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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l的心像是一团被攥住的棉花，软得毫无抵抗力。 他该拿他怎么办呢？ Sail拿着拆开的纸飞机发呆，小鱼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笑意盈盈，颊边有浅浅的梨涡：“我请你吃饭，你别生我气了。” 旁边的路灯亮起，Sail却只能看见小鱼的笑容。看了许久，他叹了口气，朋友就朋友吧。
第89章 决赛前夜 与RD对战的前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不仅是选手，粉丝同样紧张 TOG与RD的梁子越结越大，现在都不是对手，粉丝都改称仇家。现实中两队水火不容，网络上两家粉丝自然也是随时都能掐架。 季后赛只剩最后一场，两队的比分相差不大，这一场算是决一死战。冠军花落谁家，粉丝们吵得不可开交。 贴吧上专门有一个帖子，粉丝在押注冠军。 【拜托，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好吧？肯定RD是冠军啊，这么多年，RD的对手就只有巨人，今年巨人明显不行了，至于那个什么TOG一边玩去吧。】 【论经验和技术肯定是RD啊，毕竟是打过世界赛的老战队了，TOG确实有点实力，但还得再练练。】 【TOG跟RD比赛这几场，有哪一场赢过吗？没有吧，不知TOG的粉丝在装什么，认清现实好吧。】 【对对对，RD是老牌战队，也就三年而已，有TOG成立的时间长吗？老牌的是谁？是T&C，当年谁背刺Livre你们集体失忆是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Livre顾忌着老队友的情分，现在都没锤过Leo，跟有些人可不一样。】 【TOG没赢过RD是因为赢不了吗？拜托，你们也不看看最后一场比赛是因为换人了好吗？】 【我是乌鸦嘴，我说RD拿不到冠军就一定灵！】 粉丝再怎么吵，网上的风向其实还是偏向RD，毕竟TOG和RD几次交手都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大家都只看结果，不会深究。 粉丝都那么紧张，要上场的选手就更不用说了。 训练完之后，大家都睡不着，想加练。 教练勒令他们集体下机，还破例给了他们一人一罐啤酒，还反复叮嘱：“就这一罐啊，多了不行，要是耽误了比赛就完了。” “算了算了，虽然一罐啤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怕出意外。”范哲把啤酒放回桌上。 陆怀空最先开了啤酒，灌了一大口：“爽！” “我也喝！”看见陆怀空喝了，小鱼当然不甘落后，也赶紧喝了一口，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声音更大，“爽！” 靳疏和Sail没他俩那么幼稚，不过都没推辞，喝了酒。 范哲：“……” 瞬间觉得格格不入。 这酒到底喝还是不喝？ 幸好教练给了他台阶下：“赶紧喝吧，就这一罐能有什么问题，你可是战队里的老大，你别紧张哈。” 范哲笑起来：“哈哈，年龄老大也算老大。” 看到范哲喝了酒，队友都大笑起来。范哲就知道，这帮破孩子故意整他的，一天不皮一下就难受。 “你们就故意整我吧。”范哲指了一圈，也没真生气，他脾气一向很好，看队友都跟看自家弟弟一样。 一罐啤酒下肚，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教练本想一人拍下头，轮到陆怀空和Sail的时候，手一抖，认命地把手挪到肩上：“我相信你们，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不拿冠军也没关系。” “不行！” TOG几人异口同声。 “我们每天这么努力，就是为了拿冠军的！”小鱼一脸严肃，“这个冠军必定要拿下！” “就是，老子连女团舞都已经看好了，冠军非拿不可！”有酒精的作用，范哲也有些亢奋。 另外三个人即使没说话，教练也知道他们的想法，点点头，先伸出手：“来，大家一起鼓个劲儿，明天一定拿冠军！” 所有人围成一圈，把手掌叠在一起，用力往上一扬，大喊：“TOG！” “行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睡，都别玩手机了。”教练把人都推上楼。 看着人都回了房间，教练才关上灯，锁上门离开。 靳疏和陆怀空上楼，陆怀空走在后面，伸手抓住了靳疏的手。 “怎么了？”靳疏回过头，垂眸看他。 灯光从靳疏身后照过来，他逆着光，变得很温柔。 “你在担心吗？”陆怀空仰着头，往台阶上走了一步，一手扶着靳疏的后颈，压下他的脑袋，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下。 靳疏没说，但是陆怀空能感觉到，今天他的情绪比往常低。他看着冷淡，其实是个喜欢讲话的人，跟谁都能聊几句，但今天很少说话。 担心才是正常的，靳疏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那个年纪，依然有傲骨，但却没有属于少年人的那股傲气。他并没有把握，能完全赢过RD。 靳疏很少会和别人分享他的心路历程，快乐可以分享，痛苦却只会自己承担。他已经习惯了，更愿意给身边的人带去正能量。 “哥，你知道中国人一直有一种观念，相信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陆怀空仰头看着靳疏，“你回国了，在中国赛区，加入TOG，遇到我，这些都有了。” 中国人骨子里还是受儒家文化熏陶最深，靳疏也相信天时地利人和。 在国外那三年，什么也没有，所以注定无法夺冠。 “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可以的。”陆怀空语气笃定，仿佛他们已经拿到了冠军。 这种笃定来源于他对靳疏，对队友的信任。他不是喜欢说大话的人，没有把握的话，从来不会说。 靳疏笑起来：“原来空空这么会安慰人，真是长大了。” 尽管两人已经在一起，靳疏有时却还是不自觉地把陆怀空当成小孩，像弟弟那样。 陆怀空不太满意，撇下嘴角：“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 靳疏加深了笑意，陆怀空还是气，抓着靳疏的手腕，把他拽到走廊上，按着他的肩膀抵到墙上。 “以后不许再叫我空空。”陆怀空故意作出凶狠的表情，低头吻住靳疏。 他的吻很急，带着躁意，发狠似的舔舐靳疏的唇舌。 靳疏被闻得呼吸都变急促，总有一种感觉，陆怀空会把他生生吞下肚。 声控灯自动熄灭，四周陷入黑暗，视线受阻，感官就变得更清晰。陆怀空的气息强势地将靳疏包围，让他无处可逃。 “明天比完赛，你记得答应过我的。”陆怀空有些微喘，拇指抹掉靳疏唇上的水光。 靳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到时候你该改口叫我……”陆怀空哽了一下，偏开头，“要叫我老公。”
第90章 破防 看着陆怀空通红的耳廓，靳疏的脸也热起来，结结巴巴地说：“你……还记得啊？” “这怎么可能忘。”陆怀空转回头，盯着靳疏，“你也别想耍赖。” “不耍。”靳疏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呼吸，可心跳过快，他呼吸的节奏也乱，看着陆怀空也挪不开眼。 陆怀空受不了靳疏这样的眼神，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手心却被睫毛扫得有些痒，心尖也泛起一阵痒意。 “我已经订好酒店了，明天比赛加油。”陆怀空附在靳疏耳边说完这句，转身进了房间。 他不敢再待在靳疏旁边，不然今晚都没法睡了。 靳疏也是晕乎乎地回房，躺在床上，心跳依然很快。心脏的悸动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没那么担忧，反而有些期待，很快便睡着了。 重要比赛大家都没有掉链子，难得没让苏羽羽来催，早早就起床准备好。 众神降临官方喜欢搞事，垃圾话一般都是现场对话，很多网友都害怕战队之间太过真情实感打起来。不过现场对话，确实比提前录制更有气氛，这个规定也就一直没改变。 正式比赛安排在下午，上午主要是进行垃圾话对话。 小鱼摩拳擦掌：“对RD那帮狗比，我都不用背台词，不过脑子都能出口成脏。” “你可别学小陆，有那一万块干什么不好。”苏羽羽拍了下小鱼的头，警告他，“别乱来。” Sail接着泼凉水：“就你那萎缩了的脑子，还是抓紧背背台词吧。” “靠，你攻击队友，这不得罚一万。”小鱼气愤，冲过去锁住Sail的脖子，非要让他转账。 很快导演就来了，跟大家打完招呼，让他们进了演播室。 TOG和RD可谓是水火不容，即便只是待在同一个空间，火药味都浓得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炸了演播室。 导演倒是很高兴，这两队斗得越凶，播放量肯定会越高。 两队是面对面，眼神都十分不友善。一般本土赛区很少会有撕的完全不顾脸面的两个战队，TOG和RD也算是前无古人。 先放话的RD的队长Kan：“Livre，跌倒了爬起来容易，但巅峰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在谷底躺两年安心退役吧。” 靳疏始终保持笑意：“按年纪，你现在该趁着有热度多去直播带带货，免得明年没班上。” 接着是RD的武士Blue：“年轻人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妄想一步登天，小心粉身碎骨，哦，忘了，你现在的高度顶多能崴下脚。” 陆怀空反击：“年纪大了就该回家养老，希望你握筷子的时候手抖得没有握刀厉害，不然吃饭都只能用勺了。” 小鱼背了一晚上的台词，终于等对方枪手说完，不屑地撇撇嘴：“你回家去养鸡，跟鸡学学，鸡啄米的准度都比你打枪准。” 气得对方枪手脸都绿了。 范哲紧随其后：“当透明人挺好的，躺那儿也不会有人杀。” Sail一如既往地冷酷：“下次送菜送慢点，我们吃不快。” 两方的气势都很强，谁也不让着谁。演播室里的工作人员都站到了他们身后，打起来时方便拉架。 最后以陆怀空结尾，雷聪不在，他盯着Kan冷声道：“三年前逼走Livre，你们拿不到冠军，现在Livre回归，你们更别痴心妄想。” 话音刚落，Kan猛地站起来。 站在Kan身后的工作人员反应很快，立刻拉住了他。队友也赶紧拦着，生怕他真的动手。 “这就破防了？”陆怀空也站起来，他个子高，非常具有压迫性。睨着Kan，嗤笑一下，拉着靳疏先出了演播室。 回了TOG的休息室，小鱼才喊出来：“我靠我靠我靠！小陆你刚才真他妈帅！” “我都被帅得腿软，不敢想这段播出去以后，小陆又会长多少女友粉。”范哲露出羡慕的神情。 小鱼撇撇嘴：“妈的，居然真被他装到了。” “你不服？”陆怀空挑眉。 小鱼赶紧摆手，要跟陆怀空真人solo，他还真不是陆怀空的对手，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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