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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疏躲在油桶后面，拿出望远镜观察，不知道陆怀空躲在哪里，他也不敢轻易现身。 忽然，一个黑影在镜头里闪过，靳疏迅速开了一枪。接着又立刻反应过来，是陆怀空故意的，他暴露了位置，必须赶紧转移。 陆怀空听到枪响，分辨出了靳疏的位置，于是从废弃的车上下来，借着地上堆积的尸体作为掩体，迅速向靳疏的方向挪动，直到跑到堆在一起的油桶旁。 他知道靳疏肯定不会躲在原地，但是也肯定就在这一片油桶区内，外面没有掩体，靳疏不会那么笨。 陆怀空小心翼翼地绕进油桶区，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绕了好几个油桶，已经到了很深处了，还是没有找到靳疏的踪迹。 “妈的，被骗了。”陆怀空后知后觉，突然看到身后有一片阴影，他扭头看过去。 靳疏站在油桶上方，举着枪对着他：“Surprise！”
第12章 为冠军而来 “下次一定赢你。”陆怀空盯着靳疏，眼里满是不甘。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而且输给靳疏，他也是心服口服。他把靳疏当成自己的一个职业标杆，如果标杆是那么容易就被扳倒的，那也就不配称之为标杆了。 这种不甘说是动力或许更合适，靳疏总是能激励他不断前进。 靳疏扬扬眉尾：“好啊，等着你。” 围观的队友从监控室里跑出来，训练室里瞬间“两岸猿声啼不住”。 “疏神，你真的太帅了！”方禹明抑制不住激动，脸都有些红了。 范哲也是满眼都是兴奋：“我靠，小陆你没有看到疏神的视角，在他暴露了位置之后，你猜他干了什么？” “转移位置？”陆怀空猜测。 范哲一拍手：“是吧？一般人都是这么想的，所以疏神待在原地没动！” 陆怀空：“……” “你是不知道，我们在外面看着有多惊险，你俩靠在同一个油桶上，一边一个，你只要再挪动一步，就能跟疏神贴脸的时候，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要不说艺高人胆大呢，疏神这波打法属实让人意外。”方禹明看靳疏的眼神跟小迷弟一样，满是炙热的崇拜。 陆怀空确实没想到，他以既定思维去揣测靳疏，所以他没有直接去辨认出来那个位置附近，而是在油桶区搜寻了一段时间，反而给了靳疏机会。 猫捉老鼠的游戏中，有头脑的才是猫。 陆怀空看向靳疏，后者眨着眼睛无辜地摊了摊手。 教练进训练室的时候，嘴合不拢，眼睛睁不开，笑声响彻满屋：“靳疏啊，我真是捡到宝了啊！肯定是老天爷也怜惜我，才决定把你送到我们站队来。” 陆怀空撇撇嘴，心里暗自高兴：“人是为了我才来的。” “既然之前就已经说定了，那以后靳疏就是队长了。”教练收敛了笑容，板起脸，严肃认真地说，“电子竞技实力说话，你们要是谁还有不服，就私下再找靳疏solo。” 教练把目光投向了唯一没有参与这场solo赛的黄风帆。 “我心服口服。”黄风帆言简意赅。 solo结束之后，就开始今天的正式训练。每个人的职业不同，训练的方式也有差别，教练针对每个人都做出了相应的方案，各自训练自己的内容。 “我约了巨人战队后天的训练赛，你们这两天先好好磨合一下，后天好好打。”训练结束之后，教练说。 方禹明瞪大眼睛：“啊？队长刚来，这就要打训练赛了吗？会不会太仓促了点？” “仓促？”教练扬高了声调，“靳疏第一天官宣的时候，就已经有四五支战队来约训练赛了，要不是我拖着，靳疏来的第二天他们就想打的。” “靳疏又不是新人，想跟他打比赛的人多着呢！” 这倒是实话，从靳疏回国的风声透出来开始，大家的关注点就全部集中在靳疏身上。他要去哪个战队？他现在的实力如何？他还能不能回到巅峰时期？所有人都想知道。 当时呼声最高的是巨人战队和RD战队，毕竟这两个战队是如今国内最顶尖的两个战队，靳疏要回归，当然也会选择配置最好的。 然而靳疏却选择了TOG，甚至还是辅助，这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几天除了来找教练约训练赛的，还有很多来找队员们打探靳疏的消息的。 “当然，靳疏你压力也别太大，相信你的实力。”教练安慰靳疏，“网上那些喷子是管不住的，你不要去看就是，等比赛拿了冠军，那些人自然就闭嘴了。” 提到冠军，大家就有些萎靡了。 方禹明坐回电竞椅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冠军啊，我做梦都想拿个冠军，但实在太难了。” 范哲同样感慨：“我们这种新战队，想要拿冠军谈何容易啊。” “干什么干什么？”教练瞪了两人一眼，“这都还没开始，你们怎么就灭自己的志气？” 黄风帆冷静而客官地说：“实话，拿冠军很难。” 教练有些为难地看了靳疏一眼，怕靳疏也会说出这种丧气的话，正准备再激励大家几句，就听靳疏说：“如果大家愿意相信我，相信我们这个战队，那我们一定能拿到冠军。” 教练的眼神亮了些。 陆怀空也坐直了身体，神情看起来正式了不少。 靳疏报以肺腑之言：“我出国这三年，挣扎过很多次，但是总有各种各样的阻碍，让我再也无缘冠军，我原本也已经放弃，准备接受自己再也不能拿到冠军的事实。” “但是有个人说，他以我为榜样，即便我已经沉寂多年，还是把我当做偶像，所以我也不想让他失望。” “不瞒大家说，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冠军而来。” 训练室里很安静，大家认真地听着靳疏说话，这些话在外人看来或许很肉麻的话，在他们听来，却有着很大的激励。 因为大家心里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永不磨灭的理想——夺冠！ 最受震撼的是陆怀空，因为他确定了，靳疏肯定看过他的采访。 “好！”方禹明是第一个吼出来的，他总是那么精力充沛，热情洋溢，“我们要夺冠！” 范哲也跟着举起拳头：“夺冠！” 教练眼眶都有些红了，他站起身，郑重其事地说：“我有预感，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拿到冠军！” 就连黄风帆都开始大放厥词：“今年的夏季赛冠军是我们的了！” “总决赛的冠军也是我们的！”方禹明附和。 范哲接上：“明年春季赛的冠军我们也预定了！” 后面越说越离谱，往后几年的冠军都被TOG包揽了。 “得得得，咱们一步一个脚印，先打进季后赛再说。”教练哭笑不得，紧急把飘了的众人拉下来。 在这些豪言壮语中，唯一没有发话的陆怀空，视线一直停留在靳疏身上。 直到靳疏看他的时候，他才用口型说：“冠军，我们的。”
第13章 你的秘密 【陌生短信：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是不愿意跟我见一面吗？】 【陌生短信：当年的事我确实做得过分，但我不是也没什么好下场吗？】 【陌生短信：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以成熟一点的态度处理问题，而不是像小孩子一样逃避。】 靳疏沉默着删掉手机上不断发来的短信，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他也没心情擦干，跑上天台点了支烟。 今晚的月色很美，靳疏却没什么欣赏的心情，靠在扶手低头吸烟。火星在他指间明灭，烟雾缭绕四散。 月光冷冷地落在他身上，风吹起他的湿发，他弓着背，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三年的沉寂让他的脾气也沉稳下来，很少会有这么烦躁的时刻，也只有烟能让他短暂地释放郁闷。 他连着抽了半包，抽得有点猛了，呛得咳嗽起来。 “喂，抽那么多，肺还要不要了？”陆怀空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天台，应该也刚洗完澡，穿着睡衣，脖子上挂着条毛巾，丢了瓶水过来。 “没大没小。”靳疏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夹着烟的手指掸了掸烟灰，“你怎么来了？” 陆怀空是不抽烟的，闻到浓郁的烟味，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抽了多少。” “挺呛人的，你离远点。”靳疏把夹着烟手往旁边挪了挪。 陆怀空盯着靳疏看了几秒，凑过去，就着靳疏的手，吸了口烟，有点呛，不满地吐槽：“苦得要死，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喜欢抽。” “破小孩怎么还抢烟抽。”靳疏下意识一巴掌拍到了陆怀空头上，打完了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小时候了，有些发愣。 陆怀空第一次抽烟就是从靳疏那里抢的，也挨了一巴掌。靳疏明明自己抽得很凶，但却不允许陆怀空抽。 那时候陆怀空是真听他的话，说不让抽就真不抽，后面那么多年也没抽过。活了快二十年，就抽过两口，都是从靳疏手里抢的，还都挨了巴掌。 “抽这么凶，等你得肺癌的时候，躺医院都没人去看你。”陆怀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靳疏也没生气，反而笑起来：“至少你肯定会去看我的吧？” “当然，给你送花圈的时候肯定要去。”陆怀空挑眉，然后就挨了一脚。 靳疏下脚一点不客气：“臭小子。” “你还是小孩吗？头发这么长也不吹干，你不知道年纪大了容易偏瘫？”陆怀空拧着眉，盯着靳疏还有些滴水的发梢。 “你……”靳疏话还没说出口，脸都被毛巾罩住了，一股清淡的木质香调涌入鼻间，伴随着陆怀空粗鲁的动作，那股香味直往靳疏的心尖上钻。 这个味道很熟悉，靳疏以前就用这款香调的洗发水。后来家里出了点事，这款洗发水已经不是靳疏能承担得起的价格，他就没再用过。 陆怀空这个学人精，连用洗发水都要跟他学，靳疏想着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又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两人靠得很近，陆怀空的体温很高，就算隔着一段距离，靳疏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仿佛两人贴在一起。 陆怀空怕人呼吸不过来，把毛巾从脸上挪开，露出靳疏的脸。 靳疏仰起头，脸有些被搓红了，像是害羞一般，在脸颊浮起两团红晕。 陆怀空一低头，与靳疏四目相对，他呼吸一滞，动作停顿了几秒，心跳也空了几拍。他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你自己擦。” “哦。”靳疏自己随意在头上揉搓两下，就不弄了，不过头发上的水也被擦得差不多了。 两人站在天台上吹了会儿风，陆怀空突然问：“你是不是看过我的采访？” 那是他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拿下队里MVP的采访。主持人问他为什么会选择成为职业选手，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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