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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的冬天很冷，窗户开得这么大，冷空气钻进来，训练室冷得跟冰窖一样。 “我天，你穿这么点，不冷啊，听你嗓子都哑了。”小鱼赶紧去把窗户关上，调高空调的温度，还把刚送到的热奶茶塞到Sail手里，握住Sail的手，“赶紧暖暖，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Sail想把手抽回去，但被小鱼紧紧抓着不放：“先暖热了再说。” “那什么……”小鱼看着Sail冻得发白的嘴唇，想训他的那些话又咽了回去，换了个话头，“你别跟哲哥生气，换成谁都会发火的，以后哲哥的安全我来负责就好了。” Sail盯着小鱼，眼里有说不明的情绪，问他：“你为什么不生气？” “啊？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小鱼眨巴着大眼睛看着Sail，“我之前就看过你操作，还有网友喊你‘孤狼’呢，虽然你不适合打团战，但是不代表你没有实力啊。” 小鱼说着，拆开了奶茶的习惯，把奶茶递到Sail嘴边：“还说比我大呢，明明跟个小孩子一样还要人照顾。” “我不喝奶茶。”Sail往后仰，躲开喂到嘴边的吸管。 “知道你不喜欢喝甜的，是三分糖的，不甜，喝下去暖一暖，你都跟冰块差不多了。”小鱼不由分说地把吸管塞进Sail嘴里。 Sail往后仰，小鱼就继续往前送。小鱼的整个上身都压在Sail身上。 两人贴得很近，Sail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不知道是奶茶的味道，还是小鱼的味道。 甜甜的，暖暖的。 Sail拗不过小鱼，还是喝了奶茶，一股暖流灌进胃里，身体也慢慢暖起来。 “你为什么不喜欢跟大家交流呢？哥哥们都很好的，刚开始我也是喜欢自己打自己的，但哥哥们很有耐心地教我，要不是你太过分了，哲哥绝对不会跟你生气，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哲哥发这么大火，你挺能耐的。”小鱼笑着说。 Sail知道是在嘲讽他，不过他没有生气的理由，确实是他过分了。 “我没有这个习惯。”Sail说。 小鱼听得一头雾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Sail是在跟他解释。 认识也有两个多月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Sail解释，小鱼觉得有些新奇：“你看，这不是有嘴吗？你就跟哥哥们好好说啊，他们会理解你的，别跟锯嘴的葫芦一样不吭声。” Sail不擅长交流，也不想跟任何人解释，又总是独来独往，很难得到别人的理解。 除了小鱼，从来没有人愿意这么耐心地跟他讲这些，就连父母都嫌他太闷不亲人，不跟他交流。 过高的智商和缺乏沟通的家庭让他本就过剩的自我意识更加强烈，也更不愿意跟外界交流，所以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觉得他装。 “今天请哥哥们喝个酒吧？没有什么问题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你要是开不了口道歉，就多喝几杯酒，他们能懂的。”小鱼给Sail支招。 Sail虽然很少意识到自己有问题，但不代表他不认为自己的某些行为就是正确的。大部分时候是他都知道，只是并不会去改变。 他清楚自己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是自己的原因。 “好啦，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我替你去说，你喝不了酒没关系，我替你喝。”小鱼捏捏Sail的手，冲他眨着眼。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 他和小鱼并不算多亲近的朋友，小鱼却愿意包容他、帮助他，而跟他生活十几年的家人却厌弃他。 Sail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因为我天生热心肠呀！”小鱼笑眼弯弯。 或许是小鱼的热心肠让人动容，从来不屑于人际交往的Sail真的请队友喝了酒。 大家在酒桌上很容易把话讲开，队友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喝了酒也不再生气。 有小鱼在身边，Sail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有人味了，不再是冷冰冰的怪物，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从前没有过的奇怪情绪也开始出现，他好像学会了一种从来没有人教过他的情感。 经过他搜寻了很多资料证实，那种情感叫做——喜欢。 Sail是一个严谨的人，并不会因为小鱼对他好，而误把亲近当做喜欢。 确定自己真的喜欢小鱼，是因为他看见小鱼的时候，总是克制不住地想要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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