就干脆坐在他大腿上压着。 齐晚呜呜呜叫着,邵知寒就用更粗重的喘息堵住他的抗议。 齐晚心脏要跳出来了,邵知寒为什么要亲他,邵知寒还认得自己是谁吗,邵知寒是不是已经喝傻了。 齐晚余光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酒瓶,玻璃折射的光让他恍惚,那是什么酒啊,二斤黄粱吗? “嗯!” 嘴上一痛,对方像是不满意他的跑神,一定要把他叼回来,整块肉放在齿下细细舔舐研磨。 齐晚整个身子都软软的,神经却炸得五光十色,邵知寒第二天会记得自己这么荒唐吗。 齐晚呜咽着扭来扭去,像窗外被打湿的小鸡蛋花,轻轻一掐就能留下指印。晚上小花儿们都要休息,偏有不良人要挑弄。 意识到邵知寒还想干什么齐晚嗷一声跳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下就把邵知寒掀翻,自己乌溜溜跑没了。 脚丫子在木地板上砰砰砰的声音像心跳一样快。 齐晚回到卧室把门关上,还不够,要反锁,又把实木桌子横在了门后。 他用手给自己扇着风,奶黄色的卫衣向上卷着边儿,他把拉锁拉好,手碰到锁头时像被烙铁烫了一样。 齐晚口干舌燥,想喝凉水,杯子里没水还要出去接,齐晚不敢,他忍着渴舔舔嘴唇,可唇齿间残留的酒香更烧得他上火。 少年人经不起撩拨,齐晚只觉得邵知寒有毒,自己发酒疯还要拉他下水。他走到浴室胡乱把衣服脱掉,侧腰一把红指印,这么凶,难怪追不上喜欢的姑娘。 齐晚靠在冰凉凉的瓷砖上冲凉,脑袋宕机一样想不来别的。 邵知寒最后好像说了一句他想吻什么来着,齐晚想起照片上那个笑得很好看的姑娘,他不知道那女孩叫什么,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跟邵知寒很配,甚至还有点夫妻相。 邵知寒喜欢的,想吻的,都是那个姑娘,齐晚糟心地想,那姑娘要是知道了今晚的事…… 更糟心的是,明天醉鬼还记得吗。 齐晚蹲在地上捂着脸,水柱哗哗浇在他身上,醉酒的男人太可怕了,他想连夜游到大西洋。 屋内哗哗,屋外沙沙。 同样的雨夜,醉的不止一个。 酒吧一条街最奢靡的蓝吧今天被一个人包场。 嘈杂糜烂的舞池里,一对对男人交缠舞动,台下观众只有一个。 宣晓褪去大小姐的矜持模样,脚伸在茶几上吐着烟圈,周黎黎在一旁好声劝道:“咱们回家吧,叔叔阿姨要是知道你包了这种地方会生气的。” “哼,生气,”宣晓冷笑一声,把烟头摁在旁边男生的锁骨,又一巴掌把人扇在地上,“他们生气就去把这些基佬都弄死啊!” 周黎黎吓得一抖,过会儿又担忧地问:“上次让小鸭子带着邵知寒跑了,他们后来没找你麻烦吧?” 宣晓无所谓地挑眉:“找麻烦?他有证据吗?他那个性格可能跑到他爸妈面前说自己差点被我睡了吗?” 周黎黎却并没有这么乐观,她拧着眉头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是多留个心吧,指不定邵知寒哪天要来找你事。” 宣晓咬紧嘴唇:“他最好来找。” 被挂断两次的手机还在坚持不懈地响,宣晓终于忍着怒火接下:“张总监,到底什么策划必须要我今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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