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四个人都埋着头都没有说话,暗自腹诽冯炮不干人事,临近比赛这几天就没让他们睡过一次好觉,每天复盘都是折腾到凌晨才结束,也就前一晚宽宏大量把他们提早放了回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来我有必要给你们醒一下脑。” 几人还在睡眼惺忪,忽然就听见冯炮心血来潮似的用音响放了一首《快乐崇拜》,歌曲直接切到了高潮部分。 “都给我唱,不会唱的拿手机看歌词!不动嘴的结束比赛后统统给我去跑操场!”冯炮一脸严肃,在这欢乐的氛围下显得格格不入。 四人忙不迭掏出手机,杂乱无章的歌声一时充斥整辆大巴。 “相恋的失恋的请跟我来,一边跳一边向快乐崇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冯炮拧着眉头,“唱的什么玩意儿,歌词都听不清,大点声!” 话音刚落,少年们的歌声瞬间变得亢奋激昂起来—— “开心不开心的都跟我来!美丽而神圣的时光不等待!” 被压迫唱了一路的快乐崇拜,四个人到达场馆的时候嗓子已经吼冒烟了。七木说:“不得不说冯炮这招还真有用,我现在精神抖擞,游戏里碰见对手我高低得让他和我跳一曲。” 陈言科灌了一口水,“我现在比较关心的是上场比赛后还能不能说话。”他说完,继而看向路丛。 路丛单肩背着包从车上走下来,听见这暗示性十足的话,他想也不想回道:“打手语也不是不行。” “……” “哎,你们说今天比赛都有谁来看?一队会来吗?”朱圆奇满怀期待。 七木毫无情面地终结他的念想:“人家是大佬,光是自己的比赛就打不过来了,怎么可能有时间来给我们加油。” 朱圆奇叹气:“也是,咱们想见他们一面都难。这么看来Tenet也太平易近人了,居然还能想着来我们这儿送吃的。” 路丛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可注意力早已不知不觉放在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上。期间,陈言科小声询问:“他来吗?” 敛下思绪,路丛问:“你指的谁?” “Tenet,他和你走得很近。”陈言科顿了一下,“我指的不是你和他……那件事。” “哪件事,说明白。”路丛追问。 陈言科表情略不自在,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口:“就是、就是你和他谈恋爱啊!你们不是cp什么的……” 路丛:“……” 隔了一会儿,路丛才垂下目光,小声地说了声“没有”。 可惜陈言科没听见,自顾自道:“你相信我,自从Tenet上回来青训营以后我就想开了,我总是对你抱有偏见,真挺小家子气的。”他笑得挺难看。 听见陈言科说这番话,路丛有些微微诧异。没有问陈言科上次薛景识找他谈了些什么,路丛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那道强烈的好奇心压了下去。 从后门进入场馆,隔着一道墙都能听见比赛区域传来的热闹,大多数粉丝已提前入座,就等着接下来振奋人心的一刻。 上场之前,路丛时不时就会看几遍手机,空空如也的信息栏让他不由自主心情烦躁。陈言科见了还以为他是紧张,好心安慰:“队长加油,我看好你。” 路丛愣了愣,没有对他这句话作出纠正,给出的态度并不会让人觉得心高气傲,反倒叫人安心:“我也很看好我自己。” 解说员分别为一男一女似乎已经成为了所有比赛的标配。现场在放VCR的这段时间内,路丛检查好设备,下意识朝观众席的方向看了眼。位置靠前的只有一些战队的领队和教练,并没有薛景识的身影。 目光毫无焦距地盯了有一会儿,直到耳边再次响起主持人的声音,路丛这才撇开头,无意间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今年的青训赛一共64支参赛队伍,预热赛均分为ABCD四组,各自按照组别顺序进行为期一天的六场比赛,三局艾伦格和三局米拉玛。比赛采用积分赛制,各个队伍通过六场比赛的总积分从高到低依次排名,前8名晋级,后8名淘汰。而第一轮的淘汰队伍之间则是还会有三场加赛,晋级队亦是如此,最终从中决胜出32支突围队伍。 简单来说,预热赛和入围赛就是输家鸡头和赢家凤尾之间的角逐。 男解说员说:“欢迎各位观众收看本届青训赛,今天是本轮预热赛的第二天,大家刚才都已经通过短片看见了16组参赛队伍,不知这其中是否有你们心仪的战队呢。”他话音刚落,选手们的显示器紧跟着就切换了游戏画面。 进入比赛,路丛迅速回神,同时听见七木问:“这一把航线有点偏,我们还要继续跳Y城吗?” 陈言科说:“继续跳,但注意我们四个不要站得太分散,随时观察周边情况。” 一直没动静的路丛突然开口:“周围有一队,目测下来他们会落在村中,大概率和我们碰上。” 晚一步发现的朱圆奇道:“对,而且看速度比我们快。” 偏偏Y城位置偏僻,附近都是一些小打野点,无处可去。而他们现在已经开了伞,若想改变跳点显然来不及。 众人对第一把Roll点明显感到始料未及,想到之前冯炮说过的话,七木和朱圆奇不约而同望向路丛,心照不宣地沉默着。陈言科沉了口气,保持冷静:“没事,我们尽量往边上跳,队友有难及时支援。” 想到什么,陈言科微怔片刻:“路丛,你有信心的话,能不能跳到村头的平房?”不是问他枪法,而是问他跳伞技术。 “放心,”路丛回应,“哥练过。” 当局者迷的四人不知道自己碰上了第一块硬骨头,身为上帝视角的两位解说员迅速展开分析:“这一局由东南开往西北,主要偏向东北部分,又是一个极端航线。我猜测这一把跳M港、Y城和P城的队伍居多,因此水平较弱的队伍想要‘苟’进后期相对会增加不少难度,不知道此次撞点会打乱多少队伍原本的作战计划。” “哦?我看见GMAN和ZG都选择了Y城。”男解说员很快将重心放在路丛他们这边,“在比赛开始之前,有很多电竞粉们都很关注ZG和GMAN,这两个俱乐部作为绝地求生界的龙头老大,带出来的青训生们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总之我很看好ZG的小年轻们——” 【GMAN-White使用了AKM击倒了ZG-Yank】 男解说员卡壳一瞬,继续接话茬:“哎呀,果然话不能说太早,从导播给的画面来看言科竟然被小白一枪干趴下了,不应该啊。我一直以为ZG是所有职业俱乐部里要求最严格的。”他点到为止,没再往下面说,而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对方话里有话,观看比赛的电竞迷们开局就跟着嘲讽了一波。 回到战局。游戏才进行到五分钟,陈言科便察觉到自己不在状态,他落地和敌方跳了同一幢楼,拼抢拼不过,只能赤手空拳被小白打倒。如今陈言科判断有误,即便是心里再不甘,却也只能认了。 路丛用一句话拽回了他的注意力:“听得见我说话?” “嗯?” “我说,我会来找你。”路丛依旧专心打着游戏,头也没转。由于路丛正脸面向显示屏,屏幕中发出来的光在他脸上增添了一层淡淡的亮色,连带着眼底也映出细碎的光点,随着画面的变化而跳动。 “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队友,所以等着。”这是路丛的最后一句话。 因焦虑导致加速的心脏仿佛有了逐渐平息的迹象,陈言科看见路丛拿着枪朝他奔跑而来,就好像在这一刻找到了属于他的神。虽然他的神身上的圣光非常微弱,但于他来说却如同天降的惊喜,人生的希望! 犹如亲眼看见同胞手撕鬼子,在路丛解决掉面前的敌人时,在这种事上向来不善言辞的陈言科立马闪烁起了感动的泪花:“队长……” “躲开。”路丛一声令下,只见他眉头紧皱,还没来得及扶队友便抬枪瞄准窗外的人,然而30发子弹打空,谁也没能打掉。路丛留了个心眼,拉开距离的空隙内赶紧换弹匣,避免被对方反击。 路丛随时和队友保持联系,知道他们在过来的路上,但陈言科此刻的血量已过半,再不及时营救很有可能就此淘汰。他忽地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地图上没有显示队友的图标,那么来者的身份就只有一个——GMAN。 “能让GMAN剩下三个人那么大动干戈的,估计也就只有路总了。”男解说员俨然叫“路总”叫习惯了。刚说完不久,他转而看见导播画面,十分诧异,“等一下,我看见有一队人开车从圣山过来,他们想现在去Y城?这时候LMD还来凑什么热闹,莫非也是奔着路总而来?” 女解说员道:“这可能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吧,大家都会下意识去针对同一个强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男解说赞同:“想不到路总竟然成了一个香饽饽,看来他在战局里的表现还是太引人注目了,想低调都不行。陈言科和小白一打起来,周围的队伍就知道ZG在Y城了,更何况路总在前不久才拿下小白的人头。” 敌方支援来得非常快,像是计划好那般,对面三人同时赶到,转眼间路丛和陈言科就被堵在了平房内。路丛进退两难,在队友没有赶到的情况下只好先封烟锁住视线,尽量给他们拖时间。 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迟疑什么,久久没进来,脚步声却是一刻不停,在这样高强度警惕的状态下,对面的脚步堪比夜半时分家里响起的敲门声,故意搞人心态。 路丛保持稳重,在这般紧急的情况下首先将陈言科救了起来,过程中不忘指挥外面的两名队友:“先别走正门,拉开距离,看情况不对就立刻扔雷。” “好。”七木和朱圆奇找不到突破点,暂时只好里应外合见机行事。 不多时,七木连忙说情报:“有一队人过来了。” 要不是明文规定不允许,路丛差点骂出口,显然看不懂这三足鼎立的场面。他的大脑飞快运转,在短时间理清了一遍局势后迅速说:“七木,round,帮我们打掩护,我和陈言科找机会离开。” 七木:“ok,我已经架好枪了。” 陈言科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猛冲一把。” “局势还不够明显么?他们一直不进来,不就是特意给我们机会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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